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情未醒,愛已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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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放熱水?!憋L(fēng)衡烈的眼神陰沉的嚇人,蓮姐慌忙應(yīng)了一句,匆匆跑進(jìn)浴室。 滿滿的一缸熱水,風(fēng)衡烈把我放了進(jìn)去,我身上的衣服也沒有脫下來,就這樣泡在熱水里。 溫暖的感覺將我重重包裹起來,我的意識也逐漸回到本體。 “梓彤,還好嗎?”風(fēng)衡烈蹲在浴缸旁邊,細(xì)聲的問我。 我茫然的看了他一眼,赫然發(fā)現(xiàn)他臉上的那五個手指印,下意識的叫了出來,“你怎么受傷了,誰打你了。” “還有誰......”他小聲的嘀咕了一聲,盯著我?guī)酌?,“還有哪里受傷,哪里覺得痛?” 我動了動身子,除了臉之外,還覺得后背火辣辣的,忍不住嘶了一聲。 “轉(zhuǎn)身?!憋L(fēng)衡烈扶著我的肩膀,我轉(zhuǎn)過身子,他瞅了一會,沒有說話。 “怎么了?”我疑惑的問。 “你后背有擦傷,洗完澡后我?guī)湍悴了??!?/br> 那個男人揪著我的頭發(fā)拖著走,我的后背下半部著地,那里那么多砂石,一定是那時候擦傷的,就是不知道傷的怎么樣而已。 風(fēng)衡烈伸手過來幫我脫上衣,我縮了一下,他瞇起了眼睛,隨后又瞪我一眼,我撇著嘴,放開攥著早已破碎不堪的衣服。 他洗的很仔細(xì),也盡量不碰到傷口,幫我洗完澡,用毛巾裹起來,抱著出了浴室。 窩在他的懷里,我突然有種古代妃子,正在被送往皇帝龍床的感覺,臉上忍不住火燙起來。 擦完藥,風(fēng)衡烈?guī)臀疑w好被子,因為后背受傷,我只能側(cè)著睡。 “閉上眼睛,休息?!憋L(fēng)衡烈拿著手機走出房間時,還不忘命令著我。 我縮進(jìn)被窩里,兩只眼睛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才閉上眼睛。 一閉上眼睛,我的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凌飛被人敲破了腦袋,血流了一地的瞬間。 那個場面實在太血腥,太恐怖,我一時間真的沒辦法忘記。 以前看到風(fēng)衡烈打斷宋文君的腿,拗?jǐn)鄰埬氖郑叶疾挥X得有什么,因為看不到傷口,看不到血。 可是這一次,我看得很清楚,那人用棍子直接砸到凌飛的頭上,我看著凌飛倒下,血沿著他的頭流出來,滿臉都是。 以前在王都,我也用瓶子爆過別人的腦袋,可是場景也沒這么恐怖。 原來有些事,親身經(jīng)歷還不如親眼看到。 就像人死的時候不害怕,看到別人怎么死,才是最可怕的。 蓮姐準(zhǔn)備好晚餐,上樓來叫我,看到我躺在床上,就問我要不要送上來。 “不用了,我下去吃吧?!?/br> 我下了床,蓮姐連忙伸手過來扶著我下了樓,到了客廳,風(fēng)衡烈又在抽煙。 他最近抽煙抽得有點兇,以前都很少見他這樣的,偶爾才來一根,可是這幾天,我?guī)缀趺看慰吹剿?,他都在抽煙?/br> 晚飯吃的很少,受到過驚嚇,臉又疼,嚼幾下就覺得半邊臉疼得麻木,我只吃了一點就放下筷子。 風(fēng)衡烈看著我,臉上浮出一層心疼,轉(zhuǎn)頭吩咐蓮姐,“煮點粥,煮爛一點?!?/br> 他看出來我是因為臉腫了,嚼著飯也覺得痛,才叫蓮姐煮粥,我潛意識的說了聲,“謝謝?!?/br> 風(fēng)衡烈伸手撫著我的腦袋,沒有回應(yīng)任何話,牽著我的手去了客廳。 他又怕我的后背被沙發(fā)的靠背硌到,便讓我枕著他的大腿,側(cè)身躺著。 之前歐陽沒說完的事,一直纏繞著我,自己想出來的,跟事實是不是一模一樣,只要我開口問風(fēng)衡烈就知道。 可是看到他的視線停留在手機上,不知道在看什么,我又不敢打擾他。 只能呆呆的看著電視,默不作聲。 過了一會,我扭頭瞅他一眼,他正好移開手機,低頭看著我。 眼神交錯的一瞬間,他似乎已經(jīng)看穿我那一點小心思,“有什么想問的嗎?”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他,“我想......問你,究竟十二年前的事,究竟是怎么樣的?那場火是不是葉俊放的?” 風(fēng)衡烈的臉色一下陰沉下來,凝視我好一會,才緩緩的開口說:“不是他?!?/br> “那是誰?”我時分詫異。 那棟房子著火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圍觀,我看到葉俊握著拳頭,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棟房子,我當(dāng)時的直覺告訴我,就是他放的。 沒想到風(fēng)衡烈竟然說不是!