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傷到極致是深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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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啊,怎么不去?!蔽业挂纯达L衡烈到底想干嘛。 “那你快去換衣服?!苯湃嵴A苏Q劬Α?/br> 上次去那個聚會,所有人都穿禮服,唯獨我穿了休閑褲,這次我換了一條粉色的秋裙,裹上薄薄的外套,下了樓。 江雅柔看著我,努了努嘴,欲言又止的樣子,卻什么都沒說,便轉身走向大門。 她今天穿了一條黑色的長裙,襯上她一米七的身材,還有五寸的高跟鞋,走在我前面,把陽光都遮擋住,穿接近平底鞋的我跟在身后,突然覺得自己好渺小。 上了車,江雅柔把高跟鞋換成平底鞋,發(fā)動了車子。 我從來沒有坐過她的車,這是第一次坐,真沒想到,她的技術竟然這么辣,我坐在里面就跟坐在云端上飄一樣,好幾次都差點嚇得叫了出來。 目的地是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她率先下了車,我推開車門,看到有不少人正在門口簽名。 我擰起了眉,這是個什么聚會,怎么會有那么多人。 雖然知道那些富豪們,總是三不五時的舉辦一些宴會酒會之類的,可是這個地方也有點太詭異了吧。 既不是高級場所,也不是什么星級飯店,而是在路邊的地下商鋪。 而且,最重要的,不是位置的問題,而是,那些人的裝束。 每一個進去的人,清一色都是黑色打扮,而且,有些人還帶著墨鏡。 現(xiàn)在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太陽也不大,進去后根本就不需要戴墨鏡,他們...... “裴梓彤,還不下車啊?!苯湃峒怃J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愣了一下,連忙提著裙子下了車。 還沒走到門口,就感受到怪異的目光嗖搜的向我射來,我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最里面。 臥槽,好大的一副黑白照片掛在墻上! 這個哪是什么聚會啊,是個追悼會! 人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唯獨我,穿了一條粉色的裙子! 尼瑪,難怪江雅柔剛才在家的時候,一臉的陰險,她早就知道是來追悼,卻不告訴我,擺明就是讓我出丑。 我立馬停住腳步,“你先進去,我回頭再來?!?/br> 江雅柔立刻拉住我的手,著急的說:“還干嘛去啊,都到門口了,讓烈哥等太久他會不高興的。” “可是......” “沒可是,快進去?!彼诤竺嬗昧Φ耐屏宋乙幌隆?/br> 我腳下踉蹌著,跌跌撞撞的沖了進去,一下撞到前面的男人,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臉色很難看。 “對不起,對不起?!蔽一琶Ω狼浮?/br> 會場里本來很安靜的,一個個進去后都垂著頭,我這一開口,數(shù)十道好奇的目光登時齊刷刷的射了過來。 “她是誰?怎么穿成這樣?” “穿的大紅大紫的,是來贈慶的還是來做秀的?” “她該不會是錢老板的小蜜吧?!?/br> 各種議論的聲音隨即傳進我的耳內,我捏著手里的包,越來越緊,越來越緊,傻站在那里,根本就不知道下一步該咋辦。 剛才距離有點遠,我根本看不清楚墻上掛著的照片是誰,現(xiàn)在近距離看,才知道原來躺在棺材里的人,就是那個姓錢的! 前些日子我還跟他說過話,現(xiàn)在卻說他死了,叫我怎么敢相信。 我看著那些來追悼的人,他們的聲音逐漸放大,在我腦海中里轟然亂成一片。 “有人見過她,她是王都里的小姐?!?/br> “聽說錢老之前在餐廳跟她見面,兩人不知道多親密?!?/br> “聽說她是葉雄的兒媳婦,葉總怎么會把她放在那種地方做事?” 女人的鄙視,男人的不屑,全都往我身上投來,我就像一只驚弓之鳥,到處找藏身的地方,卻無處躲藏,只能站在原地。 他們的眼神就像一支支利箭,紛紛插入我的身體之內,說不出的痛。 在人群里,我看到那個正冷眼注視的我的風衡烈,他唇邊掛著似有若無的冷笑,抱著手臂,交疊著長腿坐在椅子上,旁人的種種猜疑,對他來說似乎是一種天籟之音,悅耳動聽。 他的目的達到了,他讓我來,就是想我出丑,這里不少人,都曾經在王都見過我,特別是坐在他旁邊的那幾個男人。 那天我在姓錢的房間里跳舞的時候,他們就在沙發(fā)上坐著。 