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絕命水城(5)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他每天都要離婚[穿書]、王爺很純情、子夜十、總裁夜夜寵妻無度、四夫爭寵:萌乖夫君養(yǎng)成記、我的女友是女鬼、華夏大宗師、萌寶鮮妻:總裁爹地有點酷、最強捉鬼煉妖系統(tǒng)、特工二小姐:毒妃好俏皮
誰會在自家店的大門口放一大盆血,專門用來澆淋走進門的客人?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顧晚鳶是認不得這盆血到底是什么血的, 但是周灼祁一聞便說是狗血。 “呸呸”地吐出糊進嘴里的狗血, 顧晚鳶覺得滿嘴里都又咸又腥,惡心得很, 張嘴就是一句:“你大爺?shù)摹?/br> 這句粗話是剛跟張一邕所學(xué), 正想學(xué)以致用,說出口了才發(fā)覺面包店老板剛好顫巍巍地迎了出來,一根拐杖杵在眼前,一句“你大爺?shù)摹卑牙习鍖⒁f出口的話全堵在了喉嚨里。 而老板也沒想到來的人竟不是自己所要等的, 為那東西準備的狗血竟然就澆在了客人頭頂。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愣怔當場, 一時間都有些尷尬。 老板是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背脊彎著, 面上重重皺紋, 望上去倒是慈眉善目, 與古怪的面包店格格不入。 周灼祁失笑,低聲道:“不學(xué)好?!庇譀_老板道, “勞駕, 有水嗎?” “有, 有, 這邊來?!崩习迕⒍艘蕉窍词g,又給他們拿了條新毛巾, 嘴里不住地說著“對不住”。 “真是沒見過這么做生意的……”顧晚鳶嘟囔著, 打開水龍頭, 直接把頭埋進了水里,“咕嘟咕嘟”地吐了幾個泡泡,又就著水流揉了半天臉,才又抬起頭道,“我們……哎?阿祁?人呢?” 洗漱間本就很小,只容得下五六個人站立其中。剛剛周灼祁與她一起走進來,就站在她身后,不過是洗把臉的功夫,人竟然就不見了,而門大開著。 “不聲不響的,出去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顧晚鳶掬了捧水澆上被狗血染臟的衣服,用毛巾胡亂擦了擦,接連這么幾次之后,再伸手去接時,忽然覺得觸手有些黏膩,順著望去,流出的水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成了血,腥臭味瞬間充斥了整個鼻腔。 顧晚鳶覺得很是無奈。這店怎么回事?一個面包店,到處都是血?一次兩次都是這樣,這家店的主人難道是吸血鬼嗎? 她嫌棄地用毛巾擦了擦手,拉開門跑了出去。 門邊就是樓梯,但通往一樓的門被鎖住了,她只得返回二樓,在聊天群里呼叫了周灼祁一聲。 二樓是面包店老板生活的地方。他像是位獨居老人,二樓的布局是一間盥洗室、一間書房、一間帶有陽臺的臥室,陽臺設(shè)在小樓的背面,下方就是一條城中河。樓上還有一間房子房門緊閉,門上貼了個標簽,上面用中文歪歪扭扭地寫著“儲藏室”三個字。 室內(nèi)隱隱有砍剁的聲音。顧晚鳶將耳朵貼在門上細細地聽,一邊捉摸著要不要打開門進去看看。 只是不等她做決定,門就被拉開了。 昨晚有過一面之緣的壬出現(xiàn)在門口,看見顧晚鳶時有些驚訝。她手上的血跡還沒有擦干凈,右手甚至還滴著血,捧著一個盤子,盤子里放著一塊rou餅。 顧晚鳶掃了一眼,那rou餅是將rou剁碎后壓制而成,似乎是腌制過的,上面灑滿了各種調(diào)料。