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殺[娛樂圈]_分節(jié)閱讀_47
“多謝提醒,”蘇允笑著往里面走,“我盡量?!?/br> 蘇允從衛(wèi)生間回來,又坐了一會兒,便打算回去,再不回去陸秦該打電話來催了。他從手邊拿起西裝外套,跟大家打了聲招呼告辭,抬腳往門外走。走到門邊,剛拉開門,ktv大門口便出現(xiàn)了一隊穿著制服的身影。 警察竟然來突擊檢查了! 整間ktv,所有包房的人都不允許出來,警察一個一個包房檢查。劇組所在的這間包房在走廊靠入口第二間,沒多久就查到他們。蘇允窩在沙發(fā)里給陸秦發(fā)微信,說自己遇到警察突擊檢查,會晚點回去,陸秦回消息問多晚,蘇允一條消息沒編輯好,警察就進了門。 “所有人站起來,手抱頭?!闭驹谧钋懊娴木煺f。 所有人乖乖站起來,手抱頭。 于是挨個檢查,查到蘇允的時候,那警察一直盯著蘇允看,唇角帶著點笑,大概沒想到自己竟能在這里遇到明星。 突然,他的臉色變了。 他把手伸進蘇允右邊西裝口袋,緩緩地,從里面掏出一小包用不透明防水袋裝著的東西。 “這是……”警察打開袋子,倒了一點出來,借著包廂昏暗的燈光,他仔細查看半晌,語氣肯定,“大ma?!?/br> 蘇允的頭“嗡”的一聲,所有的醉意化成冷汗,瞬間爬滿整個脊背。 他的口袋里怎么會有一包大ma?! ☆、第41章 封殺 娛樂圈已經(jīng)很久沒有大新聞了。 連某女星與男星深夜外出吃飯也能占據(jù)幾天八卦版頭條,所以蘇允一被抓,半小時內(nèi)各大媒體迅速聞風(fēng)出動,大半夜緊急集合,扛著□□短炮蹲守在警察局門口。 最開始眾人只知又有一大明星涉嫌吸*藏*被抓,所以深夜放出的消息只有短短一條,后來媒體收到的消息多了,拼拼湊湊,凌晨五點放出一條新消息,“著名演員蘇某疑似因藏*被逮捕,案件正在進一步調(diào)查中”,沒到早晨八點,這條率先在微博上公開的消息已經(jīng)轉(zhuǎn)發(fā)上五萬,而且根據(jù)后續(xù)諸多爆料跟進,眾人基本鎖定,“蘇某”就是蘇允。 影帝蘇允,十余年人氣高居不下,青年一代演技派代表,前途不可限量的影帝蘇允。 在現(xiàn)今的娛樂圈,無論是誰,只要沾上“吸*”這兩個字,就永無出頭之日。影迷哭成一片,死都不信,自發(fā)通過各種途徑辟謠。媒體則打了雞血,一個個娛記使出渾身解數(shù),不斷深挖,不斷放出重磅消息,消息一個個直打粉絲的臉,最終證明被逮捕的除蘇允外不做他想。一部分粉絲怒脫粉,另一部分粉絲仍舊堅守,表示警方不發(fā)聲,他們絕不相信。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是蘇允粉絲。 正在上映的電影被迫下檔,雖然電影成本已經(jīng)收回,但這部電影的票房卻永遠止步于此。有媒體堵到導(dǎo)演,詢問導(dǎo)演對蘇允涉*的感想,導(dǎo)演一言不發(fā),卻緊接著被爆出在友人聚會時痛罵蘇允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平日與蘇允關(guān)系不錯的明星被問及對此事的看法,也大多緘口不言,好一點的,表示自己不了解不知情,等待警方的最終發(fā)布,小人一點就趁機落井下石,喊兩句珍愛生命遠離*品,公眾人物要注意自己一言一行,更要在道德和個人生活上對自己提高要求等等,更有大嘴巴不怕事,公然對媒體侃侃而談,說蘇允平時就品行不端,今天出這種事一點也不奇怪,被媒體夸張成一篇大稿,放在網(wǎng)站首頁推薦,吸引無數(shù)點擊。 圈里仍舊公開挺蘇允,表示絕不相信蘇允涉*的,只剩下寥寥數(shù)人,其中杜子驍與白哲自然不用說,同劇的女主角也拍著自己34d的胸保證絕對相信蘇允的人品,最奇怪的是簡曉寧在接受媒體采訪時也堅決挺蘇允,激動道以自己對蘇允的了解,蘇允絕不會做這種事。