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相信我真的是白蓮花_分節(jié)閱讀_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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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什么紅木黃檀的,就是最普通不過的速生木材? 話說回來,這座山若真的是封葬已久,又怎么會有方便面和薯片這種工業(yè)生產(chǎn)的垃圾食品?上面印的字他都不認(rèn)識,可見這個白蓮花神不是喜歡旅游,就是交游廣闊,要么就是山上裝了光網(wǎng),可以網(wǎng)購?fù)鈬澄铩?/br> 看來小花神在這山里的地位,可絕不是盧修士他們說的封鎮(zhèn)之下誕生出來的妖靈,至少也是這座山大半個主人——真正做得了主的那種神! 不過……他看了一眼隱約防備的盧修士和另一邊又新鮮又輕蔑的扶余修士,索性什么也不說了。把蓮花往腰帶里一扎,取出自帶的鍋碗瓢盆,舀了一鍋水開始煮方便面。 扶余國一名修士便皺了皺眉,道:“道友何必吃那些不明來路的東西,我這里還有一瓶玉髓,道友若是饑渴,不妨嘗嘗這個?!?/br> 盧修士等人倒是好似頗有興趣地看著他拆袋子、煮面,笑道:“這花主弄出來的面倒是有趣,能想出這些心思,莫非是個女……女修?我看她對夜道友一片真心,我們進(jìn)山路上若能得她相助,倒是省了不少事。” “他可不是女修?!币箥瓜肫鹉堑里h渺如九天上落下的莊嚴(yán)聲線,微微搖頭:“不過盧道友有一點猜得不錯,這位白蓮花神心胸寬廣,不是會為難人的神?!?/br> 水燒開后,他便下了方便面和料包,扣上鍋蓋燜煮了一會兒。調(diào)料包里人工香料的味道很快傳出,一位女修被這香味嗆得實在坐不住,悄然掩住鼻尖起身朝外走。 走到上風(fēng)處的林蔭下,她才擱下手,呼吸著含有淡淡水果香氣的清新空氣,舉目朝遠(yuǎn)處望去。 她們是為了尋找從前王室建在山中的神殿而來的,而盧修士一行要找的則是青岳神君隕落之所。兩方目標(biāo)并不相沖突,也有幾分一致處,他們又聽說夜嵐夢中受過青岳神君指點,是被神君留下的意念指引來的,覺得與對方同行能減少危險,才會放下身段和那隊散修同行。 可是這山里怎么又多了個白蓮花神?夜嵐是一時被妖神迷惑,還是說那妖神真的繼承了青岳神君遺澤,可以當(dāng)山神了?那妖神是不是已占了青岳神君的神殿? 可這座山在扶余境內(nèi),青岳神君如果已經(jīng)消散,就該由他們王室主持,祭祀開國太祖之靈為神,怎么能隨便被一個小神占去?她立在樹蔭下思索,忽有一道涼風(fēng)吹過,拂亂了她的頭發(fā)。 她抬起頭捋了捋亂發(fā),眼前忽然一亮——左側(cè)山峰頂上,云海之后,隱約露出一點碧綠通透的光芒!再上前幾步細(xì)看,云后露出的那點色彩恰好翹成一點飛檐的形態(tài),再下方又有一片明艷的金彩…… 是青岳神君廟! 她恨不能一步飛到廟里,可這座山又被封葬大陣壓制,她再是法力通天,進(jìn)來也得跟凡人一樣走路。