她倒退一步,越過壬望向她身后:“你、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儲藏室看起來面積不大,里面堆滿了各種食材,正中間還擺著一個案板,案板上血跡淋淋,看起來壬剛在案板上剁碎了rou。 “你說這個?”壬舉了舉手中的盤子,沒什么表情,“看不見?做面包呢!”她推開顧晚鳶,“麻煩讓開,我趕時間?!?/br> 她要下樓? 顧晚鳶忙追了上去,試圖跟她一起下樓。 誰知壬竟不是要下樓,而是徑直去了陽臺。她伸頭看了看樓下的小河,而后將rou餅連盤子放進竹籃里,用繩子吊著垂了下去。 顧晚鳶趴在欄桿上,伸頭去看,好奇道:“你這是做什么呀?” 水面上平靜得很,那竹籃子就垂在距水面十幾厘米處。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來接這rou餅。 壬一聲不發(fā),只低頭看著水面,聚精會神的,也不知在等什么。 顧晚鳶耐不住,正要發(fā)問,壬忽然“噓”了一聲,悄聲道:“別說話,它來了。” 只見原本還平靜的水面忽然翻起了巨大的浪。那浪眼熟得很,像極了之前被困在船上時拍在身上的浪,足有五六米高,浪花甚至掀到了二樓顧晚鳶的眼前。 顧晚鳶本就渾身濕透,好不容易才晾得半干,生怕衣服再淋得濕透,貼在身上難受得很,便忙后退了幾步。 就是這后退的幾步,讓顧晚鳶與壬被隔離在了兩個不同的空間。 顧晚鳶這邊風(fēng)平浪靜,沒有任何變化??梢槐壑猓伤诘奈恢?,天色忽然變暗,烏云遮天蔽日,將陽光遮去大半。 壬所等的東西終于來了。 在掀起的巨大水浪中,突然鉆出了一個倒三角的rou腦袋,兩只眼睛分開在兩邊,一張血盆大口突兀張開,一條長信從嘴里吐出,向著壬舔舐過去。 像是一條巨蛇的腦袋。 即使是被隔離開來,顧晚鳶仍舊能聞到從巨蛇口中散發(fā)出的陣陣惡臭,像是幾百年食物殘渣積留在口腔中發(fā)酵后產(chǎn)生的臭味,熏得顧晚鳶眼睛刺痛,眼淚汪汪。 顧晚鳶脫口大叫一聲“小心!” 壬連忙后退,撞在屏障上之后,再無法后退一步。 “在下面!”壬指著下方,急道,“不在這里,在下面的竹籃里!” 那巨蛇似乎是聽不懂人語,雖是停頓了片刻,旋即又向著壬來了。 壬見解釋不通,慌忙從懷中摸出了一張寫有不知名紅字的黃紙,向著巨蛇甩去,喝道:“去?!?/br> 顧晚鳶瞧著那紙像是一張符咒。 在紙張貼上巨蛇額頂?shù)囊凰查g,巨蛇的身形突然就定住了,水浪驟然落下,露出它的真身。 果然是一條黑色巨蟒。 蛇身足有三四人合抱那樣粗,黑油油地泛著光,身體的一半露出在水面,另一半還隱藏在水面之下,足見巨蟒到底有多么龐大。 顧晚鳶被壬的這番cao作驚呆了,這難道是道門術(shù)法?果然能進入這個逃生世界,每個人都有些傍身的好本事。 壬見巨蛇被定住了,這才拍了拍心口,顯然剛才只是故作鎮(zhèn)定,其實也驚嚇不已。她迅速把竹籃拉上來,放在欄桿上。 那個位置就剛好就巨蛇的嘴邊,甚至蛇信剛好能搭在rou餅上。 被rou餅的味道誘惑,蛇身雖然移動不了,但蛇嘴里還是不受控制地留下了大量的口水。 壬將符咒收走后,符咒自動在半空燃成灰燼。那巨蛇恢復(fù)行動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口將竹籃里的rou餅給吞了,連rou餅帶竹籃,囫圇吞進腹中,腥臭的口水甩了壬一臉。 想來rou餅的味道極合口味,它狀似開心地一甩尾巴,在水面上連拍了幾個水花,圈圈漣漪蕩漾著飄了好遠。而后巨蛇晃了晃腦袋,向后一仰,一頭扎進水里。 “東西呢?”壬急得趴在欄桿上大叫,“吃了我的rou餅,東西怎么不給我?” 