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血霧偶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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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生什么了???”顧晚鳶扶著庚在床上坐下。 “我就是想開窗透透氣。”庚抱著垃圾桶干嘔,“沒想到頭發(fā)突然就從窗戶外鉆進(jìn)來,裹了我一臉,還往我喉嚨里鉆……太惡心了!” 顧晚鳶看了眼地上那把臭烘烘的頭發(fā),有些為難。太臭了,丟進(jìn)垃圾桶里,怕是整個房間都要臭烘烘一整晚。于是她很沒道德地決定把它們丟出窗外。 “別別別?!备灰婎櫷眸S要開窗,跳起來要按她的手,“那東西說不定就在窗外呢?!?/br> 可惜晚了一步,顧晚鳶已經(jīng)拉開了窗簾,推開了窗戶,于是,庚就毫無心理準(zhǔn)備地正向直面了懸浮在窗外的一顆長了黑長發(fā)的骷髏頭。 “啊——!”庚被嚇得放聲尖叫起來。 那骷髏頭被高分貝的女高音震得一哆嗦,竟晃了晃,消失了。 窗外是寂靜的小巷,顧晚鳶把頭發(fā)一扔,窗戶一關(guān),窗簾一拉,去衛(wèi)生間洗手了。 “你你你不怕嗎?”庚捂著心口,看著淡定的顧晚鳶,一臉不可思議。 顧晚鳶仔細(xì)地洗好了手,這才癟著小嘴,委委屈屈地道:“怕呀?!?/br> 她一向直覺靈敏,卻沒能從頭發(fā)上察覺到殺意,頭發(fā)纏繞庚,與其說是一場謀殺,倒不如說更像是一個惡作劇。她開窗,其實也是想觀察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順便看看那東西走沒走,誰知它竟還躲在窗外嚇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蜉蝣界的逃生世界都是這個鬼樣子,裝神弄鬼嚇人,但多半也只是虛驚一場。”顧晚鳶面對著一碗誘人的米粉沒了食欲,“你吃嘛?” “吃。”庚吞了吞口水,覺得很挫敗,“虛驚一場?蜉蝣界的死亡率多高啊,稍不注意就死無葬身之地,你竟然說是虛驚?” 大佬果然就是大佬。 庚吃完了米粉,顧晚鳶帶著她去了二樓周灼祁的房間,準(zhǔn)備互通一下信息。卻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yīng),倒是隔壁房間的學(xué)生探了個頭出來,說是周灼祁與丙兩個人剛出去。 午夜出門逛游,多半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線索。顧晚鳶便拉著庚回三樓睡覺去了。 這一覺庚睡得很不安穩(wěn),但顧晚鳶卻睡得不錯,一覺睡到大天亮。一翻身,對上黑眼圈濃得像烏眼雞一般、雙眼睜得溜溜圓的庚。 “你、你嚇了我一跳……”顧晚鳶扁了扁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這賓館可能鬧鬼。”庚攥著被子角,神經(jīng)兮兮地壓低了聲音,“半夜隔壁一直有人敲墻壁,聲音很小,但很清楚,‘啪嗒’‘啪嗒’的。你聽到?jīng)]有?” 在上個逃生世界的兩天里,顧晚鳶體力消耗極大,卻只睡了三、四個小時,身體早就疲乏了,所以昨晚這一覺她睡得很沉,自然是沒有聽見了。 顧晚鳶昨夜落水時濕透的衣服差不多半干了,二人洗漱后,便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到一樓大堂集合。 昨天的司機(jī)已經(jīng)到了,周灼祁、丙、丁、戊也在,只是原本的六名學(xué)生,現(xiàn)在只剩了四名。 沒到的兩名學(xué)生所住的房間,聽說正是顧晚鳶與庚隔壁的那間,310室。