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宋哥哥
且不必說看見兩人離去的護士們怎樣議論紛紛的。 因為宋玨午休的時間并不長,蘇粟粟也需要趕回來照顧蘇父。兩人就選擇了距離醫(yī)院較近的一家環(huán)境看起來還不錯的飯店。 距離也不遠,兩人就直接步行過去了。 由于兩人過高的顏值,一路上回頭率可以說是相當(dāng)高的。 可在過馬路時,蘇粟粟雖是抬頭看向前方,卻沒有注意到正是紅燈閃爍,直愣愣的就想沖了過去。 宋玨一路上都關(guān)注著蘇粟粟,他反應(yīng)很快的拉住蘇粟粟的手臂,笑罵道:“你啊,還是這樣。這么大的人了,走路也心不在焉的。真不知道這幾年你在國外是怎么過的?!?/br> 蘇粟粟被宋玨拉住,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差點闖了紅燈。 低聲道:“宋哥哥,對不起,我剛剛沒有注意到。” 宋玨無奈的看了蘇粟粟一眼,長臂一揮,將蘇粟粟攔在自己的胸前,道:“好了好了,我又沒說你,我?guī)е?,你就可以好好的走神,紅綠燈就交給我吧?!?/br> 蘇粟粟低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兩人在蘇粟粟沒出國也是經(jīng)常這樣,蘇粟粟過馬路的時候不喜歡看紅綠燈,宋玨提醒了無數(shù)次,可蘇粟粟卻老是記不住。 宋玨后來實在是忍不住,過馬路就不提醒蘇粟粟了,而是攬著她或者是直接將她的手牢牢的牽著。 儒雅十足的男人和他懷中顧盼生輝的美貌女人,在外人眼中怎么看都像是一對養(yǎng)眼的情侶。 他們吃飯的店環(huán)境十分好,位于醫(yī)院附近,主打的就是健康、清淡、適合病人的菜系。 宋玨平時也經(jīng)常來這里吃過飯,對這家店已經(jīng)很熟悉了。 因此,宋玨熟練的帶著蘇粟粟七拐八拐的來到一個較偏僻的位置 笑著說:“知道你不喜歡人多,我們就坐在這里吧?!?/br> 蘇粟粟看著宋玨熟悉的面龐:“還是宋哥哥了解我。” 宋玨拿過菜,讓蘇粟粟點了幾道菜后,自己又加了一個湯。 看著正盯著茶杯發(fā)愣的蘇粟粟道:“粟粟,你別擔(dān)心,伯父的身體一向都很好,好好修養(yǎng)幾天就會好了,如果蘇伯伯醒來看見你這樣他肯定也不好受?!?/br> 蘇粟粟抬起頭說:“宋哥哥,我知道了?!?/br> 兩人談話間,服務(wù)員已經(jīng)將菜都上齊了。 宋玨拿過蘇粟粟的碗替她盛了小半碗飯說:“粟粟,這么久沒看到你了,你可不要替我省錢,今天可要多吃點??!” 蘇粟粟笑著道:“宋哥哥,你難道還不了解我嗎?” 俏皮的模樣讓宋玨有些忍俊不禁。 宋玨見蘇粟粟眼中的沉悶,想讓她不要一直想著蘇父,便岔開話題說: “你回來有什么打算嗎?你從小就愛畫畫,我聽伯母說想給你開個畫廊?!?/br> 蘇粟粟聽到后,點點頭,她從小因為身體的原因,也不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樣亂蹦亂跳的。大多數(shù)時間她都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在哪里,后來蘇母請了一位老師來教她彈鋼琴、畫畫之類的,她一下子就愛上了畫畫。 蘇粟粟大學(xué)學(xué)的專業(yè)也是和畫畫方面的,蘇母之前也和她說過,回國以后,就給蘇粟粟開一個屬于她自己的畫廊。 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變了,蘇粟粟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該不該開畫廊,蘇父生病了,她就應(yīng)該撐起蘇氏,怎么能一意孤行呢?這樣也對不起蘇父蘇母。 這樣想,蘇粟粟就問了宋玨自己自己該怎么辦呢。 