話音剛落,一支骨頭被從河里拋了上來,砸落在壬的懷中。 那骨頭像是什么動物的腿骨,有成年人胳膊那么長,骨頭上還殘留著沒有剔除干凈的rou渣與筋絡(luò)。 顧晚鳶原本雙手貼在屏障上,整個人的重量都倚著屏障??删驮谌墒盏焦穷^的一剎那,屏障便整個消失了,顧晚鳶身形不穩(wěn),向前倒去。若不是被突然出現(xiàn)的周灼祁拉了一把,只怕是要撲倒在地了。 顧晚鳶一向很警醒,所以她確認周灼祁是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后的。 “嚇了我一跳?!鳖櫷眸S拉著周灼祁站到一邊,為壬讓開一條路,“咦?你什么時候來的?剛剛?cè)チ四睦???/br> “邊走邊說?!敝茏破畹?,“跟上壬?!?/br> 壬竟是又回了儲藏室,當著二人的面將大門鎖上了。 顧晚鳶推了推門,沒推開,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而后問周灼祁道:“你是說這家面包店內(nèi)時空混亂?” 周灼祁點了點頭。 據(jù)周灼祁的說法,當時顧晚鳶在用水沖洗血跡時,他本想上前幫忙,但也不知怎么回事,眼前花了一花,閉上眼再睜開之后,盥洗室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本想用聊天群與顧晚鳶等人聯(lián)系上,但卻驚嚇地發(fā)現(xiàn)時間似乎倒退回大半天前,聊天群里的記錄停留在流星雨即將來臨的提示信息里。 他忙去查看天色,果然,明明記得時間不過才剛過了正午,此時室外竟已經(jīng)入夜了,流星正像傾盆大雨一樣密集地砸在地面上,寒氣順著門縫源源不斷地往室內(nèi)涌入。 時間果真倒回昨夜。 蜉蝣界的逃生世界,時空再一次錯亂了。 雖是重現(xiàn)了昨夜的流星雨,甚至室內(nèi)的物體上都結(jié)了厚厚一層冰,但周灼祁卻并不像昨夜那般受寒氣威脅性命。他只覺得冷得很,可那種冷是完全能夠忍受的。 看來盡管是時空重置,但對于試練者而言,流星雨的威力卻小了很多。 周灼祁便索性將這個面包店查探了一番。 一樓的貨柜里空無一物,想來是面包已經(jīng)賣空了。二樓臥室里,老板絲毫不受流星雨影響,也完全沒感知到有人入侵了店鋪,打著鼾聲在二樓臥室里睡得正沉。 儲藏室里的東西多雖多,但看起來奇奇怪怪。照正常人的認知里,面粉、黃油、牛奶、雞蛋等制作糕點的食材一應(yīng)全無,倒是堆滿了血、rou和白骨,倒也沒什么邪性,不知是什么生物的。 時間雖然倒置了,但流速卻快了很多。不過是上上下下仔細檢查了一遍的功夫,壬與老板便推開門進來了。幸好周灼祁當時剛好站在一個柜子后面查看,所以二人一時沒有發(fā)現(xiàn)他。 老板聲音蒼老得顫顫巍巍的,只詳細交代了壬一些注意事項,便說去樓下準備準備。他說話含糊,并不具體,周灼祁聽得云里霧里。老板走后,壬也不查看一番儲藏室,便隨手拿了些rou,在案板上剁了起來。 再接著,便是顧晚鳶尋來,兩個人去了陽臺。周灼祁又等了一會,確認沒有第二個周灼祁出現(xiàn),才去陽臺尋顧晚鳶。 蜉蝣界時間與空間向來錯亂得很,顧晚鳶倒也沒太大驚訝。 但當門一開,壬捧著一盤rou餅出現(xiàn),并且驚訝了一瞬,又道“麻煩讓開,我趕時間?!睍r,顧晚鳶卻倒吸了一口冷氣。 壬像是剛看見他們兩人。手中盤上的rou餅也眼熟得很。rou餅是將rou剁碎后壓制而成,腌制過的,上面灑滿了調(diào)料粉末。甚至壬手上沒有擦干凈的血跡輪廓都與不久前一模一樣,右手“滴答滴答”滴著血,將腳下光潔的地板沾染上血跡。 