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路_分節(jié)閱讀_88
用這種方法,兩人很快就探索完了整個島嶼。這是埃多在附近幾個島嶼中特意挑選出來的一個,雖然沒有人,但卻有植物,也有一些不怎么強壯的動物,伊曼松了口氣,雖然他吸取喬治亞的教訓(xùn),玉葫蘆里不僅存放了各種魔法物品,也添置了大量的食物,但現(xiàn)在錢濃就在旁邊,他拿出來用或者不拿出來,都是為難。 兩個法師,在有植物有動物的情況下當然不可能過的太糟糕,房屋很快的搭建了起來,一些生活用品也很快的出現(xiàn)了。在這個過程中,伊曼發(fā)現(xiàn)錢濃實在是能干,抓捕野獸、燒烤這種事情也就罷了,搭建木屋、修建家具這種事竟然也能做的又快又好??粗弥鼧淠镜那榫埃谅陀幸环N,這位其實不是法師,而是高級騎士的錯覺,不,不僅是高級騎士,而且還是高級騎士兼木工,若不是這兩種職業(yè)合在一起,實在難以在建筑上達到如此成就啊——換個普通的木工用石斧做床試試? 埃多也知道自己表現(xiàn)的有些不正常,他倒不是受不了苦,但伊曼這小身板怎么看都不像能在荒野中茁長成長的。這個島上又沒有適合居住的巖洞,他們又沒有帶帳篷,就算他隨時可以召來大堆的物品,這時候也不好拿出來。搭建個木屋雖然有些超長,但并不是不能解釋的,在發(fā)現(xiàn)伊曼的詫異已經(jīng)表露在臉上的時候,他一邊楔子敲好,一邊道:“我小時候家中窮,這些東西都要自己做?!?/br> 伊曼點了點頭,對他佩服的同時,又多了兩分警惕。原先他只把錢濃當做一個有些高傲的普通高級法師,但現(xiàn)在看來此人能如此深藏不露,又如此刻苦上進,絕對不同一般,神殿派一個這樣的人在他身邊,還真不知道到底是何用意。 他不知道,現(xiàn)在戰(zhàn)神神殿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船只行走在海上,有條件的話,每天都會向總部報一聲平安,也不需要說什么,只要有一個信號就可以了,但現(xiàn)在,這個信號,卻已經(jīng)兩天沒有出現(xiàn)了。 “冕下,陛下又派人前來詢問了。” 克里斯托爾皺了下眉:“轉(zhuǎn)告陛下,我會在晚上的時候向神祈禱,以求獲得回應(yīng)?!?/br> 那侍從去了,克里斯托爾的眉卻皺的更深了,向神祈禱當然是每天都要做的,但要獲得回應(yīng)卻不容易,次數(shù)多了更很可能招致神的厭煩,就算他是大主教,也不能幸免,但是,他們總要知道神眷者,到底是不是還在世,如果還在的話,又要向何方尋找! 當天晚上,克里斯托爾大主教焚香沐浴,再一次跪在了埃多的神像前,他一直跪了很長時間,才臉色發(fā)白的站起來,表情很是難堪,旁邊人大氣都不敢出,過了一會兒才有一個高級牧師開口:“難道說神眷者已經(jīng)……” “不,神眷者還在世,而且,吾神已經(jīng)給了方位。通知陛下做準備吧?!?/br> 侍從立刻去了,克里斯托爾魂不守舍的呆立了一會兒,才疲倦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沒有人知道,其實在剛才,他遭遇了神罰,他每天的法術(shù)沒有變化,境界也沒有降低,但,他的壽命卻縮短了十年。雖然對于一個虔誠的信徒來說,是在世間,還是在天國都沒有區(qū)別,但是,大主教的權(quán)勢,那真的是在世俗中才有的——天國中,有太多的圣徒了! “難道說,這個伊曼,關(guān)系著未來的命運?” 53、島國(上) 克里克王國的救援隊很快就準備好了,而此時,已經(jīng)有一支船隊,在海上展開了搜索。 “那位騎士還沒有醒嗎?” 圣路易號上的船長威廉一邊從瞭望臺上跳下,一邊問著旁邊的侍從,他的侍從躬了□:“尚且沒有,伊維特閣下說他的身體破損的相當厲害,是否能醒來還要看運氣,若是有牧師為他救治的話,也許希望會更大一些?!?/br> “能有七級光明系法師為他救治已經(jīng)是他的運氣了,要牧師……看他能不能撐到咱們找到那位神眷者,然后再返回陸地了?!