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未來樂師_分節(jié)閱讀_170
白嶼從蘇映的神情上顯然也猜到了,頓時怒不可謁:“即使長得一樣,你也不是他,你沒有資格吞噬我的精神力?!?/br> 最后一句,白嶼說的一字一頓,顯然對蘇映極其厭惡。 話音未落,白嶼再次朝蘇映撲來, 蘇映猝不及防之下,被白嶼傷到,頓時感覺力量流失了一些,蘇映同樣惱怒,頓時回身攻擊,白嶼被蘇映一撞,整個靈魂向后倒去,隨后又飄忽而起,再次兇狠地朝蘇映攻擊而來。 “契約是我和他所建立,你只不過占據(jù)了身體而已,當初我曾得到他的全部精神力量,今日若是他吞噬我,我倒是無話可說,可你這個不知從哪來的東西,也配和我建立契約……”白嶼顯然早已失去了理智,蘇映早已死去,以及他的精神力被吸食大半這兩件事同一時間發(fā)生,就算是白嶼這等心機深沉之輩也無法接受。 蘇映見白嶼大勢已去,這種時候也懶得和他口舌之爭,蘇映不再理會他的言語,一邊應付白嶼,一邊開始想著如何脫離此時的狀態(tài)。 他們此時的形態(tài),說直白點有點類似于靈魂出竅,白嶼已經(jīng)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他現(xiàn)在唯一擔心的是怎么回到身體里。 漸漸的,白嶼的靈魂之力越來越少,身型越發(fā)的不穩(wěn)。此時的蘇映雖然可以壓制地住白嶼,但白嶼已經(jīng)陷入瘋狂,在他不要命的攻擊之下,白嶼變得奄奄一息,而蘇映也受了輕傷。 就在這時,蘇映突然聽到了鴨子的一聲驚叫! 蘇映一驚,再睜開眼,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他已經(jīng)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中,白嶼在他的不遠處,閉著眼睛,臉色灰白,而在他的身旁,是千面幻龍形態(tài)的鴨子,蘇映順著鴨子的形態(tài)望去,便見那頭蛟龍和黑豹在空中漸漸化為虛無,最終消失不見。 白嶼的唇角溢出了鮮血,漸漸的,眼鼻耳都溢出了縷縷的鮮血,看上去觸目驚心。 鴨子驚訝地看著白嶼,然后吃驚地看向蘇映:“他怎么了?” “契約……”蘇映低聲道。 與鴨子共享了剛才的記憶,鴨子頓時陷入了沉思。 蘇映查探白嶼此時的情形,發(fā)現(xiàn)他的精神力已經(jīng)弱到比普通的三階樂師還低,已經(jīng)完全不構(gòu)成威脅。 但白嶼此人向來狡詐,為防止有變故發(fā)生,蘇映還是使用精神鎖鏈將白嶼束縛住,望著束手就擒,仿佛下一秒就會死去的白嶼,蘇映眼中閃過一道狠色,他立刻抬手,一道音刃朝白嶼的脖子飛去。 就在這個時候,白嶼睜開了眼睛。 月下美人出現(xiàn)在白嶼面前,白嶼手腳被束縛住,無法彈奏,因為精神力流失也無法使用精神力外放,此時此刻,為了保命,他純粹拿月 下美人來擋住音刃。 只聽幾聲沉重的碰撞聲,沒有了精神力保護的月下美人,在蘇映的音刃之下,頓時破裂開來。 但下一秒,柔和的光芒從月下美人的周身散開,將白嶼籠罩起來,頓時形成了個短暫的保護圈。 蘇映試探之后,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個保護圈居然連他也破開不了! “是月下美人在護主……”鴨子道,“它在激發(fā)琴的所有力量護主,你放心,堅持不了多久?!?/br> 蘇映點了點頭,這種情況之下,只能靜待。 “他是怎么死的。”月下美人即將被毀,白嶼眼中卻看不見絲毫的心疼,他看著蘇映,低聲問道,因為失去精神力,眼中的神情也有些渙散,再也不復之前鼎盛時期的模樣。 蘇映想到被白嶼毀去的白夜,被壓制的白晝,眼睛一瞇,將他來到這個世界所知道的,一五一十慢慢地講給了白嶼聽。 