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風(fēng)蝕陰陽(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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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周灼祁的頭痛也就是一瞬間的事,他站直了身子,沖顧晚鳶和乙道了句,“多謝?!?/br> 顧晚鳶這才回頭瞪向戊:“你瘋了嗎?!” “他是甲,有危險(xiǎn)就該擋在前頭!”轟鳴驚雷伴著亮如白晝的閃電,戊驚恐地大喊:“要?dú)⑷肆?!?/br> 來不及拿回她的砍刀,戊三步并作兩步鉆進(jìn)他們開來的越野車中,拋下眾人,一踩油門駛向丘陵深處了。 癸張開雙臂,兩眼僵直著目視前方,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你想飛嗎?” 雷聲陣陣,原本的游客們也逐漸變成如癸一般的怪物,一部分追著戊去了,剩下的團(tuán)團(tuán)將三人圍住,卻沒有下一步動作,只靜靜地看著癸,似乎是在等癸的指令。 “怎么辦?”乙攥緊了砍刀,猶豫不決。好不容易找到了族長,若放走了他,他必定會躲著他們,再想找到他可就不容易了??涩F(xiàn)在被游客npc觸發(fā)了死亡禁忌,面對著這么多的怪物,雖說也都是rou身凡胎,但要?dú)⒐鈪s不容易。 “抓住癸!”周灼祁手一抖,竟像乙一般,憑空變出一條金色繩索。他握緊繩索的一端,向前一甩,繩索便劃著波浪線纏上了癸。 “你哪來的繩子?”顧晚鳶好奇,腳下卻沒停,與乙奔上前去,一左一右地將癸綁緊了。 說來也奇怪,也不知這條金色的繩索是什么材質(zhì)做的,癸竟然無法掙脫。 “不想飛不想飛,說了多少次了不想飛?!鳖櫷眸S像拍皮球似的拍著癸的腦門,恨恨道,“你可閉嘴吧丑八怪!” 乙等到顧晚鳶收了手,從儲物卡里拿出一卷膠布,把癸的嘴巴貼牢了,再一把將他抗在肩頭,回頭問周灼祁:“我們找輛車開車走吧?” 一個(gè)不足一米六的瘦姑娘輕松扛起一個(gè)一米八的裝男人,臉不紅、氣不喘、腿不抖,驚得顧晚鳶掉了下巴:“……阿陳,你力氣這么大的嘛?” 乙一笑,扛著癸向不遠(yuǎn)處的一輛小車走去:“走吧,就那輛了?!?/br> 顧晚鳶快步跟上周灼祁和乙,一不注意看見了癸的目光,他正微微抬頭,望向她的身后。 也不知怎的,顧晚鳶覺得身后一涼,直覺告訴她身后有危險(xiǎn)。 腳下不停,她回頭看了看,除了電閃雷鳴,其余一切一片平靜。似乎癸被擒住后,游客們變成的怪物瞬間沒了主心骨,這會兒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目送著三人離開。 不該啊。顧晚鳶心里覺得奇怪,也不敢停留,回過頭來小跑了幾步,想跟緊隊(duì)友。 誰知她這一回頭,竟發(fā)現(xiàn)自己身前空無一物,周灼祁、乙與癸都不見了蹤影。 她停下腳步。 閃電一道接著一道,除了茫茫戈壁與散落在戈壁的座座丘陵,竟連游客所變的怪物也不見了。 冷汗?jié)裢噶吮场?/br> 突然就只剩下了她一個(gè)人。 怎么回事? 顧晚鳶取出短刀護(hù)身,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最后一絲天光消散了,天地間漆黑一片,只有靠著閃電的光亮,她才能看見周遭景象。 “丙……”乙的聲音突然響起,竟是從半空中傳來,“……你……了……快……” 她的聲音很虛,斷斷續(xù)續(xù),顧晚鳶聽不清楚。 “阿陳?”顧晚鳶試探性地沖著天空喊,“是你嗎阿陳?你在哪?” “晚晚……”這回是周灼祁的聲音,“……當(dāng)心……我們……” 顧晚鳶有點(diǎn)急,這個(gè)周灼祁怎么回事?只說當(dāng)心,卻不告訴她應(yīng)該當(dāng)心什么。 這兩句話之后,二人的聲音就再也聽不見了。 “周灼祁?阿陳?”她喊著二人的名字,“你們在哪?” 回應(yīng)她的是一道震耳欲聾的雷聲,接著一道閃電急速劈下,她來不及閃避,那閃電就劈在了她腳邊不遠(yuǎn)處。 清脆的“咔嚓”聲。 借著閃電的光亮,她清楚地看見腳下的地面起了裂痕。大地震動起來,裂縫兩邊的土地不斷向下塌落下去。 顧晚鳶拔腿就跑。 “晚晚……” 周灼祁在叫她。 “跑!”不知周灼祁和乙在何處,顧晚鳶只能大喊著,“周灼祁、阿陳,快跑!” 似乎有誰抓了一下她的手,又很快松開。 她腳下不停,閃電一道接著一道亮起,她邊跑邊回頭看,那逐漸變大的裂縫已經(jīng)快追上她了。 終于,又一道閃電劃破天際,顧晚鳶只覺得腳下突然空了,重心不穩(wěn),向后跌落。 匆忙間,她覺得又有誰拉住了她的手,可也依舊很快松開。接著,有人抱住了她,隨著她一起向下落去。 失重的感覺很不好受,好在并不是顧晚鳶想象中的萬丈懸崖,她很快就到了底。 抱著她的人墊在她的身下,她趴在那人的肩頭,耳邊聽見一聲悶哼,而后便是重重的喘息聲。 是周灼祁。 她毫發(fā)無傷,可周灼祁會摔成什么樣? 眼前依舊漆黑一片。 顧晚鳶忙翻身到一旁,伸手慌亂地摸著他:“沒事吧?沒事吧?” 片刻后,周灼祁捉住了她的手:“我沒事?!?/br> 又是兩聲悶悶的落地聲。 “這是哪?”是乙的聲音,看來乙和癸也下來了。 “咔噠”一聲,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團(tuán)火苗,是周灼祁的打火機(jī)。 團(tuán)團(tuán)跳躍小火苗使得周遭的景象逐漸清晰。 這是一條甬|道,兩邊是冰涼的石壁,前方和后方都是一片漆黑,看不見盡頭。 周灼祁面色蒼白,顧晚鳶扶著他站起身。 幾人隨便挑了一個(gè)方向,順著甬|道走了下去,不多久就到了頭。 周灼祁伸手摸著眼前的墻壁,也不知誤觸了什么機(jī)關(guān),眼前的石壁向里自動打開,明亮的光亮立即涌出。 幾人走進(jìn)石室,火把、壁畫如此眼熟,他們似乎回到了高塔中。 顧晚鳶正想問剛剛在地面上發(fā)生了什么,卻發(fā)現(xiàn)被乙扛著的癸不知何時(shí)恢復(fù)了正常,死白的臉重新變得黑紅,眼眶中的眼睛又黑白分明,嘴角也不再大幅度地咧開。 他一雙眼睛打量這間石室,臉上浮現(xiàn)出緊張的神色。 “你怕這里?”顧晚鳶就挑了眉,思忖道,“高塔的背面就是你的村落,你身為族長,你為什么會怕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