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最特別的保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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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衡烈的話一語雙關(guān),既答應(yīng)跟駱小曼的婚事,后面一句卻連疑問詞都沒有,駱鷹想猶豫都不可能,因為風(fēng)衡烈已經(jīng)幫他肯他的做法。 駱鷹也不含糊,“當然,不過前提是,你也該收心養(yǎng)性,專心對待我家小曼,其他的女人,也不應(yīng)該再去招惹了吧?!?/br> 駱鷹的話說得這么明顯,而且說話間還有意無意的看向我,傻子都知道,他嘴里說的其他女人,就是我。 歐陽燁說的沒錯,風(fēng)衡烈的確是承諾過,要娶駱小曼的,這樁婚姻是建立在利益關(guān)上上,根本沒可能改變。 我的心一陣刺痛,這一瞬間,我只想離開這里。 手腳有點冰涼,我攥了攥褲管,小聲的說:“我想,出去走走。” 風(fēng)衡烈點點頭,我立刻站起來,也許是起身起的有點猛,站起的一瞬間,一陣暈眩襲來,身子一歪,我又跌落下去,不偏不倚的跌入了風(fēng)衡烈的懷里。 風(fēng)衡烈的本能反應(yīng),讓他立刻伸手接住我的身子。 駱鷹登時臉色大變,握著酒杯的手驀然收緊。 我恐慌萬分,撐著風(fēng)衡烈的肩膀快速站起,驚慌失措的說:”對、對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br> 駱鷹雙眼冒出怒火,下一秒,眼神卻又變得冰冷無比,“現(xiàn)在的女人都這么有心機,烈,你可要小心一點。” 風(fēng)衡烈蹙緊眉頭,冷冷掃過我一眼,“還不滾出去?” 滾? 我的身子猛然顫抖,低著頭,快速的轉(zhuǎn)身離開那個早已被寒意凍結(jié)的地方。 以最快的速度走出別墅,風(fēng)一吹,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剛才風(fēng)衡烈的那一聲,“還不滾出去,”真的,好冷。 我不知道我今天扮演的究竟是個什么角色,是保姆?第三者?還是,他向駱鷹展示的一顆棋子。 可是,我這顆棋子到底在這樣的地方,有什么作用,我竟然一點都不清楚。 人最怕就是無法定位自己的位置,這樣的感覺,會容易讓人迷失方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到底在做些什么。 嘆了口氣,我走到了長廊里的長椅坐下,抱著手臂靜靜的看著墻上的那副畫。 那是一副抽象畫,無數(shù)種顏色混合在在一起,組成奇怪的圖案,一點都不知道想要表達些什么。 就像我現(xiàn)在,腦子一片混亂,根本不知道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辦。 傻傻的坐了一會,之前那兩個女工忽然出現(xiàn)在長廊里,看到我,就跟我說:“還坐在這里干嘛?要開飯了,還不進去侍候著。” 吃飯也要侍候? 極其不情愿的再次回到客廳,所有的人卻都已經(jīng)移步到飯廳去了。 飯廳里有張又長又大的飯桌,駱鷹坐在上席,風(fēng)衡烈跟駱小曼坐在旁邊,另一邊,是駱鷹的三個太太,而那個又瘦又蒼白的男孩,坐在最后面的位置,一臉的呆滯。 三太太說:“二少爺今天怎么不回來吃飯?早就跟他說了,今天有貴賓來,他怎么這么沒禮貌呀?!?/br> 她這話分明就是說給二太太聽的,二太太也不甘示弱,很不屑的看了三太太一眼,“阿祖今天公司有點忙,不回來吃飯也是很正常的,阿烈也不會介意的,阿烈你說是不是?” 風(fēng)衡烈笑著說:“沒關(guān)系?!?/br> 三太太輕輕的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工人陸續(xù)把飯菜送來,在桌子上擺了一溜,穿著白大褂的廚師用潔白的瓷碟,依次在桌子上的每一樣菜式中夾一點,放在每個人的面前。 我就站在風(fēng)衡烈身后,看著那一絲不茍的動作,還有面無表情的廚師,心里直叫救命。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菜都擺上桌了,誰愛吃誰自己夾就是,還要用碟子每份弄出一點點,就算桌子太長有些夠不著,站起來夾不就好了嘛,哪用那么麻煩。 每個人都吃的很慢,細嚼慢咽的,而且很優(yōu)雅,沒有誰開口說話,連吃飯的聲音都不怎么聽得見。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風(fēng)衡烈在家吃飯也是這個樣子,原來是為了迎合駱家而練出來的。 