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清穿]_分節(jié)閱讀_116
康熙不可能因為這么一件事情就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來,前些日子見四哥十三十四都是忙來忙去的樣子,他心里漸漸有些譜了,捧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今年的新茶味道很是不錯啊。 幾日后,康熙下旨在暢春園召見諸大臣以及王爵貝勒。 胤祐身著朝服,坐在晃晃悠悠的轎子里,瞇著眼睛想,太子這次恐怕又要倒霉了。 到了暢春園大西門內箭廳,已經(jīng)有不少大臣親王郡王貝勒在,胤祐心下驚疑,一個小小的布軍統(tǒng)領的事情,至于讓這么多的人來審理,還是說,此事牽扯到太子? “七哥?!?/br> “八弟,”胤祐見胤禩溫和的臉上帶著一絲笑,只要也掛上一副笑臉,天知道為何這位兄弟對自己總是笑得花月失色。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不知道想什么標題了 = =今天可能還有一章,不過要等到晚上下班后碼。 輸不起 “七哥先請?!?/br> “八弟,請,”胤祐看了眼灰蒙蒙的天,這么冷的天兒,自今年開春康熙去巡幸塞外,幾個月前回來后就一直不太對勁。如此折騰為哪般,他這位八弟在站在院子里吹冷風表風度又是為了哪般。 “七弟,八弟,”胤禛走了過來,自然而然的走到兩人中間來,“現(xiàn)在時辰不早了,我們一道進去吧?!?/br> 胤禛出現(xiàn)后,胤祐腦子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兒童故事“三個和尚”,跟著胤禛的腳步進了內箭廳,里面沉重的氣氛讓他心里的輕松頓時消失不見,眼神四處掃了一圈,看到五阿哥與十阿哥正站在一起,也不管身邊的胤禛,蹭啊蹭,到了二人旁邊。 八阿哥不由得看向胤禛,發(fā)現(xiàn)對方眼中并沒有任何不悅的神色,似乎對胤祐這種習慣早已經(jīng)習以為常,以至于連眉頭都懶得動一下。心里似乎漸漸有些明白,為什么七哥會與老四走得如此近了。 七哥不愿意沾染上麻煩,而心計深沉的四哥對七哥似乎也無所求,所以七哥對四哥才會那般的親近嗎?他低下頭,默默的思索,如果是自己的話,會舍得這樣一個頗受皇阿瑪喜愛的幫手嗎? 皇阿瑪心里喜愛七哥,是他近來才慢慢發(fā)現(xiàn)的,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十分的驚訝,憶起從小到大所有的事情,他才知道,原來皇阿瑪在很早以前就喜愛七哥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也可以說皇阿瑪把心思掩藏得極好。 如果他是老四,一定會利用這一點,他心里很清楚。看了眼與十弟輕聲談話的人,胤禩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來。 不多時,康熙出現(xiàn)了,眾人跪地呼萬歲,起身后眾人注意到康熙的表情很平靜,似乎并沒有多大的事情。 “朕,要廢太子?!?/br>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頓時啞聲,甚至懷疑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各自交換一個疑慮的眼神,竟無人敢率先開口說話。 康熙面無表情的看著眾人,繼續(xù)道:“朕決定二廢太子,實乃痛心。自重立太子以來,太子行為越發(fā)荒唐,屢教不改。是非不分,稟性兇殘,勾結黨羽,托合齊之流,便是他之黨羽,朕愧對于天地,愧對于黎民百姓。太子…不得不廢!” “皇上,請三…”一個官員還未說完,就被康熙打斷,“朕希望諸位不要再有替太子求情的念頭,若有人為太子求情,與太子黨羽同罪?!?/br> 一時間,無人敢再求情,紛紛噤聲,只是心下惶惶不安。太子如今這是二度被廢,如此看來,便再無起復的可能,那么現(xiàn)在站在這里的皇子是不是皆有機會? 廳里站著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除開被斥責的三阿哥與八阿哥,還有身有殘疾的八阿哥,十二阿哥母家身份不顯并且托哈奇還是他母妃定嬪的兄長,更是沒有勝算。如今皇上身體還算康泰,這般想來,四,五,十,十三,十四阿哥皆是有可能的。 胤祐可以肯定,這些官員們眼珠子雖然沒有朝這邊皇子站的地方看,但是心里已經(jīng)把諸位皇子的優(yōu)勢與劣勢里里外外考慮了好幾次。 康熙細數(shù)太子罪責時,表情很平靜,并無一廢太子時的悲痛,這代表著太子日益荒唐得作為耗費了康熙所有的父愛,也代表著康熙對他的忍耐已經(jīng)用盡,如今兩人除了矛盾重重,已經(jīng)不能再剩下什么。 胤祐自認與太子間并無多少利益的沖突,甚至記得自己被罰跪后,太子叫自己起來時的風度翩翩。時間與權力,竟是讓人變得如此的不堪。 聽到康熙說太子竟欲勾結外人行刺時,康熙的語調是憤怒的,而不是悲傷的。胤祐垂著頭,跪在地上,手心沁出點點冷冰冰的汗意。 “…二皇子胤礽囚于咸安宮,此生無召不得出宮一步?!笨滴醣淅涞穆曇簦瑳Q定了太子最后的結局。 胤祐記得后世他看過咸安宮的圖片,記憶中,那張照片里的咸安宮有些殘破,亦有些冷清。幾年前復立太子的風光,如今永生囚于咸安宮,不知胤礽是否覺得諷刺。 胤礽與康熙之間的爭斗與矛盾,胤祐并不清楚,他唯一知道的是前段時間胤礽越來越囂張,而康熙越來越打壓太子的勢力,康熙巡幸塞外期間,太子做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不過胤禛等人的繁忙,讓他心里多多少少知道有事情發(fā)生,沒有想到,會是二廢太子。 康熙走了,眾人該跪在地上,不知是嚇得腳軟,還是不想做那引人注目的領頭羊。好半晌,才有幾個資格老的大臣慢悠悠的爬了起來,胤祐左瞄一眼,右望一下,很好,五哥起身了。他順利爬了起來,不動聲色的揉了揉跪得麻酥酥的膝蓋,心下暗恨,這萬惡的封建主義,跪來跪去多傷自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