女修胸中滿是苦悶,但想起能進(jìn)入神殿,還是滿心歡喜,移步下山告訴幾位同族這個好消息。 扶余王室這幾位修士對夜嵐相信妖物的事本就有意見,聽說找到了神殿,心里也是一陣激動。領(lǐng)頭的男修倒還有點穩(wěn)重,掏出地圖對比了一下,皺著眉說:“這里應(yīng)當(dāng)是白鹿峰,神殿建在青雀峻,阿凌你當(dāng)真沒看錯么?” 女修重重點頭:“從那邊樹下就能看到,也是在遠(yuǎn)處一座山峰峰頂,若非我自幼修持六識通法,眼力比別人稍好些,也看不見云后那片殿角。阿祖若不信,何不親自看看?只在這片大石后的槐樹下就能看到,不必走太遠(yuǎn)。” 扶余國五人便都起身跟他們打了個招呼,轉(zhuǎn)身離開。甚至盧修士都想跟去看看,但看到夜嵐一動不動地煮著面,他便收住腳,低聲吩咐子侄輩的李沙:“你跟去看看,那邊若見了宮殿,就做個標(biāo)記,咱們還是以青岳神居遺骨為先?!?/br> 李沙笑道:“知道,盧叔還不放心我嗎?” 他的親叔父李洪也點頭笑道:“靠阿沙那雙眼就量得出路程,盧兄只管放心就是?!?/br> 他們離篝火稍遠(yuǎn),聲音本來傳不進(jìn)夜嵐的耳朵里,卻偏偏有那朵蓮花收音,這邊的動靜傳到連念初手里時,也能傳給夜嵐一份。蓮花另一頭還傳來莊嚴(yán)中帶著幾分厭惡的聲音:“你們的人怎么說話這么不講究,老是咒岳兄過世呢?他明明在棺材里躺得好好的,我正照顧著他呢!” 在棺材里躺得好好的…… 夜嵐背后忽然覺得有些涼,悄然朝煮方便面的火堆靠了靠。鍋里的面條已經(jīng)煮軟了,也不知是什么口味的,倒是香辣撲鼻,調(diào)料包和蔬菜包給得都很足,干制的rou和蔬菜煮開后足有骰子大,一顆顆鋪在面上。 他連忙盛了口熱湯驅(qū)寒氣,回頭看了一眼從進(jìn)到云安大世界就主動找上他搭伙的這幾個修士,好意告誡了他們一聲:“方才那位白蓮花神告訴我,青岳山主尚在山中,咱們言行都謹(jǐn)慎些,不要惹怒山主。” 盧修士眼神微變,臉上笑容卻仍舊舒展而從容,像是有些好奇地問:“他說青岳神君尚未隕落?那這座山怎么會被封鎮(zhèn),他為何不肯接受凡人供奉了?早知山主仍在,咱們就該先在外面遞了拜表再進(jìn)來……” 他一面說一面揣摩著夜嵐的臉色,偶爾隱秘地看看他腰間白蓮,等待那邊傳來答案。 夜嵐過了一會兒才答道:“山主現(xiàn)在不方便見客,倒是沒說不許咱們進(jìn)山了。不過聽白蓮花神的意思,扶余國那些修士的心愿只怕成不了了?!?/br> 青岳神君不管是生是死,山里已經(jīng)被這個白蓮花神占了,自然是不會讓扶余國那些人另立信仰。 三人瞬間想到這點,李沙的叔叔李洪臉色忽變,低聲道:“糟了,李沙這一去不會得罪了白蓮精……神吧?” 話音才落,山巖后就傳來了扶余修士們的慘叫!李修士臉色猛然變得蒼白,轉(zhuǎn)身向叫聲響起的地方跑去,卻發(fā)現(xiàn)那里仍只是一片普普通通的山水,六名修士坐在空地上,周圍什么也沒有,每人臉上卻都是一片驚恐扭曲之色,似乎撞見了什么! 李洪看著失神地癱坐在草地上的侄子,心疼不已,一聲厲喝就要撲上去。盧修士生怕他也跟著出事,連忙拉住他,“啪”“啪”地扇了幾個巴掌,揪著他的領(lǐng)子說:“李兄你又不是初次經(jīng)歷這種幻術(shù),怎么也失了平衡心!