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萬更的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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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是他們, 是他們動的手!” 徐冰冰用手掩著濕掉的衣物, 怨毒無比的指著李婕妤和小孔雀。 那青年當即眉眼一動,怒目瞪向李婕妤和小孔雀。 只是…… 視線剛落到兩人身上, 他就愣了一瞬,特別是小孔雀的長相,讓男女通吃的他, 眼底掠過深深的驚艷之色…… 而后, 臉上, 就不由流露出一絲垂涎之色…… 小孔雀不喜歡那目光,眉心微蹙。 李婕妤也察覺到對方骯臟的目光,頓時就怒了, 上前一步將小孔雀擋在身后, 對對方冷笑:“孫君南, 我奉勸你一句, 最好把你腦袋里那些骯臟的東西給丟出去!” “哼,李婕妤,滾一邊去,我的事, 你還管不起!”這青年,正是帝都五大家之一的孫家,比李家好上一些, 但比起楚家, 卻要差了許多。 李婕妤冷笑:“怎么, 你打算為徐冰冰報仇?不過, 在動手之前,我好心提醒你一下,幾日前,楚家楚老的宴會之上,楚沐風(fēng)的表弟,惹了人被關(guān)禁閉的事,你知道嗎?” 孫君南愣了一瞬,他之前在外地,才剛回京都,楚家楚老壽宴,都是家中長輩去的,他從外地回來,依稀聽說了這件事,但是,具體怎么回事不太清楚。 只依稀知道,那個姓張的色心大發(fā),調(diào)戲了一個不該調(diào)戲的人,不但被揍了一頓,連楚老都大發(fā)雷霆…… 李婕妤為何會提起這件事? 莫非…… 想到被李婕妤攔在身后那張精致白嫩,看上去極其可人的小臉,孫君南渾身一個機靈,忽然意識到什么…… 不會吧? 這么巧! 難道……被調(diào)戲的人,就是這個少年? 他正想著…… “孫少,徐小姐,婕妤,你們都在這?” 今日要訂婚的未婚夫妻聽說了這里的事情,連忙匆匆趕來。 李婕妤充滿歉意的看閨蜜一眼,然后又瞪向?qū)O君南,低聲將事情給閨蜜王可可說了一遍。 王可可聽了,當即開口:“來人帶徐小姐下去換身衣服?!倍髮π毂溃骸氨?,今日是我們招待不周,還請徐小姐見諒?!?/br> “我不管!”徐冰冰怒氣沖沖:“今日我在你們訂婚宴上被人欺負,你們必須給我個交代!” 孫君南也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這……” 王可可與她未婚夫?qū)ν谎?,臉上都露出為難之色。 徐家與孫家加起來,分量很重,她們也不敢輕易得罪。 可李婕妤是王可可的閨蜜,王可可咬了咬牙:“今日之事,改日我會登門道歉,還請……” “又不是你潑的冰冰,你道什么歉?”孫君南不悅指向小孔雀:“要道歉也是他道歉!” 王可可的未婚夫楊禮看不過去未婚妻被人如此對待,當即皺眉:“可可已經(jīng)道過謙了,你若不滿,直接離開就是?!?/br> 他也是五大家族之一楊家之人,比孫家還厲害一些。 京都五大世家,楚、韓、楊、孫、李! 當然除了這五家之外,也還有一些擁有宗師的強大世家,不可小覷。 “你!”孫君南臉色微變,楊禮當著眾人這么說,可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李婕妤輕呼了口氣,再次愧疚的看王可可一眼。 正在此時…… “多日未曾拜訪楊家主,卻不成想,楊少爺說話做事,已經(jīng)如此絕情了?!币坏览淠穆曇舻懫?。 “想當年我孫家與楊家,也是莫逆之交,如今,楊少爺為了一個外人,如此待我孫家之人,未免太過分了?!?/br> 眾人一陣sao動。 “孫家大爺!他竟然也來了?!?/br> “爸!”孫君南眼睛微微一亮,繼而又十分心虛,他爸一向看過去他泡女人,這次為徐冰冰出頭,也不算什么光彩事。 “孫叔……”楊禮眉心皺起,那個孫君南一向跋扈,他看不上,所以態(tài)度也很隨意,但孫君南的父親是長輩,又都是五大家的人,就容不得他態(tài)度輕慢了。 “不敢當?!敝心暾Z氣依舊淡漠:“楊少爺不將君南看在眼里,想必我這個老東西也不在你眼里?!?/br> 楊禮臉色難看。 小孔雀一頭霧水與不悅,這莫名其妙的風(fēng)波,又讓他被眾人矚目,他氣鼓鼓的看著徐冰冰,是她先潑人的,他潑回去有什么不對? 難道就因為她沒潑成功,他潑成功了,就成了他們的錯嗎? 楊禮進退為難。 場間眾人看到這一幕,也都忍不住靜了下來,在心中暗暗猜測,有孫家大爺出面,楊禮應(yīng)該會道歉吧?對了,還有得罪徐冰冰和孫君南的那人,會更凄慘吧! 一定會被放棄吧? 死一般的靜默,讓人十分尷尬。 小孔雀被人打攪,不能吃美食很久了,不高興的拉開擋在身前的李婕妤,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無懼無畏的盯著孫家大爺:“你們可不可以去別的地方說話,我要吃東西。” “……” “?。?!” 眾人無語的看向小孔雀…… 這都什么時候了,他還吃東西? 等等——這場風(fēng)波的起因,不是因為他嗎? “少年?!睂O家大爺臉頰微微抽搐一瞬,目光冰冷、陰沉的盯著小孔雀:“從沒小輩敢如此跟我說話,你很有的膽量?!?/br> “我有沒有膽量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小孔雀不解 ,也不高興。 “少年,你可真夠囂張的!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永遠也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不知天高地厚,連什么不能得罪都不清楚,往往會一時頭腦發(fā)熱,就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情,你……” “小孫啊。” 孫家大爺正說著,一個身著便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從門口緩步而來,他其實已經(jīng)來了一段時間了。 能不來嗎? 先是接到李家主的電話,說是要照顧好他的寶貝恩人。 又是接到陸老部長的電話,也對他孫子的訂婚宴表達的祝福,順便提了那位恩人。 最后又接到了安全處小陸爺?shù)碾娫?,問訂婚宴在哪里,順便也提了他‘弟弟’在訂婚宴上,而且還要降尊屈貴來這訂婚宴上…… 一下子讓誰三位重量級人物出口關(guān)照,而且還是最近在京都上層傳的很是火熱的小神醫(yī)、孔大師。 就算是他,也難免升起幾分好奇之心啊。 如今見了,果然是位鐘靈毓秀的少年人啊。 “楊老?!?/br> 孫家大爺見到老人面色微微一變。 楊禮的爺爺,楊家現(xiàn)任家主,宗師級高手。 “小楊啊,我這種年紀,在小神醫(yī)面前,都不敢倚老賣老,你這般說話,卻有些不妥了?!?/br> 楊老語氣平和,臉上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笑,像是真的指點小輩一樣,但是語氣卻透著幾分特別的意味兒。 這時候,該站誰,這是想都不用想的問題! 拋開那位小神醫(yī)自身醫(yī)術(shù)高超,是宗師級高手之外,他雖然孤身一人,但背后卻站著陸家,李家以及在京都很有說話權(quán)的醫(yī)瘋子。 而孫家? 以他們楊家的地位,還不至于怕得罪他。 而且,他說這番話,說是敲打?qū)O家大爺,倒不如說是提醒他,是為他好。 在他將人徹底之前,告訴他對方的身份,讓對方懸崖勒馬,以免以后矛盾激化。 “小神醫(yī)?” “!?。 眻鲩g眾人愣了一瞬,而后紛紛倒抽一口冷氣。 “我的天啊,他就是小神醫(yī)?” “也就是那位孔大師?” “治好陸老的那位小神醫(yī)?” “讓李家家主晉升成宗師的小神醫(yī)?” “讓醫(yī)瘋子的自愧不如的小神醫(yī)?” 