呵呵,這樣吃飯怎么會吃的爽,太拘謹了。 站了十分鐘,我的肚子突然發(fā)出咕嚕嚕的聲音,我嚇了一跳,連忙捂住肚皮,尷尬萬分。 所有人都皺著眉頭看向我,唯獨風(fēng)衡烈像是充耳不聞,依然安靜的吃著飯。 大太太不悅的說:“這是哪個家政公司請的保姆,怎么這么沒禮貌?” 二太太連忙附和道:“小曼,你趕緊換一個,她年紀這么小,估計還是鄉(xiāng)下來的吧,很多事情都不懂呢,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br> 三太太沒有說什么,只是瞅了一眼隔了兩個位置的那個男孩。 丫的,肚子餓當然會叫啊,又不是我能控制的。而且,哪里會有人自己吃飯,還要別人在旁邊看著,候著的,又不是古代帝皇在用膳。 駱小曼厭惡的瞪我一眼,聲音卻柔和的很,“梓彤也餓了吧,跟她們先去吃飯,這里不需要你侍候?!?/br> 那幾個女工立刻恭敬的退出去,我連忙跟在后面,走出飯廳。 在屬于工人的飯廳里,我看著那一桌子的菜,瞠目結(jié)舌。 伙食真好,紅燒魚,紅燒排骨,還有蝦!我的天,她們真的確定,這只是工人吃的飯菜嗎? 其中一個女工看著我一臉的懵逼樣,忍不住逗我,“小meimei,你真的是鄉(xiāng)下來的么?” “是呀?!蔽叶酥?,小口的吃著。 那人又說:“你在烈少爺家做保姆做了多久?我怎么看你一點保姆的樣子都沒有呢?” 我嘿嘿的干笑兩聲,“也沒多久,還不到一個月?!?/br> 保姆個鬼,我昨天才被風(fēng)衡烈指定是小保姆,之前一直都是個暖床的,當然沒有保姆的樣子了。 另外一個又說:“你剛才嚇死我們,如果不是小姐大人有大量,我們就被你連累丟工作了?!?/br> 我啊的低呼了一聲,“我就是,肚子餓才會發(fā)出那樣的聲音......這樣也會被炒魷魚嗎?” “當然會了,在駱家做事,是要很小心的,別說不能在吃飯時發(fā)出一丁點的異象,就算你剩半條命,也要撐著,沒有主人的命令,是不能擅自離開的?!?/br> “啊,這么冷血,你們是怎么撐下去的。”我突然好佩服她們。 那個女工說:“看錢份上唄?!?/br> 我再次發(fā)出感嘆,生存果然好難,做錯一點點都要面臨炒魷魚的境地,那如果做錯很多,豈不是要被駱家在家政界封殺的毫無立腳之地。 吃過飯,也該時候回去了,我雖然很拒絕回去看到那堆讓人惡心的人,可是卻不能不回去。 回到客廳,恰好看到風(fēng)衡烈環(huán)著駱小曼的腰,從飯廳走出來,我的心突然就往下沉。 暗暗握了握拳頭,我鎮(zhèn)定的走過去,問風(fēng)衡烈,“少爺,你剛要我拿的煙,我忘記給你了?!?/br> 我把煙遞過去,他伸手拿過,淡淡的掃我一眼,“紅酒還在車上,去拿過來?!?/br> “是的,少爺?!蔽乙а勒f道。 又是一路小跑,拿了紅酒回到客廳,覃華不知什么時候,竟然也在場。 他看了我一眼,視線停留在我的前額上,我下意識的用手擦了一下,滿手的黏糊的汗水。 無意的笑了笑,我放下紅酒正要退出去,風(fēng)衡烈卻說:“開了,散散氣?!?/br> 開紅酒這種事,我在王都也干果過,對于我來說也算是小菜一碟??墒莿偛乓驗樾∨苓^,小腹卻再次隱隱作痛起來。 擰著眉,快速開了紅酒,我放下開酒器,“少爺還有什么吩咐嗎?” 覃華一聽,眼中立刻流露出一絲好奇。 風(fēng)衡烈冷冷的說:“沒事了,你去外面等我。” 我剛要走,駱小曼卻過來了,擦著我走過的時候,故意狠狠的撞了我一下,我腳下一個踉蹌,頓時失去重心,直接往后退了幾步,撞到后面的茶幾,才穩(wěn)住身形。 一陣清脆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剛打開的紅酒掉到地上,血紅的酒液淙淙的流了出來,很快就把潔白的地毯染上一片暗紅。 我頓時驚恐不已,連忙蹲下想要去撿起那支紅酒,駱小曼從旁邊經(jīng)過,趁勢抬腳狠狠的踩在我的手背上,還用力的搓了一下才離開。 嘶!我痛得倒抽一口涼氣。 “烈,梓彤她笨手笨腳的,我們下次不要帶她來了。”駱小曼坐到風(fēng)衡烈的身邊,嬌柔的聲音帶著埋怨。 風(fēng)衡烈沒有說話,握著酒杯的白皙大手驀然收緊幾分,一抹陰沉浮上他的面頰。 看得出來,他對駱小曼剛才的行為非常不滿意,雖然他對我也總是吆喝來吆喝去,可是每次我因為駱小曼受傷,他都會幫我擦藥。 風(fēng)衡烈是明白事理的人,他當然也能看出剛才駱小曼是故意的。 駱鷹一直觀察著風(fēng)衡烈,風(fēng)衡烈的樣子很嚇人,一副想要將人撕碎的樣子,我怕他在駱鷹面前突然發(fā)火,連忙把瓶子撿起,抱在懷里,匆匆的跑了出去。 風(fēng)衡烈,你一定要忍住啊,不然就前功盡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