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劍指江山_分節(jié)閱讀_118
蕭王爺跟著兩人后面,有些好笑地聽著這位年紀輕輕的大祭司不停地說著北邙山的典故趣事,又發(fā)現(xiàn)一路上對自己不理不睬的玄凌耀似乎還很有些興致,笑容都多起來,溫和的與大祭司說著話。 被完全無視的蕭初樓繼續(xù)自怨自艾。 北邙山并不十分高,也不算低,比南山的獵宮高了一截,又比佛靈山矮了半截。雪還在下,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東方旭日沉浮,仿佛近在咫尺。 不知過了多久,一行人終于登上頂峰。隨行的侍衛(wèi)和僧侶一個個還算輕松,跟在后面的一干太監(jiān)和文臣卻扶著腰氣喘吁吁,就差沒癱軟在地了。 耀陛下笑了笑沒責怪他們,獨自走到峰頂一塊開闊的崖壁邊上,放眼遠眺,整個北方仿佛盡在眼底,一望無垠的雪白,幾乎分不清是緩緩流淌的云,還是紛紛揚揚的雪,氣勢磅礴的冰瀑彷如倒掛的銀河,在陽光中折射出萬丈光芒,安靜的風回蕩在冰天雪地的清凈世界。 蕭初樓走到他身邊,同樣被這雄渾壯麗的景色奪去了呼吸,煦暖的陽光從淡淡的云層透出來,照耀在他身上。 照耀在他們兩人身上。 那樣親密,那樣柔和,似乎不分彼此。 玄凌耀回過頭看著他,深深凝望,神情平靜而祥和,無比喜樂。 踏雪歡歌,策馬逍遙,覽盡長天萬里,與愛人攜手同游,原本心情郁悶的蜀川王爺,看見他臉上淡然的笑容,忽然間就愉悅起來。 嗯,如果沒有一旁這個俊秀大祭司充當電燈泡就更好了。 “陛下,王爺,廟里已經(jīng)準備好了午膳,不如稍事休息先用膳吧。下午拉過鐘,再請陛下在正殿祭壇聆聽天旨?!?/br> 玄凌耀回過神來,點點頭道:“也好?!?/br> 他走了兩步又轉(zhuǎn)身,好笑地望著站著懸崖邊上就差沒迎風內(nèi)牛的蕭王爺,道:“你不是餓了么,先吃點東西吧?!?/br> 蕭初樓狠狠瞪了他一眼,磨牙心想著,我想吃你! 一行人在山中古樸的寺廟安頓下來。午后,大祭司領(lǐng)著耀帝陛下在鐘樓拉響祈福鐘,輕輕敲了一下,聲音低沉渾厚,驚得幾只鴻雁翱翔蒼穹,嘹亮和鳴。 大祭司陪著興致勃勃的帝王,拜天祭廟,吃齋念佛,幾乎整整一天。 而素來不信蒼天不信鬼神的蕭王爺,無聊至極地窩在寺廟臨時廂房門前,蹲在地上數(shù)螞蟻。 傍晚的時候,耀帝陛下終于回來了,老遠就看見青黑的廟檐下百無聊賴成一尊望妻石的蜀川王,只有古老的風鈴在梁上孤零零的陪著他回響著。 玄凌耀愣了一下,趕緊急步走過去,望見男人眉目明朗的臉在山頂夜雪風中凍得微微發(fā)紅,君王立刻沉下臉皺了眉,拽著他拖進房間。 即使明明知道這個騙子不過是裝可憐博同情,他還是忍不住心疼了。 蕭初樓低眉順眼跟著,不聲不響。 他越是做出這副樣子,玄凌耀越是自責愧疚,明知道蕭初樓受不了山廟里的清冷干嘛還要跟他慪氣? “山里夜寒,怎么不進屋?”玄凌耀燃了燈,又點了個暖爐,再把門窗都關(guān)好。 忽然腰間一緊,被人抱住了。 男人的鼻息噴在耳邊,把耳朵尖燒的火熱。 “我在等你?!?/br> 嗓音低沉帶著nongnong的曖昧鼻音,撒嬌般軟糯,勾的玄凌耀小腹一緊,暗地里小心翼翼輕緩一口氣,心想著這老流氓越來越妖孽了。 他任何一個細微的反應(yīng)當然不可能瞞過蕭初樓。兢兢業(yè)業(yè)耍流氓的蜀川王心中暗笑,繼續(xù)再接再厲,張口含住男人的耳垂,輕輕吮吸著。 溫濕灼熱的舌來回舔舐,帶著毫不加掩飾的欲*望,瞬間紅透了耀陛下的耳根。 玄凌耀呼吸一窒,心跳忍不住加快了兩分。想到好些天都沒給這人碰過,自己也有些憋不住火了,可轉(zhuǎn)念一想他倆在這寺廟佛門清靜之地翻云覆雨,會不會太.... 就在禁欲許久的帝王被親吻的渾身發(fā)軟的時候,忽然門外響起“篤篤篤”的敲門聲,外加大祭司可惡的聲音:“陛下,夜宿的佛堂已經(jīng)準備好了?!?/br> 這一瞬間,幾乎氣到吐血的蜀川王真恨不得把這死禿驢倒著插進螞蟻洞里面,插他個十下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