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暴君_分節(jié)閱讀_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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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卿悶悶地咳嗽著,一手重重地拍在扶手上。 此時,將魏明之不由分說地便制成了人彘之后,這皇宮之中更無人敢親近他這個暴君,見他發(fā)怒,眾人都避之不及,也沒有誰敢多說一句,出個主意。 但是這句話蘇長卿此時也只能說說,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他既然答應(yīng)了蘇重墨不殺林安,那么在這種父子兩人本就矛盾深沉的時候,他便不能再主動點火,否則,后果只怕不是他所想看見的。 當(dāng)晚胤國的大將們被連夜召集進(jìn)宮,蘇長卿很快便將進(jìn)攻防守等軍機(jī)要案布置了下去,而且連夜令內(nèi)閣頒布了諸多御旨,以求緩解國內(nèi)百姓與朝廷緊張的現(xiàn)狀,先一步動搖反軍軍心,凡是鎮(zhèn)北軍中自愿投降之人,一律不予追究,并賜錢糧田土以作安頓。 蘇重墨在深宮之中并不知道這樣的消息,他依舊被人嚴(yán)密看守著,一旦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都會被立即拿下。 蘇長卿對他超乎父子關(guān)系的感情讓他困擾不已,一方面,他心中到底是對蘇長卿有很深的父子親情的,另一方面,他卻也痛恨著對方的殘暴專制痛恨對方逼迫自己行此不倫之事。 而此時林安仍在蘇長卿手中被困,蘇重墨也不敢有太多輕舉妄動之舉,只怕惹急了蘇長卿,會引來不必要的惡果。 心中憂憤難解,滿腔郁郁,蘇重墨的身體無可奈何地漸漸消瘦了下去。 “太子,請用膳吧。” 這幾日不知為何蘇長卿沒來sao擾自己,蘇重墨心境雖然稍有緩和,可一想起如今這個冷酷殘暴的父親,亦只有長聲太息。 看著面前滿桌的珍饈,蘇重墨卻是毫無胃口,他勉強(qiáng)拿起筷子夾起來嘗了一些,便懨懨地起身離開。 “拿下去吧,我不想吃。” 突然,門口一把嘶啞的聲音赫然響起,蘇重墨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時,渾身都忍不住微微一顫。 “小子,可別用絕食來威脅爹,爹可不吃這套!” 蘇長卿前幾日處理完前線戰(zhàn)事之后,因為心情煩悶之故又喝起了酒,這一次竟是引得他胃疾發(fā)作,當(dāng)場吐血,爾后不得不休養(yǎng)了數(shù)日,直到今日身體好一些了才特意過來看看被軟禁的蘇重墨。 “我只是沒有胃口,并未想過絕食。陛下,不必?fù)?dān)心?!?/br> 蘇重墨說這話時,想起了自己小時候與蘇長卿一起過的苦日子,那時候他們父子時常無物果腹,甚至還抓老鼠來吃,而今日有了這些珍饈美味,卻是已無當(dāng)初那般饑饉之時的父子融融之樂了。 這小子又在耍倔了,叫自己陛下,是不想認(rèn)這個爹嗎? 蘇長卿慢慢走了過來,低頭看了看滿桌的美食,冷冷笑道,“這么多好吃的,不吃可浪費了。一茶一飯來之不易,這些道理不用我教,想必太子你也懂?!?/br> 蘇重墨不知蘇長卿說這些話有何深意,當(dāng)即便抬頭望住了對方。 “陛下可是有何訓(xùn)誡?不妨直說。” “呵,有些話,我不需多說,只要做就行了?!碧K長卿一邊說話,一邊將手按到了隨身佩戴的寶劍劍柄之上。 他走到蘇重墨身邊,斜眼看了看負(fù)責(zé)伺候蘇重墨進(jìn)膳的太監(jiān),猛地拔出劍來,一下砍下了對方的腦袋。 滿屋的人見人頭滾過,鮮血噴射,都不禁嚇得倒抽了一口冷氣,更有膽小的宮女雙腿一軟竟是暈了過去。 “你?你為何殺他!”蘇重墨震驚地看著面前這具無辜的尸體,心中對蘇長卿的怨憤不知不覺又是多了幾分。 