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輪椅上的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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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念楠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自己躺在一張素白的床上,帷幔隨風(fēng)輕拂,周圍靜悄悄的。蒙念楠動了一下,只覺得渾身濕漉漉的很是難受。回想起昏迷前的事情,不禁一咕嚕地坐起來,四處張望,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人影。站起身來四處打量,這是一間很素雅的房間,房內(nèi)擺放著簡單的桌椅,上面沏好的茶還是熱的。后面屏風(fēng)放著一桶熱氣騰騰的大水桶,旁邊還放著一套換洗的衣服。 蒙念楠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發(fā)現(xiàn)睡醒后,身體并無異樣,周身力氣也回來了,感覺更加靈敏。此時就算再有什么事情,自己也能自保。于是趕緊脫衣滑入水桶中,舒服地洗了個熱水澡。 收拾妥當,擰干頭發(fā),隨意地在發(fā)尾綁了一根彩帶,抬腳就往房外走去。打開房門,刺眼的陽光讓她一時有些不適應(yīng),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終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這是一座精致的小院,院內(nèi)松柏擺放得錯落有致,遠處如蓋大樹下,兩個人影正悠閑地品茗、下棋。那個常年穿著藏青色衣服的男子,就是她的師傅蕭易了;旁邊那位白衣男子是誰呢?蒙念楠慢慢走過去,邊走邊打量蕭易身邊的男人。這個男人并不是坐在石凳上的,相反,是坐在輪椅上,大長腿并未見有任何缺陷,雖是坐著,周身卻給人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讓人如沐春風(fēng)。 蒙念楠正上下打量著這個男人,突然這男人回頭望著她,溫和一笑。蒙念楠有一瞬間的閃神,這個男人真漂亮!漆黑如墨的雙眸、挺直的鼻梁、微薄的雙唇,瘦削的臉頰,白皙的皮膚,如造物主精心雕琢的完美成品,讓人找不出一絲一毫的瑕疵!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說的大概就是他了。 看著愣怔的蒙念楠,男子又是一笑,這個笑容卻更多的是無奈。他對自己的外貌是有十足自信的,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他就知道他長得有多妖孽,而又因此招惹了多少麻煩事。他回頭繼續(xù)下棋,聲音淡淡的問道:“這就是鄭致遠的寶貝女兒?” 蕭易瀟灑地轉(zhuǎn)身,給了蒙念楠一記爆栗,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醒醒了,小花癡!”隨之又痛心道,“天天對著我這樣的美男子,居然還能對你如此,真是白教了。唉!” 蒙念楠揉著被敲疼的額頭,嘟起嘴,很不樂意了。