場間瞬間轟動起來。 刷刷刷,所有人都目光怪異的看向小孔雀,不敢相信,看上去這么纖瘦、無害,沒有一點威懾力的少年,竟然是宗師級高手,竟然會醫(yī)術(shù)高深! 孫家大爺面色也微微一變,目光驚愕,忌憚的看向小孔雀,不過一瞬之后,他就收起之前在小孔雀面前高高在上,自以為是、指點江山的模樣,卑微的恭敬行禮:“原來是小神醫(yī),失敬,失敬?!?/br> 臉變得極其的快,像是之前說小孔雀囂張的人不是他一般。 “你去別處?!?/br> 小孔雀盯著孫家大爺說,他無意跟對方難堪,但對方吸引太多目光,他還打攪他吃東西,他不喜歡。 孫家大爺手指微微收緊,握著拳頭笑道:“好。君南,快來向小神醫(yī)道歉?!?/br> 孫君南也被嚇到了,這才知道李婕妤之前沒騙他,這個小白臉的確惹不起。 他顫顫巍巍,連忙朝對方彎腰,躬腰躬的比他父親還要深:“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與之前囂張模樣,也判若兩人。 李婕妤站在一旁冷笑,如看小丑一樣,嘲諷的看著他們。 至于一旁的呆了的徐冰冰,沒人理會。 其他人也神色復(fù)雜。 這就是實力與地位,所帶來的差別。 踩高捧低,人的本性。 就算是身居高位,地位不凡的他們,依舊如此。 孫家大爺沒臉再待,見小孔雀不理會他們,就愈發(fā)尷尬,直接帶著嚇懵的孫君南離開。 一出門,他就一巴掌扇在孫君南臉色:“孽子,為了一個女人,你讓我們孫家的臉都丟盡了!” 孫君南捂著臉,委屈又憤怒,還忍不住怨恨上小孔雀。 他低垂著頭,跟個小媳婦一樣跟在孫家大爺身后。 然而…… 孫家大爺上車后,直接讓司機,開車走,將他給留在了路邊。 “哎?爸,我還沒上車呢……” 可惜回應(yīng)他的只有一陣煙土。 “呸呸呸,都怪那個小白臉,就他那樣子,怎么可能是宗師級高手,還會醫(yī)術(shù)?不會是賣.屁.股賺來的名聲吧?”他惡狠狠的說著,之前的害怕、恐懼轉(zhuǎn)化為怒火,憤怒的火焰,蹭蹭蹭的往上漲。 正在此時。 一輛豪車駛近,在孫君南身旁停下,而后車窗搖下,露出一張英俊年輕的面龐。 “孫少,你怎么在這里?今天不是楊少的訂婚宴嗎?” 車上的年輕人說著。 而后,咔嚓,后門又有個滿臉青腫的年輕人眼神陰郁的走了下來:“小白,你快去停車,一會兒咱們一起進?!?/br> 車上年輕人聽此嘴角微微抽搐,他,江南區(qū)白二少,白敬軒的親弟弟,在江南區(qū)可以橫著走,來到京都,竟被叫成小白? 但…… 誰讓對方跟京都第一大家楚家是姻親呢,他哥白敬軒最近想要進軍京都,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京都的這些紈绔,只能交好,不能交惡,想著,就算心里很是不滿,白二少也聽了對方的話。 “張少,你這臉……” 孫君南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張少一臉青紫,瞬間想起之前李婕妤提起的事,看張少的眼神瞬間微妙起來。 看來,跟這位張少比,他的下場還算好些。 “哼!”張少是楚老最寵愛的小輩之一,楚家是五大家第一,張少對著孫君南自然不客氣:“不小心撞傷了,怎么?你有意見?還說我,你的臉,不也被打了嗎?” 那五指印,嘖,看上去不要太明顯。 白二少停好車來,正好聽到這話,頓時一臉尷尬,不知該說什么好。 這兩位闊少也不知怎么了,怎么同時都這么狼狽,還被他給撞上了,哎,今日出門真是沒看日歷,不知道這兩位會不會記恨他看到他們狼狽的樣子? 孫君南被張少一懟,就尷尬的摸著臉不說了。 之前他還在慶幸,現(xiàn)在想想,他跟張少,大哥不說二哥,誰也不比誰好啊。 白二少見情況不對,輕咳一聲:“走吧,估計訂婚宴都快開始了,我們不能讓楊少等急?!?/br> “走吧?!睆埳倜加铋g帶著不耐煩,但也點頭轉(zhuǎn)身要往前走。 “你們?nèi)ツ銈兊?,我就不去了?!睂O君南悶悶不樂道。 “嗯?怎么了?”