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反被套路誤[重生]_分節(jié)閱讀_46
聽,是心跳聲。 一下又一下,在胸口,突突直跳。跳得他心慌意亂,跳得他自亂陣腳。 “我飽了!我要——我要去散步!”他把糕點一放,猛地站起來,未曾想衣擺竟纏上了椅子,“嘩啦”一聲將它帶翻倒地。 他慌慌張張彎下腰去扶,正好和祝玉笙的手同時搭在椅子上,緊緊貼在一起。 像過電一樣,又像是被蛇咬了一口,嚇得他飛快把手收了回來。 祝玉笙似乎毫不在意,彎下腰就把椅子扶了起來,無奈地說道:“這么急作什么?!?/br> “這屋子太悶!我要早點出去透氣!”賀燕飛兩眼望天答話,語速飛快。 祝玉笙從袖口拿出手帕,擦去指尖的灰塵,淡淡地開口:“你臉很紅?!?/br> 話音剛落,賀燕飛立刻跟放鞭炮一樣,噼里啪啦從嘴里蹦出幾句話來:“因為太熱!這屋子熱!你不覺得熱嗎?我熱死了!全是熱的!” “哦——”祝玉笙不置可否,微微勾起嘴角,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幫你一把——” “啥?”他沒聽懂這個幫字。 下一秒,他就被人攬了腰,帶到門外。 祝玉笙的輕功很是絕妙。 常人內(nèi)息不夠,在空中只浮上一小會兒,就得重新踩物借力,祝玉笙則不同。他只需輕輕踩在一片枝丫上,便可高高躍到半空,劃出一道綿長的弧線來,爾后再踩在另一片枝丫,便可繼續(xù)飄然飛起。 再不像先前疑似酒瘋發(fā)作時任性擇路,這次只是簡簡單單在幾棵大樹枝丫上飛來飛去,平平穩(wěn)穩(wěn),步履輕盈。 晚間起了霧,兩人穿梭其中,倒生出了騰云駕霧的感覺。 祝玉笙腳下不停,一直認真看路,很久才開口道:“涼快了點沒?” 賀燕飛人一直默默和臉上的熱度作抗爭,等聽到問話,立馬回道:“涼快,很涼快了!快放我下去!” “那好?!弊S耋险f著,踩著片枝葉,把人帶到房頂。 明月高懸,今晚夜色很美。 兩人并肩坐在瓦片上。 祝玉笙從懷里掏出玉笛,吹了起來。 這次總算不是《思歸》了,而是另一首纏綿婉轉(zhuǎn)的曲子。 賀燕飛低著頭聽了會,嘴里小聲嘟囔了一句:“原來你還會別的。” 笛聲停了。 祝玉笙溫和地笑道:“當然。你想聽什么?我吹給你聽?!?/br> 那行啊,聽曲子可比和你聊天放松多了。 賀燕飛順口就說了最熟悉的:“就《月下美人》吧?!?/br> 祝玉笙輕輕挑眉,轉(zhuǎn)過頭盯著賀燕飛,問道:“你確定?” 賀燕飛頗有些莫名其妙,而后恍然大悟道:“你不會啊,那就吹你拿手的唄?!边@曲小爺我不知吹過多少回了,沒誰不滿意的,哪一次不是聽得人眼帶桃花,面含春水的…哎喲,糟了! 他意識到說漏嘴了,立刻擺手道:“你就吹你拿手的!這曲子我亂說的啊,你可別往心里去?!?/br> 真是被自己這番大意氣到了。什么《月下美人》哦,這壓根就是個千古聞名的小黃曲,專門用來調(diào)情的! 曲調(diào)yin靡就不說了,詞更是有水平。琵琶遮面,暗喻影射,勾引意味若隱若現(xiàn)?,F(xiàn)在聽這個曲子,不是找死。哎喲喂,我怎么就管不住我這嘴! “哦?那就——如你所愿?!?/br> 祝玉笙說完,雙手捧著笛子,將唇抵上吹孔,吹起小曲來。 笛音飄到賀燕飛耳邊,如情人絮語,起起伏伏,可不正是那首小黃曲么? 這曲子,詞寫得綺麗多情,調(diào)自然也不耐。 寫曲子的人說了,他這是專門躲在青樓里聽墻角,認認真真考察一個多月后,嘔心瀝血寫出來的巨作。曲子說白了,就是在模仿情動時,此起彼伏的浪*叫聲。 作曲人誓要把有情人間,你儂我儂,愛意纏綿的每一分每一秒,全都描寫得一清二楚。果真功夫深,曲子一出世,就一躍成為艷曲頂峰,廣為流傳。 賀燕飛恨不得自打嘴巴。 記性好沒辦法,那些個yin詞,一個字一個字從腦袋里蹦出來,偏偏又腦洞比天大,竟在腦子里成景了。聽得人臉頰越來越熱,頗有些口干舌燥。 賀燕飛心有不甘,轉(zhuǎn)頭去看祝玉笙,想看看這惹禍的主,是不是也和他這般心癢難耐。 可惜了。 祝玉笙規(guī)規(guī)矩矩,一本正經(jīng)地吹著小曲。臉上波瀾不興,甚至還略微有些冷淡,仿佛只是在認真完成一項公務(wù)。 可這薄唇,唇色艷麗,鮮艷欲滴,還微微張合,吹出這種艷曲來,簡直是妖不自知,禍亂人心! 憑什么就他在這心火難滅,這個點火的卻在這平心靜氣的裝正人君子!憑什么! 賀燕飛心里憋著一口氣,沉著臉叫道:“別吹了!” 祝玉笙充耳不聞,依舊認真吹著小曲。 竟敢不理他? 賀燕飛更憤怒了,一字一句道:“我叫你別吹了!再吹我對你不客氣——” 祝玉笙面不改色,對他的威脅,置若罔聞。 賀燕飛立刻出手去奪祝玉笙手中的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