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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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導(dǎo)臉色有點不好,但喬寒咖位和演技之前都有目共睹,又是男主角,他也沒罵人。 喬寒很快回過神,目光復(fù)雜的看池夏一眼,“抱歉,我剛剛有點走神。再來一遍吧!” 孟導(dǎo)也順著喬寒的視線看向池夏,只見剛剛還淚流滿面沉浸在角色中的池夏,已經(jīng)動作很快的抹掉了淚,完全收住了情緒,更是詫異不已。 眾所周知池夏演技爛,可是從昨天她回到劇組到今天,池夏的表現(xiàn),接連不斷給他驚喜。 入戲出戲都那么快。 要不是還是那張臉,他都懷疑池夏是不是換了人。 “沒關(guān)系,放輕松,再來一次?!泵蠈?dǎo)拍了拍喬寒的肩膀,大概也明白喬寒為什么會走神了,圈子里關(guān)于池夏和喬寒的傳聞很多,都在傳池夏戀愛腦,對喬寒死纏爛打之類的,池夏本身性格也不討喜,大家都替喬寒惋惜被這么個女人纏上了。 之前還聽說池夏是因為喬寒和演女主的沈瑤走得近,跟喬寒吵架才離開劇組的。 可是從昨天到今天,池夏回到劇組,除了拍戲,問都沒有問過喬寒。 導(dǎo)演卷著劇本轉(zhuǎn)身往回走,喬寒還愣愣的看著池夏,“你還好吧?” 池夏心口“砰砰砰”跳得厲害,看著喬寒的臉,腦子一陣恍惚,臉上全是震驚之色,眼前的喬寒眉眼清俊,五官精致,和溫潤如玉的笑容,都像極了她現(xiàn)實世界暗戀的那個人,是她們學(xué)校比她高兩屆的師兄,是個很出色的演員,叫喬墨。 池夏見過喬墨兩次,一次是喬墨回學(xué)校演講,一次是喬墨去池夏呆過的孤兒院做慈善,孤兒院那次,喬墨還因為被記者堵,是池夏帶他脫困的,兩人也因此有了一點交集,會聊天,后來池夏去社區(qū)老年中心去照顧孤寡老人,喬墨還陪她去過一次。 現(xiàn)實世界的喬墨不僅僅有著出色的外表,更有一顆善良柔軟的心,池夏幾乎是沒有懸念的喜歡上了喬墨,但喬墨是有心上人的,池夏一直很克制自己的感情。 池夏真是有點懵了,激動得脫口而出,“師兄,我沒事?!?/br> “池夏,你入戲太深了?!眴毯宄目吹匠叵难劭粲幸唤z紅,心中震驚池夏演技上升如此之快的同時,心里也有點不是滋味。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眼前的池夏不太一樣了,看他的眼神雖然有點癡迷,可那眼神卻又很陌生。 喬寒的話讓池夏很快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也意識到面前這張臉,不是喬墨,是喬寒,小說里的男主角。 “哦,沒事,重新再來吧!”意識到不是自己的心上人,池夏神色很開冷淡下去,轉(zhuǎn)身就走回原位,池夏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就算是現(xiàn)實世界的喬墨也不會讓她失態(tài)很久。 池夏的冷淡讓喬寒不知所措,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堵了一口氣。 她真的變了,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生氣,她似乎連一句多余的話都不屑說了。 再來一次,兩人都飛快進(jìn)入角色,表現(xiàn)堪稱完美,情緒渲染濃烈,天氣也變幻無常,陰沉沉的,仿佛在醞釀一場極大的風(fēng)暴,在最后,上神和靈芝決裂,兩人在登高臺大戰(zhàn)三百回合,靈芝也沒將上古靈藥交給上神,上神的斬魔劍刺入靈芝胸膛,那一瞬間,霹靂吧啦的竟然響起了驚雷,大雨傾盆而下,天空像是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師兄,人人都說神仙好,可是神仙有什么好?。拷^情絕愛,行尸走rou一般,我知,我得不到你的愛,你恨我也罷,……”大雨滂沱中,靈芝倒在上神的懷里,氣息微弱。 靈芝灰飛煙滅之時,靈芝神色中有一絲解脫的輕松,也有一絲眷戀,只是那眷戀很淡很淡,淡到如同她消散的生命,她愛了幾千年的男人,最終死在他手里,對于靈芝來講,大概也算一件幸事。 至少,她死于他劍下,他就算不愛,他也能永遠(yuǎn)記住她。 而絕情絕愛的上神,眼角一滴淚,不知算不算靈芝最后的歸宿。 這一幕堪稱經(jīng)典,一次性過,結(jié)束后,導(dǎo)演興奮不已。 這場夏日陣雨,導(dǎo)演等到已久,結(jié)束后,助理飛快撐著傘過來帶池夏回臨時搭建的棚里換衣服。 陣雨,雨如其名,來得快,停得也快,不過二十分鐘,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天空放晴,空氣中一片濕潤。 池夏換好衣服就想回車上休息,剛上車,車窗被口響,小天看到來人,面色復(fù)雜,“小夏姐,喬老師來了?!?/br> 小天是曼姐安排給池夏的,也被曼姐叮囑過,絕對不能讓池夏見縫插針的糾纏喬寒,也不能讓池夏跟喬寒傳出任何緋聞。 