萬一那兒是人家設(shè)下的陣法,你撲進(jìn)去連自己也搭上了怎么辦!” “那不一樣……那時候我們有法力傍身,現(xiàn)在……現(xiàn)在法力不能用了??!”一個修士忽然不能用修為,簡直就像凡人穿越到了動物身上,層次落下去了,心理上的安全感也被狠狠剝光了。 之前他們還覺得這座山被封鎮(zhèn),大家都是一樣被鎮(zhèn)壓實力,他們身邊這位夜嵐修士還是青岳神君殘存執(zhí)念所收的弟子,在山里是有安全感的??墒沁@個白蓮花妖的實力和他們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方能用妖力,而他們只有凡人之力,他們之于對方就只是砧板上的魚rou,怎么能不驚慌! 何況那是他親侄子!他們家只有他和他侄子入道,兩人就如親父子一般! 李修士心疼得瘋魔,一雙血紅的眼看向夜嵐,求他救救自己的侄子。夜嵐立刻拿起白蓮花,當(dāng)著他們的面兒對著花說了扶余國眾修與自己同行之人被困的事,請“白蓮上仙”給眾人一個明白。 只要他把人放了,哪怕是要他們離開這座山永不回來也行。 連念初那頭正跟岳青峰吃著點心,討論孩子化形之后進(jìn)哪一派呢,聽到夜嵐傳來的消息,也有些茫然,直接出聲答道:“什么?他們都被鬼打墻困住了?我沒有啊,我不會這個,我是蒼生苑出身的,只會種田……岳兄還躺在棺材里呢,我等著你過來就夠cao心了,哪有心思管別人的事啊?!?/br> 這些話從白蓮花中傳到剩下這幾人耳中,越發(fā)顯得鬼氣森森。 盧修士下意識看向夜嵐,身上驀地打了個冷戰(zhàn),仿佛忽然明白了岳青峰殘魂為何要教一個下界修士,還要把他引進(jìn)山里;也明白了連念初為什么特別要給他白蓮?fù)ㄐ牛€送他吃食。 這座山的確不好進(jìn),李沙和扶余國那些人怕只是第一步的祭品而已,青岳道君不管是生是死,夜嵐都必然是他復(fù)蘇需要的活祭! 第65章 如果夜嵐是青岳神君復(fù)活必須的祭品,他們這些人還有機(jī)會走山青峰嶺嗎? 盧修士下意識后退一步,有些后悔地看著地上那群人。 李洪卻忽然沖過來跪在夜嵐面前,瘋魔般懇求道:“我知道道友在那位白蓮花神前有面子,求道友救救我侄兒,我愿以身上所有法寶交換,只求他能活著出這座山!” 夜嵐側(cè)身避過他這一禮,搖了搖頭:“這事也不是白蓮花神干的,他未必救得了人,你拜我更是沒用。李道友你起來吧,我盡力幫你把人送出去就是。” 他身上有青岳神君一片真靈,在這山里比別人更安全些。既然老師的殘魂沒有示警,他去救人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危險。他走到那群人身邊,伸手去扶地上的人時,識海中忽然響起連念初的聲音:“別動,剛才我問了岳兄一下,他說這座山里有從前扶余國修士設(shè)下的迷陣,你要是踏進(jìn)去也可能有危險?!?/br> “迷陣?” 夜嵐脫口說出這個詞,身前的李洪連忙撲上去抱住他的腿,急急說道:“那個妖……花主說什么?他設(shè)下的迷陣嗎?你幫我求求他,只要他能放了我侄兒,我身上所有的法寶都給他!我立誓再也不來這山里,我……我們叔侄一起供奉他當(dāng)山神!” 他說著說著,就拽著夜嵐的袍子往上爬,想搶走那支白蓮花。幸而盧修士及時出手拉開他,夜嵐才重新站穩(wěn)身子,對那兩人說:“白蓮花神說這陣法不是他布下的,也不是青岳神君布的。