顧晚鳶拉著周灼祁退到一邊,無聲道:“又重復(fù)了。” 他們二人原本想看看壬拿著那白骨要做什么,但看眼下這個情況,這家面包店似乎一直在時間重置。這里的任務(wù)本就已經(jīng)被壬搶先了一步,他們再留在這里只是浪費時間。 樓梯的門已經(jīng)開了,一樓并未瞧見店老板。剛進店時并未注意,現(xiàn)在再看,發(fā)現(xiàn)一樓貨架上擺了西式糕點,雖無香甜之氣,但看起來確實是貨真價實的西式糕點,也不知是怎樣用血、rou、白骨做出來的。 兩人出了店門,剛巧看見裴子昉和陳語晨正順著小路正往這邊走。 顧晚鳶沖著他們招了招手,拉著周灼祁迎了上去,見辛和張一邕都不在,便問:“辛已經(jīng)走了?張一邕呢?不會還在樹上掛著吧?”她以為他們沒找到npc替代,便指了指身后的面包房,“店里倒是有一個npc啦,但是把他綁走,壬的任務(wù)就做不了了呀,是不是有點不太厚道……” 陳語晨拉住顧晚鳶的手,止住了她的話頭,擔憂地看著她。 裴子昉也奇道:“小鳶,你說的那些都是昨天的事了。張一邕?上午你不是剛把張一邕送出這個逃生世界嗎?你忘了?當時他還要死要活裝模作樣哭著鬧著不肯離開……” 昨天? 上午? 完全沒有這段時間的記憶。 難道時間竟又錯亂了? 這回竟是丟失了一些時間,讓時間快進了? 顧晚鳶與周灼祁尚未來得及問話,裴子昉卻抬頭看了看天色,急道:“天快黑了,我們得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躲一躲。” 聽得他這般說了,顧晚鳶這才發(fā)覺此時竟然已是傍晚。甚至來不及再問,就像按了快進鍵,太陽竟“唰”地就陷落在地平線下,天光瞬間消失,天地陷入一片黑暗。 顧晚鳶一驚:“怎、怎么?” 周灼祁忽然道:“抖爆衛(wèi)士?” 顧晚鳶想了想,是聊天群里提醒過會全城巡邏的東西?她與周灼祁一直都沒遇見,但看起來似乎裴子昉與陳語晨他們遇見了? “對?!迸嶙訒P點頭道,“入夜后我們這些試練者視野受阻,那些衛(wèi)士卻不受限制,它們走路輕輕飄飄無聲無息,神出鬼沒又變化無常,是一大威脅?!彼苫蟮乜聪蝾櫋⒅芏?,“你們到底怎么了?” 陳語晨道:“我們先找個地方躲一躲吧,這里太危險了?!?/br> 四個人旋身進了身旁的一棟小樓。小樓的大門本是鎖著的,裴子昉倒是跟張一邕學(xué)了個巧,將鎖給撬開了。 這棟小樓許久沒人居住了,房間里的家具上都鋪著一層防塵布,而防塵布上則落滿了厚厚一層灰塵。 眾人也不開燈,就著手電的光掀掉沙發(fā)的防塵布,準備在沙發(fā)上湊合一夜。昨夜進了房間后,那些衛(wèi)士便沒再尋到他們了,所以裴子昉與陳語晨下意識地就覺得房間里是安全的。 一邊吃著干糧,一邊交換著信息。 顧晚鳶與周灼祁像是真的遇見了時間快進,但奇怪的是,在他們二人缺失的那段時間里,在裴子昉與陳語晨身邊竟還存在著另外一個顧晚鳶與另外一個周灼祁。他們行為處事與真正的顧、周二人沒什么兩樣,甚至連裴子昉與陳語晨都沒有發(fā)覺異樣。而且,就在真的顧晚鳶與周灼祁出現(xiàn)前不久,兩個傀儡竟突然就憑空消失了。而接著,裴子昉與陳語晨就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出現(xiàn)在小路盡頭。時間搭接得恰到好處。 若說是面包店會造成時間扭曲,但昨日在顧、周二人進入店里不久,裴、陳解救出張一邕之后,三人也一起跟進了店里,與顧、周回合。同是進了面包店,但他們卻沒有出現(xiàn)任何異樣,倒也不知是因為什么。 一邊聽著,顧晚鳶一邊翻了翻聊天群。 群里果然又增加了不少信息,其中兩條禮花四射,顯眼又浮夸—— “系統(tǒng)消息:恭喜逃生試練者丙成功逃離本世界?!?