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巫師(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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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魔法講座廳里,顧彬娓娓道來的聲音清冷而柔和:“艾達草,又被稱為‘治愈之鑰’,四級魔法草藥,是一種可以解除巫師因為幻術(shù)而導(dǎo)致大腦神志不清、精神力受到損傷的療傷圣藥……” “冰達爾導(dǎo)師”,艾里爾突然起身,打斷顧彬的話語:“我想向?qū)熖岢鲆粋€問題——” “我曾在魔法古籍上看到過對一種草藥的描述,上面提到了一種與艾達草屬性相克、作用相反的草藥,很是好奇,不知道冰達爾導(dǎo)師是否能為我解惑呢?”艾里爾目光澄澈,仿佛真的是一個好學的乖孩子。 顧彬當然知道與艾達草相克的藥草是什么,【木魔心】,能夠摧毀魔法師的大腦神智,甚至能將一個魔法師拉入幻境讓其永睡不醒——是邪惡黑巫師們的最愛。只是,這些都是只有資深黑巫師才能接觸到的知識,艾里爾是怎么知道的? 顧彬當然不能說出來,他要是說出【木魔心】只會令人徒增懷疑,顧彬嘴唇蠕動了幾下,沉默著沒有開口。 艾里爾笑容嘲諷,眼底帶著一絲惡意:“怎么,學識淵博的冰達爾老師,也無法為弟子解這小小的疑惑嗎?” 臺下的巫師們開始竊竊私語—— “看起來冰達爾導(dǎo)師是真的不知道呢。” “什么淵博,我看只是徒有其表罷了......” “夠了?!北涞木媛曧懫?,如刀鋒般冷冽的魔壓沖艾里爾狠狠壓下,他悶哼一聲,不得不退回到座位上。 這小兔崽子! 顧彬淡淡地移開視線,不去看艾里爾故意裝的柔弱可憐的神情。 一些女生卻開始憤憤不滿,小聲嘀咕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堂堂魔法大導(dǎo)師,怎么還仗勢壓人呢?”“就是.......” 顧彬望著臺下巫師們眼底譴責的神情,真是有苦難言,下課后一秒也不想再多呆下去,匆匆離去。 小九在一旁看著顧彬越走越快,衣袍翻滾的樣子真的是膽戰(zhàn)心驚:“顧、顧彬,你還好嗎?” “很好。”顧彬沉著雙眼。 你這個樣子更嚇人了好嗎?!小九還沒松一口氣,又聽見顧彬道:“我突然想起,我們還有一個劇情沒有走完?!?/br> “是,可是那個劇情不是應(yīng)該讓男主自己去發(fā)現(xiàn)嗎......”小九瞥見顧彬漸漸挑起的眼尾,聲音越來越微弱。 顧彬抓起身上的斗篷,出了學院,往一個方向奔去,心想,既然身為一個心狠手辣的黑巫師,不利用點什么也太說不過去了。 夜晚的森林漆黑詭秘,顧彬披著nongnong的夜色到來。 樹上,一道涼颼颼的聲音響起:“閣下踏入暗夜森林卻不以真面目示人,到底有何貴干?” 對方精致的面容,發(fā)側(cè)邊長長的耳尖無不告示著他的身份——傳說中的精靈。 只是臉上黑色的藤蔓花紋清楚地告訴顧彬,面前的這位,是一只暗墮后的黑暗精靈。 顧彬摘下兜帽,銀色的發(fā)絲即使在夜間也如星辰一般耀眼閃爍。他看向?qū)Ψ剑骸拔矣幸还P交易想要與你們做?!?/br> “幫我教訓一個人”,頓了頓,顧彬又補充了一句:“嚇一嚇就好,不要傷及他的性命。” 黑暗精靈嗤笑了一聲:“不好意思,我們黑暗精靈只會做殺人的買賣。過家家還是出門吧!” 顧彬抬眼望向?qū)Ψ?,面容即使在昏暗的夜色下也顯得目眩神迷。 黑暗精靈愣了下,精靈都喜歡美麗的事物,就算他已經(jīng)暗墮了也不例外。他猶豫了一下,道:“幫你辦這件事也不是不行?!?/br> 他眼珠饒有興致地盯著顧彬閃閃發(fā)亮的柔順銀絲:“我要你的頭發(fā)?!?/br> “好?!鳖櫛蚝敛华q豫地剪下長長的發(fā)絲,遞給對方,反正他一個大男人留著這么長的頭發(fā)也沒什么用。 黑暗精靈緩緩撫摸這沁涼的銀發(fā),眼中滿是喜愛:“放心,會幫你辦好的?!?/br> …… 艾里爾站在這一屆魔法師們的中央,身姿挺拔俊美,氣勢攝人,隱隱有著眾星捧月之勢。 李愛莎站在他的身側(cè),神情不滿地嘟囔:“冰達爾怎么還不來?干脆我們自己去好了?!彼龐尚χ聪虬餇枺骸皡^(qū)區(qū)一個歷練森林而已,我看,憑著里爾你的實力我們完全可以應(yīng)付。” 艾里爾神情冷淡,從遺跡出來后他就總是這副樣子。李愛莎咬了咬唇,很不甘心,啟唇正要再說些什么,卻被一陣抽氣聲打斷:“嘶!!——”“冰達爾導(dǎo)師”艾里爾立刻側(cè)過頭,眼眸緩緩地睜大—— 以往的銀色長發(fā)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錯落有致的利落短發(fā)。發(fā)絲在臉側(cè)微微翹起,居然顯得冰達爾導(dǎo)師的氣質(zhì)……有點甜?巫師們不確定地想著。 艾里爾強迫自己移開雙眼,眼珠子卻不受控制的牢牢黏在顧彬身上。 