那位神君不屑在山上弄這些小手段,這陣法倒是他們扶余國前人在山里立廟時一并建起來的。” 扶余國修士建的?可這樣一座連山神都被封鎮(zhèn)的山里,怎么會有一座三千余年前人類留下的迷陣還在運轉(zhuǎn)?盧修士想得越深遠(yuǎn),對那“白蓮花神”的戒懼就越深,可偏偏他們的一言一行還被蓮花監(jiān)控著,他想勸夜嵐警醒些都不行。 這般情況下,他也只能先保護(hù)好自己了。 還好對方真正想要的只是夜嵐一人,其他人都算是添頭。那個妖神的法力肯定不能和真神相比,否則也不會不敢出來親自面對他們,而要靠舊日陣法傷人。他還留有一道命牌在山外,真到危機(jī)處還能舍了這具rou身,以精血重塑之法再尋生機(jī)。 他咬了咬牙,伸手拉住李修士,不動聲色地和夜嵐拉開距離。 李洪被他攔著撲不過去,又擔(dān)心侄子,只好凄惻地一眼一眼看向夜嵐,苦苦懇求:“那你求他救救我侄兒!扶余國那幾個修士貪心要找神廟,要重立山神,落到這地步也是他們貪得無厭活該被困,我侄兒卻是無辜的!” 他卻不是美女,而是個身材壯碩的大漢,做出這種神情就很驚悚了。夜嵐側(cè)過臉不敢看他,倒是也替他向連念初求情,托著蓮花請他幫忙把李沙和扶余國修士送出山去。 也不一定要弄醒他們,只要把人送出山,不,只要把人弄出迷陣,他們就能把這群人架下山找人治療。 連念初那邊稍微沉默了一會兒,忽又從蓮花中傳出聲音:“把他們弄出去也行,不過作為交換,你要信仰我,怎么樣?” “哈,我一個道修怎么可能信神,若是我信了,修行根基都要動搖了……”神修靠信仰提升,道修卻只能靠自己修行,將信仰交給別人就相當(dāng)于自毀道根,他怎能答應(yīng)。 李洪在背后高聲求他答應(yīng)連念初的條件,又說愿意補(bǔ)償他什么功法和上神傳給人類的法器,他全不入耳,對著蓮花搖了搖頭:“我就算要求人,也不會拿自己的命來換,大不了我們回扶余國請人來,他們國中王室修神道的多,說不定能請來真神呢。” 李洪又在身后哀求,這回盧修士竟也站在他這一邊,苦口婆心地勸道:“夜嵐你本身就是青岳神君的弟子,這位花神也是神君心愛之人,你信仰他與信仰神君又有何不同?他若得了山主之位,想必也會幫神君復(fù)活的,這不也是完成了你的心愿?” 圓臉修士也跟著勸了幾句,夜嵐卻十分堅定地?fù)u了搖頭:“我?guī)煾笍牟蛔屛倚叛鏊?,他只教我道法,也只讓我修仙道。他說神道誤人,仙道才是正途,等我見的世面多了就知道了?!?/br> 蓮花里忽然傳來一道略有些含糊的、仿佛正含著什么東西的聲音:“你見識不行,誰說道修就不能信仰別人了?岳兄就能給我信仰之力!等岳兄傳你一道馭使元神之法,你試著在識海里觀照我給你的那朵白蓮花,然后全心全意相信我本體就是那樣一朵雪白的蓮花,只要信仰虔誠就夠了,沒有任何難度!” 他手里的動作微頓,仔細(xì)聽著那道聲音,仿佛還聽到了細(xì)小的吞咽聲和吮手指頭的聲音,也不知他吃的是什么這么沒形象。 他那鍋方便面還沒吃完呢,再不吃面條就該坨了。夜嵐腦海中忽然冒出這個毫不相關(guān)的念頭,而后便聽另一道寬和溫雅的聲音在他識海中響起,念誦了一篇神修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