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光芒萬丈[穿書]_分節(jié)閱讀_62
可是葉焚林現(xiàn)在已經走了,再把他叫回來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申屠正初也做不出強迫人家的事情,自然只能出手壓制自己的徒弟。 好在長孫溯只是有點沉浸在力量帶來的快|感之中,并沒有完全失去理智,被申屠正初稍微一提醒,就回想起葉焚林來,也害怕自己墮落下去會被葉焚林厭惡,很努力的擺正自己的位置。 到了這一刻,他終于切身體會到葉焚林那樣多謀又堅定不移的劍心多么難得,又需要怎樣的意志才能走到那一步,不由更加傾慕這個人。 這個人對我是特別的。 長孫溯只要想到這一點,心情就會詭異地激動又平靜,激動于葉焚林對他的不同,平靜于這份不同帶來的安寧。 申屠正初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葉焚林真的是他的良藥了,很快作出決定,一旦葉焚林再次踏出純陽就請葉焚林前來做客。 徒兒的這個故友絕不會放任徒兒不管的。 葉焚林不會嗎?當然是有可能會的,所有的一切都要取決于華清源即將告知他的真相。 到了這樣的時候,華清源還會隱瞞嗎? 不,不會,他瞞不住,也不敢瞞。 葉焚林之前對他的警告他記憶尤深,每天看著謝丹的樣子,他想忘記也難。 他知道他和葉焚林比起來欠缺了許多東西,在確認葉焚林胸有成算之后,他就絕不會胡來,而是把信任和主動權全部交付到葉焚林手上。 這個看起來如同藏劍一般的純陽,他同時有著藏劍的君子義氣和純陽的執(zhí)著脫凡,華清源相信,他不會違背他所作出的承諾,尤其在他被純陽接納、被純陽庇佑的情況下。 葉焚林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我曾慶幸,你有智慧,又不將智慧用于小道?!比A清源笑得讓每一個看見他的人都心軟,“你心思正直,我純陽雖深陷困局,能遇到你也算是天意。” 天意?天意是什么呢? 在小說里,就是作者的意志,就是固有的劇情。 純陽所在的世界就是一個小說形成的世界,但是華清源說的天意卻并不是劇情的存在。 “我等獨立于劇情,能相遇卻非劇情安排?!比A清源認真道,“世界便是世界,與小說不同。即便擁有同樣的支柱,也并非是同一種產物?!?/br> 他目視著遠方,神情里充滿了懷念:“天意難料,天道無常。便是天下三智,也難以預知未來際遇如何。但我仍然希望,純陽的每個弟子,未來都能夠平安喜樂。” “就像以前在大唐的時光。”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于華師兄來講,那可是詩與遠方呢~ 咳,貧道的補丁還在安裝中,看著那個“初始化安裝”貧道就心塞。今晚不關電腦好了,反正是手動更新,拔掉網線、一身輕松…… 第49章 華清源是個愿望相當質樸的人, 曾經他在大唐的時候,每日里做的最多的事情的就是站在純陽門口, 對著新入門的弟子裝裝逼。 偶爾他也會出去行俠仗義一下,但更多的時候, 他會堅守自己的職責,一直奮斗在接引道士的崗位上。 這種生活相當平淡溫馨,華清源根本不需要多費腦子,也不需要去關注太多麻煩的事情。 所以他善良、單純又溫和。 作為一個傻白甜,華清源的想法當然也相當傻白甜, 他一開始就坑葉焚林為純陽奔波, 但心地柔軟到在面對危險的時候,第一反應是讓葉焚林安全逃離。 同樣的, 曾經受同門頗多照顧, 華清源作為純陽上下唯一一個有神智的人, 他最想做的一件事情, 就是讓同門回歸大唐。 “天魂主意識。”華清源語氣相當認真,一聽就知道這里是重點, “我純陽原不屬于這個世界, 但遭逢無妄之災, 在兩個世界發(fā)生碰撞之際被卷入?!?/br> 具體一點說, 華清源原本生活的大唐可以簡單被稱為劍三小世界, 而長孫溯所存在的這個世界以《驚雷筑天》這本小說為基礎構造,就被命名為神蕪小世界。 正是《驚雷筑天》作者的筆名。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位作者也的確是世界之父, 不是嗎? 對于世界誕生毀滅這么玄奧的事情,華清源知道的不是太多,但是他清楚宇宙是多么廣博,劍三小世界和神蕪小世界身處其中,突然發(fā)生碰撞又是多么不尋常。 世界和世界的碰撞引起的動蕩可不是地動山搖那么簡單,這種同時牽扯到有形和無形的碰撞,重則世界毀滅,輕則世界剝落碎片,但不管是輕是重,造成的后果會影響到兩個世界中的每一個人。 華清源語氣非常復雜:“許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我純陽才會成為那塊碎片?!?/br> 只看結果而言,純陽的確是非常倒霉。兩個世界不知為何發(fā)生了碰撞,最終變成被剝離的碎片的只有純陽宮,光聽起來就無奈又尷尬。 而且還有更倒霉的在后面,純陽宮不是整個從劍三世界脫離,而是被復制了一份鏡像獨立出來,作為一個秘境飄蕩到了神蕪小世界,同時帶走了純陽上下所有人的一魂一魄。 人有三魂七魄,其中天魂主意識。若是魂魄離體,天魂所在仍會保持神志清醒,行為自然與活人無異。而若是沒有天魂在,就會變成沒有太多靈活性的木偶,如同游戲之中的NPC,只能做出一些固定的行為。 這就是華清源最初強調這一點的原因,因為純陽實在是太倒霉了,全門派上下,甚至只有華清源一個人天魂在這邊。 換句話說,葉焚林的感覺從來都沒錯,純陽上下,真的只有一個算是活人。 只有一個人支撐純陽,辛苦不辛苦?那當然是很辛苦的,可是華清源卻非常慶幸,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支撐著。 他的眼神像是日光明亮:“我覺得這才是純陽唯一之幸處,起碼其他人沒有大礙,仍能正常生活,不受這場劫難磋磨。” 葉焚林道:“那你想過你在大唐,就和同門在神蕪一樣沒有神智,會是什么樣的處境?人類有時候在對待同類的時候,是非常刻薄的。” 華清源納悶地看著葉焚林,雖然葉焚林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這話再有道理,從葉焚林的口中說出來,都讓他感覺到怪怪的。 葉焚林不是覺得自己帥得感天動地,任何人都要送上膝蓋嗎?他竟然也會有這樣的感受? 華清源的表情太過直白,直白到葉焚林想裝看不見都不行,只能回答他:“你也說了,天道無常,你怎么就知道我這么多年過來是一帆風順的?你是不是傻?” 華清源被罵了兩句,卻狠狠舒了一口氣:“還以為你被奪舍了,看來是我多慮了。” 葉焚林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覺得和一個看大門兒的爭論這些高端的問題,簡直是他黑歷史一般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