在如此美男子面前被教訓(xùn),可是很掉面子的!于是憤憤地頂嘴道:“師傅這也叫美男子?!未免眼光忒低了點!” 蕭易瞇起眼睛盯著她,“你說什么?”語氣中有nongnong的警告意味,似乎蒙念楠敢再質(zhì)疑他一句,后果很嚴重。 蒙念楠端端正正地坐在石凳上,望著那個美男子疑惑地問:“你剛剛說什么?我是誰的女兒?” 美男并不答話,反問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蒙念楠偏頭望了蕭易一眼,見蕭易并未出聲,于是一板一眼答道:“我正式介紹介紹一下我自己吧!我叫蒙念楠,剛到落日鎮(zhèn),請多多指教。請問我要怎么稱呼閣下?” 美男淡淡道:“唐琰彬。”后又似乎了悟,“蒙?是了,他母親,不正是蒙家女兒嘛。”后又望了蒙念楠一眼,喃喃自語“這般作為,是真要老死西域嗎?” 蒙念楠是誰?一個心思玲瓏的人,從這只言片語中,心里已經(jīng)有了個大概。這個叫唐琰彬的美男子,應(yīng)該是她父親的故交,而且交情應(yīng)該還不淺;而她父親,貌似并不叫蒙瑾瑜?而是叫鄭致遠?是什么原因,讓她的父親背井離鄉(xiāng)、隱姓埋名地在西域一住就是十六年?蒙念楠安靜地坐著,思潮如涌。 唐琰彬打了個響指,一個精瘦的中年男人來到他身后,唐琰彬吩咐就在院子用餐。中年男人領(lǐng)命退下,唐蕭二人又繼續(xù)把精力放在面前的棋盤上,根本沒有給蒙念楠開解的意思。 待到一盤棋下完,唐琰彬險勝一著,臨時搭建的餐椅也都擺好了。精瘦的中年男人推著唐琰彬在主位上坐下,蕭易、蒙念楠也一左一右地坐下。各式菜肴陸陸續(xù)續(xù)地上來,都是蒙念楠在西域時,父親經(jīng)常會讓廚房準備的菜:水晶肴蹄、飛龍湯、麻婆豆腐、西湖醋魚、烤鴨等,滿滿一桌子,看得蒙念楠直吞口水,但良好的教養(yǎng)讓她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蕭易瞟了一本正經(jīng)的蒙念楠一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后跟那中年男人笑瞇瞇地說道:“黎叔,你們家三公子還在閉門思過嗎?” 被稱之為黎叔的男子難掩尷尬之色,輕咳一聲,說道:“讓蕭大俠見笑了,三公子他,說要在自己房中用餐?!?/br> 唐琰彬面不改色,聲色淡淡的吩咐:“叫他過來一起用餐吧?!?/br> 黎叔跟旁邊一位侍女低聲囑咐一陣,侍女領(lǐng)命前去通報。 不一會兒,一身藍衫的男子走進院樓,蒙念楠回頭一望,正是那日在客棧中對她下毒的唐三公子。此時,這位唐三公子正姿態(tài)瀟灑地對著她抱抱拳,為當日冒犯之事道歉,樣子是做了十足,可惜語氣卻是散漫的。 蒙念楠抿唇不語,她雖然知道這個唐三公子沒有惡意,但是任是誰被如此算計,都不會如此輕易的就當沒事一樣。而且,當日若不是蕭易及時趕到,會有什么后果呢?蒙念楠可不敢擔保,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她會如何報復(fù)回去! 唐三見蒙念楠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也不氣惱,自顧自地坐下來,拿起筷子正要向西湖醋魚夾去。 唐琰彬輕咳一聲,淡淡道:“琰昕,給出點誠意來?!?/br> 唐琰昕一怔,不情不愿地放下筷子,撇撇嘴,“就知道做老好人……” 唐琰彬眉毛一挑,“你闖的禍,我為你善后的還少了?” 