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那出人意料的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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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被打倒在地,被打倒在地的人再次爬起來,加入到混戰(zhàn)之中,然后再次受傷,再次被打倒在地,直到再也起不來為止。 地上零星的躺了幾名男子,有人抱著腦袋,有人抱著大腿,都在嚎叫著,顯然,他們受了很重的傷,這些人都失去了戰(zhàn)斗力。 相比趙雄一伙人的有備而來、人人手中都拿著工具,大刀幫這邊的人則有些倉促,只有幾個人手中拿著西瓜刀,其余的人都是拿著酒瓶子和桌子、凳子,凡是能夠拿得動又方便的東西,都成為了大刀幫的人的打架工具。 沒有趁手的家伙事,再加上人數(shù)又比趙雄一伙人少,在經(jīng)過短暫的對峙、氣勢不分上下后,很快,大刀幫的人便處于弱勢之中。 越來越多的大刀幫的人被打趴在地,當(dāng)然,偶爾也有趙雄這方的人倒地不起,嚎叫聲,粗野的罵娘聲,鋼管和刀片的碰撞聲,夾雜在一起,十分混亂。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zhàn)斗也愈發(fā)膠著,舞池上方的燈光不斷的閃爍,偶爾也鮮血噴出,在閃爍的燈光照耀下,很刺眼。 吧臺后面的狹窄空間里,兩名調(diào)酒師和一名女工作人員呆在那里,兩名調(diào)酒師蹲在地上,雙手緊緊握著酒瓶子,身體緊繃,十分緊張,一旦有人靠近,他們手中的酒瓶子就會立刻砸出去,當(dāng)然,這宛如刺猬一般的保護(hù)自己的行為顯得有些弱小,那名女工作人員雙手捂著耳朵趴在地上,將自己的身體縮成一團(tuán),不斷的發(fā)出尖叫聲,臉上滿是淚水,眼神驚恐。 “別喊了,再叫,把他們?nèi)硕家齺砹??!币幻{(diào)酒師推了那女工作人員一下,緊張的說道,另外一名調(diào)酒師也是急忙點(diǎn)頭。 女工作人員似乎沒有聽見,依舊捂著耳朵,不斷的發(fā)出尖叫。 “讓你別叫了?!?/br> 那名調(diào)酒師一把扯過女工作人員,空著的那只大手捂住了女工作人員的嘴巴,右手依舊緊緊抓著酒瓶子,后背靠著吧臺,小心翼翼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打斗聲漸漸小了起來,鋼管和西瓜刀碰撞的金戈之聲弱了許多。 更多的是倒地之人的嗷叫呼痛聲,偶爾夾雜著幾聲怒極之后的喝罵。 大刀幫這邊還站著的人已經(jīng)很少了,五個人站在‘發(fā)條’身后,虎視眈眈的望著對面的一群人,這些人身上都掛了彩,有人手臂被砍了一刀,有人大腿被砍了一刀,甚至需要同伴扶著才能夠站穩(wěn)。 站在前面的‘發(fā)條’身上也是掛了彩,他的右臉紅腫,嘴角殘留著血漬,他的右手緊緊拽著一把西瓜刀,這把西瓜刀是他剛剛在戰(zhàn)斗之中搶過來的勝利品,他的左手緊緊的捂住小腹左側(cè),在他的左手五指中間,有血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滲出來,那里被人偷襲了一刀,幸好他反應(yīng)及時,那刀片只是剛剛進(jìn)入皮rou,要是再深一點(diǎn),估摸著他也只能躺在地上無法站立了。 在‘發(fā)條’這群人的對面,九個戴著口罩的男子拿著鋼管、刀片等家伙事站在那里,在這些人的前方中央處,趙雄一馬當(dāng)先的站在那里。 一場混戰(zhàn)之后,他們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還能站著的人身上也或多或少受了傷,當(dāng)然,比起‘發(fā)條’等人的慘狀,他們的傷則輕了許多,所有的人也都惡狠狠的盯著對面的‘發(fā)條’等人。 趙雄的衣服有些臟亂,絡(luò)腮胡子上也沾了酒漬,但并沒有受傷,只是被大刀幫的一個小弟偷襲了一腳,那一腳踢中了他的后背,力度很重,但對他的結(jié)實(shí)身體而言,他也僅僅只是感覺有些疼痛而已。 對于這次混戰(zhàn)的結(jié)果,他是不滿意的,在他看來,自己的人手多于多方,又是有備而來,所有人手上都拿了家伙事,按理說應(yīng)該很快、很輕松的解決戰(zhàn)斗,可打起來,并不輕松,大刀幫的人仿佛磕了藥一般,一個個悍不怕死,自己倒地也要拖著他的人一起,這讓趙雄疑惑不解之余又有些氣憤。 “‘發(fā)條’,你小子是條好漢,不過,今天你必須得死?!?/br> 對于‘發(fā)條’,趙雄有些敬佩,這讓他想起了喪彪,如果喪彪還活著,比‘發(fā)條’更加的悍勇吧?!但,打成這樣,現(xiàn)在收手是不可能的,即使再敬佩‘發(fā)條’,趙雄也要弄死對方。 