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絕命水城(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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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鳶干嘔了幾聲,勉強扶著周灼祁站直了身。 竟然只有她才能觸發(fā)任務(wù)嗎?這算哪門子規(guī)則? 但她轉(zhuǎn)瞬便想明白了。 這個是她自己的逃生世界啊, 周灼祁與裴子昉都是為了幫助她才進(jìn)來的, 所以規(guī)定為只有她才能觸發(fā)門里的蜉蝣卡任務(wù),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顧晚鳶抬頭望著高處, 幾滴雨水落在臉上。 下雨了。她舔了舔, 雨滴竟像海水一般咸濕。 眨眼之間,雨水已經(jīng)是傾盆之勢。那雨珠又大又急,冰雹一般砸在身上,冷得徹骨, 也痛得徹骨。 風(fēng)、雨、浪愈發(fā)猛烈,大船也顛簸得愈發(fā)猛烈, 時間拖得再久些,怕是要有翻船的危險, 他們必須快些解決了。 裴子昉拿出一條安全繩, 一端緊緊地拴在自己腰間, 另一端則松松地套在桅桿上。 “我上去?!?/br> 他幾乎是用力地喊出這句話,可聲音卻依舊被撕碎在風(fēng)雨中, 消逝不聞。 但顧晚鳶與周灼祁看懂了他的口型。 顧晚鳶點了點頭, 用夸張的口型道:“要小心呀。” 裴子昉向來身手敏捷, 幾年前還是跳脫性子時, 就像猴子一般,整天上躥下跳, 可沒少招人煩。 只是眼前這桅桿只有小臂那般粗細(xì), 滑不溜手, 又在風(fēng)浪中晃得厲害,想要爬上去可并非容易之事。反正她是做不來的。 裴子昉又拍了拍周灼祁的肩膀,道:“照顧好她?!?/br> 而后才拽了拽繩子,緊緊抓住桅桿往上爬。 周灼祁與顧晚鳶在下面幫他扶助桅桿。 那桅桿一節(jié)一節(jié)的,節(jié)與節(jié)之間有明顯的節(jié)點,越往上,節(jié)點與節(jié)點之間的距離就越短,而這個桅桿上,一共有四個節(jié)點。 顧晚鳶看了一眼,也沒怎么在意??僧?dāng)裴子昉爬上第一個節(jié)點時,怪事出現(xiàn)了。 好端端的,顧晚鳶覺得后脖頸有些癢,一股腥腥的味道突然出現(xiàn)。 她心里暗道不好,這風(fēng)雨天的海中孤船上,特別像是會發(fā)生什么可怕事情的樣子。 身邊的周灼祁似乎有著同樣的感受。 兩個人先是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憂慮。 二人謹(jǐn)慎地轉(zhuǎn)過身。 雨水太大,視線受限不說,甚至連睜眼都有些困難。顧晚鳶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可是手剛拿開,就又被糊了一臉?biāo)?/br> 可就是在這樣視野模糊的情況下,她還是看見了那個東西。 它像是一個紫黑色的大章魚,光身體就足足有兩米多高,圓圓的光滑的rou疙瘩一般的身體下面,伸出幾條細(xì)長細(xì)長的密密麻麻長滿了小吸盤的觸手。它渾身被雨水澆淋得濕透,可就算是這樣,顧晚鳶還是分辨出它身上裹滿了厚重且黏膩的粘液。沒有什么臭味,但腥氣也熏得人有些反胃。 它趴在船尾,只伸了兩條無比長的觸手過來,在顧晚鳶與周灼祁身上輕撫,而其余的觸手則安安靜靜地搭在甲板上,一動不動。看不見它的眼睛在哪里,但顧晚鳶相信,那雙眼睛一定正在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們。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伸手摸了摸后脖頸,摸到了一手厚重的粘液,散發(fā)著濃郁的腥味。 看來剛才感覺到的癢,果然就是這只巨型章魚所為。 就算這只巨型章魚始終靜止著,也依舊渾身都散發(fā)出濃郁的殺氣。這讓顧晚鳶有理由相信,它一直按兵不動、沒有偷襲,僅僅只是因為它閑得無聊,而不是大發(fā)善心。它就像貓捉耗子一般,愚弄戲耍著獵物。 可如今獵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捕食者的存在了,巨型章魚自然不會再繼續(xù)無動于衷。 觸手從甲板上抬起,在風(fēng)雨中張牙舞爪地?fù)]舞,它的本體也開始緩慢卻精準(zhǔn)地向顧晚鳶與周灼祁這邊挪動,一路在甲板上留下一行厚重的粘液。 顧晚鳶與周灼祁已經(jīng)將短刀拿出,迅速斬斷了伸至眼前的那兩根觸手。 那巨型章魚也許是感覺到了疼痛,竟停止了片刻,渾身抖了幾抖,但很快地,它又向著兩人移來。 但謝天謝地,那兩跟斷掉的觸手并沒有再長出來,這只巨型章魚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難以對付。 