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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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七年,我遇見了他。 他的名字如雷貫耳,他熠熠發(fā)光,他的live生圖我偷偷儲存手機。一切靜悄悄藏在內(nèi)心深處,暗戀多年,已成習(xí)慣。 沒想到有一天,我還能和他產(chǎn)生交集。還是如此戲劇性的重逢。 摘自栗若日記:一個怪人的狂想曲 . 回想起昨天,在去yoko酒吧之前,原本一如往常,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日子。 宿舍起床,到食堂吃早飯,而后去圖書館溫習(xí)。下午,應(yīng)導(dǎo)師吩咐,去院辦報告廳打雜。 從報告廳出來的時候,大約晚七點鐘。 天色暗下來,栗若饑腸轆轆,準(zhǔn)備回宿舍點外賣。走在校園湖畔,劉啟瑩的電話打了過來。 “最近怎么樣?” “老樣子。” “我來s市了,見個面?” 栗若遲疑:“現(xiàn)在七點,十一點宿舍樓門禁前我回得來嗎?” “回不來給你訂酒店!你沒有夜生活嗎栗若?” 栗若笑了笑:“去做什么?” “保密,你只管開心等著!我和男朋友開車來s大接你?!?/br> “我在南門711便利店等你們吧?!崩跞糁缓谜f。 從青陽出來,考到s大,如今翻碩研二在讀,栗若呆在s市六年了。除了節(jié)假日,她很少回青陽。 “栗若?那個曾經(jīng)和鄧易明在食堂打過架……年級第一的學(xué)霸?” 劉啟瑩的手機那端傳來男人聲音,顯然是她男友。看來也是青陽三中的校友。 一貫沉默寡言的栗若,和不良小混混在食堂和人打架,當(dāng)年青陽三中轟動一時。 一戰(zhàn)成名,再無人敢惹她。 他驚訝不已,斟酌用語:“不是,我聽說你倆之前,好像也……關(guān)系挺差的?” “噗,誰能想到,我倆能成為好朋友呢?!眲摌妨?,“沒想到的事多了,誰又能想到……栗若你記得姜云圻吧?以前你同桌,現(xiàn)在是搖滾酷蓋大明星,玩樂隊火得不得了。” 聽到那個名字,栗若怔頓。 須臾,似是而非回:“是嗎?” “算了,說了你也不感興趣?!?/br> 話鋒一轉(zhuǎn),寒暄兩句,劉啟瑩掛掉電話。 栗若回到宿舍,打算先給手機充會電。 適時,屏幕彈出一條微博推送:s市十月,謎魚音樂節(jié)門票預(yù)售鏈接,冷霧漩渦壓軸出演 她嘗試點進(jìn)去,果不其然,預(yù)售票已搶光。 往下翻九宮格宣傳圖片,劃到最后一張,是去年音樂節(jié),冷霧漩渦樂隊的現(xiàn)場圖片。恰是黃昏,碧藍(lán)如洗的天際燒起晚霞,舞臺上,主唱姜云圻眼瞼微斂,抱著吉他,在落日余暉里吉他solo。 栗若手指一頓,停在這張圖片上。 良久,點擊保存,退出微博,靜靜發(fā)呆。 他還是這么耀眼,他是光。 而她只是浮光掠影里,一抹不起眼的塵埃。 栗若摘掉眼鏡,戴上隱形,換了身衣服出門。 走出南門,在711便利店買了一份關(guān)東煮,找位子坐下填飽肚子,等待劉啟瑩來接。半小時后,劉啟瑩抵達(dá)s大,栗若上車,下意識瞄了眼駕駛座,是張生面孔。 男人回頭,笑著打招呼:“學(xué)姐好?!?/br> 劉啟瑩得意洋洋,去挽男人胳膊:“你應(yīng)該不認(rèn)識,小我們?nèi)龑?,我們上大學(xué)了他才考進(jìn)青陽。” 栗若淡笑回:“你好?!?/br> 見怪不怪,劉啟瑩談戀愛,換男友如集郵,顯然近來愛上姐弟戀。 驅(qū)車駛?cè)胫鞲傻?,夜色正濃,栗若頭枕車窗,窗外霓虹一掠而過,模糊成點星線條。 