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才女也是猛女
江凌月打了一套拳,又蒸熟了一個米飯,騰亦儒才從外面回來。 他拎著一捆青菜,見江凌月正在院子里搗鼓石磨,他面色微變,卻是很快恢復(fù)了鎮(zhèn)定:“妻主?!?/br> “回來了?” 江凌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青菜,輕笑道:“正好飯熟了,再炒個就能吃早飯了?!?/br> “抱歉,我原本想起來做早飯,但臨時遇到了一點兒事情,給耽誤了。”騰亦儒俊臉之上,神色有些不自然。 以為他是擔(dān)心被訓(xùn)斥,江凌月呵呵一笑:“誰還沒個事兒了?” 吃完早飯,江凌月照例去茶樓。 彼時,《白相公傳奇》已經(jīng)出到了第四段,白、許二人成親后,法海老尼姑從中作梗,多次破壞二人感情,還對許娘子尊尊教誨,想讓她舍棄白相公這個異類。 許相公不聽勸,法海一怒之下,就把許相公關(guān)進了金山寺,夫妻二人被迫分離。 接下來,該是水漫金山了。 觀眾們對故事被卡到這里,十分不爽,天天都拜托小二娘給江凌月傳話,讓她盡快出下一個單元。 可惜最近事忙,江凌月根本沒心思重新編排劇本。 觀眾們等得很辛苦,尤其是那些大老遠跑來看戲的人,更是天天惦記著白相公能否能自家娘子團聚,惦記的吃不下飯。 要不是這年代不流行給作者、編輯寄刀片,江凌月估計會天天遭受刀片威脅。 這一日,江凌月終于完成了第五單元的故事改編,她正準(zhǔn)備下樓溜達一圈,卻聽大廳中傳出了鬧哄哄的聲音。 蹙眉,她打開窗戶的縫隙看去,只見一樓大廳有人打起來了。 而且,其中的一人有點兒眼熟。 在腦海中搜尋片刻,她就想起了那人的身份,王日花。 這人也是一個混不吝,不過倒是比原主強點兒。 至少,這人只是對外人混,對爹媽還是挺好的。 上次滕磊被困在山里,阻止村民們繼續(xù)深入尋找滕磊的,就是這個女人。 只聽,這女人十分囂張地指著對面的一個女子:“你是鎮(zhèn)上的就牛啊?我告訴你,這家店的二東家是我們村的,按照輩分還得管我叫一聲嬸兒!你再敢嘰嘰歪歪,老娘就叫她把你扔出去!” 王日花的對面,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女人。 她剛才只是在老老實實地喝茶看戲,因為太過忘我了,不小心把腳伸出了桌子。 王日花過路的時候沒看到,險些絆倒,就不依不饒了。 老實女人表示,她絆了王日花一下的同時,也被踹了一腳,她也很委屈好嗎? 小二娘們本想把搞事情的王日花給趕出去,但一聽她和二東家有關(guān)系,頓時面面相覷著,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想了想,一個小二娘決定去問問二東家。 正準(zhǔn)備行動,卻聽一道好聽的聲音響起:“村里的輩分只是村里的輩分,咱倆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你心里沒點兒數(shù)?” 江凌月已經(jīng)問清楚了事情的緣由,她進了大廳,對那老實女人道了個歉,這才看向王日花:“你到底是來看戲的還是來搞事情的?如果看戲,就麻利兒交錢然后找座位,如果是來搞事情的……你可是知道我的手段的?!?/br> 雖然江凌月嬌嬌小小的,在人高馬大的王日花面前就像小孩兒一樣,可面對王日花,她絲毫不慫。 王日花被駁了面子,十分惱火。 但不知為何,她現(xiàn)在有點兒不敢招惹江凌月。 明明小半年前,這個潑皮每次見到她都會繞著走。 但這段時間,這潑皮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風(fēng),不但不再怕她,而且每次還會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 尤其是那一次在林子里碰面,這種感受就更是明顯。 最最重要的是,這破皮居然弄死了那一頭猛虎! 從此,王日花就不敢明著和江凌月叫板了。 這會兒聽著江凌月的威脅,她有點慫,卻又不甘心就這樣被一個從前看不上的潑皮嚇退,只能撂狠話:“不就是個破茶館的管事么?牛什么牛?這么難看的戲,難喝的查,免費送老娘老娘都不要!” 說完,她就雄赳赳氣昂昂地離開了茶館。 對這場小鬧劇,江凌月并未放在心上。 待到茶館內(nèi)恢復(fù)了平靜,她就又回到了房間。 她準(zhǔn)備這段時間把接下來的劇本都趕出來,然后出門一趟。 凌大夫說過,天殘草生于北方的冰寒之地,最有可能的生長地帶乃是常山一代。 常山是北方一座有名的山峰,終年籠罩著積雪,山頂?shù)臍鉁馗堑偷膰樔恕?/br> 如果是常山山頂真的有天殘草的話,倒是不必拘泥于月份的限制,隨時都有可能找到。 當(dāng)然,在找到天殘草之前,她得先想辦法湊夠買人參的錢。 凌大夫在醫(yī)術(shù)領(lǐng)域的人脈很廣,他已經(jīng)和朋友們說明了想要五百年分人參的事情,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 在找到人參之前,她得把錢湊齊。 而來錢最快的途徑,就只能是重cao舊業(yè),撿起她的老本行。 這一次出去,多則一年半載,少則三五個月,滕家兄弟肯定會問她緣由。 她自然也不會隱瞞。 當(dāng)然,去當(dāng)殺手什么的事情她是不會說的,頂多會告訴他們,她去尋找天殘草。 在江凌月把自己鎖在房間里繼續(xù)改編劇本的時候,二樓某個包房里,余良放下了茶杯,眸中劃過了精光:“同村之人啊……這可真是想睡覺有人送來了枕頭?!?/br> 自從上次被江凌月羞辱了一翻,他便一直在記仇。 當(dāng)然,記仇的對象不是江凌月本人,而是滕玨玉。 什么狗屁琴公子,不過就是一個死窮酸。 原本,他聽說那死窮酸嫁給了一個潑皮草包,日子過得十分凄慘,他還覺得挺開心。 但最近一段時間,他卻發(fā)現(xiàn),那個江娘子哪里有草包的樣子? 那分明就是一個才女! 還是個猛女! 能孤身一人弄死猛虎,還從猛虎口中救出了自己的夫郎…… 這樣的故事,可比什么白傳奇精彩得多。 余良忍不住想著,要是把這人變成自己的娘子,得是多美好的事兒? ps:想要珍珠 zρо①8.cо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