池夏擦頭發(fā)的手一頓,開口道,“讓他上來吧!” 池夏知道,該來的總歸回來。 只要她自己立場堅定就行,反正她也不是原主了,她不會跟喬寒糾纏不休的。 喬寒彎腰坐進(jìn)車?yán)?,一眼就看到看到不施粉黛,清秀可人池夏,目光有那么一瞬驚訝。 喬寒一直知道,池夏很愛美,大概是以前池夏的家庭影響,她窮怕了,自從池夏接觸化妝品以來,再出現(xiàn)在他面前,幾乎每次都淡妝濃抹,時間太久,他幾乎想不起她素顏的樣子。 可是現(xiàn)在,池夏竟然不化妝就見了他,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 喬寒身上的戲服和頭套也已經(jīng)卸下來了,身上穿著一身休閑裝,白體恤,休閑黑褲,卸了妝的五官,少了幾分凌厲,膚色偏白,面色柔和,看上去就是一個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 “喬老師,你找我有事嗎?”池夏看著男人熟悉的臉,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這是喬寒,不是喬墨,調(diào)整好情緒,語氣變得也客氣疏離幾分。 現(xiàn)代裝的喬寒跟她認(rèn)識的喬墨更像了。 “你……”喬寒只說了一個字便頓住了,目光落在池夏手腕上那道褐色猙獰的疤痕上,臉色驟變,一把攥住池夏的手腕,抬起,面色陰沉,“池夏,這是什么?” 池夏微微抬起眼皮掠了一眼腕間的傷疤,淡然一笑,“喬老師不是知道嗎?我做了蠢事唄?!?/br> “池夏,你到底要怎樣?你是在用這種方法威脅我報復(fù)我嗎?”喬寒情緒變得激動,臉色更加難看,憤怒。 池夏頓時覺得喬寒很可笑,再也無法將喬寒和喬墨重合,因為她認(rèn)識的喬墨不會有這種表情,手腕一揚(yáng),掙脫出男人的手掌,面容依然笑著開口,“喬老師,你想太多,我很惜命的,不可能真為一個不愛我的男人去死?!?/br> “你……”喬寒心口一滯,看著池夏臉上的笑容,只覺得刺眼至極。 她不在一口一個“喬寒”“阿寒”叫他,眼神從以前的癡迷深情也變得清淡冷漠。 明明之前他是厭煩厭惡她的糾纏的,可是真的看到她為了他自殺留下的疤痕,她又那般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他又難受得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嚨,喘不過氣來。 就好像一個非常喜歡的玩具,突然弄丟了,找了很久發(fā)現(xiàn),玩具屬于別人,拾之無味,棄之可惜,他遇上了感興趣的新玩具,舊玩具又丟了,他卻回過神覺得哪里少了點什么,但他卻不知道到底哪里少了。 “喬老師,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女人是真的不理智,我也是看到你跟沈瑤關(guān)系親近產(chǎn)生危機(jī)感罷了,其實沒有沈瑤,也會有江瑤,陸瑤……我們也不可能了。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以后,我不會再糾纏你,給你添麻煩了?!笨粗鴨毯觳灰?,仿佛是被原主池夏自殺的事情打擊到的時候,池夏都有那么一瞬以為喬寒心里也許還是有池夏的。 可惜,池夏已逝,此池夏非彼池夏,那個愛喬寒愛到瘋魔,可以為他去死的池夏真的死了。 “你能想清楚,很好?!眴毯救坏奶ы粗叵模曇魡∪?,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很累,也有點帳然若失,仿佛有很重要的東西,他怎么也抓不住了。 喬寒離開了,下午沒有喬寒的戲份,池夏順利的拍完自己的戲份就趕回了市區(qū)。 池夏回到香山別墅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五點,正常情況,別墅里這個時間飯都快好了。 池夏嘆了口氣,還是認(rèn)命的往里走,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逃不了。 果然,一進(jìn)門,她就覺得氣氛十分不對勁,向來安靜的客廳,電視的聲音很大,沙雕綜藝節(jié)目正在播放,沙發(fā)上一美人笑得前仰后合。 池夏站在門口,眼眸瞄了一眼沙發(fā)上的女人,皮膚白皙,無關(guān)精致,妝容清淡,雖然眼角有那么一絲因為大笑擠出的魚尾紋,但看起來有點都不顯老,反而美麗優(yōu)雅,梳著單側(cè)馬尾辮,身上穿著一身紅色波西米亞民族風(fēng)長裙,這畫風(fēng),怎么都不像是來興師問罪,倒像是來度假的。 看著那跟陸尋七八分相似的臉,池夏怎么也無法想象小說中的兇狠婆婆竟然是這個形象。 “喲?這不是我們家兒媳婦嗎?怎么還知道回來?”看到池夏,沙發(fā)上的女人摁了暫停,將遙控器重重的扔在茶幾上,漂亮的臉?biāo)查g拉下,陰陽怪氣的,還真是專業(yè)找茬的,入戲相當(dāng)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