劉啟瑩在副駕座回頭,問:“今年準(zhǔn)備什么時候回來?” “……過年吧?!?/br> 靜默一瞬。 劉啟瑩極輕嘆了口氣,從腳邊提起一個紙袋:“你mama讓我?guī)Ыo你的。” 栗若坐正身體,遲鈍接過,生硬道:“謝謝。” 她沒有立即打開,只是抱在了膝頭。 劉啟瑩頓了頓,遲疑講:“前段時間我在醫(yī)院看到你mama,她好像病了……你有時間,問問她?” 栗若怔忪:“好?!?/br> 不知不覺,抵達(dá)目的地。 下車,劉啟瑩拉著栗若,走進(jìn)一家酒吧。 “就是這里了!” 學(xué)弟緊跟其后,酒吧光線靡靡,三人穿過舞池,徑自爬上二樓某處卡座。 “栗若?”沙發(fā)里,有人投以不可置信的眼神。 幽暗過道處,視線昏聵,迎面走過來的女人,個子高,纖瘦骨感。 短發(fā)及頸,隨性,氣質(zhì)冷淡脫俗,一張厭世臉,給人冷艷的感覺。 劉啟瑩打趣:“不用懷疑,她現(xiàn)在是大美女?!?/br> 那人站起來,面孔熟悉,應(yīng)該是曾經(jīng)高中同學(xué)。 只是高中三年,栗若獨來獨往慣了,不太記得他的名字。 他收回驚艷的目光,稍顯緊張起身,挪開身側(cè)位子,讓她進(jìn)來坐。 而后躬身茶幾,去拿干凈玻璃杯,給她倒威士忌。 栗若不擅長與人交流,也不善于接受突然的殷勤和關(guān)注。 接過酒杯,只禮貌回:“謝謝?!?/br> 他看出破綻,玩笑講:“我是鄭峰,不記得了?也是,你一直冷冷淡淡,誰也不放在心上的樣子?!?/br> “嚯,那是因為……沒人理她?!睂γ嫔嘲l(fā)的女子抱臂嗤笑,“被全班孤立了。” “說什么呢?邱一涵?” 劉啟瑩手舉玻璃杯站起來。 邱一涵聳肩:“說實話啊?!?/br> 劉啟瑩手一揚,兜頭潑她一臉?biāo)?/br> 往日的小太妹,蠻橫習(xí)性不改,挑眉指著她:“你給我閉嘴!” “神經(jīng)?。∷亲约簺]問題,誰孤立她?你也是,誰不知道你不要臉,倒追年輕老師,逼得人家從學(xué)校辭職。” “你說誰不要臉?” 劉啟瑩咬牙,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邱一涵!你微信一口一個姐喊我,說來和栗若道歉,就是這么道歉的?” 一場聚會,被她搞砸。莫名揭開各自傷疤,邱一涵存心來找茬的。 她抓起沙發(fā)里的包,攪亂聚會,似乎十足解氣,踩著高跟鞋趾高氣揚地走了。 劉啟瑩仿佛炸毛的貓,被人踩了尾巴,本就是睚眥必報的性子,就要追上去。 栗若拉住她:“劉啟瑩,不用管她。不要被她攪亂心情,玩得開心更重要。” “你說得是?!?/br> 劉啟瑩深吸一口氣。 頓了頓,把栗若拽走,她急需整理情緒。 “走,陪我去下洗手間。” 走去洗手間,二人站在盥洗池旁。 劉啟瑩擰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汩汩流出的水,拍在臉上。 栗若:“不要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劉啟瑩:“我好心辦壞事。” “沒有。”栗若遞給她紙巾。 劉啟瑩接過,抬起頭,擦干凈臉。從包里摸出口紅,開始對著鏡子補妝。 “栗若,我不要臉嗎?” 栗若揚唇笑了下:“沒有,在我眼里,你敢愛敢恨?!?/br> 劉啟瑩旋即笑起來,抹口紅的手直顫:“我謝謝你!你真的不會安慰人?!?/br> 不過總是一語中的,撥云見日,讓人很快釋懷。 “我好羨慕你啊,總是這么冷靜,不介意別人的眼光和看法。” 栗若笑意很淺:“你高估我了?!?/br> “我說真的,以前你渾身是刺,孤僻得很?,F(xiàn)如今,不懼流言,內(nèi)心越來越強大?!?/br> 兩個人一番推心置腹,劉啟瑩心情好轉(zhuǎn),一起離開洗手間。 走在半途,劉啟瑩翻包的時候,發(fā)現(xiàn)口紅不見了。