宋玨說:“粟粟,你應(yīng)該和伯母商量商量,畢竟你也不懂公司的事情,等伯父好起來,他肯定也不想讓你改變自己的初衷的?!?/br> 蘇粟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吃完飯后,宋玨也該去上班了,兩人約了一個時間就告別了。 蘇粟粟剛走到了醫(yī)院門口,就看到張航站在一輛黑色轎車旁,好像在等待著什么。 張航正不斷地抬頭低頭,看著醫(yī)院門口就是沒有自己等的人,正不耐煩的時候,突然看見了蘇粟粟,他立刻走了過去。 張航一走到蘇粟粟的面前就迫不及待地說:“蘇小姐,您可終于回來了,您能和我在回一趟顧總的家嗎?” “???”蘇粟粟有些疑惑。 張航摸一把額頭并不存在的汗水“您一走,顧總就醒了,顧總沒看到您,堅持不肯讓醫(yī)生為他檢查身體。” 當(dāng)時他頭痛的那么厲害,怎么能不檢查身體呢?萬一有個什么毛病怎么辦? 蘇粟粟抿了抿唇說:“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顧廷霖的房間內(nèi)。窗簾被拉上,屋內(nèi)的光線并不是很好。 顧廷霖躺在自己床上,即使陷入沉睡,他的眉頭也是緊鎖著。 醫(yī)生給他打了一管鎮(zhèn)定劑后,轉(zhuǎn)過身對站在一旁等待的蘇粟粟和張航說: “剛剛通過你們的描述,我已經(jīng)大致知道情況了?!?/br> 醫(yī)生摘下金絲邊眼鏡,捏捏自己的鼻梁。 “顧總這個情況之前就出現(xiàn)過幾次,不過都只是表現(xiàn)在會忘記些事情?!?/br> 對于之前顧廷霖忘記事情,張航深有體會,有次顧廷霖打電話過來問他家里面的狗糧怎么沒有了。 張航當(dāng)時還奇怪了下,顧總家狗都沒有,哪里來的狗糧呀。后來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次數(shù)多了。 張航也就習(xí)慣了,還將之稱為顧總的小幽默。 蘇粟粟馬上抓住了核心問題, “醫(yī)生,這次怎么回事呢?” “之前顧總不過是忘記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罷了,但這次他的記憶似乎出現(xiàn)了偏差?!?/br> 醫(yī)生頓了下,看著蘇粟粟說: “他頭痛也是因為蘇小姐您提醒他,他的記憶是錯亂的。如果長期下去,我也不敢保證會發(fā)生些什么情況?!?/br> 張航立刻接話。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要順著他的記憶,不能與他頭腦中的世界不一致嗎?” “嗯,而且現(xiàn)目前醫(yī)學(xué)上對于顧總這樣的案列并沒有解決的方案,我們需要更近一步派人研究?!?/br> 醫(yī)生對張航解釋完,遲疑了一會開口道: “顧總似乎將蘇小姐當(dāng)成了他的妻子,我們也希望蘇小姐能夠在顧總身旁幫助我們。” 蘇粟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fā)展到這種地步,她不過就是參加了一個同學(xué)聚會?。?/br> 張航見蘇粟粟沒吭聲,以為她是不樂意,馬上保證道: “蘇小姐,您放心,如果您能呆在顧總身邊,并且不講事情的真相在顧總恢復(fù)之前告訴他,我們一定給給予您一定的酬勞的” 張航似乎怕蘇粟粟還不放心似的,說: “想必蘇小姐您應(yīng)該聽過顧廷霖這個名字吧,難道您認為顧氏集團會騙你嗎?” b市有許多豪門,但是顧氏集團不同于其他豪門有著很長的時間史,顧市是最近幾年才出現(xiàn)的。但卻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超越了很多集團。 傳聞?wù)f,顧氏與上面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被稱為b市不能招惹的存在。 