記者采訪回來在辦公室當奇談分享,所有同事一致認為得了吧,以他跟蘇允的關(guān)系怎么可能幫蘇允說話,肯定是想紅想瘋了,借機搏出位,不用管他。于是新聞被寫成個小豆腐塊,放在網(wǎng)站角落,不認真看,以為是那家網(wǎng)游的宣傳廣告。 因為沒有大新聞,所以出了這么大一樁新聞,不僅媒體聞風(fēng)而動,眾多娛樂八卦賬號也開始行動。其中某百萬粉絲的八卦賬號24小時輪軸轉(zhuǎn)加班,竟然把當初陸秦要封殺蘇允時,某快倒閉的小網(wǎng)站那條捏造的吸*消息翻了出來,煞有介事地截圖,證明蘇允早有前科,只是可能背后有什么惹不起的大人物撐腰,把新聞壓了下去,此次事發(fā),純屬紙包不住火,活該。至于那位惹不起的大人物是誰,博主出于個人安全考慮,不敢說,但是大家可以八。于是網(wǎng)友們聚集在賬號評論區(qū)一起八,得出結(jié)論,這人是陸秦,陸氏娛樂的老板,蘇允一路走來,他一直在身邊保駕護航。 陸氏娛樂出錢,把這條微博,及微博評論,還有許多別的賬號的微博全刪了。 蘇允出事后不到半小時,陸秦就知道了一切,比所有媒體都早。他立刻下令封鎖消息,保住蘇允,可惜這么大的新聞,很多媒體要靠它升職加薪領(lǐng)年終獎,陸總開的價碼再高,他們也不買賬。于是陸秦只買通了一部分媒體,另一部分媒體照樣聚集在警方門口。后來搶頭條搶瘋了,本來被買通的那部分媒體也不合作,局面徹底失控。 陸秦把公關(guān)事宜全部交給蘇允的經(jīng)紀人及公司公關(guān)部經(jīng)理,對她們兩人的指示是不管花多少錢,都要控制住事態(tài)發(fā)展,而且要極力挽回蘇允的形象。他自己則不顧深夜,連打二十幾通電話,把自己認識的,跟這件事沾邊的都找了一遍,甚至低聲下氣跟人喊哥哥,求人家?guī)蛶兔?,只為了盡快把蘇允撈出來。 看守所是什么樣的地方,蘇允從十八歲跟了自己,早被自己慣出一身的毛病,他怎么吃得了這種苦? 撈不出來,而且有人勸他,清者自清,放寬心,在家等著就行。 “就是個明星而已,沒了他,大不了咱再捧一個出來,你身邊還缺暖床的嗎?”陸秦的朋友不懂,還反過來安慰陸秦,“你可別認了真,把自己再搭進去?!?/br> “老子他媽的把自己搭進去也得把他弄出來!”陸秦怒摔了電話。 陸秦想盡辦法,要盡快把蘇允撈出來,哪怕?lián)撇怀鰜恚芙刑K允在里面少受點罪也好。找了一圈,他找到個靠譜的朋友幫忙,給那邊遞了話,照顧一下蘇允,那邊也傳消息回來,叫陸秦別太擔心。可是陸秦怎么能不擔心,他都快瘋了。 不管蘇允是不是無辜的,他的事業(yè)基本算是毀了。對娛樂事件,尤其是這種具有明顯黑點的娛樂事件,公眾極少關(guān)心最后的結(jié)果,即便最后警方公布調(diào)查結(jié)果,證明蘇允是被人陷害,哪怕只是一場誤會,公眾也只會記得蘇允曾經(jīng)涉*,是有污點的藝人,至于背后的真相,大部分人都不在乎。以前有多少藝人被一時的丑聞纏身,繼而葬送了自己如日中天的事業(yè),哪怕事后澄清一切只是被人惡意炒作陷害,可失去的一切還回得來嗎? 永遠回不來了。 蘇允被抓的那一刻就意識到,自己的事業(yè)到此為止了。 想拍的電影,想演的話劇,未來可能還想成立一家自己的公司,自己來做老板,這一切都不可能實現(xiàn)了。蘇允知道自己毀了,他想不到自己做些什么,能甩掉身上這頂“涉*”的帽子,哪怕他根本不知道那袋大ma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自己口袋里,他也絕不會碰這些東西。 由于在口袋里搜出大ma,他被單獨抓捕,在等待尿檢結(jié)果出來的時間里,前后有三名警察來跟他做筆錄。