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最深沉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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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我裹著被子,看著剛從浴室里出來的風衡烈,他的身材依然完美的令人妒忌。 他的下身只裹著一條浴巾,人魚線任性的偷跑出來在浴巾外面,看得我一陣的羞澀。 風衡烈掀開被子,鉆了進來,伸手就將我摟過去,按在懷里。 天氣有點冷,他剛從浴室出來,胸膛卻依然溫暖無比。 我就這樣看著他,看著他微微低垂的眼瞼下長長的睫毛,忍不住往上面吹了一口氣。 他慵懶的撐起眼簾,看我一眼,又微微合上眼睛。 躺了一會,風衡烈卻又翻身下床,拿過剛才叫服務生拿來的藥箱,在被窩里挖出我的腳架到大腿上。 “你的傷口有點深,我讓阿華過來幫你打針?!彼麢z視了一遍我腳底的傷口,皺起了眉頭。 我縮了縮腳,“不用了,只是一個小傷口而已?!?/br> “不行,很容易感染得破傷風的?!彼谋砬楹車烂C。 我沒有再說話,默默的點了點頭。 包好傷口,把藥箱放回原位,他問我,“剛才叫你,你怎么不上車?!?/br> 我喃喃說道:“不想上?!?/br> “理由?” 我微微抿了一下唇,小聲的解釋道:“我怕弄臟你的車?!?/br> 風衡烈皺了皺眉,“為什么不打車回家?!?/br> 對于這一點,我更加不敢說,如果我說,我不想再依賴他,不想再卑微的去求他這樣的話,他會掐死我。 腦袋飛快的轉(zhuǎn)了起來,我信口胡說:“我沒有電話,也沒有錢,不好意思開口問人家?!?/br> 風衡烈一臉的懷疑,忽然靠近審視著我?guī)酌?,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呵的笑了一聲。 我心里一驚,怯怯的看著他,“你不會懷疑我想逃跑吧,我可從來沒這樣想過,而且,郭婷的醫(yī)藥費......” “你可以逃跑的?!憋L衡烈打斷我的話,冷冷的說:“我讓你在人前出丑,你一定很恨我,郭婷的醫(yī)療費已經(jīng)全部付清,你可以走的?!?/br>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這話聽著怎么這么瘆人。 以前天天盼望著他說這句話,現(xiàn)在聽到,我卻連半分都不敢挪動。 他的眼神,真的好瘆人,我全身打了個哆嗦,“我不跑,我要留在你身邊?!蔽疫矄?,鼓起勇氣,“我喜歡你,我要留在你身邊?!?/br> “我不喜歡你,我看到你就煩?!?/br>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跟驚喜,一句話,就讓我從云端掉到谷底。 雖然我一直都知道,答案就是這個,可是現(xiàn)在親耳聽到,心里還是一陣的凄然。 他不喜歡我,他喜歡的是駱小曼,她的背景,足以讓風衡烈的事業(yè)更上一層樓。 我算什么,我什么都不是。 我鉆到被子底下,縮成一團,沒有再說話。 不喜歡我,為什么還要接我回來,我走不是更好嗎?他看不到我,就不用心煩。 床邊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忽然煩躁的坐在床邊,點燃了煙。 淡淡的煙草味在房間里蔓延著,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知道他一直坐在那里,沒有動過。 過了沒多久,房門被人敲響,覃華來了。 “烈哥?”他在外面高聲的叫著。 風衡烈沒有動,我也沒有動,覃華又在外面叫了幾聲,風衡烈忽然站起,踩著沉重的步伐走過去,用力拉開門。 “烈哥,怎么......”覃華的話只說了一半,瞅到風衡烈一臉的陰暗,立馬識趣的閉上嘴。 他走到床邊,風衡烈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冷冷的看著。 “腳受傷了?讓我看看?”醫(yī)生的語氣很溫柔。 我縮在被子里冷冷的說:“不用看了,死了更好,省的有人看到我就心煩?!?/br> 覃華微微愣了一下,皺著眉看了看我,又看了一眼風衡烈,“你們吵架了?” “并沒有。”我有點賭氣,拉過被子蓋住腦袋,“你走吧,我里面什么都沒穿的,如果你看到,他會殺了你的?!?/br> 覃華搖頭笑了笑,看向風衡烈,“烈哥,這個......” 風衡烈皺著眉,站起狠狠的扯開我身上的被子,用力的扔到地上,“看?!?/br> 與此同時,覃華卻立刻背過身去。 嗯,他是正人君子。 其實我有穿衣服的,在進酒店前,風衡烈下車去買的。 