大刀幫總得有個人為喪彪賠命,劉武不在,‘大波仔’不見蹤跡,那么,便只有‘發(fā)條’了,只有他才勉強(qiáng)夠資格給喪彪賠命。 “動手,不能再拖了?!壁w雄盯著‘發(fā)條’,對著身后眾人喝道。 得了趙雄的命令,站在其身后的一眾小弟再也按耐不住,揮舞著鋼管、西瓜刀,嗷叫著,朝著‘發(fā)條’等人撲去。 “老子即使死也要拖著你們一起死,弟兄們,干他娘的,拼了。” ‘發(fā)條’舌頭舔了舔嘴唇,顧不得腹部的刀口,左手和右手一起緊握著西瓜刀,對著身后的眾人低聲說了一句,然后目光陰狠的看向撲來的眾人,刀口一翻,整個人迎了上去。 “拼了?!?/br> 兵熊熊一個,將孬孬一群??匆姟l(fā)條’這么悍勇,大刀幫還站著的眾小弟也都將僅存的一絲害怕拋開,一個個神色毅然的迎了上去。 很快,大刀幫的人和趙雄的人宛如兩道洪流一般,碰撞在了一起。 廝殺聲,鋼管和刀片碰撞的金戈之聲,咒罵聲,再次響起。 此刻,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到,在趙雄的身后,還站著一人。 那是一個身材十分瘦削的青年,他沉著臉,眼神深處有著一抹陰狠之色閃現(xiàn),他的右手緊緊的捂著左臂,在他的左臂處,有一道長長的傷口,正在往外冒著血,似乎是流血過多,他的臉色顯得很蒼白。 剛剛趙雄下了命令之后,他沒有和其他人一起沖向‘發(fā)條’等人,而是依舊站立在原處未動,站在趙雄的身后,和趙雄一樣目光注視著舞池中央的混戰(zhàn)。 趙雄終于察覺到背后的瘦削青年,眉頭忍不住皺了皺,回頭瞥了瘦削青年一眼,罵道:“李四海,你他娘的愣在這里干嘛?趕緊上啊,你個狗日的站在這里,等著我給你發(fā)賞錢?。 ?/br> “我的手被砍了一刀,上去也不頂用,我還是站在雄哥身邊吧,雄哥身邊也需要人保護(hù)不是?嘿嘿?!笔菹髑嗄?,也就是李四海咧著嘴嘿嘿笑了兩聲,這副模樣落在趙雄眼里,顯得人畜無害。 “你個狗日的,倒是機(jī)靈,行吧,那你就呆在這吧?!壁w雄瞥了一眼李四海的左臂,笑罵了一句,然后便不再搭理李四海,目光看向舞池中央的戰(zhàn)斗,看得津津有味,他喜歡看別人被砍出血的樣子,喜歡看別人無助等死時的模樣,他覺得這樣很刺激。 不知何時,李四海的目光從舞池中央的戰(zhàn)斗中移開,盯著趙雄的后腦勺,他咧著嘴笑了笑,在他的左手手袖中藏著一把匕首,這時,匕首被他握在了手中,他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然后往前一步,右手突然捂住了趙雄的嘴巴,與此同時,左手中的匕首插進(jìn)了趙雄的腰部。 趙雄眼睛猛地睜大,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然后便是驚恐和慌張。 然后,他劇烈的掙扎。 李四海左手拿著匕首,十分迅速的拔出,然后再插入,連續(xù)扎了十幾下。 “還記得你是怎么對我媽的嗎?哦,你應(yīng)該忘記了那件事情,不過我沒有忘,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那件事情,你該死?!?/br> “前不久,有人找上了我,給了我十萬塊錢,他讓我殺你,所以……” “去死吧!” 李四海最后一句話幾乎是怒吼出聲,然后放下了已經(jīng)停止掙扎的趙雄,這時,舞池中央的打斗還在繼續(xù),有人聽見了怒吼聲,朝這邊看了過來,然后睜大了眼睛,在這一愣神之際,他的對手正好抓住機(jī)會一刀砍在了其的胸膛,李四海眼神冷漠的看著這一切,然后拿著匕首,轉(zhuǎn)身,打開酒吧的大門,右手捂住左臂上的傷口,走出了酒吧。 在酒吧的門口,一個男子靠在一輛摩托車上,正看著李四海。 這名男子一系黑衣,頭上戴著防護(hù)帽子,遮掩住了其的面貌。 “人死了。” 李四??匆姾谝履凶?,并沒有感到意外,走了過去,冷聲說道。 “走吧,劉武一會就到了,這里的爛攤子就交給他了?!?/br> 黑衣男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上了摩托車,轟鳴聲響起,他回頭看了李四海一眼,“你很不錯,以后就跟著我吧,我叫張祥?!?/br> 李四海愣了愣,猶豫了一下,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上了摩托車。 這時,天空中一道閃電劈下,摩托車在夜色之中疾馳而去。 幾分鐘后,兩輛車在‘心跳地帶’酒吧門口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一群人,這些人手里都拿著刀片,動作十分迅速的沖進(jìn)了酒吧。 最后下來的一名男子嘴中叼著煙,他的右手拿著一把大刀。 這把刀很大,刀口有些鈍,還有幾處小缺口,但被男子一直珍藏著,不肯丟棄,每次只要打架,他都會拿著這把大刀。 此人就是劉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