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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社會上異性戀是主流,能像你那么開明的人是極少數(shù),找女朋友很不容易。而且,喜歡一個人哪里是件容易的事,要遇到一個相處起來舒服,能說到一起去,愿意彼此理解的人更是比登天還難。這樣的人,哪里是能留意到的?!?/br> 這樣的人分明就在眼前。 “就像你說的,預設無用,遇上了就知道了。有時候,可能遇到一個你永遠不可能想到的人?!?/br> 她說得認真,若有所感。 程充和很自然地接口道:“你這話說的好像真有那么個人似的?!?/br> 話一出口,她即后悔。相處舒服、說到一起、愿意彼此理解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換作別人,一定立刻抓住機會表明心跡,顧之橋卻是笑了一笑,“這個啊,暫時不能講。” 不是沒有,是不能講。 “唔?!背坛浜偷拖骂^,沒有問原因。 顧之橋怕她誤會,補充說道:“不好說又不想騙你,所以暫時不能講?!?/br> 作者有話要說:程充和:你和音音很配呀。 顧之橋:你瞎了。 程充和:真有那么一個人嗎? 顧之橋:你又瞎了。 本來今天響應國(xiang)家(tou)號(lan)召停止更新的,看到評論過了2000,為感謝大家支持,今天我們繼續(xù)。 第48章 允許你為老不尊 要程充和說,顧之橋頂頂狡猾,什么叫暫時不能講,什么叫不好說又不想騙你,明明每句話都惹人遐思。 當然,前提是她能想到顧之橋不能講的話是什么。 理智上來說,程充和依舊覺得自己想多了。即便顧之橋坦然承認這個相處舒服、說到一起、愿意彼此理解的人是自己,也不說明什么問題。只能說,顧之橋把她當作朋友。 這一點,她不會否認,對她來說,顧之橋也是這樣一個存在。 然而就是因為顧之橋的“不能講”,給這樣的存在云遮霧罩般增添一層朦朧。 朦朧使人遐想。 程充和不打算探究,直覺告訴她探究下去可能出現(xiàn)她沒法招架的情況。尊重顧之橋的意愿、自欺欺人、順其自然,怎樣都好,反正只是個說法。 吃過飯,顧之橋要幫忙收拾餐桌,程充和沒讓。 顧之橋問:“那下次你做飯的話我洗碗好不好?” 程充和心里還有點氣,故意說:“不好?!?/br> “誒?”顧之橋眼巴巴看著她,滿是不解,像蹲在她邊上討吃的沒討成功的馬克吐溫。 “洗碗機很快會送來?!?/br> 等程充和從廚房出來,擦干手,涂好護手霜,就看見顧之橋抓著她的章魚玩偶橫看豎看不停發(fā)笑。 “程女士,你居然還喜歡玩偶啊?!?/br> 程女士心里微妙,面上最正經(jīng)不過,一把搶過章魚,“不行嗎?” “呀,別惱羞成怒嘛。我不會笑你的,誰不喜歡帶毛的玩偶呢,就連猴子也愛不釋手。”顧之橋抓住一只章魚腳撓自己的臉,“這個毛很舒服誒。程女士,只是沒想到你喜歡那么克蘇魯?shù)脑煨汀!?/br> 是玩偶的問題嗎?是章魚。嫌它擺在床上擾人清夢,拿到客廳,不想被這人發(fā)現(xiàn)了。 “瑪麗蘇我倒是知道,克蘇魯是什么?” 將克蘇魯?shù)膩碓唇忉屢煌?,顧之橋說:“可以理解成某種未知的恐懼?!?/br> 程充和戳戳章魚臉,“未知嗎?明明是已知的?!?/br> 她鼓起臉戳娃娃的樣子實在像個淘氣的小孩,顧之橋又笑。有句話怎么說的,但凡有了些年紀,人最難得的是可愛。 那人可愛上了就停不下來,竟朝顧之橋揮揮拳頭?!邦欀畼颍傩Ξ斝奈易崮??!?/br> 被她連名帶姓一叫,骨頭都輕了。顧之橋問:“程女士,別說的像你沒有揍過我一樣?!?/br> “怎么,作為一個長輩不能有點特權?” “可以可以,允許你為老不尊?!?/br> 一把年紀做春夢,她可不就是為老不尊嘛。在程充和要發(fā)飆前,顧之橋開始講工作上的事,無非是鐵打的策劃,流水的客戶。程充和這邊沒有進度,她先跟別人的項目。陸巧智男朋友的電話暫時打消了程充和的懷疑,不過她仍舊決定去Y市看一看再說。顧之橋再次提醒她,要去別忘了自己。 聊一會兒之后,顧之橋起身告辭。她當然想留到天荒地老,但凡事適可而止,否則會惹人生厭。隱隱能感覺到程充和對她有些生氣,可能是本人都說不清來由的那種生氣,看情形又不像是壞事情。 在門口穿鞋的時候,她忽然發(fā)現(xiàn)了違和的地方。“程女士,你換護手霜了?” 程充和沒在意,聞聞自己的手,想到這人喝醉那晚似有似無的親吻又放下去?!皳Q了,天氣暖和,換支薄一點的來用,之前的太油?!?/br> “噢,還是之前的好聞?!?/br>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第二天出門上班前,程充和擦護手霜時想到顧之橋的話。 “你用的是什么護手霜,還是之前的好聞?!?/br> 之前那支過于滋潤,不適宜日漸溫暖的氣候,正好用完,她就新?lián)Q了更為輕薄水潤的一款。鬼使神差般的,程充和特意從柜子里翻出一支新的舊款,拆開藍色紙盒包裝,均勻地涂抹在手上。 那晚顧之橋握她手偷親的竊喜跳入她的腦海,還有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