蓖柫艘幌录纾瑫认聭?zhàn)神神殿的護衛(wèi)不過是要做一個見證,不過他要是非死不可,他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他的侍從當然對此也不糾結(jié),想了想,道:“閣下,我們要找那位神眷者……多久?” “找到找到為止?!?/br> 他的侍從皺了一下眉,威廉拍了拍他的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不用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答案,事實上我也不是多了解,那些大人物的事情不是我們能夠猜想的?!?/br> “是的,閣下。不過我在想,我們要找那位神眷者是不是為了脫洗嫌疑?您看,這事明明不是我們做的,但若是那位神眷者真死了,就會被人認為是我們做的。這樣那些該死的大陸國家就有了借口?” “誰知道呢?也許吧,咦,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島嶼,大副,轉(zhuǎn)過去!” 此時,瞭望手也看到了,對著下面打了一個手勢,圣路易號掉轉(zhuǎn)了方向,向左邊駛?cè)ァ?/br> 就在被別人尋找的時候,伊曼的小日子卻過的相當不錯。埃多只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就把日常用品全部都做好了,大到柜子桌子,小到碗勺,著實讓伊曼感受了一把石斧的威力,深深的發(fā)覺,這一位,絕對是比魯賓遜更適應(yīng)孤島生活的。 魯賓遜要想辦法保留火種,要制作器具的時候也要考慮溫度,而錢濃這是一個火系大法師??!不僅做飯上不用考慮,哪怕是夜晚的采暖也完全不是問題!在這個人身邊,伊曼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弱勢,他本來以為自己還算能干,生存能力也不弱,但現(xiàn)在也要承認,起碼在白手起家這一點,他和錢濃,那完全是天與地的區(qū)別。 同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流落到這個荒島,錢濃的心理防線被撕開了個口,伊曼發(fā)現(xiàn)這位法師更愿意指導(dǎo)他,同時,說出來的話也更具有指導(dǎo)性。過去,他對的他的指導(dǎo)不過是聽聽罷了,畢竟他有玉葫蘆,隨著信息越來越齊全,玉葫蘆的分析也會越來越強大,而且因為是對他量身定制的,那真是堪比一個全系的高級大法師在手把手的教導(dǎo)他。 但是現(xiàn)在,錢濃的教導(dǎo)雖然不是那么系統(tǒng),但每說一句就對他有啟發(fā),有的甚至正好能解決他正面臨的困難,不過三天,伊曼就隱隱的覺得自己有突破的跡象了。 法師的成長,牽扯到很多方便。 一個人要成為法師,首先要有天賦,若是沒有,那真是使出老鼻子的力氣都不行的。而有了天賦,哪怕天賦再差,只要刻苦練習(xí)而又資源充沛,起碼,是能成為魔法學(xué)徒的。 一級魔法學(xué)、兩級魔法學(xué)徒,這些都是人力可以達到的,但要升為三級,也就是真正的魔法師,那就還要對魔法有一定的感應(yīng)力,因為只有有一定的感應(yīng),才能感受到三級魔法的神奇,才能真正的成為三級法師,而三級升四級也是同樣的道理。這也就是為什么,天賦越好的,升級越快,感應(yīng)力在這里放著呢。 當然,在這個人類都能成為神祗的世界,你如果真的堅韌不拔,而又家財萬貫,努力個十年二十年,也總是能感應(yīng)到三級或者四級魔法的,可也就是那樣了。再有毅力,再有錢,如果天賦不好,也不能成為五級,畢竟,壽命在那里放著。 除非像伊曼這樣,有著玉葫蘆這個外掛,才能無限制的練習(xí),然后,只要晶石跟的上,就不存在升級的壁壘。但,這并不代表他不想盡快的升上去。雖然他已經(jīng)能施展出一兩個四級法術(shù),但目前來說,他還不算一個真正的四級法師。 他能施展到位,只是玉葫蘆的分析到位,而他又練習(xí)刻苦,但對于四級法術(shù),他還能全面掌握,不過現(xiàn)在經(jīng)錢濃這么一點撥,原本那厚厚的云霧立刻被剝開,四級的大門,就那么敞亮的展露在他眼前了! “果然是高級法師啊,有老師和沒老師,就是不同?!?