第156章半夜喝酒
回到n市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快一點半。 兩個多小時的飛行時間,加上一路的精神疲勞,夏樂柒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眼皮很重,要不是白浩晨將她搖醒,她最后可能的結(jié)果就是被空姐趕出去。 從機場回到市區(qū)又是一個多小時,地鐵早就停了,但白浩晨有車,他便開車和她一起回學(xué)校。 兩點半,學(xué)校的大門居然也鎖了。 白浩晨轉(zhuǎn)過頭去問她,“現(xiàn)在去哪?” 她揉了揉發(fā)疼的太陽xue,“隨便吧!” “要不……去我家吧?我自己的家,平時只有一個管家在打理?!?/br> 太困了,夏樂柒來不及思考就已經(jīng)點頭。 接到鄭麗珠打來的電話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快三點鐘。 白浩晨的私人住宅是一套小三層的別墅,外帶私人花園和一個游泳池。 這是距離市中心最近的富人區(qū),所以價格相當(dāng)不菲,每平方面積大約要4萬以上。 “二樓都是客房,你隨便選一間吧!如果餓的話,廚房在一樓,應(yīng)該還有面包和牛奶?!?/br> 他簡單交代了句,就替她將行李拎上了樓。 夏樂柒其實一直在接著鄭麗珠的電話,jiejie自殺的消息傳得太快,人們的輿論也跟著沸騰到頂點。 “本來我很堅定的認為她這次比賽的失敗和你們并沒關(guān)系,但付廣萍打電話給我時,我就沒辦法再堅持這個想法了?;蛟S,是我錯了。我不該叫你過來看比賽的。也許這樣的話,一切都不會錯得那么嚴(yán)重?!?/br> “……” “但你也別太自責(zé),我估計這也是有人不愿意讓她進國家隊,所以私底下出錢請記者搞了些小動作來刺激她。你姐那個脾氣,雖然我接觸得不是很多,但是,我看得出來?!?/br> 鄭麗珠停了一陣,又繼續(xù)道:“現(xiàn)在她承受的壓力是極大的,我擔(dān)心這也會影響她骨折的愈合。如果她恢復(fù)得快,明年三月份的春賽她就可以參加,那也能作為進入國家隊的一個參考標(biāo)準(zhǔn)。可惜就可惜在,冬奧會是在2月份進行,錯過就錯過了,但她又多了四年的時間去訓(xùn)練,備戰(zhàn)下一屆冬奧賽,我想,那時候應(yīng)該才是她最好的成績吧!” “北司哲那邊,我聽說他已經(jīng)過去陪她了。柒柒,這次我只能再對不起你一次了,和他分手,好嗎?你和你姐不一樣,她是一定要順境才會成長的,但你……是逆境成長。將來你進了體校之后,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訓(xùn)練上。這樣,再大的傷痛也會慢慢忘記的?!?/br> 說了那么多,鄭麗珠其實就為了一件事打來。 讓她和北司哲分手。 而且這一次,是徹底的了斷。 心好痛,痛到困意全無,神經(jīng)麻痹。 她不記得自己是否有同意,但她掛了電話后,就一個人在窗邊坐了許久。 夜很靜,萬籟無聲。 她仿佛被一種叫孤獨的黑暗包圍,所有人都在勸她放手,不要再牽制住本不屬于你的風(fēng)箏。 后半夜的時候,天忽然就下起雨了。和b市干燥的冬天不一樣,這里的冬季,是濕的。 可她還坐在窗臺上,就算是有雨飛到臉上,她也沒想將身子挪到別處。 白浩晨是被一聲炸雷驚醒的,他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于是下床開門往樓下走去。 她沒鎖門,就算是鎖了,他也有鑰匙打開。 又一聲炸雷在天空響起,漆黑的夜在一剎那變成了白晝。 他看到了倚靠在窗旁單薄的影子,她像是睡了又像是沒睡,手搭在膝上無力的垂著。 他走近了些,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還是睜著的。 “睡不著?” 她點頭。 “這雷有點嚇人,你還是回到床上去吧!” “不用,我想坐在這吹吹風(fēng)?!?/br> 有雨飄了進來,打到臉上冰涼涼的,還有些冷。 白浩晨在窗前站了一會臉就濕了,他抹了一把,又側(cè)頭朝她看了過去,她面上的水漬晶瑩剔透,卻分不出究竟是雨還是眼淚。 “不想睡,那喝酒不?” 他干脆提議,舍命陪女子了。 她動了動眼珠,看向他。 “好?!?/br> “那你等我!” 他跑到樓下去翻酒柜,屋里的老管家也被他這動靜驚醒了。 “少爺,您這是……” “祥叔,我記得上次爸給我的那瓶 creme de rose呢?” “您說的是那玫瑰甜酒嗎?” “對?!?/br> “我看看,好像是放在這里了?!?/br> 年邁的老管家從衣服口袋里取出了老花鏡,戴上,又多開了幾盞柜燈,終于,他找到了。 “在這呢!少爺!” 他還隨身攜帶了酒柜的鑰匙,這里的每一種酒都價值連城,所以,自然是要上鎖的。 白浩晨從他的手里接過,又覺得不夠,便多拿了幾瓶其他的。 “少爺,您要那么多酒干嘛?” “當(dāng)然是喝??!” “可是少爺,這大半夜的……” “放心吧,不是我一個人喝。” “哦……您是說……”老祥叔目光朝二樓的某個房間看了過去,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八卦的心理。于是伸手指了指,問:“和樓上的那個小姑娘?” “嗯?!?/br> “少爺,是她了嗎?” “什么?” 白浩晨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不明白他這么問究竟是幾個意思。但他在這里耽誤太久了,他沒多做停留,一邊捧著酒一邊繼續(xù)往樓上走。 老祥叔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忽然會心的笑了笑。 “嗯,應(yīng)該是了。從沒見少爺對哪個姑娘那么上心過……” 當(dāng)白浩晨抱著一堆酒回來的時候,夏樂柒看到那些長得奇形怪狀的瓶子有些懵。 她第一個念頭是:這些不會是假酒吧? 但白浩晨并沒有多做解釋,直接擰開了一瓶,替她倒在了高腳杯里。 她接過,靜靜的看著手中的酒。那妖冶的顏色透過玻璃的折射,倒映著自己寡淡的臉,她微微的揚起頭,也不管那酒是高度還是低度,一飲而盡。 入口有一絲香甜的濃辣,但又好像帶著些玫瑰香,流入食道的時候還有韻味留存。 是好酒。 “還要……” 她覺得不錯,將空杯子遞了過去。 他又倒,她又喝。 “對了,我還沒和你說圣誕快樂,雖然……貌似已經(jīng)過了。” 過了零點就不是圣誕了,而今年的圣誕,對她來講,卻成為了她生命中最難過的一天。夏樂柒凄凄一笑,舉著杯子,朝他輕輕碰了過去。 又喝光,她還要。 就這樣,來來回回,他給她斟了十幾杯,不管是玫瑰甜酒還是菠蘿甜酒、朗姆酒的,居然被她喝得精光! 他也喝了不少,和她一起倚靠在窗臺上,突然就嘻嘻的笑了起來。 “你知道嗎?你只用半小時不到,酒把我這最好最貴的酒都喝完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原來酒量這么大?” “呵呵,要付錢嗎?” 她醉得快要不省人事,手中端著還有些剩余的酒杯抵在唇邊。 “我算算啊……這里一共是……三十、四十、五十……好像是五十五萬左右吧!” “噗——” 聽到這數(shù)字,她把最后一口剛吞下的酒全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