唐琰昕理直氣壯地道:“我只不過見你一年都不出門一次,一個人在這唐宅呆著,怕你悶得慌,看這小丫頭還算聰明伶俐,想著把她帶到唐宅,給你解解悶兒?!?/br> 蒙念楠眉毛一挑,唐琰彬皺眉道:“多管閑事?!彪S后跟黎叔吩咐:“去我院中,把我前段時間做的袖針拿過來?!?/br> 吩咐完后,示意大家一起用餐。蒙念楠原本是餓了,見到都是她愛吃的菜,胃口大開。但自從唐琰昕來了之后,她有點食不知味,眼神還時不時地飄向唐琰昕,對于有這樣一位心理變態(tài)的使毒高手在旁邊,她還真的不敢放開肚皮吃。 旁邊兩位卻并不受影響。蕭易與唐琰彬時不時地交談一兩句,邊吃邊喝。 不一會兒,黎叔拿來了一個小布袋,交給唐琰彬。唐琰彬伸手接過,將布袋推向蒙念楠,淡淡道“這是我最近研究出來的袖針,琰昕你和蒙姑娘說說怎么用?!?/br> 唐琰昕張張嘴,正想反駁,唐琰彬一個淡淡的眼神丟過來,唐琰昕默默地閉嘴,苦逼地跟蒙念楠解釋道:“袖針里面共有1000枚銀針,針上淬有麻藥,可讓人十二個時辰內(nèi)渾身酸軟無力。按動兩顆紫寶石機關(guān),即可射出,每次十針。你省著點用!” 蒙念楠拿起小布袋,從里面拿出了一個金屬手環(huán),與一般的手環(huán)一般無二,上面雕刻著繁復(fù)的花紋,細細一瞧,花紋間隙里,幾個細孔掩藏在里面,細細數(shù)一數(shù),剛好十個!手環(huán)其實由兩層組成,可自由旋轉(zhuǎn),兩顆紫色寶石鑲嵌在手環(huán)上,看來,這就是機關(guān)了。蒙念楠喜滋滋地把玩著,很喜歡這個做工精細而又能防身的暗器。 對于這個玩性很大的徒弟,蕭易是極為鄙視的,此時看著那張喜滋滋的臉,不禁嘲諷道:“一個小小的袖針就滿足了,出息!” 對于這個天天cao練她的師傅,她是有很大怨念的,但實力擺在那里,她又無可奈何?,F(xiàn)在有一個溫和有禮、進退有度的唐琰彬在一旁陪襯,更覺得這個師傅好無趣啊有木有?心里如此想著,微有不快,抿著唇,默默地吃著。 唐琰彬抿一口酒,問埋頭吃飯的蒙念楠:“念楠準備在落日鎮(zhèn)呆多久?” 蒙念楠偏頭想了想,說:“沒什么事的話,明天就啟程?!?/br> 唐琰彬有些驚訝,這女孩子難道進關(guān),是有什么要緊事不成? 蕭易撇撇嘴,悶聲道:“她能有什么要緊事?只是情郎跑了,追來了而已。” 蒙念楠被羞得滿臉通紅,狠狠地瞪著蕭易,責(zé)怪他不該在外人面前揭露自己的隱私。緊緊地咬著嘴唇,努力壓抑著想要上前把蕭易揍一頓的沖動! 蕭易難得見她如此羞澀模樣,饒有趣味地欣賞臉色通紅的蒙念楠,這可是非常難得的機會呢!自小天地她最大的蒙念楠,什么時候害羞過?忍不住又揶揄道:“難道我說錯了嗎?念楠可是不止一次在師傅面前說過喜歡諾斯那小子哦?!?/br> 蒙念楠站起來,跺跺腳,嬌斥道:“師傅!”蒙念楠很是氣惱,不但因為自己的心事被當眾說出來,而且還是在如此溫潤如玉的美男面前,很是尷尬耶!但蒙念楠不是隨隨便便就使性子的任性女孩,她一直都在嚴格的教養(yǎng)中長大,縱使氣惱,但在別人家做客,也不會說一聲不吭掉頭就走。 唐琰彬?qū)τ诿赡铋倪M退有度極為欣賞,沒想到在西域那樣未開發(fā)的彪悍民風(fēng)下,還能教養(yǎng)出如此禮節(jié)的孩子,心里對她贊賞有加。在她身上,他仿佛看到了十幾年前那個清純活力的女孩,一樣的美麗,一樣的優(yōu)雅知禮,一樣的生動迷人。那個女孩也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追求者甚重,與她相處過的人,基本都被她的魅力折服,可她,不正是與眼前的女孩一樣,認定了一個,矢志不渝嗎?