/br> 他這么想著,在對錢濃添了兩份警惕的同時,更添了兩份尊敬。埃多當然知道他這些變化,但也不在乎,他可以確定,錢濃是真的死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他的天國中了。 這個人的信仰并不那么虔誠,但總還算是他的信徒,成為祈并者后,是四十多歲的身體,而在他成為祈并者的那瞬間,他已經(jīng)查看了他的記憶,雖不能說完全盡知,但大體上總過的去。 除非再有一個神祗下凡和他碰上,否則,總不會被人撞破身份。而伊曼這個人雖然疑心重了點,卻還知道好歹,知道他說的是對的,總會愿意聽的,而只要他的實力能進步,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這個人類,現(xiàn)在實在是太弱了,連他體內(nèi)藏的那個東西的氣息也弱不禁風,他雖然也可以用神力探查,但真怕一不小心弄壞了。 而且,就這么生活,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樂趣。每天想著這個人,想著他的生活中還缺少什么物品,然后再探查或制作出來,與他,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在這個島上生活的第三天,他們多出了兩個陶罐燉rou;第四天,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種可以替代麻椒的香料;第五天,伊曼多了一個大木桶用來洗澡;第六天,錢濃告訴伊曼,他發(fā)現(xiàn)了一處溫泉;第七天,伊曼徹底掌握了四級法術(shù),可以對外宣稱自己是一個四級法師了。 等到第八天的時候,伊曼發(fā)現(xiàn),除了美女,他們好像什么都不缺了! “我們還缺少一個圣壇!” 第九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伊曼開口,埃多一愣:“什么?” “圣壇!你我都是戰(zhàn)神埃多的信徒,雖說可以隨時隨地的祈禱,但有一個圣壇,也許會更好些。” 埃多愣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去崇拜別人,這是多久沒有做的事了?而崇拜自己……這算什么??! 他有些狐疑的看向伊曼,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地很,這個人對他的信仰,那真是說有多淡薄,就有多淡薄,也不能說是偽信,但要去做牧師的話,一級都達不到的,若是他現(xiàn)在死亡,那靈魂之會到冥域——他的信仰,絕不支持他轉(zhuǎn)生到他的天國。 當然,他改信還不到三年,這種程度的信仰,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也就是如此了。他微微一愣,立刻知道了原因,心中暗笑,倒也沒有說破,只是道:“起碼要五到十個人,圣壇才會發(fā)生作用。” “這也是,不過我想,只要我們虔誠的向吾神祈禱,吾神一定會接受到的?!?/br> 伊曼雙手抵在胸前,肅穆而嚴肅的開口,說完,他的嘴角帶了幾分弧度,目光也有一些迷離,仿佛正在向遙遠的戰(zhàn)神表達自己的虔誠,錢濃咳嗽了一聲:“你說的很是,我相信,戰(zhàn)神一定能接收到的?!?/br> 他說完,也雙手抵在胸前,用盡所有的自制,才沒讓自己笑出來。 于是,在第十天的時候,他們又有了一個圣壇。這個圣壇由伊曼用土系法術(shù)做地基,埃多用木頭做象征,鏈接在一起,剩下的事情就是禱告了。伊曼本想做個樣子,怎么說他也是神眷者,雖然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神眷者是怎么來的,可總要讓別人知道他對戰(zhàn)神還是虔誠的。 