兩個人抓緊了桅桿,免得被顛簸的海浪與威力巨大的海風(fēng)掀下船去,靜靜地等待著捕食者的靠近。 終于,那只巨型章魚近了,揮舞著的觸手高高揚起,又狠狠拍下,眼看著就要拍打至二人身上。 顧晚鳶與周灼祁同時行動,手起刀落,又?jǐn)財嗔怂闹挥|手。 斷手處的粘液潑灑了一身,但一向愛干凈的顧晚鳶也無暇顧及,因為這只章魚的身后還剩下兩只觸手呢。 劇烈的疼痛讓這樣的巨型怪物顫抖不已,連帶著動作都有些遲緩。剩余的兩只觸手從后背伸至前面,向著顧晚鳶與周灼祁兩個人拍打下來,而它巨大的腦袋也同時向著兩個人砸落。 電光火石只見,顧晚鳶想到的是不知道這章魚力氣大不大,也不知道這桅桿是不是足夠結(jié)實,若是讓它把桅桿撞斷了,那可就壞事了,裴子昉還在上面呢,桅桿一斷,他必定會掉進(jìn)海里。 這樣想著,顧晚鳶心急如焚,衡量了一下高度與距離,咬了咬唇,果斷松開了桅桿,猛地彈跳起來,高舉著短刀直直地向著章魚的腦袋刺去。 一刀深深地陷入rou中,直至沒柄。 章魚吃痛,猛地一扭,將顧晚鳶甩下來。但它的身形也停住了,不再向著桅桿撞來,后至的兩只觸手也改了方向,同時向顧晚鳶抽打過去。 顧晚鳶被狠狠地甩在甲板上,翻滾著向船尾滾去。 這搜大船是沒有欄桿的,若是任由著一直滾向船尾,必定會掉入海中。而這種風(fēng)雨夜的海洋,足以讓顧晚鳶死一百次了。 周灼祁忙拿出他的金色繩索,像裴子昉一般,一頭拴在桅桿上,一頭拴在自己腰間,然后快速撲向顧晚鳶。 但他還是慢了一步,眼看著顧晚鳶就要掉入海中了,那兩只觸手竟神奇地攔下了她。 觸手將顧晚鳶一卷,用無數(shù)小吸盤僅僅地吸在她周身,高高舉起。 顧晚鳶的短刀還插在章魚的腦袋上,此時想要自救也是不能。 還好那只章魚并未把她丟到海里去,而是狠狠摔下,摔在甲板上,似是在報那一刀之仇。 顧晚鳶被摔在周灼祁身邊。 她之覺得像是被重物在身上碾過一般,渾身的骨頭都散了架,痛得她趴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來。 周灼祁將顧晚鳶一把拉起,往桅桿處一推,而自己則撲向章魚,斬斷了它最后兩根觸手。 顧晚鳶被推到桅桿上,順勢一把抱住桅桿,再回頭看時,周灼祁已經(jīng)在章魚腦袋上又扎了兩刀。 腦袋大概是章魚的要害,挨過三刀之后,它終于攤在甲板上,一動不動了。 周灼祁不敢掉以輕心,又在章魚腦袋上猛扎了十幾刀,直到確認(rèn)它徹底斷了氣之后,才拔出顧晚鳶的刀,拉著繩索回到桅桿這邊。 周灼祁回來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拉起顧晚鳶的手腕,叫她看著自己,而后用夸張的口型道:“不許再做這么危險的事?!?/br> 其實不消他說,顧晚鳶自己也是一陣后怕。剛才她只想著千萬千萬不能讓章魚撞斷桅桿,千萬千萬不能讓裴子昉丟了性命,卻沒考慮到自己有可能會被章魚甩到海里去。 周灼祁將顧晚鳶也用繩索栓住腰,而顧晚鳶則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和粘液,抬頭看著裴子昉,她想提醒他小心,也想告訴他,她和周灼祁一切安好,叫他不必?fù)?dān)心。 桅桿在風(fēng)雨中大幅度地?fù)u晃著,裴子昉要用盡全力繃緊全身才能不掉下來。 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心無旁騖地努力向上爬著,似乎對下面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蓜偛偶装迳系膭屿o這樣大,就算是聽不見,也該看見的。 顧晚鳶皺了皺眉。他是看不見嗎?是上下兩層空間被什么東西阻隔了嗎? 周灼祁見顧晚鳶想什么事情想得入神,少一思索便明白了。他拍拍她的背,指了指桅桿。 雖然沒說什么,但顧晚鳶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立刻便知曉了,她剛才思索得入神,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裴子昉即將攀爬至第二個節(jié)點處。 不知第二個節(jié)點又會召回什么蝦兵蟹將。 她握緊了手中短刀,等待著下一波危險的來臨。 裴子昉終于攥住了第二個節(jié)點。 顧晚鳶立即將大船環(huán)視了一圈。 船頭與船尾同時出現(xiàn)了一只一人高的褐色殼子的…… 蝦。 這還真是蝦兵蟹將。 可能是因為這兩只蝦長得太過可口,顧晚鳶甚至還舔了舔嘴唇,暗暗吞了吞口水,想起了自己在誅天基地沒吃完的那些鮮美香甜的海鮮。 兩只蝦彈跳著,同時向桅桿處跳來。長長的須子像鞭子一樣拍打著甲板,氣勢十足的樣子。 顧晚鳶眼睛瞇了起來。蝦殼是硬的,也不知道刀能不能扎進(jìn)去,這樣的怪物要如何才能殺死? 蝦的移動速度比剛才的章魚快得多,盡管甲板很大,可不多時也已經(jīng)到了跟前。 顧晚鳶與周灼祁同時出動,用手中短刀扎向巨蝦。 剛才擔(dān)心的事情終于成真,顧晚鳶覺得手中一痛,刀果然無法扎入蝦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