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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女士?早!” “早飯吃過了?” 顧之橋搖頭又點頭。 沒吃又帶著的意思? 程充和點點放在中間的紙袋,“上來吧,這里有麥當勞早餐,吃么?” “吃!”顧之橋回答干脆,沒有半分猶豫,作為一只深愛垃圾食品的渣渣,任何投喂麥當勞早飯的都是親人。 打開紙袋,里面有兩個雙層板燒雞腿堡還有幾塊薯餅,歡呼之余,她問:“還有一份是誰的?錢小姐?” 錢小姐答:“我已經(jīng)吃過了?!?/br> 程充和取走一個漢堡,“是我的。”見顧之橋一臉驚訝,眨眨眼,“怎么?” “居然不是可頌加咖啡?” “你電影看多了。我回來好些年,有時候也會想吃一口垃圾食品呀。稍等一會兒,司機很快過來。” 有麥當勞早飯吃,顧之橋哪里還管司機,三兩下把漢堡吃完,仍意猶未盡,又抓一塊薯餅,像一只剛過完冬的松鼠。 程充和笑出來,“這么喜歡?” “板燒雞腿堡早餐加薯餅,我可以連續(xù)吃一個禮拜不換。” 什么人哦,知道的曉得是吃麥當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壯舉呢,吃個早飯都能吃出一臉驕傲,一臉自豪。 錢今做了個鬼臉。 偏偏程姐看著她就能笑,一定是傻子惹人發(fā)笑惹人憐愛。 程姐還給她濕巾,哼。 做了好幾年助理,錢今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覺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作者有話要說:錢今:老板總被一個傻子逗笑怎么辦?在線等! 第31章 我睡著了 如果說見到程充和是驚,馬克吐溫的出現(xiàn)實在是意外之喜。 “出門幾天,寄存寵物店我不放心,只好讓它跟我們一起,正好放風。顧小姐不介意吧?”馬克吐溫一出現(xiàn),把顧之橋往座位當中擠,霸道地占據(jù)右邊靠近車門的位置,半個身子趴在顧之橋腿上。程充和問這話時莫名有點心虛。 如果介意又能怎樣,把狗趕下車、臨時找個寵物店還是連狗主人一并趕下去? 顧之橋好脾氣地笑,絲毫不介意灰色長褲上新出現(xiàn)的狗腳印。 馬克吐溫認得她,興奮地在她腿上狠刨一通。 她握住狗腿求饒:“哎喲喲,馬克吐溫,拜托拜托,我細皮嫩rou經(jīng)不起撓啊?!?/br> 一車人熱熱鬧鬧上路,司機是個中年女性,長發(fā),扎辮子,人高腿長,約莫四十來歲的樣子。 錢今叫她“菠蘿姐”,菠蘿姐行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茍言笑,將大眾車開得極穩(wěn)。 馬克吐溫是個坐車高手,時不時要顧之橋搖下玻璃窗讓它看外面。初春的上午乍暖還寒,車窗放下,冷風直往車里灌,程充和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 顧之橋忙將車窗關(guān)閉教育馬克吐溫?!安荒荛_窗,no,不能開。你啊,你有一臉毛,可以擋風,可以御寒,我們不行呀?!?/br> 馬克吐溫似懂非懂,撥她的手臂。 顧之橋堅持。 “不行,不可以,no means no 懂伐。你看,你主人都打噴嚏了,萬一著涼怎么辦?做狗也要講道理啊,別假裝聽不懂。不行,現(xiàn)在風大。而且你知道嘛,風一直吹一直吹,會吹出面癱來的。你,你當然不要緊,你有毛,還有啊,你本來就是面癱?!?/br> 錢今笑得在座位上發(fā)抖,吃不消她,連 no means no 都出來了。 程充和也笑,就在顧之橋身后,顧之橋訓狗訓得全情投入,偶爾回身看她,一臉無辜。 “有那么好笑嘛?” 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正義凌然的表情,當然好笑。 程充和遞給她一瓶水,“喝點水再繼續(xù)?” 顧之橋沒接,拍拍背包,“我有,熱的?!彼龥]說一般出門上路很少喝水,免得臨時找?guī)闊?/br> 被她教育一通,不曉得馬克吐溫聽懂沒聽懂,反正不再撓她的手臂,退而求其次搭在錢今的椅背上看前方。 顧之橋也終于小心翼翼與程充和坐開一定距離,微微仰起頭,靠著椅背,緊張和一夜未眠的疲憊席卷而來,沒多一會兒,竟睡了過去。 好一會兒沒聽到后面的動靜,錢今扭頭來看,發(fā)現(xiàn)這位顧小姐居然窩在程充和邊上睡著了。 “真服了她,也不怕我們把她賣去山溝里。哼,賣了也沒人要,人家只要十七八歲的小姑娘?!?/br> 程充和笑一笑沒有說話,解開披肩搭在顧之橋身上。 顧之橋是被自己的手機鈴聲吵醒的,手忙腳亂按下接聽,話筒里是林涵音的聲音。 “小橋,晚上有空嗎?” 大腦正懵著呢,耳邊傳來一聲輕嚶,一起被吵醒的還有程充和,和她蓋著同一條披肩。 不曉得為什么林涵音的耳朵那么尖,就輕輕細細的一下聲音都能聽到,還急急問道:“你邊上有人?你在干嘛。你不上班你亂搞什么!” 顧之橋被她突然大聲嚇到,想把手機拿遠點又覺不妥,程充和就在邊上,給她聽到豈不是尷尬。當下,往馬克吐溫那靠了些,低聲說:“我在客戶車上,這幾天出差?!?/br> “我還以為……”林涵音曉得分寸,沒繼續(xù)以為下去,她說,“有兩條褲子在你那,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吃個飯,你帶給我吧?!?/br> “好,等我收拾好,你幫忙打包的東西我還沒全拆。什么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