張少斜睨他一眼,忽然想到孫君南臉上的傷是新鮮的,眼底不由露出幾分戲謔:“還是說,打你的人,就在訂婚宴上?!?/br> 孫君南瞬間黑了臉:“胡說,這是我爸打的。” 見張少似笑非笑不信的樣子,他心里一惱,當即道:“你笑什么笑,你被打成這樣子,還好意思笑我?那個小子的難纏,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我只被我爸打一巴掌,這還是輕的?!?/br> 張少臉上笑容消失,臉色瞬間陰郁陰沉下來,眸光沉沉,冷沉如水的盯著孫君南:“你說那小子是誰?” “你說是誰,就是打了你,還害你挨打的那小子唄!”孫君南沒好氣的說著。 白二少聽此,眼底不禁露出了好奇之色。 他剛從江南區(qū)來到京都區(qū),還沒來得及融入京都區(qū)的圈子,對于張少被打的具體情況,也不了解。 “是他?孔大師?” 張少被小孔雀打飛過,對小孔雀小神醫(yī)的名字并不在意,只深深記住了孔大師之名。 “可不就是他,我真是不知道倒了八輩子霉,竟然不小心就惹上了他?!?/br> “那個小子還真是囂張,仗著有幾分姿色,有點本事,就敢對我們兄弟動手?。。 睆埳倌赣H死的早,外公楚老很疼他,從小橫著走,在小孔雀那吃虧是第一茬,心里一直擰不過那個勁兒,再加上小孔雀長得實在讓他心癢癢。 所以就算聽了關(guān)于小孔雀的傳言,他也一直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找回場子,還要那個小白臉在他胯下求饒! “等等……”白二少驚愕看著兩人:“你們說的孔大師,不會是在云山盛會上,忽然冒出來的那個孔大師吧?” 說起這個,白二少也是恨的牙癢癢。 那小子的同伴,在云山盛會上,也沒少惹他和江南區(qū),他也一直記恨著呢。 “就是那個孔大師!”張少沒好氣的看著他:“你是參加過云山盛會的,他真有那么厲害嗎?” 白二少回想云山盛會上,小孔雀一拳打飛宗師的畫面,張了張嘴,很想說真那么厲害,但看了看面容青腫,眼神不善的張少,又看了看一臉郁悶看著他的孫君南,將原本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故作不屑道:“切,哪有那么厲害,謠傳嘛,你們都知道,一些事本來稀松平常,被人傳著傳著就妖魔化了?!?/br> 張少和孫君南松了口氣。 張少目光狐疑的看著白二少:“你跟他也不對付?” “可不是!在盛會上,他所在的中原區(qū)那邊,可沒少給我們江南區(qū)難看,特別是他的同伴,打傷我們江南區(qū)好幾個人?!?/br> “那可真是可恨?!睆埳汆哉Z,而后陰郁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怪異的笑:“沒想到這么巧,我們今日我們?nèi)齻€,竟然都跟他有仇——今日既然他在訂婚宴上,那我們就不去了?!?/br> “這……” 白二少不想得罪楊家啊。 孫君南點了點頭:“我剛被我家老頭子帶出來,也沒臉回去?!?/br> 白二少小心翼翼道:“要不我去送個禮就出來?” 張少陰測測的看著他:“怎么?你之前的話是騙我們的?” 白二少被他看了一身冷汗,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張少你想去哪里,我開車送你過去?!?/br> 為了拉近關(guān)系,他特地自告奮勇做司機,想想也是滿拼的。 “我要報仇!”張少陡然開口。 “?。俊?/br> “我?guī)銈內(nèi)ヒ妭€人,那個人,能幫我們教訓(xùn)那個小白臉。” “不……不是吧?”白二少垮了臉,對方宗師級高手,就算之前對他們江南區(qū)不算友善,但就算是他哥,之前也叮囑過很多遍,讓他遇上那孔大師千萬要繞道。 孫君南也道:“你在開玩笑吧?聽說他醫(yī)術(shù)很高,也是宗師級強者,背后還有欠他恩情的陸家和李家,你找誰對付他,就算找宗師也不行啊?!?/br> 而且就算是宗師,也不一定愿意得罪宗師。 張少冷笑一聲:“誰說我要找宗師?” “你的意思是?” 