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慘狀是不該讓一個孩子看的，可是，也沒有強(qiáng)硬的理由去阻止，父母兩邊都沒有要出面的親戚，明明在一個城市里，可是打電話過去，卻都一個個推三阻四，也不知道到底是人情淡薄，還是這一對夫妻平時太可恨了。

    “但是再怎么樣，孩子也是沒有錯的?。　?/br>
    他竭力想令這種沖擊小一些，可是哪怕被冰凍了，死后的慘狀也是很難看的。

    “這個是你父親，這個是你母親，你……要先看哪個？”

    “男人?！?/br>
    這個有些古怪的回答令辦事員再次一愣，但他還是拉開了那個冷凍柜，男人死的很慘，臉上還帶著驚恐，在冰冷的燈光下，分外的凄慘與恐怖。雖然見多了，辦事員也還是覺得，這一具尸體，真的是非常的難看。

    “唔，雖然是……”

    他想找點(diǎn)話來令鐘小凡好過些，卻發(fā)現(xiàn)那一直很安靜很平穩(wěn)的男孩突然笑了，很開心的那種笑，就仿佛是終于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玩具似的，他立刻被驚住了。

    “你……”

    “謝謝你！”

    鐘小凡說著，就轉(zhuǎn)過了身，大踏步的向外走，辦事員連忙合上抽屜：“你……”

    難道不看看你的母親？雖然有著這樣的疑惑，但他到底沒有說出來，能少見一個就少見一個吧！

    “我的母親是最美的，她會活過來的！”

    鐘小凡回過頭，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那語氣中的篤定，讓辦事員都有一種錯覺，一時間他竟有一種那個死了不能再死，身體都有些破損的女人真的會活過來的感覺。

    “怎么可能！”

    他這么想著，但是在第二天，他就聽到那個冰凍柜被延期的消息，再之后，那個柜子，竟一直延續(xù)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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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爸爸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打mama！”

    男孩抱著自己父親的大腿哀求著，滿是玻璃渣的地板，將他的膝蓋扎的血rou模糊，但他卻沒有絲毫感覺，他只希望自己的父親住手，母親可以不再受苦。

    “滾蛋！”

    男人隨腳將他踢到了一邊，本來趴在地上哭泣的女人一聲尖叫，就要去看自己的孩子，但卻被男人抓住了頭發(fā)：“臭□，你還想離婚？做夢！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不要有這個打算了！你是老子的女人，就要一輩子給老子掙錢！老子給你身上花過錢，你就要，都給老子還回來！看什么看！你是老子的兒子，更應(yīng)該給老子掙錢，老子給你吃給你喝，給你上學(xué)！你欠老子的，你這一輩子都欠！”

    男人說著，又踢了一腳本已倒在地上的小煤爐，煤爐滾動了幾下，正撞到男孩的身上，火花迸出，男孩沾著酒精的褲子立刻點(diǎn)燃。

    “啊——”

    火光中，女人發(fā)出撕裂的尖叫。

    ……

    鐘小凡猛地坐了起來，窗外一輪冷清的月光。

    他長長吁了口氣，多少年了，竟然又做起了這個夢，果然是陌生的環(huán)境令人心神不穩(wěn)嗎？

    “殿下？”

    鐘小凡回過神，看著面前的男人，男人有一頭淡金色的頭發(fā)，和一雙翠綠的眼睛，是一個實(shí)實(shí)在在的外國人。不，對于原本的他來說，這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

    穿越時空，鐘小凡真沒想到這種事會讓自己遇上，這種事對于他來說，完全是無稽之談，甚至，他會知道這四個字，也不過是因?yàn)闃I(yè)務(wù)需要。

    要做一個好的牌手，那不僅要有一手出眾的牌技，不會令人覺得惡心的容貌，還要健談。不見得要多么博學(xué)，但一些流行啊，一些時尚啊，總要知道這一點(diǎn)，這樣當(dāng)顧客談到某個話題的時候，不至于冷場。

    是的，鐘小凡是一個牌手。當(dāng)然他這種牌手和電視中演的那種參加世界比賽，或者在賭場里縱橫捭闔的大鱷們不一樣，他這個牌手，更大的用途，是用來洗錢的。

    開上一個公司，自然會和那些有著灰色收入的公仆有來往，大家熟了，在一起喝個酒，打個牌也很正常，打上幾次，誰輸誰贏，除了當(dāng)事人，外人也分不太清，于是灰色收入變白了，那牌手的腰包自然也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