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頹廢
“阿、阿升?你怎么……” 趙越兒的臉色控制不住的起了變化,她怎么也沒想到,今天居然會在這里見到他。 金辰升目光如炬,看她的神色,再沒了往日的寵溺和柔情,更多的,卻是凍如冰窟的寒冷。 而他在看到她的時候,也就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連她的那聲招呼,他都沒有回應(yīng)。 然后,他就從她的身旁擦身而過了。 趙越兒整個人呆在了那里! 再回頭時,她只見金辰升已大步的往法院的門口走去,就好像,他根本就沒看到過她。 他是去看歐錦炎的? 有那么一瞬,她忽然覺得他似乎知道了什么。臉色再一次變得煞白又絕望,淚水,控制不住的從眼角的縫隙中流淌了下來。 …… 趙越兒見到白浩晨的時候,是在傍晚剛剛?cè)A燈初上之時。 落日的最后一絲余輝已經(jīng)藏匿,天空黑了下來,就如她此時面對著這個男孩的心情一般。 白浩晨是一下了飛機就趕來的,但他還是沒來得及去旁聽歐錦炎的審判。不過,已經(jīng)有人把結(jié)果告訴他了。 “我就不再和你拐彎抹角了,趙越兒??丛谀阋郧昂推馄馐桥笥训姆萆希抑幌雽δ阏f一句:去報案!” 趙越兒的身子震了一下,剛想拿杯子喝水的手也跟著抖了一抖。 而白浩晨并沒有理會她的震驚,依然在她對面鎮(zhèn)靜的道:“女孩的清白被侮辱,確實會讓女孩感到羞恥,但這并不能作為隱藏犯罪人犯罪的借口。你這樣會害了更多和你一樣的女孩!” “你該讓他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和懲罰!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是什么人!” “如果你覺得去報案會對自己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脅的話,我可以派人暗中的保護你!” 白浩晨一直在說,可趙越兒的臉卻越來越白。 “今天,雖然歐錦炎的判決已經(jīng)下了,但這并不是結(jié)束,也許下一秒就會有人懷疑他的口供是否是捏造。你覺得,一個思維謹慎又冷靜的高材生,會只因為好奇而突然闖入公安機關(guān)的交通視頻監(jiān)控系統(tǒng),還偏偏只下載了某個時段的視頻記錄,這僅僅是一種巧合而已嗎?” “你以為歐錦炎的父親帶了一條街的律師團,只是為了給兒子爭取到僅有一年的牢獄的刑罰?不,他更希望這件事只要用錢就能化解!因為歐家有的是錢!那么,你以為他會甘心讓兒子白白的進監(jiān)獄嗎?” “了解歐錦炎的人一定會猜到,他必定是隱瞞了什么真實的原因,才會讓這件事看起來純粹是由于他大腦的一時沖動而已??伤詴[瞞,不過就是為了保護別人。但能讓他愿意保護的人除了北司哲以外,還有誰?若再查下去,就一定會查到夏樂柒的身上,然后,就是你!” “可憐歐錦炎還以為這樣也算是保護了夏樂柒的清白,畢竟現(xiàn)在夏樂柒的身份是一個剛進入國家隊的優(yōu)秀雙人滑運動員,備受國家和媒體的關(guān)注。再加上一個剛打敗了世界冠軍的北司哲,他們兩個人的熱度加起來比你不知道高了多少倍,所以,自然是值得他去保護的。” “但是,如果那兩個人什么都不怕呢?我甚至可以跟你打一個賭!一旦北司哲從泰國回來,他一定會親自到警局去自首!而出于你本來就對夏樂柒有錯在先,她也絕對不會再向警方隱瞞,其實是你,被人侮辱的這個事實!她完全沒有義務(wù)替你擔(dān)這個有污點的名聲,就算她愿意,歐家的那一條街的律師團,也不會愿意……” “得罪歐家,你,其實會死得更慘……就連我也……救不了你!” 白浩晨終于說完了最后的話,拿起面前放著的一杯加了冰的水,仰頭大大的一口飲下。然后起身,將兩張紅色的百元大鈔壓在了桌上。 “去報案吧!不要讓自己成為那個被動的人。我想,這才是金辰升以前喜歡的那個你。” 說完,他即刻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去了。 而趙越兒卻依舊定定的坐在那。 他最后一句說了什么? 他的意思是不是,金辰升現(xiàn)在不喜歡她了? 是對她絕望了嗎? 她不由自嘲的笑了笑,其實,她對自己,也還真的蠻絕望的。 走出了這家光線昏暗的小酒吧,她一個人漫步在b市古老的市井小巷里。偶爾來往的一對對情侶,牽著手,還不時的擁抱不時的親吻,終于有一天也成了阻礙她視線的污點,讓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疾疾向前,好還自己視野一片安然的寧靜。 但越是不愿意見,就越有更多的情侶出雙入對,讓她的心變得更加的煩躁起來。 最后,她有些氣急敗壞的扯開了戴在中指的鉆戒,朝著其中某一對情侶用力的擲過去! “親什么親,不會回床上再親?” 那對情侶被砸得很無辜,男的本想發(fā)火,但當(dāng)他看見砸向他們的是一枚大克拉的鉆戒時,也只當(dāng)自己是遇到了女瘋子,然后拉著女伴迅速的逃離了。 “逃!我讓你們逃!滾!滾遠點!別再讓我看見!” “還有你們!” “滾滾滾!” 趙越兒眼眶不禁的紅了,她也懶得去撿那被扔下的鉆戒,突然就蹲在了地上,嚎啕的大哭了起來。 不遠處,就在她那枚戒指落下的地方,有人忽然彎下了腰,輕輕的將戒指撿起并放在了手上。 但趙越兒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而他在撿起后,也只是兜著手,默不作聲的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 “嗚嗚……嗚嗚嗚……” 趙越兒哭了好一陣,直到她的腳因為蹲久而起麻了,她這才緩緩的重新站直了身子,一步一步,垂頭喪氣的往自己住著的酒店慢慢走去。 那之后又過了三天,趙越兒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了酒店的房間里。 手機也不開,大門也不邁。 但每天,她都會叫酒店的服務(wù)員,給她的房間送去很多的吃的,還有酒。 后來就連酒店的服務(wù)員領(lǐng)班,在聽到這件事后都忍不住去詢問了大堂經(jīng)理。 “807那個女的到底有沒有問題,雖然她是交了錢了,但她那樣的情緒,我們要不要預(yù)防她會突然在客房里自殺啊什么的?” 大堂經(jīng)理瞥了領(lǐng)班一眼,“你嘴能不能不要那么毒?那位小姐的情況早就在人的監(jiān)視下了,你們盡管招待就好?!?/br> “有人……監(jiān)視了?” 那領(lǐng)班脖子一涼,心想丫的,這個酒店不會是在人家的客房里安裝了什么秘密攝像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