圣壇、神殿,要發(fā)揮作用,都是需要人數(shù)的,雖然說在特殊情況下,也不見得就要達到什么標準,但那種特殊情況實在是非常少見的,若不是要開發(fā)某個新的信仰點,那就是神祗快要隕落時的掙扎。 現(xiàn)在大陸開發(fā)基本殆盡,戰(zhàn)神的神力也穩(wěn)定,這種意外,怎么也不太可能出現(xiàn)的……但是,這個不太可能出現(xiàn)的意外,竟在第一天就出現(xiàn)了!在伊曼跪下來沒念叨多久,那個標志就發(fā)出一道紅光,然后,浩大的力量從中而出,伊曼吃驚的,下巴都要落到地上了。 “果然不愧為神眷者啊。” 伊曼轉(zhuǎn)過臉,對著錢濃的贊嘆,干笑了兩聲,而心中則如同地球上的某位演員附體,這是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戰(zhàn)神到底是覺得他哪一點順眼了?還是說,他礙著他老人家什么地方了? 吃飯、祈禱、冥想,伊曼的生活和在埃尼斯沒有太大的區(qū)別,不過比那時候更多了一些趣味。在第十二天的時候,他考慮到了長久留下來的可能,于是向埃多建議圈養(yǎng)家畜,埃多當然知道他們不可能長時間的留在這里,就算他那道神諭無法將位置說的太詳細,但最多兩三個月,神殿的人就會找來。不過這些,他是無法對伊曼說的,因此也就點頭贊同,然后在第二天,他又開始修建棚屋。 在把棚屋修建好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他為什么,要讓神殿的人來接他們呢? 54、島國(中) 他之所以會下凡,是因為伊曼的進度實在是太慢了,對于一個神祗,幾百年的時光也不過是幾次對世界的探索或一次位面旅行,但對于一個凡人,幾十年的時間就是一生。按照伊曼的這個進度,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進入高級,而傳奇,更要看機緣和運氣。但,哪怕是傳奇,在埃多這個角度來看,也還是脆弱的。人與神,那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生命形態(tài)。 如果說人類是泥土的話,那神祗就是鋼鐵。傳奇就算是最堅硬的泥土,也仍然是泥土,不過總算是比較堅硬了,到那時候,如果伊曼體內(nèi)的那個東西還沒有什么變化,他也可以試著強制用神力探查了。 而且,伊曼也實在是太脆弱了,三五不時,就有生命告危的危險,要是他死了,那真的只能到冥域,雖說他也可以派使者前去迎接,但必定要和杰里德發(fā)生沖突,那又是一個認死理的家伙,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怎么糾纏。 當然,他會下凡,也是出于,他跟在伊曼身邊,也許能更直接的感受到那股氣息的變化。如果他沒有弄錯的話,那股氣息,據(jù)他第一次給伊曼受洗已經(jīng)有了些不同。只是那一次那股氣息還比較微弱,而他的探查也沒有持續(xù)太長時間,所以他也不能肯定。 出于這種種考慮,他是非常希望伊曼能盡快變強的。所以在克里斯托爾向他祈禱的時候就給了回應(yīng),但現(xiàn)在,伊曼就算不回去,也沒有什么影響。如果將來真到了壁壘,需要在冒險中才能突破的話,他就算無法直接造一艘能漂洋過海的大船,起碼也可以給克里斯托爾降下神諭。在這個島上,伊曼是絕對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但現(xiàn)在神諭已降,他也不好再更改。至于說用力量掩蓋住這個島嶼,雖然能做到,但卻沒什么意義。他已經(jīng)降下神諭,說伊曼在這里,而伊曼又是神眷者,神殿是必然要用心查找的,如果一再找不到,那就會動用傳奇。如果他用神力來掩蓋這個島嶼,那傳奇自然是無法發(fā)現(xiàn),但在這個世界,他的力量是被限制的,不是說完全不能動用,只是動用之后,他必定無法再掩蓋身份。而如果只用傳奇之力,那么,就算他運用力量要比一般的傳奇更精到,那個傳奇無法具體探查出什么,卻必定是要有感覺的。到那個時候,又免不了的要有一系列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