張少目光幽幽的看向訂婚宴的方向:“我手底下養(yǎng)著一個人,有一些特殊的能力,可以讓他倒點霉,見點血光之災(zāi),輕而易舉!甚至,就算隔空咒殺,也不是不可能!” “什么?” 孫君南與白二少倒抽一口冷氣,張少手下還有這種奇人? “哼,你們跟我去見一見他就知道了。” 訂婚宴這邊。 孫君南父子走之后,宴會又恢復(fù)其樂融融的景象。 眾人知曉小孔雀身份后,一個個都明里暗里打量小孔雀,那眼神看的小孔雀莫名煩躁。 跟孫家大爺不同,楊家家主親自吩咐自己孫子和未來孫媳婦,讓他們好好招待小孔雀,多跟小孔雀親近親近。 這讓不太喜歡與陌生人一起的小孔雀愈發(fā)煩躁。 連東西都不太想吃了。 還好沒多久,陸棲梧來了。 他在李家待了一個多小時,知道小孔雀行蹤之后,想著小孔雀與李婕妤在一起好吃好玩,就莫名的坐不住,找了借口從李家離開之后,找楊家主要了地主,就驅(qū)車過來了。 他在門口奉上禮品,進入宴會,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小孔雀。 小孔雀無論在哪里,都是最吸引人的那一個。 因為他那干凈污垢,令人舒服的氣質(zhì),也因為那張精致到近乎完美的好看面容。 察覺到很多人在看小孔雀,陸棲梧眉心微皺,莫名有些不喜,轉(zhuǎn)念一想,大概是因為他已經(jīng)知道小孔雀不喜歡別人注視的緣故吧。 陸棲梧大步走向小孔雀。 “陸陸!”小孔雀一見陸棲梧,眼睛就亮了起來,原本有些燥意,不太開心的他,瞬間精神抖擻起來。 在小孔雀出現(xiàn)之前,李婕妤的偶像是陸棲梧。 近距離看陸棲梧,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見前任偶像與現(xiàn)任偶像相處和睦的樣子,她幸福的幾乎暈倒。 優(yōu)秀的人跟優(yōu)秀的人果然是相互吸引的,兩個偶像都足夠優(yōu)秀,才會成為好朋友的! “怎么了?”陸棲梧明顯察覺小孔雀情緒不對,不禁開口問道。 小孔雀朝他搖了搖頭。 清冷幽深的眸子,銳利的看向李婕妤,下意識的想到,難道,這個女人對小家伙做了什么? 之前還幸福的快暈過去的李婕妤差點被這冰冷的眼神凍死,整個人立馬僵?。骸皠倓倓倓偛庞腥瞬婚L眼,惹偶……不凡不開心了?!?/br> 她叫他不凡? 陸棲梧眉心下意識皺了起來:“是誰?” “徐冰冰,孫君南?!?/br> 陸棲梧雖不與這些人走動,但也知道對方身份,聽了不禁點頭,表示記了下來。 與小孔雀一起生活一段時間,他不能說對小孔雀了若指掌,但也很了解對方了,最是知道怎么轉(zhuǎn)移對方的注意力,讓對方開心起來。 “吃飽了嗎?” 小孔雀砸吧砸吧嘴巴,看向那些美食:“還好吧?!?/br> 還能吃,但又沒之前那么想吃。 陸棲梧帶著黑色手套的手,直接拉住他手腕:“走,我?guī)闳コ院贸缘??!?/br> “真的?” 小孔雀本就不想再待,聽陸棲梧這么一說,瞬間開心起來。 陸棲梧點了點頭。 “好!”小孔雀高興道:“我要去,我要去?!?/br> 說話間就跟著陸棲梧走了。 “?。俊?/br> 李婕妤愣了下:“等等,我……” “王小姐不是你的閨蜜嗎?你就留下吧。”不知為何,陸棲梧連這都知道。 李婕妤茫然的看向陸棲梧,既然前任偶像這么說了,她自然不好跟上去。 陸棲梧將小孔雀帶上車,愈發(fā)覺得這小家伙真是單純、簡單的厲害。 隨隨便便用點好吃的,就能將他騙走。 若是沒有他,這小家伙可怎么辦? 今日才剛剛離開他視線,就被人給欺負了……昨日在安全處,小家伙過的可快活了…… 要不以后,他就將小家伙帶在身邊吧? 陸棲梧說帶小孔雀吃好吃的,并非只是說說而已。 而是認真的。 今天早上,剛到處里,碰上徐溫柔,徐溫柔問起小孔雀,陸棲梧就想起小孔雀喜歡吃,向徐溫柔請教了京都何處什么好吃。 徐溫柔推薦了不少,陸棲梧打算一家一家?guī)】兹溉ァ?/br> 餐廳沒有包間,但每一個桌子都被隔開,擺放有綠植,還有書架,輕緩的隱約流淌在空氣中。 