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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愛著她,直至死亡。 古姬,不,凌津童竟有些恍惚,她有些分不清角色與自我的邊界。 她從未有哪一刻會這么清晰地意識到一件事: 謝書奕愛她,正如司秋愛著古姬。 “古姬真的不曾對司秋動過心嗎?” 那問題陡然在她的腦海中回響起來,凌津童卻分明聽到那道熟悉的聲音在問: “凌津童真的沒有對謝書奕動過心嗎?” 動過。 第20章 傲嬌與偏見(完) “cut!” 黃導(dǎo)看完監(jiān)視器中的片段后, 滿意地點頭, “過!” 工作人員把謝書奕和仇樺的扮演者拉上來, 凌津童下意識看向謝書奕, 正對上謝書奕驕傲含笑的眼眸,她略微一愣,卻垂下眼, 轉(zhuǎn)身走向助理。 謝書奕看在眼里,也并不緊張。 凌津童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再正常不過, 她親手揭開凌津童極力想要隱瞞的真相,讓凌津童不得不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 不論凌津童準備向前走還是往后退, 她都會主動走到凌津童面前, 讓她心甘情愿地接受自己的感情。 黃導(dǎo)大步朝這邊走來, 看向謝書奕的目光異常驚喜, “很好啊,我就知道你能演好這一段!” 謝書奕得意地搖晃了下腦袋, “演護法我不行,但演司秋就很簡單了?!?/br> 她的聲音不大, 正好能讓凌津童聽清。 凌津童的身體一僵,她難以置信地看向謝書奕, 下意識看了同樣聽到這句話的黃導(dǎo)一眼。 對這幾乎是表明心跡的話, 黃導(dǎo)只是善意一笑,“我看你們倆需要一點時間,今天就給你們放半天假,明天早上六點準時開工?!?/br> 凌津童張嘴就想要拒絕, 卻聽謝書奕歡呼似地說到:“那太好了,謝謝黃導(dǎo)!” 黃導(dǎo)擺了擺手,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導(dǎo)演位上,指揮起其他人工作人員,“來,繼續(xù)拍?!?/br> 謝書奕拉著凌津童的手,步伐輕快地朝片場外走去,笑嘻嘻地說:“黃導(dǎo)可真是善解人意。” 凌津童的心中生出一股無力感,她嘗試著想要告訴謝書奕感情的世界太復(fù)雜,可想起謝書奕的眼神,那話卻卡在喉嚨里怎么也說不出來。 見謝書奕拉著自己直奔保姆車,而非化妝間,凌津童下意識問:“怎么不去化妝間卸妝?” 化妝間里有其他人在忙碌,不方便談情說愛,卸妝的時候就給凌津童留有緩沖時間,她不能給凌津童反應(yīng)思考的時間,要趁勝追擊。 但這話謝書奕絕不會告訴她,而是一聲不吭地拉開車門讓凌津童上車。 凌津童有些遲疑,謝書奕卻理直氣壯地說:“你要是不上車,我就在這里親你?!?/br> “你在說什么?!” 這話讓凌津童有些懵,她驚愕地睜大眼,臉上不禁浮現(xiàn)出淡淡的紅霞。 這還是她的小可愛嗎? 謝書奕并不給她自我欺騙的機會,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直截了當?shù)溃骸拔蚁牒湍阏剳賽?,你呢??/br> 凌津童一怔,下一秒就連忙抬手捂住謝書奕的嘴,她迅速掃視一圈,慌忙地壓著人進入保姆車,自己坐進去后,“嘭”的一聲關(guān)上車門。 “你知道——” 凌津童剛轉(zhuǎn)過頭,謝書奕便湊上去在她的嘴角落下一吻。 那是個香甜溫?zé)岬奈?,好像吻在了她的心尖上?/br> 凌津童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愣怔地看著謝書奕,心跳如雷。 “我喜歡你,想做你的女朋友、你的戀人、你的未來伴侶?!?/br> 謝書奕眸色認真地凝望著她,語氣中是前所未有的誠懇真摯。 凌津童嘴唇微張,她的心跳加速,激烈的心跳在耳邊鼓噪著,每跳一次仿佛都在說“我也是”。 她看著謝書奕的眼睛,仿佛是被蠱惑著,緩緩低下頭想要靠近她。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呼吸糾纏間,凌津童又聞到了那股甜甜的香氣。 她像是被驚醒似的,猛然坐直身子,像是剛剛得到救援的溺水者,渾身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我把你當meimei?!?/br> 凌津童捏緊手掌,指尖掐在柔嫩的掌心產(chǎn)生的疼痛感讓她鎮(zhèn)定了下來。 “你姓凌,我姓謝,你是我哪門子的jiejie?” 謝書奕的語氣平靜無波,既沒有生氣,也沒有委屈。 和往日那個嬌蠻又柔軟的她截然不同,卻又格外相似。 她還是她,那個驕傲的謝家小公主。 凌津童狼狽地捂住臉,聲音有些苦澀,“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敝x書奕的語氣格外冷靜,“我能保護好自己,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可是那都不要緊,你只用告訴我?!?/br> “你愿意成為我的女朋友嗎?” 從原文就能看出,凌津童真心喜愛演員這份職業(yè),她非常厭惡那些演技差還態(tài)度不端正的演員?!秹糸L生》拍攝完畢后,凌津童因拒絕包|養(yǎng)被雪藏,緊跟著丑聞黑料鋪天蓋地的出現(xiàn),導(dǎo)致她的演藝生涯被毀,最后想不開自殺,可見這份職業(yè)對她而言有多重要。 所以即便凌津童對她動了心,也無法直面這段感情。 她害怕這段戀情會對她的事業(yè)造成毀滅性的影響,害怕她們會因此受到輿論的攻擊、傷害。 一旦戀情曝光,謝書奕作為謝家小公主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可凌津童不一樣,她出身單親家庭,她沒有無視外界的能力和資格,她也無法把希望寄托在謝書奕身上,至少單憑凌津童自己是承擔(dān)不起這個后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