第一次,蘇允強迫自己鎮(zhèn)定,絕不承認那袋東西屬于自己,而且反復(fù)強調(diào)自己根本不知道為什么口袋里會有這個,外衣一直放在一旁,隨時可能被人動手腳;第二次,他回憶起許多細節(jié),包括在衛(wèi)生間里趙晨與另外一個人奇怪的對話,還有對方躲躲閃閃的態(tài)度;第三次,他把所有經(jīng)過串聯(lián)起來,又對警察說了一遍,之后,有人把他帶離審訊室,他回到那個陰暗寒冷的小房間,開始等待未知的結(jié)果。 小房間里燈光昏暗,墻角一灘深色的痕跡,不知是水還是什么。蘇允手腳冰涼,強裝出來的鎮(zhèn)定此時全部失效,他迷茫又無助,對未來的擔憂及恐懼像一柄細薄的刀,一片片凌遲他的心。房間里只有一把塑料椅子,蘇允勉強坐了上去,這種感覺太不好,讓他覺得自己像被綁在展示臺上,供眾人圍觀唾罵,他坐了一會兒坐不下去,起身站了起來,坐到了旁邊的地面上。 房間陰冷潮濕,席地而坐,冷氣順著皮rou侵襲入骨髓,沒多久,連他的脊柱都凍僵了。蘇允不知道是自己冷,還是屋里冷。他環(huán)顧四周,想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好叫自己心里有點著落,可是房間又窄又小,一個人都沒有,逼迫他腦子里不斷循環(huán)那些不堪的回憶。 他在這種恐懼和無助中,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想著陸秦。 陸秦會來救我的,他無比肯定地想。 蘇允確定自己是被陷害的,但是自己是被誰陷害,他沒有證據(jù),不愿胡亂懷疑。更何況,陷在這樣的境地里,比誰陷害他更重要的是,他什么時候能出去。蘇允靠著墻坐在地上等,以前這樣的屋子和地面他嫌臟,絕不肯坐,這時候也不嫌棄了,抱膝坐在地面上等。他覺得自己等了很久很久,剛開始他還隱約記得時間,或者在做筆錄時瞟一眼警察手腕上露出的表,知道自己進來多久,等到后來,他已經(jīng)完全忘了時間,整個精神陷入混沌,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這一間小屋子,還有頭頂昏暗的連人的臉都照不清的小燈泡。 恐懼、無助、茫然、絕望……許許多多的情緒在他的腦海里反復(fù)來回,快要讓他崩潰了。他甚至不能肯定說出自己是否真的沒有吸*,腦海里唯一清晰肯定的念頭只剩下了一個—— 陸秦會來救他的。 可是陸秦怎么還不來? 蘇允一直沒合眼,他睡不著,閉上眼就瘋狂胡思亂想,還總是往不好的方面想。他知道自己是無辜的,不會被冤枉,可萬一呢?這樣過了不知多久,房間門終于開了,一個穿警服的女警走了進來。 “蘇允?”女警的聲音里沒有一點情緒,態(tài)度卻客氣很多,“跟我來?!?/br> 蘇允被帶到審訊室里,又做了一次筆錄。他仍舊強迫自己鎮(zhèn)定,無論在小房間里他有多么無助又害怕,站在人前,他強迫自己絕露出半分軟弱給人看。警察又給他做了一次筆錄,他的敘述跟之前三次一模一樣,然后警察讓他在筆錄上簽字,接著又給他簽了幾份東西,囑咐了他幾句什么,他全都沒聽進去,然后警察宣布,他可以走了。 蘇允愣了一下,有那么兩三秒鐘,他沒有一點反應(yīng),以為自己聽錯了。 明明他這么盼著這句話,可是真正聽到的那一刻,他卻懷疑自己聽錯了。 緊接著,審訊室的門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那人手里抓著件大衣,走到蘇允身邊,張開大衣,兜頭將蘇允罩了起來。蘇允遲緩地抬頭,看到他,眼眶立刻紅了。那人低頭吻一吻蘇允的發(fā)間,扶著蘇允站起來,對屋里的人,尤其是帶他進來那人致謝。對方擺擺手說別客套了,快帶人走吧,那人又謝了一聲,扶著蘇允走到門外,路過的時候低聲道:“改天我請您吃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