我從床上跳了起來,沖著風衡烈大叫,“我不看,說了不看就不看,憑什么要讓我聽你的,你說什么我都要聽你的,從你帶我回家那天,我就事事都順著你,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現(xiàn)在不想聽了,我不喜歡你了,我討厭你。” 風衡烈的臉上浮出一抹驚奇,轉(zhuǎn)眼卻又冷若冰霜,他伸手抓住我,很輕易的就將我狠狠的按在床上,長腿壓住我的腳,回頭跟覃華說:“快點。” 覃華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快速的解開我腳板上的紗布,檢查了傷口,用酒精消毒后,不知道涂了點什么,然后拿出一支針管。 “你要做什么!”我大驚失色,掙扎著想要擺脫風衡烈的鉗制。 他的手臂將我的雙手扣住,眼里止不住的怒火,也許這么多女人之中,我是讓他最頭痛的一個,每次都要動用武力。 針頭很快就刺進我的手臂,我哆嗦了一下。 “彤彤,這是破傷風針......有點痛的,你忍忍?!瘪A緩緩的把藥水推進血管。 媽的,我從來不知道這什么針,是這么痛的,跟以前打的根本就一個天一個地,不能相比。 疼痛讓我忘記反抗,我咬著下唇,差點哭了出來。 “你敢哭出來,我就把你扔出去。”打完針,風衡烈放開我,一臉的陰沉。 我怒視著他,咬牙看著風衡烈,卻跟覃華說了聲,“謝謝醫(yī)生。” 覃華挑了挑眉,走到沙發(fā)上坐下,整理著藥箱,把自己當成透明人。 這樣的天氣他竟然也肯為了我這個小人物,專程跑一趟,他是好人,不像眼前這個家伙,一天到晚都只會吼我。 跟他對視了幾眼,雙方都怒氣沖天,我跳下床,走到覃華面前,“醫(yī)生,你是自己開車來的嗎?” 覃華點了點頭。 我說:“那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去,我不想坐他的車子。” “我又沒說送你回去?!睕]等覃華說話,風衡烈已經(jīng)冷冷的開口說:“最好滾遠點,別礙我眼?!?/br> 我剛要回話,他卻又冷冰冰的說:“阿華,如果你敢送她的話,你知道后果的?!?/br> 臥槽,這什么人啊,怎么這么霸道,自己不送我就算了,還不讓別人送我走? 我氣得要死,卻又無可奈何,我不想因為我而連累覃華。 覃華聳了聳肩,表示無奈,留下一小包的消炎藥就走了。 床上的風衡烈瞇著眼睛,盯著我,一字一頓的說:“還想走的話,走路回去?!?/br> “走就走?!蔽揖髲姷母K频?,轉(zhuǎn)身就往房門走去。 丫的,都來到這里了,大雨也變成小雨,回家的路雖然還是有點遠,我就不信我走不回去。 還沒到門口,就被風衡烈扯住手臂,眉心皺成一團,眼里的怒火蹭蹭的往外竄。 他將我扯了回去,扔到床上,怒火沖天的壓了上來,憤怒的眼睛差點將我燒死。 “你非要惹我嗎?裴梓彤,你膽子真肥。”他捏著我的下巴,捏得我生痛。 我別過臉,他又擺正,我瞪著他,他卻又毫無預警的吻了下來。 他的吻很激烈,帶著不容反抗的霸道跟強勢的掠奪。 我驚慌失措,抓著他的手臂,一直抓著,我怕,他會忍不住要了我。 然而,他似乎還記得我還是月經(jīng)期,并沒有作進一步的舉動,只是把我的唇吻得發(fā)麻發(fā)痛,用力咬了一下,才放開我。 “你、你好變態(tài)?!蔽覔嶂?,指尖上留有血跡。 他再次捏著我的下巴,惡狠狠的說:“你想我再變態(tài)一點?” 我打了個哆嗦,連忙搖頭,他瞇著眼睛,松開了手,翻身下床。 就在這時,門外又響起敲門聲,是酒店送餐。 我驚訝的看著那幾碟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口水。 服務生收了小費,喜滋滋的走人,順手帶上門。 我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拿起叉子就開動,風衡烈在一旁喝著服務生送來的紅酒,靜靜的看著我。 我抬頭問他,“你不吃嗎?” “我不餓。” “你吃過晚飯了?” “廢話?!?/br> 也對,他接我的時候,早就過了晚飯的時間,以他以往的習慣,肯定已經(jīng)吃過晚飯才去找我的。 也幸好他還記得我,不然我就算不餓死,也會被冷死。 吃過飯,休息了一會,我又問他,“今天不回家了嗎?在這里睡?” “廢話?!彼孟癯诉@句之外,沒有第二句。 我撇了撇嘴,在沙發(fā)上躺下,“我睡沙發(fā),你睡床吧。” 風衡烈放下酒杯,走過來,粗魯?shù)膶⑽覐纳嘲l(fā)上拎起,扔到床上。 “一起睡?!?/br> 他的手習慣性的摟住我的腰,我挪開,他又搭上,我用腳踹他,他卻用大長腿壓住了我的腿,恐嚇我,“再亂動,小心我辦了你?!?/br> 我小聲的嘀咕著,“你又不沖紅燈的。” “你想我沖紅燈?”危險的氣息噴在我的耳朵上,我立馬偃旗息鼓,乖乖的閉上嘴,順便閉上眼睛。 這一晚,我睡得很沉穩(wěn),像一只漂泊的小船,找到溫暖而安全的港灣。 第二天,風衡烈的手機瘋狂的響了起來,我勉強撐開眼睛,他掛斷電話后,靜靜的凝視著我?guī)酌?,沉著的說道:“葉俊要過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