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劍指江山_分節(jié)閱讀_268
終究....還是打偏了! “師尊!”楚輕桀驚怒交加撲過去,扶起他的手臂,顫抖著手掌蓋上那個碩大的傷口。 鉛彈沒能打中心臟,卻將右胸打出了一個血洞,黑袍浸滿了鮮血,可怖地翻出rou來。 唐肅遲硬撐著坐起來,體內(nèi)翻涌的氣血令他猛的咳了幾聲,嘴角也溢出血來。 “放心,暫且死不了...” 他眉頭緊緊皺著,盯著蕭初樓,越來越感覺到事態(tài)發(fā)展地不可控制,心悸的感覺也更加明顯.... 險象環(huán)生的激斗死戰(zhàn)不過眨眼間,崖頂上又重新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狂吼的風(fēng)暴卷起塵土和碎石,打在眾人臉上和身上。 “凌耀,你沒事吧?” 蕭初樓趕到玄凌耀身邊扶起他,才發(fā)現(xiàn)男人被點了xue動不了,幸而也防止血液循環(huán)太快而失血過多,蕭初樓稍微松了一口氣,一面防著唐肅遲,一面給男人推宮過血。 他目光落在對方那條低垂的左臂上,忽然鼻尖發(fā)酸,一陣無力一陣揪心夾雜著涌上心頭:“你的手....” 玄凌耀淡淡笑了笑,用唯一能動的右手覆上蕭初樓滿是塵土與血痕的臉頰,聲音還嘶啞著:“別擔(dān)心,胳膊還在呢,回去也許還能接上。倒是你——” “我沒事。”蕭初樓出聲打斷他,避開了男人擔(dān)心的目光,背對著他站直了身,湛藍色廣袖長袍滿是灰塵和泥,依然在他挺拔的脊背下?lián)蔚玫霉P直,直的絲毫看不出脊椎骨正受著刀割凌遲也似的抽痛。 他低頭叮囑道,“聯(lián)軍已經(jīng)到了,你快下山去尋常裴,保護好自己?!?/br> 玄凌耀擰眉緊握住他手腕:“那你呢?!” 胳膊上針扎似的疼痛傳來,蕭初樓面色不變,吸口氣,默默抽回手,下巴朝另一邊真正危險的敵人一揚,道:“我先解決他們?!?/br> “哼!一個都別想跑!” 兩人一驚,卻見唐肅遲霍然而起,甚至強硬地掙開了楚輕桀的攙扶,他一手捂著胸口,那里猙獰的傷口不知被涂上了什么,竟然暫時止住了血。 “咳咳...蕭初樓,耀陛下,當(dāng)真以為此地沒有埋伏么?未免也太小看本座了.....” “哦?那本王倒要見識見識,教主大人還能憑空變出千軍萬馬來不成?”蕭初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踏出一步擋在玄凌耀身前,身手一揮,將人往后推去。 玄凌耀被推得一個趔趄,幾乎站立不穩(wěn),他抬頭剛要說什么,卻聽對方冷洌的嗓音傳來:“還不快走,少在這里礙手礙腳?!?/br> 尖銳的話語刺得他雙手略微攢緊,又松開,玄凌耀緊抿著蒼白的唇,深呼吸了口氣,再不猶豫地掉頭就走。 “且慢吧耀陛下,你跑不掉的!”唐肅遲眼光中閃過殘忍的笑意,照著玄凌耀的身影就是一串鋼針飛去! 玄凌耀咬牙閃開,緊接著又是咄咄地破風(fēng)聲不絕于耳。 唐肅遲拉著楚輕桀與他二人拉開了距離,立在懸崖邊上,在蕭初樓凝重緊張的注視下,從懷里摸出一個小盒子,一掌拍開—— 里面瞬間飛出無數(shù)閃著火紅色光焰的小蟲,密密麻麻在空中纏繞著,那詭異的火焰時明時滅,嗡嗡地聲音直叫人頭皮發(fā)麻。 那是什么東西? 蕭初樓皺眉盯著那仿佛烏云似的粘稠怪蟲,就覺得一陣惡心,不動聲色道:“一些飛蟲,就是教主大人的殺手锏?” “很快王爺就知道了,哈哈哈哈哈!”一聲嘹亮蒼勁的鳴叫聲自天空中響起,兩只巨大的黑影由遠而近,對準(zhǔn)山頂俯沖而來,竟是兩只成年漠雕。 蕭初樓心中咯噔一下,不好的預(yù)感充斥上來,竟然中了對方拖延時間的詭計! 白癡也知道這山頂?shù)氖^下面怕是藏著什么真正恐怖的東西,蕭初樓二話不說,矮身抱住花林皓冰冷的尸體轉(zhuǎn)身就往山下跑去——可是唐肅遲機關(guān)算盡,其會在關(guān)鍵時刻掉以輕心? 漠雕厚翅的拍打下,山風(fēng)更是亂吹猛刮,唐肅遲與楚輕桀穩(wěn)穩(wěn)地站立在漠雕背后,望著二人在黑夜中奔跑的狼狽身影,猛的咳了一陣,冷聲道:“沒用的....這整座山頭,都是本座為爾等準(zhǔn)備的墓地!” 他暗灰色的袖袍微微一抖,干枯的手掌撒下一團黑灰的藥粉,散落在崖頂?shù)幕氖g。 剎那間,那些閃著紅焰的飛蟲變得sao動起來,爭先恐后地朝藥粉撲去——火光越積越多,火焰越來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