她琢磨著應(yīng)該落在了盥洗臺。 于是對栗若講:“你先過去,我好像把口紅落在洗手間了,我回去找找?!?/br> 栗若點頭說好。 往回走,經(jīng)過二樓卡座區(qū),過道與欄桿如狩獵場,擠滿如魚得水的食色男女。 喝酒,搭訕,舞動腰肢,荷爾蒙招搖。 酒吧音樂跳換下一首,安靜的間隙,栗若也成為狩獵目標(biāo)。 熟悉的旋律起,栗若斂著眼瞼,正認(rèn)真分辨,一個打扮清爽的男士走向她,請她喝一杯莫吉托。 她無暇客套,婉拒遠(yuǎn)離,專注思忖這首歌的名字。 在她沒有注意到的身后,卡座沙發(fā)里,坐著一個戴棒球帽的男人。 他的帽檐壓得很低,斂著眼皮,悄無聲息打量她的背影。 “看什么?”他身旁站著一個穿休閑西裝的男人,壓低嗓子問他,“要不走吧,以阿該的尿性,準(zhǔn)又放咱鴿子了?!?/br> 他自沙發(fā)起身:“行?!?/br> 是皇后樂隊的《i was born to love you》。 聽到心儀搖滾樂隊的歌,意外的小小驚喜,栗若輕輕翹起唇角。 抬步欲走,撞到一個戴棒球帽的男人,“對不起”還未脫口,男人猝不及防覆身過來。 在這一剎,男人后頸低下來,呼吸裹挾著微醺酒氣,驟然交錯,栗若抬眼,生生愣住。 ……姜云圻? 是他。 眉梢、眼型、臉廓……與依稀少年模樣重疊,暗戀他那么多年,早已在心口雋刻千百遍。 他于她,本就是曇花一現(xiàn),渺遠(yuǎn)夜霧,伸手也夠不著的存在。如今近在咫尺,一個對視的距離。 栗若怔松,恍若隔夢。 他無聲做了一個口型,栗若思緒淤塞,悟性遲鈍,男人捧著他的臉,就在唇畔落下一個吻。 “你瘋了!還是喝大了?!”休閑西裝男疾步?jīng)_來,壓著嗓子低罵。 話未落,余光透過層層躁動人群,瞥見一晃而過的閃光燈。 “cao!有狗仔在偷拍!” 《i was born to love you》還在循環(huán),一首歌的時間還未過去,有人扯開姜云圻,拉著他匆匆離開。 從yoko酒吧出來后,栗若整個人仿佛腳踩棉花,落不到實處。 換乘地鐵,到終點站的s大,一個半小時的車程。找個空位坐下,盯著對面人影霧化的玻璃窗,足夠栗若放空自己,整理亂糟糟的思緒。 她平靜地回到學(xué)校,平靜回宿舍爬上床,一夜無眠。 翌日一大早,黃瑋的電話打進(jìn)來,找上她。 他不知從哪弄到的她的號碼,態(tài)度歉愧。 “車停在你宿舍樓下了,栗小姐,事情很復(fù)雜,可以允許我和你詳聊嗎?” 栗若稀里糊涂地下樓,宿舍樓才剛開門禁。 學(xué)校人煙寥寥,一輛不起眼的車停在角落處。 栗若走過去,坐上車,來到了冷霧漩渦樂隊的工作室。 坐在工作室內(nèi),回想起昨天在yoko酒吧里戲劇性的種種,栗若有些恍惚。 再看眼前這一切,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會發(fā)酵成這樣。 一群人圍聚坐在會議桌前。 樂隊貝斯手、吉他手、鼓手和經(jīng)紀(jì)人、以及頂頭公司派來的公關(guān)團(tuán)隊。 還有她—— 正值風(fēng)口浪尖的當(dāng)事人,和主唱接吻屠版娛樂新聞的“酒吧女”女主角。 貝斯手阿該,祖籍福建的美籍華人,閩南語普通話摻雜英語,正在和黃瑋吵嚷。 “甘霖佬!shit!姜云圻惹出來的,干我屁事???我bisexual怎么了請問?!” 黃瑋氣極冷笑,拍桌而起。 揪住他的衣領(lǐng),沉眉冷聲:“你有臉嗎?云圻還輪不到你來說!你性取向是問題嗎?你是腦子有問題!” “嘛呢!嘛呢!怎么還上手了呢?撒手!有話好好說?!?/br> 寸頭鼓手原白一口京片子,起身拉扯住二人,好聲好氣勸架。 會議室里亂哄哄的。 公關(guān)團(tuán)隊素質(zhì)過硬,表情淡定,默不作聲聽著他們吵。 栗若靜靜坐在那里,依稀分辨出某些訊息,神色一頓。 