還不知道被這屆巫師們看作小甜甜的顧彬:“出發(fā)吧?!?/br> 艾里爾頜首,其他巫師們收到領(lǐng)袖的指示,也跟著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歷練山脈外,顧彬指尖一挑,幾個小小的金屬信號球飛到他們面前:“遇到危險,捏碎這個,我就會及時趕到?!?/br> 巫師們接過信號球,身影一個一個地隱沒在林中。 暗處的幾位順著艾里爾離開的方向潛行追了上去。 山脈深處,艾里爾剛與五級魔獸經(jīng)過了一番殊死搏斗,坐在原地緩緩恢復(fù)著魔力。 幾束黑色的藤蔓突然從地上破土而出,宛如鎖拷牢牢地桎梏住艾里爾。艾里爾體內(nèi)的魔力還沒有恢復(fù),他裝作力竭的樣子,被困在原地。 暗處的人見事成,從陰影里走出。 為首的黑暗精靈:“嘖,這么弱,還以為有多棘手呢,值得他舍棄那頭美麗的發(fā)絲?!?/br> 艾里爾冷眼看著這幾個暗墮精靈,悄悄捏碎了指尖的信號球。老師,不要讓我失望…… 黑暗精靈蹲下,一手粗魯?shù)匕情_艾里爾的發(fā)絲,羞辱地拍了拍他的臉蛋:“還別說,長得還可以?!卑餇柮鏌o表情,即使被精靈用羞辱的動作拍著臉蛋也沒有言語,只是眼神死死地盯著遠處的一個方位,似在等待著誰的到來。 黑暗精靈看著他的眼睛,突然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似的,刀尖上折射出一抹亮光:“你的眼睛真好看,挖下來給我做收藏品怎么樣?” 他只是想嚇唬面前的艾里爾,卻沒想到艾里爾不驚反笑,眼中漸漸染上一抹癲狂之色:“哈哈哈,他真的沒有來,真的沒有來.....”笑著笑著眼里無法抑制地涌出淚水。 居然敢無視我?黑暗精靈十分不滿,諷刺道:“說不定他也想你死呢。” “是、他也想我死,他也想我死......”艾里爾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 這是讓他來教訓一個神經(jīng)病嗎?黑暗精靈不耐煩了,直接掐住艾里爾的脖頸:“你這個家伙....”卻直直地撞進一雙冰冷可怕的豎瞳。 陰冷的、布滿鱗片的黑尾拍中他的胸口,黑暗精靈被一擊擊飛,肺腑仿佛在烈焰中燃燒,還來不及為艾里爾那拉長的耳尖驚訝,黑暗精靈就被一把扼住喉間。艾里爾眼神冰冷毫無情緒:“說,是誰派你來的?!?/br> “咳咳、”他驚訝地望著艾里爾的樣子,掙扎著開口:“等等!殿下?!币驗檫@個稱呼,艾里爾的手一頓,眼神變得更加陰測測:“找死,我是好糊弄的嗎?” 黑暗精靈急忙道:“殿下,我沒有撒慌,你的尖耳是我們精靈一族的象征!絕對不會錯的!” “紫瞳是精靈王族特有的標志,我怎么會認錯?”“還有你的尾巴,完全遺傳了你的父親魔菱蛇一族!” 艾里爾下半身的黑色蛇尾殺意凜然對準黑暗精靈的額間,仿佛他再多說一句就要洞穿他的大腦:“閉嘴,我的父母都是人類,怎么會是你所說的精靈王族?” 黑暗精靈為難地開口解釋:“殿下不知道,我們精靈一族的出生方式有所不同,是由精靈圣樹所孵育,殿下......更加特殊,是我們女王與魔蛇一族交融而產(chǎn)的,這在我們精靈族從未有過先例。當初殿下的魂魄并未直接在精靈樹上結(jié)果,而是直接投胎到了別處,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找殿下的蹤跡?!?/br> 艾里爾這些年來一直都被當作怪物,早就習慣了,乍耳聽到自己的身份居然是高貴的精靈王子內(nèi)心也沒有半分波動,神情無比漠然。 黑暗精靈帶著身后的其余精靈跪下,懇求地望向艾里爾:“殿下,自從女王走后,我們精靈一族就墮落為了黑暗精靈。懇求殿下回來,為我們恢復(fù)精靈一族的榮光!” 艾里爾轉(zhuǎn)著手中金屬信號球的殘骸,看不出神色:“那么,該告訴我,是誰想要致我與死地了吧?” 黑暗精靈愣了愣,腦海中顧彬的模樣一閃而過,雖然顧彬的目的并不是致艾里爾于死地,但是對他們板上釘釘?shù)南乱粚镁`王出手,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可饒恕,于是他道:“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黑巫師?!蓖呛诎抵耍置翡J地就察覺到顧彬的真實身份。 頓了頓,他捧出那束長長的銀發(fā):“這是那位黑巫師的交易品?!焙诎稻`驚訝地發(fā)現(xiàn),殿下接過發(fā)絲的指尖居然在輕輕顫抖。 艾里爾半闔的紫眸明明滅滅,他怎么會認不出來?他最愛的就是撫摸著這柔順的長發(fā),輕輕地梳理,看著顧彬嘴上不說卻十分享受的可愛神情。 熟悉的魔力還依稀留在上方?jīng)]有消逝,艾里爾豎瞳漸漸漫上鮮紅的血色,露出一個笑容:“——老師?!?/br> 黑暗精被殿下不顧一切的瘋狂笑容驚的一怔,他、不會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