顧廷霖正是顧市集團的總裁,不論是財經(jīng)雜志還是娛樂雜志都曾報道過他,但他的照片卻從沒被曝光過。 蘇粟粟聽到張航的話,眨巴眨巴大眼睛,有些驚訝地抬起頭。 蘇粟粟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沒有說話。 如果是以前的蘇粟粟聽到這樣的話,第一反應(yīng)肯定是拒絕的??涩F(xiàn)在的她卻遲疑了。 張航見她這樣,想到剛剛醫(yī)生替顧廷霖檢查時,張航因為不知道蘇粟粟的身份,顧廷霖又莫名頭疼。 擔(dān)心蘇粟粟是顧廷霖對手派來的,他便自作主張讓人調(diào)查了蘇粟粟的身份,想到助理發(fā)來的蘇粟粟現(xiàn)在的困境,張航道: “希望蘇小姐還是能夠認真考慮下我提的意見,畢竟····蘇氏現(xiàn)目前的狀況可不能在等了,您也不希望以后b市再無蘇氏吧!” (還在一旁睡著的顧廷霖:張航居然威脅我老婆?。。∠氡婚_除嗎?) 蘇粟粟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就是顧廷霖。 其實蘇粟粟曾經(jīng)也想過和顧氏聯(lián)系,得到顧氏的支持,但顧氏一直沒有給出回復(fù)。 如果蘇氏能夠與顧氏合作,蘇家一定能夠東山再起的。 想到這,蘇粟粟看著張航說;“只要顧氏愿意和蘇氏合作,那我可以留下來照顧你家總裁,直到他病情穩(wěn)定下來。” 張航見蘇粟粟答應(yīng)下來,也松了一口氣,畢竟他不了解蘇粟粟在顧廷霖心中的地位。 顧廷霖現(xiàn)在把蘇粟粟當(dāng)作了他的老婆,他剛剛是威脅了總裁夫人吧,想到這,他抹了抹額頭不存在的汗。 “對了,希望蘇小姐接下來的日子可以住在這里?!鞭D(zhuǎn)身想出門的張航忽然想起件事,轉(zhuǎn)身對蘇粟粟說。 “這樣可以更好的照顧總裁,總裁也快要醒來,總裁不喜歡有人呆在他房間,我就先出去給蘇小姐安排住所了?!蔽⑽㈩h首,張航便開門出去找管家收拾蘇粟粟的房間。 蘇粟粟見張航出去了,房間內(nèi)只剩下她和躺在床上的顧廷霖,她走到正對著床的貴妃榻坐下。 房間內(nèi)很安靜,靜的只能聽到房間內(nèi)人的呼吸。 蘇粟粟看著躺著的顧廷霖,他眉眼英俊,只是額頭處的頭發(fā)有些長了,擋住了些眉毛。 以后就要和他住一起了,雖然也在報紙上看過很多他的報道,可顧廷霖對于蘇粟粟來說,也就是個陌生男子。 蘇粟粟內(nèi)心還是十分不安的,但想到自家的公司,蘇粟粟想只能既來之則安之。 過了不知多久,顧廷霖睜開迷蒙的眼睛,就看見了躺在自己床前榻上的蘇粟粟時,他輕輕的下床,順手拿過放在床尾的小毯子,正準(zhǔn)備給蘇粟粟蓋上。 “嘭嘭嘭”的敲門聲響起,蘇粟粟立刻彈坐了起來。 蘇粟粟看到近在眼前拿著毯子的顧廷霖,看他的動作似乎要給自己蓋上。 蘇粟粟笑著對顧廷霖說:“謝謝你。” 顧廷霖略帶些不滿,“老婆,你謝我干什么???這都是身為一個好老公應(yīng)該做的?!?/br> 蘇粟粟好笑的看著他賭氣般的坐在自己身旁,剛想開口解釋。 顧廷霖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巴,攔著她往貴妃榻上一倒。 “老婆,你還沒休息夠吧,我陪你繼續(xù)睡?!?/br> 門外的人見房間內(nèi)沒有響應(yīng),似乎等不及般的直接開門進來了。 “蘇小姐,總裁····” 然后進來的張航一抬眼就看見了親密躺在榻上的那對男女,沒有說完的話被顧廷霖冰冷的眼神給凍住。 見張航好像誤會了,蘇粟粟想要從顧廷霖的懷里掙脫出來,拯救一下自己的臉面。 可張航并沒有給蘇粟粟這個機會。 “對不起,我打擾了,顧總,請千萬要相信,我不是有意的。”快速解釋完,張航就像被人追殺般的沖出了房門。 “他怎么這么煩,每次都打擾我們,我一定要扣完他這個月的獎金?!鳖櫷⒘匾а狼旋X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