看起來,比想象的還要復(fù)雜。和她“接吻”這種事,影響很大嗎?搖滾樂隊又沒必要經(jīng)營什么單身人設(shè),以專業(yè)公關(guān)的能力,處理起來綽綽有余。 聽出一些端倪,有暗流涌動,更深的事情在發(fā)酵。 栗若手心冒出薄汗,半晌,她站起來,不想趟這趟渾水。 沒人的注意力在她的身上,栗若默默退到會議室門邊,打算離開這個是非地。 拉開門的一剎那,黃瑋箭步?jīng)_過來,方才還在吵架,瞬間轉(zhuǎn)換和氣模樣。 “栗小姐怎么一聲不吭就要走?” 話音未落,門一寸一寸緩緩拉開,栗若抬眸—— 門口站著一個戴著黑色口罩和漁夫帽的男人。 男人帽檐壓得很低,把自己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黃瑋一眼認(rèn)出他。 “云圻,你終于來了。”他松了一口氣。 看到他的一剎那,聽到這個名字,栗若的脊背微顫。 昨日風(fēng)波,好似鬧劇,她卻時刻回味,惦記那個意味不明的吻。 思及此,她局促地挪開視線。 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她能再次見到姜云圻,還是如此戲劇的方式。 短暫幾個月的同窗歲月,他怕是早就不記得她了吧。他又怎么可能記得乏善如塵的她呢,栗若自嘲想。 姜云圻扯掉口罩,在會議桌坐下。 黃瑋朝姜云圻眼神示意,朝栗若的方向努下巴。 “栗小姐,我們主唱來了,我們可以坐下來細(xì)談——” 栗若打斷他:“其實這件事無關(guān)緊要,并不復(fù)雜,你們有專業(yè)的公關(guān)團(tuán)隊,很容易處理?!?/br> 會議室里安靜了一瞬。 “我和她聊聊。”倏然傳來姜云圻的低沉嗓音,聽不出情緒,“你們先出去。” 黃瑋站起來,招呼著大家魚貫而出。 空蕩會議桌上,放著一份合同,人影浮動間,掠過戀愛合約、保密協(xié)議幾個字。 等人徹底走完后,帶上門,密閉空間里陷入長長的靜默。 栗若一直站在門口,原地不動。脊背僵硬,稍顯緊張。 不知何時,姜云圻摘掉帽子,撐著桌沿站起來。 轉(zhuǎn)身,揚唇笑問:“栗若,還記得我嗎?” ※※※※※※※※※※※※※※※※※※※※ 下一本寫《與秋書》,喜歡可以預(yù)收下: 心思深沉x沒心沒肺 年少時,沈書羽鬼迷心竅喜歡上一個清貧少年。 追了大半年,天臺第n次表白,初秋傾身去捏她的下巴,迫她看自己。少年噙笑,在她耳畔講:“你想好了?可別反悔?!?/br> 終于答應(yīng)她的追求。 沈書羽后援會暗搓搓觀望:“初秋那個學(xué)霸除了臉長得好看,話少又沉悶,哪兒哪兒配不上他們女神?!?/br> 也有人打賭:那個大小姐能熬多久?肯定很快覺得沒意思。 初秋偏頭看趴在書桌上,昏昏欲睡的沈書羽,斂下眼瞼也在想:她到底多喜歡他? 誰都不知道,她招惹他,而他早已做不到全身而退。 一語成讖。 后援會賭贏了,也不值得高興。因為他們小女神出國念書了。 當(dāng)晚,初秋在抽屜里收到一封信:再見,初秋。 — 多年后,久別重逢。 是在楓林園一號開盤的剪彩儀式上。 剪彩結(jié)束,媒體爭相涌向沈書羽。 初秋只是側(cè)眼一瞥,身旁的總助就湊耳低聲說明:“她是沈書羽女士,最近黑紅的三流藝人,開盤請她來不缺話題和關(guān)注度?!?/br> 初秋眸色漸冷,抬步走了過去。 人群里有人低呼了句:“林家那位極少露面的……半路太子爺?” 攝像機敏捷對向二人。 鏡頭里,西裝挺括的男人朝沈書羽伸手,似笑非笑地打招呼:“你好,林初秋?!?/br> # 男主曾經(jīng)姓初 # 破鏡重圓,久別重逢(校園出現(xiàn)在回憶里) # 有誤會和陰差陽錯/應(yīng)該篇幅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