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情未醒,愛已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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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俊一倒地,瘦高個就停了手,他剛爬起來,卻又再次被打倒。 來回幾次之后,葉俊終于趴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起了氣,嘴角流出血。 他本來后背就有傷,現(xiàn)在又被打成這樣,我的心揪了起來。 他也只是好心過來告訴我,讓我小心點,然后看到駱小曼欺負(fù)我,他出手幫我而已,為什么就要被打成這樣。 “夠了,別再打了?!?/br> 終究,我還是沒能忍住,挺身而出,攔在葉俊的面前。 “嗯?”風(fēng)衡烈低低的發(fā)出單音,看著我,瞇起了眼睛。 我的心立刻慌了起來,張嘴幾次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駱小曼在旁邊哭著說:“烈,你看嘛,她就是跟這個男人有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剛才她就是幫著這個男人欺負(fù)我,我的臉好痛?!?/br> 蘇敏鄙視著說:“真不要臉,住在烈哥的家,還勾搭其他男人過來,以前烈哥不在的時候,都不知道會不會......” “閉嘴。”風(fēng)衡烈忽然暴怒,心頭火蹭蹭的爆發(fā),“這里還輪不到你說話,你立刻給我滾?!?/br> 他是看到蘇敏就覺得煩,特別是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眉心之間顯露出來的怒意,很明顯。 蘇敏驚恐萬分,緊緊的攥著前襟,飛快的逃了出去。 我轉(zhuǎn)身,想把葉俊扶起來,風(fēng)衡烈卻冷冷的說:“裴梓彤,你如果敢扶他起來,我就讓一凡直接打死他?!?/br> 我手臂一顫,停在半空,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葉俊,還是彎腰扶住他的肩膀,他借著我的力,艱難的站起,靠在墻壁上,嘴角流出的血鮮艷奪目。 我緩緩的轉(zhuǎn)身,垂下眼簾,輕聲說道:“為什么,每次都要用武力結(jié)局,葉俊并沒有錯,他有傷在身,你還讓人打他,如果你想打死他,那你把我也打死吧?!?/br> 抬頭,跟他四目相對,我看到他眼底跳動的火苗正在噗噗的往上竄。 每次,葉俊跟風(fēng)衡烈對峙,都是為了我,而每次都是葉俊被打趴下,除非風(fēng)衡烈自愿,不然,葉俊根本沒有機會贏。 葉俊肯放手,主動過來帶我去民政局,雖然結(jié)婚證是假的,可是,他也算是守諾言的人。 兩年前的事,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他現(xiàn)在看到我,也不會跟以前那樣,動手打我。 他今天來,是好意提醒,是在保護我,他沒有惡意。 這一切,風(fēng)衡烈都沒有問,我只知道,葉俊打了駱小曼,風(fēng)衡烈就讓葉俊給駱小曼道歉,他不道歉,風(fēng)衡烈就讓人打他。 他真是,蠻不講理。 風(fēng)衡烈的臉色并不好看,他走到我跟前站住,低頭凝視我?guī)酌?,忽然開口說:“一凡,送他走?!?/br> 瘦高個——一凡,連回應(yīng)都沒有,直接走過來,把葉俊的手臂往自己肩膀上一搭,架走了。 我不知道風(fēng)衡烈嘴里說得,送他走到底是幾個意思,我剛要開口制止,風(fēng)衡烈已經(jīng)用手捏住我的下巴,瞇著眼睛惡狠狠的說:“裴梓彤,你就這么在乎他的生死?” 我咬牙說道:“風(fēng)衡烈,你根本不講道理,你......” “我不講道理?”危險的氣息在他臉上浮現(xiàn),他勾唇笑了笑,手上的力道突然加深,“如果我不講理,我直接讓一凡解決他就是,還用得著讓他道歉?” 我咬著唇,沒有再說話,狠狠的看著他。 駱小曼一瘸一瘸的走過來,怯怯的拉了拉風(fēng)衡烈的袖子,“烈,我的腳好痛,你可不可以幫我......” 她說著說著,身子晃了兩下,大有隨時都能暈過去的跡象。 風(fēng)衡烈猛然放開我,伸手摟著駱小曼的肩膀,冷冷的掃過我一眼,然后摟著駱小曼進了屋。 下巴又麻又痛,我揉了兩下,抿著唇走進屋里。 駱小曼被風(fēng)衡烈扶到沙發(fā)上坐下,風(fēng)衡烈讓蓮姐拿來冰袋,敷在他那紅腫得臉頰上,又吩咐李阿姨用盆子倒來熱水,給駱小曼泡腳。 我挨著門,本想看一出秀恩愛的場面,肩膀剛碰到門板,立刻傳來疼痛。 我這時才想起,剛才被駱小曼鐵一樣的高跟鞋跟敲到肩胛骨。 媽的,都不知道有沒有裂開,她那什么破鞋跟,這么硬。 風(fēng)衡烈連正眼都沒看我一下,我也不想呆在這里,轉(zhuǎn)身朝二樓走去。 上了樓梯,又聽見駱小曼哽咽著說:“烈,我今晚可不可以留在這里,我不想被爹地看到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會不高興的?!?