難道,歷史又將要重演嗎?只是,昔日的那個她,手無縛雞之力,如今這女孩,在蕭易的有意栽培下,武藝不錯,只要不碰到特別強悍的對手,已具備自保能力;而且,較之昔日那個單純善良的女孩,眼前的女孩卻是個有心機的女孩,懂得審時度勢,或許,在未來的人生中,能更加如魚得水吧。念及此,不禁對她又多了一份疼惜,柔聲道:“念楠,坐下好好吃飯吧。離開的事情,不急?!?/br> 蒙念楠對唐琰彬燦然一笑,如百花逢春般清麗動人,饒是定力很好的唐琰彬不免都有一瞬間閃神,只聽蒙念楠嬌聲道:“唐大哥人如其名,彬彬有禮。師傅真該好好跟唐大哥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才對。” “臭丫頭,這么多好吃的,也塞不住你的嘴!”蕭易笑嗔道。然后又意有所指道:“你唐大哥身上可是有很多寶貝的,你如此急著離開,可惜了?!笔捯最┝说ǖ奶歧蛞谎?,當初,梓楠遇到他時,他可是給了梓楠很多稀奇古怪的藥粉,這些藥粉在關(guān)鍵時刻,還是救了梓楠好幾次的。 唐琰彬含笑凝了一直在埋頭吃飯、將自己存在感降為零的唐琰昕身上。唐琰昕捕捉到來自哥哥的不懷好意的目光,眼觀鼻、鼻觀心,裝作視而不見。 唐琰彬微嘆一聲,悠悠道:“消停了幾年的魔君近來蠢蠢欲動,想來,三年前的重創(chuàng)已經(jīng)復(fù)原。這一次出世,又不知會引起什么腥風(fēng)血雨。他那好色的本質(zhì),幾年來更加變本加厲......”說道此,他皺皺眉,抬眼,望了唐琰昕一眼,不再言語。 此時的唐琰昕臉色慘白,臉上時而憤怒時而痛心。他又何嘗不知魔教近來的動向?三年前,他心愛的姑娘瓏煙就是在那場火拼中成為了最無辜的犧牲品,而他雖與其他幾大高手合力重創(chuàng)了魔君殷擎天,但他也沒得到好處,心愛的姑娘慘死,自己的修為也去了大半。經(jīng)過三年的修整,和天才兄長的提點,卻怎么也達不到以前的巔峰。如今擎天已覺醒,他縱然有濃烈的復(fù)仇之心,卻又知自身力量的單薄。當年他為救瓏煙,以江湖大義的名義糾集了幾大高手,但那幾大高手經(jīng)此一役,已經(jīng)徹底歸隱不問世事。 如今聽聞唐琰彬?qū)⑦@件事攤開了,不禁定定地望著蒙念楠,他從第一眼看到她開始,就知道她長得很美,驚心動魄的美,與十幾年前大哥喜歡的那個女孩子王梓楠不相上下。當年,殷擎天正值壯年,對于王梓楠癡念成魔,甚至萌生過要攜王梓楠退隱江湖的念頭??上В菚r候的王梓楠并不買賬,說走就走。而對于殷擎天來說,或許王梓楠是唯一一個讓他下不了手去傷害的女子,縱容這個女子對他的各種不領(lǐng)情,甚至一次又一次地把膽敢招惹王梓楠的人都送上了西天,連當朝親王也不例外。 王梓楠香消玉損之后,魔教也銷聲匿跡了近十年,重出后的殷擎天對于魔教大業(yè)并不上心,反而是在江湖上涉獵絕美女子,一個個地被他收入魔教。就連當時勢力強悍的冷月教,也被他在幾個月的時間內(nèi)滅教,只為將教主冷清淺收入魔教后宮! 如今魔教又蠢蠢欲動,或如唐琰彬所言,又不知道要掀起怎樣的血雨腥風(fēng)。而如今的江湖,各自為政,如一盤散沙,又如何抵御這嗜血魔頭的瘋狂? 蒙念楠被唐琰昕盯得莫名其妙,心里噌地串上火苗,回瞪他一眼,道“你看夠了沒有?” 唐琰昕默默地別開眼,歷來巧舌如簧的他,此時也沒了說話的心情,只猛地灌了自己一杯烈酒,皺著眉頭再不理眾人,掉頭而去! 蒙念楠望著離去的唐琰昕,眼光古怪,但又被唐琰彬的話撩起了興致,興沖沖地問“那個魔君,很厲害嗎?