看情形,他們似乎并不想說出那天的真相,有兩個已經退到最后一排椅子坐下,別過臉故意不看這邊。 我的內心在苦笑,我還能指望什么呢,我只能靠自己。 深深吸了一口氣,捏著拳頭讓內心平靜下來,然后邁開沉穩(wěn)的步伐,走上前,對著錢老板的畫像,恭敬的三鞠躬。 他的老婆也是顧及面子的人,冷冷的看我一眼,連回禮也沒有。 我本來還想上幾炷香的,不過看到主人家那樣,也只能放棄。 剛轉身,風衡烈卻站起,走到我身邊,拉住我,低聲說:“他是你害死的,你不上香就要走?” 我的心猛然顫栗一下,驚恐的看著他,他卻掛著一抹冷意從臺上抽出幾炷香,塞進我手里。 女主人對我虎視眈眈,我拿著香,點又不是,不點又不是,成了騎虎難下之勢。 “你害怕了嗎?”風衡烈完全無視旁人的目光,附身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就因為你的話,姓錢的跳樓自殺了,你不害怕?你之前出賣我,你不害怕?” 我的身子微微顫栗一下,還是咬著牙,把香點燃,插進香爐里。 下一秒,立刻有人把香拔了出來,狠狠的扔進地上的盆里。 錢夫人帶著哭腔,指責著我,“不要臉的女人,我老公都死了,你還來糾纏他做什么,你還嫌他不夠丟臉嗎?” 我心口一窒,想要開口解釋,她卻已經一指門口,哭著說:“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br> 也許是剛才那些人的話,把她刺激到,她才會誤會我的,看這樣的情形,估計我說再多,她也不會聽得進去。 “對不起?!蔽覍χ狭藗€躬,轉身,把所有一切都拋在身后,走出那個令人壓抑的房間。 風衡烈沒有跟著出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所有的人,半上流,上流的,都認識了我,知道我的身份,我就是從王都出來的女人。 我就是葉俊的老婆,葉雄的媳婦。 風衡烈在變著法子,來報復我出賣他的事。 如果換作以前,我可能早就承受不起這樣的指責跟打擊,可是現(xiàn)在的我,在王都接觸到的人和事,在這個月里,風衡烈無數(shù)的打擊之下,我的承受能力已經成熟很多。 他們都說錢老板是我害死的,因為那天我挽著他的手臂,說的那些話,被有心之人看到就傳開了,受不了輿論的他,選擇跳樓自殺。 我沒有看新聞,我不知道這件事,更加不知道,原來自己在不經意間,會因為某些話,把別人害死的。 那又怎樣?為什么別人可以利用我,我就不能利用別人? 姓錢的受不了輿論自殺,那是因為他太弱,連這點壓力都承受不住,當初就不應該來王都那樣的地方玩。 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是高~干,還去那樣的地方,根本就是自作孽。 在這個弱rou強食的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連我愛著的男人,也放任我被別人恥笑鄙視,我裴梓彤,還有什么好害怕的。 出了門,迎面碰上葉雄,我心底流過一抹陰暗,立刻叫了他一聲,“爸,你怎么來了?!?/br> 他頓時黑了臉,狠狠瞪我一眼,快步走進會場,旁邊的人立刻再次交頭接耳,我的目的已達到,我也沒興趣再去聽。 噙著一抹笑意,我離開那里,在附近找了一家小賣部坐下,身上沒錢,我只能問老板要了一杯水來喝。 葉雄很快就找到我,完全就在我的意料之內。 就算我走了,他也會想方設法找到我的,我是逃不掉的。 與其一直逃避,還不如直接面對,省的他到處找我。 看到他,我立刻揚手讓老板拿來一包餅干跟橙汁。 葉雄在我對面坐下,肥胖的身子塞滿了那張小小的椅子,他的手下全在外等著。 我靜靜的等著,等著他先開口。 橙汁送過來了,葉雄也沒有喝,盯著我?guī)酌腌娭?,緩緩的開口說道:“裴梓彤,你膽子真大,竟然敢在這里等?!?/br> 我咬著吸管,抬起眼皮慵懶的看他一眼,“如果你想殺我,就算我跑到天底下,你也能找到我的,不是嗎?” “你也不傻,起碼有自知之明的?!彼哪樕⒉皇呛芎每础?/br> 我伸了個懶腰,緩緩的對他說:“有什么話要說的,快說吧,我要回去了。” 葉雄皺起眉頭,臉色微變,我知道他想要發(fā)火,可是在這樣的場合,又不好發(fā),只能憋著。 “裴梓彤,別以為我兒子不放手,你就真的是我葉雄的兒媳婦,如果你敢再耍我的話......” “你就殺了我,對不對?”我鄙視他一眼,“我知道了,不過就因為你那一通電話,事情已經敗露了,風衡烈早就識破你的手段,我以后更加不好下手?!?/br> 葉雄一臉的不在乎,“只要阿烈那小子還在意你,你一定有辦法的?!?/br> 我把最后一口果汁喝掉,“我不想干了,你可不可以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