/br> “系統(tǒng)消息:恭喜逃生試練者壬成功逃離本世界?!?/br> 看來壬成功完成了任務(wù)。 而丙則是張一邕,甚至還在壬之前離開。 還有一條任務(wù)信息,想來張一邕就是通過完成這項任務(wù)而獲取到的蜉蝣卡。 聽裴子昉的意思,這任務(wù)是大家共同完成的,但蜉蝣卡優(yōu)先給了張一邕。也是,張一邕本就是隨著顧晚鳶進來的,不管他的本意到底是什么,但顧晚鳶他們幾人的性格都是不愿欠外人人情的,而張一邕便是那個外人,若是只得到一張蜉蝣卡,那自然要先把他送出去,不管他是否愿意。 吃過干糧后,四個人便靠著沙發(fā)歇下了。趁著沒有怪物出現(xiàn),也沒有新的任務(wù)發(fā)布,先抓緊時間休養(yǎng)生息。 顧晚鳶坐著入睡總是睡得不□□穩(wěn),迷迷糊糊間,只覺得有人在撫摸她的臉,動作輕輕柔柔、若有似無的。 一睜開眼,兩只眼珠正貼在她面前。 四周安靜極了,只有眼前輕微的風(fēng)聲,以及身邊隊友們沉睡時的呼吸聲。 因為那兩只眼珠距離她很近,眼距也很近,以至于她以斗雞眼的方式看了一秒,才猛地回過神來,右手瞬間握住短刀,揮刀砍過去。 一刀劃過空氣,什么也沒砍中。 眼前之物,除了眼珠子是實體,其它竟都是氣體,通體成白色,還泛著五彩的色澤。 手電沒關(guān),可見那氣體化作一團,飄悠悠地后退了一尺,才又凝結(jié)成人類的模樣。 像是一個細細長長妖妖嬈嬈的女人,扭著腰肢款款,捂嘴輕笑。 “看,是試練者呢?!?/br> 聲音輕飄飄的,又嬌媚媚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吵醒周灼祁等人。 周灼祁、裴子昉、陳語晨等人向來警醒,卻也沒發(fā)現(xiàn)室內(nèi)突然進了這么個東西。若不是顧晚鳶睡得不好,只怕也不能及時發(fā)現(xiàn)了。 “小心!”裴子昉厲聲道,“是抖爆衛(wèi)士!” 這就是抖爆衛(wèi)士? 顧晚鳶盯著眼前這團氣體化成的女人。這衛(wèi)士的名字乍一聽起來像是什么力大無窮的金剛,怎么也沒想到竟是眼前這種陰柔的東西。 顧晚鳶見衛(wèi)士沖她飄來,一刀扎過去,又是一刀扎進空氣。 她飛速退到墻邊,與周灼祁、裴子昉、陳語晨三人站在一處:“這玩意兒怎么對付呀?” “暫時不知?!迸嶙訒P道,“只能躲避。它們除了眼神以外,其它感官似乎不太好,數(shù)量也不是很多,我們躲起來,叫他們看不見也找不到就是了?!?/br> 四個人第一反應(yīng)是開門奔逃,卻不想大門竟自動打開了,竟然是另外一個衛(wèi)士飄了進來。 被兩個衛(wèi)士聯(lián)合包抄,情況有些不妙。 第二個衛(wèi)士化作的是男人的形象。 女人衛(wèi)士見男人衛(wèi)士飄進來,忙扭著身子湊了過去,在它臉上親了一下:“看,是試練者呢?!?/br> “你發(fā)現(xiàn)的嗎?”男人衛(wèi)士還了一個吻,“真棒?!?/br> 顧晚鳶默然,這年頭連逃生世界的妖物都要喂人吃狗糧了,簡直令人發(fā)指。 趁著兩個衛(wèi)士纏綿之際,四個人跑上二樓,進了臥室鎖了門。 “它們會穿墻嗎?” 顧晚鳶有些擔心,臥室連接的陽臺有些高,想要爬下去也不太容易。 “嗨,寶貝兒。”話音剛落,女人的頭就無視木門,直接插進臥室,“我當然會?!?/br> “真棒?!蹦腥说念^也插進了木門,一雙眼睛柔情似水地看著女人,“但是不許你叫那個丑八怪‘寶貝兒’,你的‘寶貝兒’只能是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