白嶼今日會敗,最大的原因出自于他們之間的契約,也許真的是天道輪回報應不爽,當初的蘇映是因為被白嶼奪去精神力而徹底頹廢,最終在睡夢中死亡,而在那個蘇映死后,現(xiàn)在的蘇映與白夜之前簽訂契約之時,白夜曾嘗試為蘇映改造身體,導致蘇映與白嶼之前的契約搖搖欲墜,幾乎要消失,卻是白嶼費了極大的力氣而維持的。 白嶼當初若是知道會有今日,還會費盡心血地維持契約嗎? 白嶼聽著蘇映講述他所了解的蘇映,其實蘇映講的大多事情他都是知道的,過去那個蘇映的頹廢,對兒子的忽視,生活上的墮落,嗜賭成性,窮困潦倒…… 但今日從這個蘇映口中說出來,卻又是另一番感想。 白嶼想著想著,忍不住笑了出來。當聽到蘇映說他找到了過去的蘇映所留下的日記和那個修煉的書籍,聽蘇映說到日記上的內(nèi)容是,白嶼表情一變,他瞪大眼睛看著蘇映,一字一頓地道:“你說謊?!?/br> “我沒有必要說謊?!碧K映看著白嶼,冷冷地道,“你對他的所作所為,令他走投無路,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更不會原諒你?!?/br> 白嶼聞言,臉上神情不變:“你說謊……他一直到臨死前都沒有解除契約,就像我,即使……也不愿契約消失一樣……” 對于這一點,蘇映無法反駁。 只是蘇映想起他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看到的空空如也 的家,以及鏡子里頭那個蒼白羸弱的男人,想起那本日記里頭的絕望。 蘇映將之前用來掩藏白夜的背包取下,從里頭拿出那本修煉的書籍,將夾在中間的日記去了出來,翻到最后的一段話,扔到白嶼面前。 白嶼手腳被束縛住,無法翻動日記,只能睜大眼睛看著。此時他再也不顧及白家家主的形象,低著頭,一字一句地看著日記中那潦草的字跡。 【我走投無路了,所有的一切全被他毀了,我從來沒有這么后悔過,為什么當年我要認識他?!我領回了我和他的兒子,發(fā)現(xiàn)這兩個都是天才,我想帶他們回蘇家,希望蘇家能看他們天賦很高的情面上,將他們收留,可是回去之后我才知道,他居然拿著我給他的琴譜,狠狠地打擊了我的家族,我已經(jīng)被家族除名,成為整個都城的笑柄,成為整個家族的罪人。 我只能帶著他們離開,否則他們很可能會被白家搶走。蘇家得不到的,白家也別想得到,這是我和白嶼的兒子,是我所有愚蠢的證據(jù),我永遠不會原諒我自己,也永遠不會原諒白嶼……】 只是短短的一小段話,白嶼的眼睛仿佛釘在上頭了,視線再也無法挪開。 蘇映看著緊盯著日記沉默的白嶼,就在這時,濃霧漸漸散開,蘇映眼中光芒一閃,精神力覆蓋整個白家,所有的一切都瞞不過他的耳目。蘇映同樣不放心白嶼,雖然此時動不了白嶼,但他在白嶼的周身布下了重重精神枷鎖,以防他逃脫。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開口的鴨子輕聲道:“我知道了?!?/br> 蘇映轉(zhuǎn)頭看向鴨子。 鴨子深吸一口氣,感嘆道:“我終于明白,過去那個蘇映,為什么會被蘇家譽為天才,并且在小小年紀就成為蘇家內(nèi)定的繼承人了……”鴨子說著,看向蘇映:“你和白嶼之間的契約,是根據(jù)子母蛇演變過來的。” 蘇映一愣。 “蘇映,你還記得子母蛇嗎。子蛇出去獵食,母蛇在巢里頭等待子蛇回來,將獵得的力量吸食。所以相當于子蛇是母蛇的附屬……” 蘇映頓時明白了一些,但他還是心存疑惑:“如果蘇映是母蛇的話,為什么當初白嶼能夠吸食他的精神力?!?/br> “做了什么手腳吧,這個契約看似是平等契約,表面上只是用來測探對方的生命,自然需要一些改動。” 蘇映心中無比震撼,如果說他之前始終在 贊嘆白嶼小小年紀就心機深沉,那么和蘇映一比,究竟誰才算更高一籌。 這個契約蘇映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種下的,但必然是在他們當初相互最為傾心之時,白嶼會在事后為了名利而背叛蘇映,那么蘇映一開始就給白嶼下了這樣的契約,究竟是怎樣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