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相信我真的是白蓮花_分節(jié)閱讀_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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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體味著這一刻的寒冷清寂,洞里的連念初卻戳了戳岳青峰,低聲說:“他明明是在夸你,我怎么聽著不太順耳呢?” 岳青峰側(cè)著身讓他枕在自己胳膊上,也把頭低下來,抵著他的額頭悄悄道:“我聽著也不順耳,那個皇子就是三叩九跪來求咱們輔佐,咱們也不理他,把程松之跟他那個公子送進仙門就好了。也不知是哪個門派在這個世界收徒,回頭成親時還可以請他們充當(dāng)嘉賓。” 這一夜他們也沒怎么睡。 簾子外總有人偷偷窺伺他們,惹得兩人心里都不太舒服。再加上滿衣大了,不像從前那樣趴在父親懷里就睡,早上天沒亮就折騰起來,自己在棉被里爬呀爬地。還以為大人都沒醒,一會兒爬出來往爸爸臉上偷摸一把,摸完了就縮回棉被里假裝不是自己看的??纯窗职譀]反應(yīng),過一會兒又偷偷鉆出來摸一把,自已咯咯地樂著,玩得還挺上癮。 直到天亮,有緣人在簾外低聲叫他們,小蓮花才結(jié)束了這個游戲,拍著爸爸們的臉一聲聲叫他們起床。 岳青峰起來就抱著孩子出去洗漱,連念初收拾了被褥和簾子,一出門看見他把女兒架在肩上了,頭發(fā)也披下來了。耳后兩綹長發(fā)叫女兒抓在手里晃蕩,他也不管別人怎么看,托著女兒在谷里來回跑,看見連念初出來便笑道:“咱們小蓮花長了不少啊,你看這小腿兒,在我肩上坐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連念初滿面笑容說:“還是你遺傳的好,小蓮花的腿就是有勁兒,比我那時候強。” 有緣人端著銅盆準備出來洗臉呢,聽見這話都要走不動了,驚駭?shù)刈哉Z:“怎么著,這孩子是他們倆生的?”這倆不都是哥兒嗎? 身后一名侍衛(wèi)納悶地說:“你不是跟他們挺親熱的嗎,這怎么還想不到?他們昨天就抱著孩子來的啊,哪有人對外人的孩子能這么上心的。” 不,我還以為這倆都是哥兒,怎么倆哥兒也能生孩子?難道那個白蓮花是個漢子?也是,哪有哥兒在外人面前現(xiàn)原形的…… 他滿腹懷疑地盯著岳青峰和連念初,他們公子就一腔警惕地把他拽回山洞教訓(xùn)道:“那兩位道長不是普通人,跟咱們不是一路,用不著硬湊上去,來往不失禮儀就夠了?!?/br> 他想到自己跟連念初的交易,便唯唯地點了頭,心里暗想:將來公子就知道了。 眾人都收拾利落了,王靖安主動便向連念初辭行:“我們還要去收集銘牌,這座山洞位置偏僻安靜,正適合小公子居住,我們這等粗漢住在這里也不方便。我這就帶著手下人離開,兩位還缺多少銘牌?回頭我等收集齊了就給兩位道長送來?!?/br> 連念初笑道:“王公子客氣了,我們用不著銘牌。只是我與程松之有緣,得跟在他身邊,望公子不嫌棄我們就好?!?/br> 說著便把手伸進口袋里,弄出一朵雪白妍麗,散發(fā)著甜郁香氣的王蓮遞給程松之:“我知道你也未必老能想著我,你帶著這個,時時看著,回頭就把我記在心里了。” 成熟菠蘿般的特殊香氣散發(fā)出來,有心人聞到后眼神都有些凜冽。 王靖安恨不能把花奪過來扔給連念初,程松之卻托著花笑了笑:“我明白的,你不說我也得想著啊。這么大朵花兒我拿著也不方便,要不還是給你吧?” 連念初擺了擺手:“這花也不只給了你一個人,還從來沒收回來過呢。你要不想拿著它就盡快把我印在心里,我要的是你那一刻全心全意的……” “你放心!