是不是搶了唐三哥的女人,唐三哥好像恨不得要吃了他一樣?” 蕭易揚揚眉,“小丫頭,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聰明了?女孩子太聰明可不好哦,小心遭你諾斯哥哥嫌棄?!?/br> 蒙念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師傅,能少說兩句嗎?但蕭易的話證實了她猜測不錯,她心底的八卦因子又在發(fā)作了,扯著唐琰彬的袖子,一疊連聲地追問:“唐大哥,是不是呀?是不是唐三哥喜歡的女人最后跟了那個魔君,所以唐三哥才那么傷心欲絕?” 唐琰彬袖子被蒙念楠抓在手上,很意外地,并未感覺不適,只是淡淡一笑,“念楠這些話,可別在你唐三哥面前說,不然我不保證你會不會又被下毒,被丟到狼群里與世隔絕?!?/br> “咦耶?”蒙念楠裝作害怕地縮回手,忽然又咯咯笑起來,“人家好害怕哦,咯咯咯......” 蕭易搖搖頭,笑望著唐琰彬道:“這臭丫頭最不怕的就是狼了,整日與狼為伍。家里那一群狼都是被她馴服的?!?/br> 唐琰彬挑挑眉,他雖然自小練武制毒,但對于狼這樣的生物還是排斥的,這個小女孩小小年紀,竟然有馴狼的本事?果然是在西域長大的,雖然舉止優(yōu)雅有度,但耳濡目染,果然還是脫不了強悍的本性。“看來,我要對念楠刮目相看了。” 蒙念楠難得的有點臉紅,在如此美男子面前展露自己彪悍的一面,似乎不是多有面子的事情耶!不禁訕訕笑道:“一些上不了臺面的雕蟲小技而已,唐大哥見笑了?!?/br> “呦!你也有臉紅的時候??!”蕭易嘖嘖稱奇,對著這張艷若桃花的臉龐,忍不住對唐琰彬道:“你手上有沒有那種,可以改變?nèi)说娜蓊伒乃幬??帶著這個妖孽上路,麻煩?!?/br> 蒙念楠笑瞇瞇地望著蕭易,眨眨眼道:“師傅是在嫉妒徒兒比你好看嗎?” 蕭易忍不住炸毛:“我一個大男人,要那么好看做什么?你以為各個像你父親一樣頂著妖里妖氣的臉在長安招搖過市、欺騙無知良家少女!” “師傅難道沒聽說過秀色可餐嗎?跟好看的人在一起,心情會愉悅很多好不好?”蒙念楠振振有詞,轉(zhuǎn)頭問唐琰彬道:“唐大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唐琰彬點點頭,溫和一笑,眼神有點飄忽,“當年你父親,在長安的確算得上是風(fēng)流倜儻,很多姑娘家都為他傾心呢。只可惜......” 蕭易撇撇嘴,嘟囔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有什么好稀奇的?!?/br> 唐琰彬笑著搖搖頭,這個蕭易啊,過去多少年了,還是對鄭致遠,也就是蒙念楠的父親蒙瑾瑜諸多挑剔,多豁達寬厚的一個人,在情字面前都是白搭。當年的鄭致遠文采斐然、俊逸疏朗而又潔身自好,作為鄭家嫡子,前途不可限量,是當時多少京中貴女夢寐以求的郎君,就連當時以才藝精絕著稱的九公主也不例外,放下一身傲氣相交......只可惜,終是造化弄人。 憶及往事,繞是一直溫文儒雅的唐琰彬也不禁惆悵,深深嘆息一聲,手不自覺地放在膝蓋處,自出事后就一直在落日鎮(zhèn)閉門謝客,京中的他可還安好? 在唐琰彬怔怔出神的時候,蕭易師徒兩卻已經(jīng)在拌嘴拌得熱火朝天了。無非是一個在詆毀蒙瑾瑜,說他一介商人,滿身銅臭味;一個卻在維護自己的父親,說父親是儒商,收留孤兒,資助貧苦人民,是個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