/br> “可以?!?/br> 風(fēng)衡烈肯定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心里立刻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樣,呼吸很不順暢。 扶著樓梯扶手,我上了二樓,回到那個小房間,關(guān)上門,在化妝鏡前脫下衣服,對著鏡子一照。 肩胛骨上有個接近黑色的痕跡,周圍是淤青色的。 媽的,真狠,看她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還以為她只是嘴巴毒點而已,沒想到下手也這么重。 我把手盡量延伸,也只有手指頭能碰到那個位置,只能用紙巾沾上藥酒,兩指手指按著,使不上力只能來回拖動。 實在太痛了,比砍了一刀還要痛。 比起上次,葉俊打風(fēng)衡烈時我?guī)惋L(fēng)衡烈擋的那一拳,還痛。 痛得齜牙咧嘴,卻因為擦不到藥而無可奈何,側(cè)著身子躺在床上,也牽扯到,我只能坐著。 吃完飯的時候,蓮姐來叫我,我是問蓮姐,駱小曼是不是也在這里吃飯。 蓮姐埋怨著,“是啊,她還說今晚要留在這里不回去了,讓我給她出去買什么沐浴乳,說她用不慣小姐你平時用的那種?!?/br> 我垂下眼簾,沒有說話。 蓮姐又替我抱不平,“彤彤,你說少爺究竟是怎么想的,放著你這么好的女孩不要,非要娶那個什么駱小曼,我看得出來,她可會裝了?!?/br> 我無意的笑了笑。 連蓮姐也看出來她里外一個樣,只有風(fēng)衡烈看不出來,他可真有眼光。 之前不是說讓歐陽查駱小曼之前在國外的那些事嗎?風(fēng)衡烈也聽到歐陽怎么說的,難道他真的就為了駱家顯赫的家世,就當(dāng)那一切都沒發(fā)生過? 我下了床,走出去順手拉上門的時候,肩胛位傳來劇痛,我忍不住嘶的倒抽一口涼氣。 媽的,該不會真的骨裂了吧。 蓮姐見我臉色不太對,擔(dān)心的問我,“彤彤,你沒事吧?!?/br> 我搖搖頭,沒有跟她說。下了樓,風(fēng)衡烈跟駱小曼已經(jīng)在餐桌旁坐下,李阿姨正往桌子端菜。 兩人有說有笑的,我站在客廳里看過去,仿佛又回到剛剛來到這里的時候。 我轉(zhuǎn)過身,跟蓮姐說:“你幫我送上樓吧,我在二樓的陽臺吃?!?/br> 二樓有個大陽臺,有休閑椅,因為樓下有個大草坪,平時我都不怎么去陽臺那里坐的。 今天他們在樓下,我無論在哪里,都能看到兩人恩愛的場面,唯獨陽臺,能阻隔一切。 蓮姐把東西送上來,我根本沒有胃口吃飯,只吃了一點點便放下筷子。 肩甲實在痛得厲害,我便用手機發(fā)了一條短信給覃華,問他怎么回事。 他立刻就回了我,問我怎么受傷的,我說被高跟鞋打到,他發(fā)了好幾個流汗的圖案過來。 “半個小時后,我來別墅?!彼o我發(fā)來了信息。 樓小曼說今晚要留在這里,而且她臉上有傷,估計也不會去參加什么聚會之類的。 風(fēng)衡烈有著討好她的嫌疑,應(yīng)該也不會出門,如果覃華來到,風(fēng)衡烈一定會問他的。 想到下午的時候,風(fēng)衡烈那樣維護駱小曼,我就覺得不舒服,拿著手機戳了幾下,跟覃華說,讓他來接我回他的診所,在這里看不太方便。 “了解?!瘪A回了這么一條短信。 晚上七點半,覃華來了,風(fēng)衡烈跟駱小曼在天臺曬月光,蓮姐上來叫我,我立馬抓著包包下了樓。 “烈呢?”覃華的眼睛在客廳掃了一圈。 蓮姐搶先說:“少爺跟駱小姐在天臺,像是在看什么星座?” 覃華皺了皺眉,對我說:“走吧?!?/br> 我跟在他后面,走出屋子,上車的一瞬間,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別墅的天臺。 風(fēng)衡烈就在天臺的欄桿后面,謎一樣的表情,銳利的眼神剛好也看了過來。 我匆匆的跟他對望一眼,立刻鉆進車子。 車子走到半路,覃華才問我,“怎么弄傷的?!?/br> 我沒有回話,一直看著車窗外面。 剛才出來的時候,風(fēng)衡烈明知道我跟著覃華走,他也沒打個電話過來問我什么事。 他眼里就只有駱小曼,兩人還在天臺看星星,真他媽浪漫。 覃華又問我一次,我轉(zhuǎn)過頭,問他,“你你能借我手機用一下嗎?” 他沒問原因,把手機直接遞給我。 我按下葉俊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響了好久,電話才有人接。 “喂,葉俊嗎?”我等了一會,電話那頭都沒人說話,我急急的開了口。 “誰啊!”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沙啞,聽起來有氣無力的。 我偷偷松了口氣,他沒事,我以為一凡會...... “你怎么樣,死了沒?”知道他還活著,我的語氣又恢復(fù)之前那樣。 “媽的,裴梓彤你這個死八婆,就這么希望老子死?!?/br> 盡管他的話很粗魯,可是聽起來卻很弱,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他。 我剛要說點事什么,忽然聽到砰的一聲,像是什么摔到了地上。 “葉俊,你怎么了!”我驚叫起來。 他的聲音更小了,“老子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