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懶懶地看了蘇重墨一眼，雙手的動作卻是不停，很快竟又將下身的男根搓弄得硬了起來。

    蘇長卿口中無知無覺地溢著饑渴的呻吟，yin蕩的模樣將蘇重墨嚇了一大跳，退到了一邊。

    他死死地盯著床上那個蜷起身體使勁taonong下體的男人，一時間，竟覺得對方是如此陌生。

    待看到蘇長卿胯下那根東西在射出之後，蘇重墨這才又壯著膽子靠了過去，床上的人到底是他的爹?。?/br>
    他擰了張濕毛巾，也不知該從何處入手，蘇長卿身上滿是臟污，yin水，著實(shí)令人惡心。

    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不安與不解，蘇重墨只得將毛巾探向了蘇長卿最為臟污的胯間，小心地擦拭起了對方那私密之地。

    豈料在他用毛巾擦拭間，蘇長卿那根東西又不屈不撓地硬了起來。

    蘇重墨臉色一變，頓時不知所措地發(fā)出了一聲尖叫。

    “?。　?/br>
    而此時此刻，神智昏沈的蘇長卿終於被吵得恢復(fù)了幾分清明。

    他乏力地睜開眼，只覺渾身火熱，下體更是難受，恨不得能再泄幾次，以解內(nèi)心饑渴。

    只是，眼前那小小的身影讓蘇長卿猛然一震，自己也從渾渾噩噩中清醒了過來。

    他掙扎坐了起來，驚見自己全身赤裸不說，身上那些臟污的痕跡也依然存在，而方才自己所感受到的爽快莫不是自己兒子手中那塊毛巾所摩挫出來的。

    一瞬間蘇長卿便明白了前因後果，他尷尬地拉過被子擋住了自己那根不爭氣又開始勃起的男根，嘶啞的聲音里已是沒有了往日的威重。

    “墨兒……”

    他話還未說完，蘇重墨卻已是丟了毛巾，哭著蹲到了墻角，一個勁地悶嚎。

    蘇長卿不忍聽蘇重墨這般痛哭，當(dāng)即便忍了下身的疼痛走了過去，可他的手剛一觸到對方時，蘇重墨的身體卻明顯地往後躲了躲。

    是在嫌自己臟嗎？蘇重墨的心情，蘇長卿不得而知。

    似乎一切都讓這小子知道了……最後，蘇長卿苦笑了一聲，目光更顯死寂。

    他還記得最初那一世，自己為了瞞過這小子委實(shí)想了不少辦法，不許他靠近自己，更不許他和自己一起洗澡。所以這孩子即使與自己常處逆境，亦能干干凈凈地長大。

    而現(xiàn)在，一身骯臟的自己又有什麼顏面再以父親的身份教育他？

    他的父親不過是個最下賤的性奴，任人玩弄欺凌，卻在兒子面前裝出副正經(jīng)的樣子。

    連蘇長卿本人都厭惡這樣的自己，他想，蘇重墨必定也會開始厭惡自己的。

    耳邊是蘇重墨憋悶的哭聲，眼前卻是早已習(xí)慣的陰暗，蘇長卿默坐在床邊，不屑地又發(fā)出了一聲冷笑。

    也罷，反正到最後自己總是讓蘇重墨厭惡的，這一世，對方不過早一些厭惡自己，也好讓自己早一點(diǎn)死了那顆貪欲無盡的心。

    十一

    一切就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fā)生過一般，蘇長卿自己舀了冰冷的井水沖洗了身體之後，這才又回到了屋中。

    “過來休息吧?！?/br>
    此時只是半夜，離天亮還早，蘇長卿輕輕地咳嗽了幾聲，對一直遠(yuǎn)遠(yuǎn)躲在門邊的兒子說道。

    蘇重墨訥訥地看著自行洗去了一身污穢的蘇長卿，眼里盡是對方剛才那臟污不堪令人面紅耳赤的模樣，一時竟不敢走近。

    他的年紀(jì)也不算小了，而且從小跟隨蘇長卿被發(fā)配到了這個地方，有些事情好歹也曾耳聞目睹。

    至少他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是不應(yīng)該發(fā)生那樣的事情的，可偏偏……

    屋里只有一張小小的木床，平素父子倆都是擠在一起相擁而眠，蘇重墨早就是習(xí)以為常。

    而如今面對招呼著自己過去休息的父親，蘇重墨的心中已是起了百轉(zhuǎn)糾結(jié)，遲遲不肯過去。

    “爹……”蘇重墨低低地喚了一聲，想問出心中的種種猜疑，可最後到底不敢說出口。

    看見兒子忽然變得這般疏離，蘇長卿自也知道為何，他勾起嘴角又是一抹苦笑浮現(xiàn)在臉上，隨即便拖著疼痛燥熱的身體下了床，用兩張長條凳子拼了一下，然後便躺了上去。

    “你去床上睡吧，我睡這里便好?！?/br>
    忽然，蘇重墨眼角一酸，竟是再次痛哭了起來，他猛然撲了過去，徑自將頭埋在了蘇長卿懷里。

    “爹，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yàn)槲遥阋膊槐亍?/br>
    “好了，好了，別哭了。爹累得很，睡吧，兒子?！碧K長卿滿腹心酸地將蘇重墨摟在了懷中，發(fā)出了長長一聲嘆息。哭有什麼用呢？該還的自己終要還，就當(dāng)自己做這一切是在還債吧。

    如同蘇長卿之前所估算那般，新泰二十年，他的父親，當(dāng)今天子龍馭賓天了。

    很快，一道赦令送達(dá)了北境，蘇長卿與蘇重墨被準(zhǔn)許回永安都城，而蘇長卿更是被恢復(fù)了昔日齊王的封號。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蘇長卿會為此雀躍不已，而對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跪接了圣旨，繼而讓蘇重墨隨自己一起往西南方向遙拜了幾下。

    “恭喜殿下，終於可以脫離此地了?！?/br>
    蘇長卿感慨地?fù)u了搖頭，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對前來傳旨的內(nèi)廷太監(jiān)說道，“有勞公公了。”

    一直奉命監(jiān)守此地的李大人似乎是沒有想到朝中局勢會變化得如此之快，之前得勢的太子因?yàn)榛实鄣拟谰故翘庫恫焕常箤?dǎo)致連之前被他陷害流放的蘇長卿亦可趁機(jī)逃出生天。

    他自知這位四皇子當(dāng)年勇毅果敢，弱冠之年便能統(tǒng)兵領(lǐng)將，可謂一時人杰，當(dāng)年太子就是怕蘇長卿與他爭位才不顧手足之情百般陷害，如今對方如困龍出世，只怕這天下又要大亂了，而自己這樣參與陷害乃至迫害蘇長卿的小吏又當(dāng)如何呢……

    正在李大人滿心忐忑之際，蘇長卿忽然輕輕拍了他一下，俯身在他耳邊低語了一番。

    李大人微微一愣，卻見蘇長卿那張硬朗英俊的臉上殺氣沈沈，只得勉強(qiáng)點(diǎn)了點(diǎn)頭，“下官照殿下吩咐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