以前他為太子之時,常駐東宮,雖然對蘇長卿喜怒無常的行為有所耳聞,可畢竟沒有親眼看過對方如此濫殺無辜,如今一見,內(nèi)心震撼實在難以說清。 往日,蘇長卿也考慮到不愿在蘇重墨面前留個不好的形象,故而說話做事都有所克制,依舊是一副儼然慈父的模樣??涩F(xiàn)在,對蘇長卿來說,既然他與蘇重墨連父子都做不怎么成了,那他還顧忌什么,只要能牢牢捏住這個小子,用各種手段逼對方就范,那便是成功。 “太子不肯好好吃飯,浪費糧食,自然是這些服侍你的下人的錯,你是我的兒子,我舍不得罰你,那么我便罰他們?!碧K長卿嘿嘿一笑,手拎著正在滴血的寶劍悠然環(huán)顧了那些嚇得哆嗦的下人一眼。 蘇重墨自然聽出了蘇長卿言語之中的威脅,他緩緩看了那些無辜可憐的下人們,心中到底不忍。 “我吃就是,你不要為難他們?!?/br> 說完話,蘇重墨快步走到了桌邊,夾起菜便使勁往嘴里塞。 他想到自己的父親到底變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鬼,內(nèi)心之中悲憤之情再也難以抑制。 蘇長卿皺眉站在一旁,看著蘇重墨發(fā)了瘋一樣地吃東西,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這些日子他被前線的戰(zhàn)事攪擾得心神不寧,脾氣也愈發(fā)暴躁,遇到蘇重墨又這般與他頂撞,自然是不可忍受。 沒一會兒,蘇重墨竟將大半桌子的菜都吃進(jìn)了肚子里,蘇長卿看那傻小子還在使勁塞菜到嘴里,這才急忙喝住對方,“夠了!你想撐死自己嗎?!” 蘇重墨賭氣地瞪了蘇長卿一眼,依舊不管不顧地使勁夾菜到嘴里。 蘇長卿見這小子倔性難馴,心中陡然生出火來,上前便一把推開了對方,又一腳踹翻了桌子。 “我說夠了,你沒聽見嗎?!” 蘇重墨氣喘吁吁地站在一旁,擦了擦嘴,這才說道,“我照你的話把東西都吃了,又有什么錯嗎?” “你小子!”蘇長卿嘴角一勾,露出抹猙獰的笑容來,他提著劍走到蘇重墨面前,忽然抓起對方的手,將自己剛才殺過人的寶劍塞到了對方手中。 “這么恨你爹,那你殺了我好了!你不是怪我是個冷酷無情的暴君嗎?好兒子,你倒是仁慈得很,為了你所心心念念的天下,為了你那下賤無恥的太傅,你殺了我,繼承皇位,那么便可傳播你的仁德啦!哈哈哈!來,殺了我??!” 蘇長卿抓住蘇重墨的手,將寶劍貼到了脖子處。 蘇重墨驚慌不已地看著神色瘋狂的蘇長卿,手不停地顫抖,寶劍上的鮮血仍在,就那么擱在蘇長卿的脖子面,赫然一道凄厲的顏色。 他雖然對蘇長卿怨憤不已,但是卻真沒有想過要殺死對方。 父子之名,父子之情,始終不曾從他心中完全消失,即便口中再怎么罵,再怎么反抗,他也知道,自己這一輩子既然生為蘇長卿的兒子,他也只有認(rèn)了。 只是他仍希望能在可能的范圍內(nèi),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多救一些被自己父親迫害的人,可到頭來,這個最需要被救贖的人,竟會成了他自己。 蘇長卿也是不知自己為何會找死般地挑釁蘇重墨,到底是因為對方看著他的那雙眼讓他覺得難受,還是父子鬧到今日這地步讓他絕望,蘇長卿心中沒底。他只是覺得自己心中愈發(fā)煩躁不安,表面上看他好像將蘇重墨牢牢捏在了手心,可他內(nèi)心中不愿承認(rèn)的卻是兒子漸漸遠(yuǎn)去的事實。 這大概是他最后一世為人的機(jī)會了,也是最后和蘇重墨相聚的機(jī)會了,可為什么……事情總是不愿按照他的設(shè)想發(fā)展下去呢? “小子,你真這么恨你爹,就動手!” 看見蘇重墨眼里的驚慌與痛楚,蘇長卿的心中何嘗不痛,他幾乎發(fā)瘋一般地狂吼了一聲,拽了蘇重墨的手就往自己脖子上抹。 周圍的下人誰也不敢上前勸阻,他們知道蘇長卿的性子,任何時候都不允許別人插手他的事情。 幾乎是下意識的,蘇重墨想奪下寶劍丟到一旁,一丁點也不想傷到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