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蜉蝣島(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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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陳語晨,裴子昉也看不見顧晚鳶手中的蜉蝣卡。 他這時正怒著, 乍一被顧晚鳶打斷, 又見她突兀地伸著一只光禿禿的手過來,莫名其妙地癱在自己眼前, 一時不知她是何用意。 沒說完的半句話卡在嗓子眼里說也不是, 不說也不是,便沒好氣地在她手心一拍:“看個屁!看空氣?逗我玩呢?” 顧晚鳶看了看裴子昉,又看了看手中的卡。 裴子昉的綜合能力這么強,他也看不見嗎? 說來也怪, 這張蜉蝣卡沒有技能不說,甚至只有顧晚鳶一個人能看見它。 大概是一張很特殊的卡吧,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特殊在哪。 陳語晨剛才被裴子昉罵得狗血淋頭,卻一點也不見她生氣, 像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這時還有興致對顧晚鳶聳了聳肩, 悄聲說:“我現(xiàn)在覺得有點餓?!?/br> 顧晚鳶見裴子昉又想說叨他,忙先下手為強轉(zhuǎn)移話題:“阿昉, 你該不是脾氣差到天天罵人, 罵到別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吧?你這樣不行, 我得說說你。你說你這……” “你別給我打岔, 我還沒說你呢?!闭l知裴子昉根本不吃這套,硬是把話題又扭轉(zhuǎn)回來, “上回跟你說的話都打水漂了是不是?就是不長記性!逃生世界那是什么地方?是你瞎玩鬧、湊熱鬧的地方嗎?仗著自己蜉蝣卡多就不當回事, 你有陳語晨的好身手嗎?” 行叭。 顧晚鳶一撇嘴:“你真啰嗦。我餓了, 我要吃飯?!?/br> 她對陳語晨一攤手,收起蜉蝣卡,伸出食指堵住了耳朵,挑釁地看了裴子昉一眼,抬腳就往前走。 裴子昉cao心慣了的,訓(xùn)斥下屬慣了的,如今遇見這么個不省心的人,簡直氣得夠嗆:“行,不聽我說是吧,周灼祁的事你也不聽?” 顧晚鳶腳步一停,放下手指,轉(zhuǎn)回身來:“他怎么了?” 裴子昉雙手一背,走到了顧晚鳶的前頭:“反正你也不聽,吃飯去?!被仡^見她沒跟上,又嘆了口氣,“他沒有任何危險,你先跟我回去吃飯?!?/br> 既然沒有任何危險,顧晚鳶也就懶得管閑事,她一想起在幻象里周灼祁戳了她一刀的事情就覺得煩心?;厝ズ蟪猿运嫱妫婚T心思地宅在家,眨眼就是十幾天。關(guān)于周灼祁的事情,她一個字都沒問。 后來,還是裴子昉忍不住跑了過來,連喝了幾杯茶后,終于把顧晚鳶手中的小說抽走了。 “你就真的不問問周灼祁那小子的事?” 顧晚鳶翹著二郎腿,又把書搶了回來,一邊嗑著瓜子,一邊隨口道:“干我屁事。” 她剛剛看小說,正好看到主人公用“干你屁事”懟人,所以學(xué)以致用張口就來,倒也噎得裴子昉一時接不上話。 “你這次回來后,跟之前不太一樣了,以前你很關(guān)心周灼祁的?!迸嶙訒P又喝了杯茶,“……也粗魯了很多。我跟你說,那個周灼祁啊,他……” “干你屁事?!鳖櫷眸S撇了撇嘴,打斷了她的話,“哎呀,你把我的一壺茶都快喝光了呀?!彼铝酥鹂土?,“以前阿澄好忙的,你現(xiàn)在都不忙嘛?你耗在我這里干嘛呀,你快走了叭?!?/br> “快走快走快走?!?/br> 她放下書,推著裴子昉的背,一溜小跑地把他往門外推。 一不小心,裴子昉就與張一邕撞了個滿懷。 裴子昉的眉頭皺成了個“川”字,語氣很不善:“你來做什么?” 張一邕也不氣,扒開裴子昉,沖顧晚鳶笑得溫和:“當然是來找晚兒?!?/br> 一句“晚兒”顧晚鳶打了個寒顫。 這人太自來熟了。 顧晚鳶:“好好說話?!?/br> 裴子昉:“好好說話。” 兩人異口同聲的一句話里,各有各的嫌棄,可偏張一邕就像沒聽出來似的:“我找到個老物件兒,那可是個好東西,晚兒要不要跟我去看一看?” 顧晚鳶奇道:“你找的東西為什么要給我看?怎么呀,誅天這么多人都不能滿足你想曬的心了?” “當然是因為與你的過去有關(guān)?!睆堃荤咭恍Γ奥犝f過去的很多事情你都想不起來了,真的不想跟我去看看?” 顧晚鳶想了想:“東西在哪?” 張一邕做了個“請”的姿勢:“誅天大院。” 裴子昉攔住顧晚鳶,道:“你真要去?” 誰知顧晚鳶將裴子昉的胳膊一挽:“去呀。你這么閑,一起去咯?!?/br> 她是好奇得很,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關(guān)于自己的全部事情。 可又覺得孤身進誅天不太安全,倒不如拉著裴子昉一起。想來就算張一邕有什么壞打算,也得先掂量一下有狐的實力,看看惹他劃算不劃算。 張一邕帶領(lǐng)他們?nèi)サ?,是誅天基地別墅群中間的一棟廢棄小樓。 小樓四周雜草叢生,木門的紅漆被曬得褪了色,門上鎖著的成年人手掌一般大的鐵鎖生了銹,門框邊角被織滿了蜘蛛網(wǎng),看起來很久沒人住了。 在蜉蝣島上,別墅資源異常寶貴,卻輕易被他們荒廢了,還真是有點暴殄天物。 張一邕接連打開門上鎖著的三把鐵鎖,推開“吱呀”作響的沉重木門,揮手掃落揚起的塵埃,獨自進入打開了大廳的燈。 略等了會兒,覺得灰塵散得差不多了,顧晚鳶才拽著裴子昉走了進去。 這棟別墅被改造過,大廳被改造成了資料庫,整整齊齊地碼著幾十個半人高的密碼柜,有些柜門打開了,有些還在關(guān)著。 張一邕沒動那些密碼柜,而是在密碼柜旁擺放的唯一的沙發(fā)前蹲下身,伸手進沙發(fā)底摸著,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裴子昉冷笑道:“什么東西神神秘秘的?” 張一邕摸了半天,拽出一張紙來。 紙張翻黃,邊角卷起,落滿了灰塵。 張一邕吹落灰塵,又撣了撣,才將那張紙遞給顧晚鳶:“三年前我藏在這的,果然還在。” 顧晚鳶接了過來。 那是一張密殺令。 誅天組織三年前的最高級絕密誅殺令。 誅殺目標名叫顧晚,顧晚鳶當時的化名。 而落款是誅天組織當時的老大周耳,周灼祁的化名。 顧晚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