為了我家公子,這場比試結(jié)束之前我肯定能把你刻到骨子里!”程松之便把花別在衣襟上,垂眼看著那朵白蓮花,恨不能立刻將它每一瓣都清清楚楚地印在心里。 王松之心頭和喉嚨一樣guntang,走上去拍著他的肩膀說了聲“你別”,卻聞到那股甜郁的蓮香從他懷里逸出,心里亂糟糟的,忽然有些恐懼——他怕程松之也像岳青峰那樣成為連念初的一個收藏品,有相似的臉,同樣的香味,低眉順眼地養(yǎng)著別人的孩子…… 不行,程松之是他從小一同長大的兄弟,怎么能成為別人后院面目模糊的一員! 他取下那支蓮花,直遞到連念初面前:“這花我從未見過,畢是珍貴之物,何況花香與白道長身上的相似,也不宜給外面的漢子,請道長收回吧?!?/br> 陸蔭在身后看得心神恍惚,暗自想著:果然和那個傳言一樣,王家也不是普通人家,能給公子弄那么個人在身邊。白道士也真敢跟他搶人……莫非程松之和抱孩子的那位真是兄弟關(guān)系,家里專出這種攪動天下之人? 他正疑惑著,不遠處忽然有奔跑聲、呼喊聲傳來。 就是正舉著蓮花的王靖安也不由朝那邊看了一眼,正看到一名身著黑衣的高大漢子朝他們跑來。還沒跑近便聞香風(fēng)襲人,身后的人則高喊道:“哥兒莫跑,我家公子不會虧待你的?!?/br> 連念初記性不錯,一眼認出那人正是當(dāng)初在山上被有緣人捆住的延陵侯府衛(wèi)士,大約因為倒了仙家香水,好像倒比那時候好看了幾分。 可香水又不能整形,頂多是讓人肌膚平滑飽滿些,看著還是個糙漢啊,怎么會被人錯認為女人的? 他便問了程松之一句,程松之也納悶道:“他是漢子吧?怎么就成了哥兒?” 那人沖過來看到許多人,高叫著:“后面那些是南安府的人,他們已收集了五十多枚銘牌了……”喊著喊著,一眼看見連念初,雙眼頓時瞪得又圓又大,充滿恨意地喊道:“是你!是你!都是你害了我,毀了我們延陵侯府的大計,我記下你了!” 王靖安想叫人問問是怎么回事,那侍衛(wèi)卻視死如歸地瞪了他一眼,“呸”地吐了口口水在地上,口水中盡是荷花清香,比小蓮花身上的甜香還有侵略性。 他從懷里掏出符紙,咬破姆指,恨恨地看著王靖安說:“王公子竟然跟這種人勾結(jié),我回去之后必當(dāng)報告老侯爺,延陵侯府來日必報今日之辱!” 王靖安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茫然嗅著空留香氣的空氣,看著南安府來參選的侯爺林澄帶人狂奔過來。 林澄皺著眉嘆道:“晚了一步,竟讓他逃出會場了?!彼戳艘谎凼謭?zhí)蓮花的王靖安,嗅著空氣中殘余的蓮香,冷笑道:“原來是王世兄,世兄堂堂漢子,可別拿著這些哥兒的東西,免得讓人也誤會作‘那種’哥兒了!” 哪種? 剛才那個還能是哥兒? 王靖安心思百轉(zhuǎn),不動聲色地握著花答道:“不勞cao心,世兄是要戰(zhàn)還是要走?” “算了,我今日沒精神……”林澄揮揮手便要離開。轉(zhuǎn)身時目光恰好掃過抱著小蓮花的岳青峰,冷笑一聲,正欲說些什么,目光忽然凝在他臉上,倒吸了口冷氣:“這是你的哥兒?” 王靖安可不敢認這個,想要開口否認,那位小侯爺卻像是發(fā)泄般滔滔不絕地說:“難怪你帶了個抱著孩子的哥兒進賽場,我還當(dāng)你是被美色迷昏了頭,原來是我小看你了!想不到你們王家也知道了那個傳言,還找到了這么個人——他也是那種天生漢子相、額間正中生痣、卻有普通哥兒沒有的內(nèi)媚,若不剜掉痣就會讓身邊其他漢子漸漸變成哥兒的傾世哥兒?” 第124章 “……”王靖安看瘋子般看著南安侯,等他說完那一串后,忍不住問了聲:“你說什么?”什么叫天生漢子相的傾世哥兒?都傾世了不能長得妖嬈美艷點兒嗎? 他不知道現(xiàn)在的人眼神都怎么了,反正他要是皇帝,肯定不肯為剛才跑過來的那人傾覆天下。 