每一桌上的人說話聲音都很低,暖色的燈光灑在人身上,這種環(huán)境讓人很容易放松下來。 陸棲梧放了外套,給小孔雀要了飲料,也不指望他點菜,直接點了徐溫柔推薦的菜品。 “小凡?!?/br> 陸棲梧不太喜歡跟別人一樣叫他不凡,以前叫小神醫(yī),但之前見李婕妤叫他不凡,他就忽然不想叫他小神醫(yī)。 “嗯?” 沉迷兒童動畫的小孔雀抬頭,迷??聪蜿憲?。 陸棲梧好氣又好笑的收了他的手機:“吃東西不能玩手機。” “為什么?” “不為什么,你想吃東西,還是想看動畫?”平日話極少,整日一副冷峻尊貴模樣的陸棲梧,在小孔雀面前,話來越來越多,時不時就一時興起的想逗逗小孔雀。 而且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無論是態(tài)度,和說話的語氣,都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小孔雀苦惱的皺起小眉毛,猶豫不到一分鐘,戀戀不舍的看著手機:“想吃東西。” 真是做什么都忘不了吃啊。 陸棲梧忍不住伸手在小孔雀頭上揉了一把。 可惜他帶著黑色的皮手套,并不能太真切的感受到那柔軟的發(fā)絲。 陸棲梧目光落在黑色手套上,眼底掠過一絲異色。 兩人說話間,就有服務(wù)員端著菜上來了。 小孔雀擺放碗碟,陸棲梧幫把菜推到他面前。 小孔雀正準備吃…… 嘭! 原本面容柔和,神色平靜的陸棲梧,陡然抬腳,一腳將一旁的服務(wù)員踢開! 同時! “小心!”陸棲梧話音剛落! 砰——閃爍著銀光的子彈,以極近的距離,朝小孔雀射去。 一切變故只發(fā)生在一瞬間。 小孔雀雖然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但身體本能的危機感,還是讓他反應(yīng)極其精準的微微側(cè)頭,讓閃爍著銀光的子彈從他臉側(cè)掠過。 那閃爍著銀光的子彈,只差一毫米,就會擦傷他的面頰。 “陸陸!”沒見過這種熱武器,不太懂。 陸棲梧沉著臉,也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制服了動手的服務(wù)生和他的同伴,第一時間卸掉對方下巴,給徐溫柔和戰(zhàn)歌打電話。 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對小家伙動手? 陸棲梧如天神雕刻的英俊五官上,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腦海瞬間掠過很多人選。 張家、或是今日的徐冰冰、孫君南,還有可能參加云山盛會的華南區(qū)人,亦或是不想讓他爺爺康復(fù)的一些人…… 餐廳發(fā)生這樣的事,經(jīng)理很快就出來道歉了。 陸棲梧神色冷硬,并不答話,只坐在小孔雀對面,面無表情的為小孔雀布菜。 小孔雀恍然間以為見到了第一次見面的陸棲梧。 側(cè)眸看他,不怕這樣的陸棲梧,但也十分不熟悉。 一旁經(jīng)理急的冷汗直流,但偏偏,在他們餐廳遭受刺殺的人,卻跟沒事人一樣,自顧自的吃著,完全將他當空氣…… 很快。 徐溫柔與戰(zhàn)歌到了。 “將人帶回去,問清楚?!?/br> 陸棲梧語氣冰冷,略帶殺氣的說道。 對方怎么會知道他們今日會到這里來吃飯?而且,會時間這么巧的對他們出手? 這座餐廳內(nèi),真的沒有人參與么? 不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陸棲梧都不想耽擱小孔雀吃東西。 小孔雀也沒將之前的兇險記在心上,他不太知道熱武器,剛剛那一瞬,的確有一瞬不妙的預(yù)感,但還遠遠威脅不到他,也不值得被他放在心上。 等小孔雀吃完,兩人準備離開。 陸棲梧才語氣淡淡對餐廳經(jīng)理道:“先關(guān)門吧?!?/br> “先生……” “等你們餐廳每一個人都查干凈了再開吧?!?/br> 說完帶小孔雀離開。 