聯(lián)想起庚所說,半夜時出現(xiàn)的“啪嗒”聲,顧晚鳶和庚的臉色變了。 六人匆匆跑上三樓。 如果說昨夜的骷髏頭并沒有殺意,那眼前的這間房可以說是殺意滿滿了。 房間里沒有兩名學(xué)生,也沒有二人的尸體,但墻壁和天花板上噴濺的血跡,以及滿屋子濃郁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足以誘發(fā)最恐怖的想象。 床尾的那面墻上,四只巴掌印拍的到處都是。墻的另一面,正是顧晚鳶和庚的房間。昨晚庚聽見的“啪嗒”聲,只怕正是兩名學(xué)生用手掌拍出來的聲響。 六人將整個房間翻了個底朝天,連根頭發(fā)絲都沒有發(fā)現(xiàn),就好像那兩個學(xué)生憑空消失了一般。 司機(jī)脾氣暴躁,不耐煩等人,已經(jīng)cao著一口方言的大嗓門,在樓下催了好幾遍。 既然在案發(fā)現(xiàn)場毫無頭緒,周灼祁便率先走出門下樓去:“先按照npc給的線索走吧?!?/br> 司機(jī)開了一個半小時的車,把他們載到一處風(fēng)景秀美的山水邊,只說太陽落山后再來接他們回賓館,就一踩油門返回去了。 河水清澈蜿蜒,一邊是路,一邊靠山。路是土路,一邊水草豐茂,一邊密林郁郁蔥蔥。山細(xì)細(xì)高高,拔地而起,各不相連,奇峰羅列,形態(tài)萬千。 山清水秀,一片好風(fēng)光。 身處于蜉蝣界的逃生世界,試煉者們哪有心思真的游山玩水。倒是那四名學(xué)生歡呼一聲,結(jié)伴跑去水邊拍照去了。 上個逃生世界的死亡禁忌是拍人物照,那么這個世界的是什么呢? “不知道?!备龘u了搖頭,“觸發(fā)死亡禁忌的行為雖然五花八門防不勝防,卻都不是諸如吃飯、睡覺之類每天大眾必須要做的事,我們小心些就是了。也有可能在一個逃生世界里,所有試煉者直到離開或者死亡,都沒有觸發(fā)死亡禁忌,我遇見過很多次的?!?/br> 六人分開在四周尋找有用線索,顧晚鳶見周灼祁蹲在一簇水草前,便走了過去。 “昨夜找到什么線索了嗎?” 臨睡前,周灼祁和丙從窗戶看見老板拖著一個滲著血的□□袋往小巷子走,那些血沿著巷子拖曳了一路,他們覺得不對勁,便跟上去看了看。然后就發(fā)現(xiàn),幾百個成年男性聚集在一座山神廟里,應(yīng)該都是鎮(zhèn)里的居民。他們面對著山神像和高燭跪了一地,虔誠地磕著頭,似乎是在祭祀。 “祭祀山神?怎么接連兩個世界都有神仙崇拜?一個鳥神,一個山神。”顧晚鳶好奇,“那麻袋里是什么東西?” “尸塊?!敝茏破畛谅暤?,“放了很久,已經(jīng)腐爛了。沒有頭顱,剁得很碎,許多尸塊混在一起,不知是人類的還是動物的?!?/br> 隨后,顧晚鳶將昨晚遇見的那只長發(fā)骷髏也大略講述了一遍。 “線索毫無頭緒。”顧晚鳶愁道,“不如我們想辦法毀掉這個世界好了嘛,方便快捷,彎道超車?!?/br> 周灼祁輕笑一聲,揉著她的腦袋:“毀滅逃生世界的次數(shù)太多,會遭遇天譴。之所以毀掉上一個世界,是因為剛巧我知道如何毀掉它,并且那個世界對我們來說有些特殊,用尋常的方法無法得到蜉蝣卡。這個世界很普通,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用尋常的方法吧,找到線索,完成任務(wù),然后離開。” “特殊?” 顧晚鳶其實早就想問了,為什么她第一眼看見周灼祁就感覺到熟悉,為什么周灼祁沒有儲物卡卻也能像陳語晨一樣憑空變出東西,為什么周灼祁似乎對上個逃生世界很熟悉,為什么周灼祁總是有意無意地護(hù)著她。 “為什么這樣說呢?” “為什么?”周灼祁重復(fù)了一遍顧晚鳶的問題,笑得有些苦澀,“我應(yīng)該不是逃生試煉新手,我好像……被困在蜉蝣界已經(jīng)很久很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