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終極世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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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語晨見顧晚鳶撩著滿臉黑發(fā)怯怯看他們的模樣實在好笑,沒忍住就笑出了聲。 一旦有人開了先河, 剩下的人便忍不住了。裴子昉直笑得前仰后合, 就連周灼祁臉上也帶著笑意。 現(xiàn)場沒笑的,就只有杜影一個了。她正恨恨地盯著顧晚鳶, 想來也是在氣這滿臉毛發(fā)的女人為什么沒死在逃生世界里。 顧晚鳶的臉頰紅了紅, 一把捂住了臉,跺腳氣道:“我都這么慘了,你們還笑我?!” 她知道這群人聚在海邊,多半是有什么事要做, 但還是一溜小跑地到了周灼祁身邊,拉起他就跑。之所以跑這么快, 一半是羞的,另一半則是急著把真相告知于他。 急得裴子昉在身后喊道:“昨天你去哪了?哎你跑什么?” 顧晚鳶揚了揚手, 頭也不回地答道:“哎呀阿昉, 我回去再跟你細說吧?!?/br> 一直拉著周灼祁跑到樹林里無人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阿祁, ”顧晚鳶喘了會兒氣,一邊拿短刀割著臉上的長發(fā), 一邊隨口問道, “過去的事, 你想起來多少?” 周灼祁拿過短刀, 忍笑道:“我?guī)湍??!?/br> 顧晚鳶白了他一眼:“我都這么可憐了,你還笑?!?/br> 周灼祁手上動作輕柔, 嘴里卻道:“又偷偷去逃生世界玩了?” 顧晚鳶撇了撇嘴, 心道, 誰偷偷去玩了?還不是被那個暗戀你的下屬害的? 可說到底,杜影并未將她推入高階逃生世界,嘴里雖不饒人,但估摸著也只是想給她找些不痛快,不算存心要她去死,且又誤打誤撞地助她想起了關(guān)鍵往事。那顧晚鳶便覺著,就算了吧,也就沒細說,倒是問了句他們一群人聚在海邊做什么。 周灼祁笑笑不肯說,氣得顧晚鳶跺了跺腳:“不說就不說嘛。那過去的事你到底想起來沒呀?” 周灼祁見她拉著他跑到這人煙稀少的地方,只是反復問起這件事,多少有些驚訝,但依舊溫言回她:“很多,但……” “但關(guān)鍵的地方?jīng)]想起來,對嗎?”顧晚鳶接過話,“尤其是使用退出卡前后的記憶,對嗎?” 周灼祁點點頭,疑惑道:“你……” 他話未說完,但顧晚鳶點頭道:“我在上一個逃生世界,看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我講給你聽?!?/br> 臉上長發(fā)都已除去,她便找了一處朽木,吹了吹上面的塵灰,直接坐了下來,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周灼祁也坐。 頭頂茂林間的枝椏間漏下些陽光來,顧晚鳶撿著小石子砸著地面上的光影,一邊將過去的事講給周灼祁聽。末了,疑惑地問了聲:“你經(jīng)歷過亥世界嗎?” “亥世界……”周灼祁皺眉重復著,若有所思,“我在蜉蝣界的第一個逃生世界是戌世界,從沒經(jīng)歷過亥世界?!?/br> “我也是哎,我懷疑所有人的第一個世界都是戌世界?!鳖櫷眸S皺了皺鼻子,“阿祁你說,會不會蜉蝣界根本就沒有亥世界呢?退出卡就是騙人玩的東西?”她捉摸著,“不然為什么這么多年我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無知無覺地呆在哪里?又為什么會丟掉了那么多的記憶?大概就是為了遮掩退出卡這個大騙局吧……” 兩個人說著話,竟都沒有注意到周遭景物的變化,等到覺得不對時,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 可蜉蝣島永遠都是仲夏傍晚的模樣,怎么可能會有黑夜呢? 