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風(fēng)衡烈用手撥開我臉上的長發(fā),細(xì)聲說道:“你想知道么?” 我動了動下巴,他的神情一片陰寒,“是野熊放的?!?/br> 啊! 我低呼了聲,嗖的坐起,驚訝的看著他,“為什么?他不是把你們接回村子的嗎?他不是你的......繼父......嗎?” “我沒有那樣的繼父。”風(fēng)衡烈驀然出聲打斷我的話,“如果不是他,我爸就不會跳樓自殺,我媽也不會被燒死?!?/br> 他的語調(diào)雖然不是很高,可是卻說得咬牙切齒,帶著濃重的恨意,表情也變得暴戾無比,手機在他手里被捏得咯咯作響。 他從盒子里再次拿出了煙,點燃,狠狠的抽了幾口,知道煙燃盡,也沒有再繼續(xù)往下說。 難怪歐陽一直不肯告訴我,原來這里面還有其他的故事。 風(fēng)衡烈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我也沒敢開口問他,我看得出來,提起以前的事,他就很生氣,戾氣很重。 我不敢問了,掃著他的后背,輕輕的說:“不說了,你不要生氣哈,你的傷還沒完全好,我們不提那個混蛋好不好?!?/br> 他扭頭盯著我的臉,又轉(zhuǎn)過去,把煙掐熄在煙灰缸里,淡淡的說:“他今天找人搞你,我不會放過他的,我一定會十倍奉還?!?/br>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那么的輕描淡寫,我卻隱隱的感到殺氣,從他身上飄散出來,滿滿的,充滿整個客廳。 這種事,一旦有了開頭,就沒有回頭路,葉雄跟風(fēng)衡烈互不相讓,短短一個星期之內(nèi),葉雄的公司,旗下的幾間分公司,突然關(guān)門大吉了! 我呆在別墅里養(yǎng)傷,什么都不知道,在這天早上,看新聞才知道這件事。 我不知道風(fēng)衡烈用了什么手段,讓葉雄的生意一落千丈,我只知道,他是個不簡單的男人。 風(fēng)衡烈重新給我配了一臺手機,方便聯(lián)系,在這一個星期里,他很少回來別墅,凌飛說,烈哥一直跟歐陽覃華兩個人呆在公司。 說來也奇怪,自從在上次的宴會里發(fā)生那種事之后,駱小曼這段時間也沒出現(xiàn)在別墅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到風(fēng)衡烈那天的態(tài)度,還有他對蘇敏的手法,駱小曼感到害怕,才不敢前來。 不過,有些事還真不能提,不提的時候還好好的,一提,不好的事就來了。 這天早上,風(fēng)衡烈前腳剛走,駱小曼后腳就來了別墅,一進(jìn)門,立刻耀武揚威,吆喝著蓮姐,讓蓮姐泡好一壺好的花茶,用來招待她的姐妹。 跟著她來的那個人,就是那天在宴會上,被風(fēng)衡烈撕掉禮服的蘇敏。 她竟然還好意思出現(xiàn)?該不會是來跟風(fēng)衡烈道歉的吧。 我從二樓走下來時,跟兩人打了個照面,我也懶得理她們,徑直走出大門,來到草地曬太陽。 后背的傷已經(jīng)痊愈,我照過鏡子,就留下幾道劃痕一樣的東西,相信很快就會消失。 躺在朝地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別提多舒暢。 可是就是偏偏有人看不過眼,非要過來打擾我寧靜的生活。 聽到腳步聲,我也沒動過,一直閉著眼睛。 風(fēng)衡烈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敵人動我才動,敵人不動,必要時我就要搶占先機。 駱小曼帶著蘇敏走到我身邊,在距離不遠(yuǎn)的休閑椅坐下,故意提高聲音。 駱小曼說:“小敏,感覺這里怎么樣?” “還不錯呀,你結(jié)婚后住在這里嗎?”蘇敏的聲音有著羨慕的味道。 駱小曼不屑的說:“我結(jié)婚后才不要住在這里呢,這里那么多閑雜的低等人出入,烈說我們搬到半山的別墅去住,那邊又大又漂亮,還能看到下面的沙灘?!?/br> 她故意把結(jié)婚兩個字說的特別重,像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我聽了,依然無動于衷。 風(fēng)衡烈跟她結(jié)婚?怎么會呢?風(fēng)衡烈說過,他會想辦法解除這段婚約的。 不對,不是解除,他并沒有跟駱小曼寫過什么協(xié)議,也沒有訂婚什么的,根本就是口頭上說過而已。 不過聽說口頭承諾也是算是一種協(xié)議,是被法律所認(rèn)可的,不知道風(fēng)衡烈這種算不算? 兩人沉靜了一會,見我沒說話,駱小曼率先離開座位,走到我身邊,踢了我的腿一下,“裴梓彤,你還不滾,我跟烈還有一個月就結(jié)婚了,你還賴著這里做什么?” 我微微睜開眼看了看她,又閉上眼睛,“你又不是這里的主人,你沒資格趕我走,除非風(fēng)衡烈開口,不然我老死在這里?!?/br> “嘖嘖,真不要臉。”蘇敏在一旁嘖嘖有聲,“你是不是在王都呆太久,陪那些男人陪習(xí)慣了,都已經(jīng)不介意當(dāng)小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