經(jīng)理面色慘白:“先,先生,今天的事真是一場意外,我們愿意……” “我也希望是意外?!标憲嗬淅涞拇驍嗨脑挘骸靶》埠芟矚g這里的飯菜,我也希望這里能夠重新再開業(yè)。” “……”經(jīng)理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今日之事,不可逆轉(zhuǎn),不禁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 同時。 張少,白二少,孫君南三人,到了張少的一個偏遠別墅處。 住在別墅中的是一名枯瘦蒼白的青年,青年見到三人,眼神十分平靜。 “呂叢?!睆埳倏粗敲嗄甑溃骸澳阒皼]騙我?宗師級的高手,你也能對付?” 蒼白枯瘦的青年靜靜的看著他,點了點頭:“是的,不過需要付出代價?!?/br> 張少早就知道這事,沉默一瞬,陡然笑道:“你看我?guī)淼倪@兩個人如何?” “?。。 ?/br> 聽他這么說,跟他一起來的白二少和孫君南寒毛直豎,瞬間蒼白了臉:“張少,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就是要對付宗師級高手,畢竟不容易,但你們放心,我不會害你們,也不會要你們命,只是想你們幫個忙?!?/br> “幫什么忙?”孫君南警惕的看著張少。 張少下顎微抬,指向枯瘦青年:“呂叢,你說?!?/br> “壽命?!鄙n白枯瘦的呂叢聲音幽幽道:“宗師級修為,至少需要,十年壽命?!?/br> 孫君南炸毛:“你既然為張少辦事,用你自己的壽命就好,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我不行?!眳螀猜曇舯鶝觯缟罹械睦渌话?。 張少陰郁的看向?qū)O君南與白二少:“你們兩個跟那臭小子也有仇,用點壽命來教訓(xùn)他一頓,也不算是過分,我們有三個人,我吃點虧,用四年壽命,你們兩個,各自三年,我們湊夠十年,就能讓那個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道最后,他聲音冰冷的跟呂叢一樣。 本來要十年壽命,他很猶豫。 但現(xiàn)在有了孫君南和白二少的加入,他不但可以少用六年壽命,而且,還能將白家和孫家拉下水,何樂而為不呢? 他從小紈绔到大,沉迷美色,大智慧沒有,小心思卻也不少。 孫君南搖頭:“不行!” 他很惜命。 白二少瑟瑟發(fā)抖,不敢開口。 “哼。”張少面露不滿:“呂叢可隔空咒殺他見過的所有人,你們可以拒絕,只是,除了這個門,還能活多久,就不是我說的算了?!?/br> “你!”孫君南不敢相信張少竟敢如此威脅他! “我如何?隔空咒殺玄之又玄,到時候你們真的死了,誰也不會想到呂叢身上?!?/br> 蒼白枯瘦的青年呂叢垂著眼瞼,蒼白的臉上一片沉默,目光似乎渙散的看著某個方向,好像并不在乎他們做出什么樣的決定。 白二少首先慫了:“真的只有三年?” 張少點頭:“沒錯,只三年,你看我們現(xiàn)在都這么年輕,不過三年壽命,就能將一個宗師級高手踩在腳下,難道你們不想嗎?” 宗師級高手……踩在腳下? 孫君南愣了下。 高高在上的宗師級高手,也會被他們踩在腳下嗎? 真的嗎? 他忽然有點心動了。 而后,想起在宴席上看到的那張可人小臉,他下腹一陣火熱,不禁舔了舔唇:“要我加入,奉獻三年壽命也可以?!?/br> “你說?!睆埳傧残斡谏?,連臉上的陰郁都退了幾分。 “等扳倒那個小白臉之后不要殺他,我想弄他?!?/br> “!”張少眼神一滯,而后掠過一絲戾氣,孫君南,這是要跟他搶么? 似乎看出張少的不滿,孫君南道:“張少放心,我知道你也喜歡他,我不會跟你搶他,我只要偶爾玩玩,嘗嘗鮮就可以了?!?/br> 坐在一旁枯瘦蒼白的青年聽此,之前木然的神色微微一動,抬眸用黑幽幽的目光看了張少一眼,又看孫君南一眼,而后像是蹁躚的蝴蝶一般,又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