顧晚鳶腦中隱約閃過一個“亥”字,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這里竟然是……亥世界? 亥世界竟然在蜉蝣島上? 那蜉蝣島上的其他試練者呢?是否也跟著他們一起進入了亥世界?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因為顧晚鳶與周灼祁發(fā)現(xiàn),蜉蝣島還是那個蜉蝣島,可滿島的試練者卻都不見了。 如今整個島上,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再沒了第二個人,甚至連npc都見不著。 蜉蝣島成了一個荒島。 顧晚鳶與周灼祁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這個最低階的世界有些意思。 因為沒見有什么危險,也暫時不知如何離開,顧晚鳶又剛從逃生世界出來,精神緊繃了太久,渾身都是疲乏,所以干脆回去睡了一覺。 周灼祁卻不敢休息,一刻不停地守在她床前,生怕這個世界發(fā)生什么變化,二人又像剛才那般毫無察覺。 直到顧晚鳶睡飽了,準備像往常一樣起床吃早餐時,二人才發(fā)現(xiàn),原本會在三餐時間準時出現(xiàn)在餐桌上的飲用水與食物,不再出現(xiàn)了。 周灼祁又去找了不少房間,終于確定,這個亥世界,確實是斷水又斷糧了。 在得知這個事實之后,顧晚鳶有些慌。 有鬼有怪有危險,這些都好說,可是沒水沒糧就很要人命了。儲物卡中的水與干糧最多再支撐兩個人活七日,也就是說,十日之內(nèi),若是再找不到離開亥世界的方法,他們會必死無疑。 原來即便是使用了退出卡,即便是亥世界真的存在,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離開蜉蝣界,甚至于顧晚鳶覺得亥世界的難度不比丑世界低。 兩個人吃過干糧之后,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大街小巷地將蜉蝣島轉(zhuǎn)了一圈,可直到顧晚鳶走得筋疲力盡了,卻也依舊沒發(fā)現(xiàn)哪里有異樣。 第三天,二人去了城市外圍的密林,地毯式搜索。 第四天,二人去了密林之外的海灘,嘗試著任何一種可能離開這個世界的方法。 可無論二人怎么努力,整個世界都是一片死寂,既沒有絲毫危險,卻也沒有絲毫生機。 顧晚鳶簡直要絕望了。 她“大”字型癱在海灘上,望著天邊流動的晚霞。 又是傍晚了,他們已經(jīng)進入亥世界四天了,卻始終一無所獲,也毫無頭緒,這是哪怕在丑世界都不會出現(xiàn)的事情。 不應該啊。 蜉蝣界不該有無解之題。 所有的困境,都該有解決之法才對。 顧晚鳶扭頭看向坐在她身邊的周灼祁,即便是沉穩(wěn)如他,此刻也憂心忡忡地沉默不語。 “阿祁,”顧晚鳶突然干笑了一聲,道,“我覺得,我們可能要死在這里啦。” 周灼祁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柔聲安慰她:“別瞎想?!?/br> “我沒瞎想?!?/br> 顧晚鳶重新看向天。太陽徹底落山了,月亮悄悄升了起來,是一輪滿月,周圍卻浮了些月暈。即便是被困在這里焦頭爛額,顧晚鳶也要承認,今晚的月色美極了。 她嘆了口氣,悶悶道:“阿祁,張一邕用我威脅你什么了?四天前你們在海邊是要做什么?”她見周灼祁又是笑笑不肯說,便撇了撇嘴道,“我們都要死啦,你就不能在死前滿足一下我可憐的好奇心?”她故意作出一副怨婦的口吻,“男人哦,真是狠心?!?/br> 周灼祁失笑,扭過頭來看了她半晌,終于道:“也沒什么,讓我再找出一張退出卡給他罷了?!?/br> 顧晚鳶氣道:“那個張一邕,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東西,退出卡哪有那么好找?再說了,就算拿到退出卡,八成還是要死在蜉蝣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