林澄興奮又鄙夷地笑了起來:“王公子還在本侯面前裝什么,論起這個傳言,就是皇室也沒有本侯家傳的清楚。你那位內(nèi)寵,難道不是為了這個才帶來的?” 那兩位可是神仙,還是親夫妻,這人自己找死也別扯上他們公子啊!程松之的臉色登時發(fā)青,悄悄地看向岳青峰和連念初。 岳青峰依舊溫柔地抱著孩子,連念初卻不見了。 眨眼之間,他就出現(xiàn)在南安侯面前,以一朵白蓮花不該有的力量和暴烈把那位小侯爺踩在腳底下,瞇著眼居高臨下地問他:“你說誰是誰的內(nèi)寵?剛才你話說得太急了,我沒聽太懂,可否重說一遍?” 南安侯愣愣地看著他的臉和他頭上的蓮花冠,深吸了口氣,似驚懼又似癲狂地說:“你是道士?你會灌藥、長成這樣,還是來帶那個抱孩子的哥兒走的?果然是你……是那個時候的情景重演了!” 連念初越聽越糊涂,抽了有緣人腰間的佩劍貼在他臉上,輕輕一壓就壓出一道紅印,冷酷地說:“給我把這事說清楚了,別說黑話,不然我就毀了你的容,看你以后還怎么當(dāng)官!” 林澄搖了搖頭,冷哼一聲:“這是我長樂侯府的秘辛,天家都不清楚,怎能輕易告訴別人!反正這是在仙人的島上,你不敢殺人,也殺不得我!” 他將手伸進懷里,想要拿出傳送符。連念初卻快了他一步,劍尖挑了符紙扔到空中,腳下用力一踩,震得林澄差點暈過去。 直到感覺腳下的人放棄了掙扎,他才滿意地把鞋底抬起來一絲,追問道:“岳兄跟剛才跑過來的那人擺明了就是個男人,你們怎么指鹿為馬,硬說他們是女人?” 這回輪到當(dāng)?shù)厝瞬幻靼琢恕?/br> 林澄失了護身符,又有長劍壓臉,自是動也不敢動,老老實實地答道:“女人是什么我倒不曾聽過,不過的確有漢子可以變成哥兒的。我們南安侯祖上發(fā)生過一些事,對于那個‘傾世哥兒’的傳言比皇室更清楚?!?/br> 那是七八十年前的傳奇了…… 那時候南安侯還沒占據(jù)南安六郡,只從父祖手中繼承了個小小的長樂郡。忽有一天,他在郡外山下遇到了一個不知來自何處的奇怪哥兒。那哥兒長得平凡,眉心卻生著一枚艷麗奪人的紅痣;生活瑣事什么都不懂,甚至不知道哥兒與漢子有別,卻擅長煉鋼、能鑄天下最好的武器;還會打仗,如今各郡也有不少還在沿用他的陣法…… 這個哥兒擁有一種極特殊的魅力,遇到他的人無不死心蹋地地愛他,但他一心追隨他的祖上,當(dāng)時的長樂侯,并為林家打造了一支天下強軍,占了南安六郡。 所以他們林家后來封了南安侯。若不是那位哥兒被迫離開林家,當(dāng)今天子是誰還未可知呢! 他祖上在成為南安侯后,就和這個哥兒成親了,誰知婚后不久,當(dāng)時那位南安侯額上忽然生出了紅痣,成了哥兒——連那幾位追求過他的漢子也無不變成哥兒。 南安侯老夫人發(fā)現(xiàn)此事后,便偷偷挖掉了南安侯頭上的痣,還把那哥兒關(guān)在廟里,夜里縱火焚燒。 可是那哥兒其實不是普通人,遇到危險時天上就降下了個風(fēng)流美艷的道士來救他。 連念初腦中模模糊糊滑過點什么,把寶劍朝南安侯耳邊一杵,低頭問道:“那道士叫什么?他是怎么救走那個姑娘的?” 姑娘? “不不,那個哥兒不叫姑娘,叫元暮星。我是在侯府秘檔里看到的,恐怕當(dāng)今皇室都不知道他的名字?!?/br> 劍身入石三分,腥甜的金屬氣味在林澄鼻尖縈繞,他不敢分神,老老實實地答道:“道士仿佛是姓邵,但名字沒傳下來,只知道他長了一副風(fēng)流像,身邊還有個不太出手、法力卻也極高強的黑袍神仙。這一二年又有許多神仙降世,南安侯府也曾暗地打聽過他們是不是與當(dāng)初那道士有關(guān),后來才知道沒什么關(guān)系,如今的神仙都是海外來的?!?/br> 嗯,如今的神仙都是看蓮花來的,只不知道當(dāng)年那個道士是不是他想到的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