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相信我真的是白蓮花_分節(jié)閱讀_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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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他的念頭竟然成真了! 程松之拖著公子慢吞吞地走向徐真人,一道清風(fēng)忽然刮過來,化作高山般清峻端嚴的修士,伸手按住了他。 白道士的內(nèi)眷!他突然插·進來,莫非是想阻攔程松之進仙門?難道這位正牌夫人要和自己不知怎么轉(zhuǎn)世的替身爭風(fēng)吃醋,不許他長生? 他心里暗暗地有點歡喜,振作精神看著岳青峰,只見他隨手從程松之胸前摘下了那朵白蓮花,極其瀟灑隨意地擱在鼻端輕嗅。周圍的仙人臉上都能看得出心疼難受了,他卻渾然不在乎,握著花莖朝他們拱了拱手,真誠地笑道:“我和阿初回他老家來辦婚禮,不想能遇到各位道友,還望道友們不吝賞光,隨我們回阿初的家鄉(xiāng)吃一杯水酒?!?/br> 眾修士臉上重見光彩,雖然目光滑過他手上那朵白蓮時還帶著點點失落,可也都提起精神,含笑應(yīng)道:“能參加兩位的婚禮是我等的榮幸,豈有不去之理。正好這邊的比賽也差不多了——” 連念初有些羞愧地說:“這場比賽我們插了一手,不然應(yīng)該還有更多人留下的,要不由我們安排著從頭再比,讓那些被淘汰的也有機會顯露真本事?” 留下的這些人臉色都有些復(fù)雜:好容易淘汰了那么多人,只剩他們留到最后,眼看著就能進仙門,憑什么他說一句話,這些挺到最后的人就得跟失敗者重新比試?可他們又都是攻伐過神仙真靈轉(zhuǎn)世者的,要是這兩個神仙非要淘汰他們,別的仙師估計也不會說什么。這樣的話倒還不如重開比賽,大家公平比試,各憑本事。 不過……那兩個背靠神仙的,肯定不用憑本事就能過關(guān)了! 翟清又一次感到心口疼,深恨南安侯府和魏家的流言誤人,暗暗發(fā)誓:若他這回沒能入選仙門,騰出手來就要狠狠收拾那兩家! 他一面想,一面?zhèn)榷犞裣傻脑?。那些人似乎并不想重開選拔賽,也不生氣這兩人隨意攪亂戰(zhàn)局,還溫言安慰他們:“蓮花道友不用自責(zé),我們的比賽中途都有全方位監(jiān)控錄像,參賽者一舉一動都在其中,選人也不光看成敗,還要綜合他們在這場點斗中表現(xiàn)出的根骨、智商、人品、機緣……” “是啊。這些人能留到現(xiàn)在就說明有仙緣,至于其他方面還可再看。下場比試我們已設(shè)定好了,必能選出合意的弟子,蓮花道友不用擔(dān)心。” 一名錦衣修士招了招手,空中便映射出一面巨大的鏡子。在場的參賽者被鏡子一照,便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神魂映入鏡中。鏡面分化出百余枚碎片,不只是在此地的參賽者,留在島上其他地方的人也都顯示在這面鏡子里,如同輪回重生般,從出生起再一次歷練人生。 鏡子主人看著像快鏡頭一樣推進的畫面,松了口氣似地說:“總之,能把這些人都拘住就好了。他們這一生還要歷練幾個月,失敗者的rou身煩請趙兄送到靈島安頓,咱們這就準(zhǔn)備連、岳兩位道友的婚禮吧?” “正是!婚禮時還可以請蓮花道友催開一片王蓮給咱們欣賞。這是蓮花道友的家,常仙子總不能攔著他點……開花吧?!” 連念初假裝沒聽出他說漏嘴的是什么,看著滿地挺尸的凡人,擔(dān)憂地問:“這些不都是前輩們要收的弟子嗎?就這么扔在島上也不好吧,還有那些落選的,里面真沒有值得栽培的?” 一名老成些的修士便笑道:“這島上都有設(shè)好的護陣,不會出事,落選的也被我們拘在旁邊的靈島上,能安穩(wěn)住幾個月了。說實在的,我們收他們當(dāng)?shù)茏右膊贿^是找個由頭拘拘他們的殺性,不求他們有什么出息。” 誒? 修士見他真不知道,便主動解釋道:“我們在這里住了兩年,就見許多將軍和太守擁兵自重的,互相攻伐,人人都想自立為王?;适覚?quán)力宥于一地,可又要勾心斗角,又要拿著皇室的威儀收服地方,有事沒事都能打起仗來。我們想在這里安安穩(wěn)穩(wěn)地呆下去,也不忍心看黎民受戰(zhàn)火之殃,所以強壓下他們的戰(zhàn)爭,建起下院收攏各地強者,外面就能安穩(wěn)些了。” 那他們倆淘汰出去那么多人,豈不是壞了前輩們的大計? 連念初忙向他們道歉,徐真人用真元遙遙托了他一把,笑道:“蓮花道友不用自責(zé),那些沒通過的我們也會收他們?yōu)橥庠旱茏?,資質(zhì)真好的就收入內(nèi)院好好調(diào)·教了?,F(xiàn)在這些人倒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婚禮,我們可是必須參加的!” 岳青峰收起那朵引人垂涎的白蓮,掏出印有王蓮圖樣的喜帖遞到眾人手里:“還有兩個月就是花期,到時候我們會在阿初出身的湖里辦喜宴,還望各位到時賞光?!?/br> 雖然不能把連念初的花兒給他們,但是給幾張照片什么的……他也不是那么小氣愛吃醋的男人。 第129章 七月中旬,王蓮初放的季節(jié),岳青峰跟連念初終于辦上了期盼已久的最后一次婚禮。 這回參加婚禮的人雖不那么多,也不是常上電視的名人,可是宴席開在大河上,水風(fēng)清爽,蓮香怡人,成片盛放的王蓮環(huán)繞著桌子,有白有粉,仿佛俯手可拾。 當(dāng)然,宴會上有管理處的常仙子坐鎮(zhèn),誰也不能摘下花來帶走。 連念初把擅長拍照的靈禽都放了出來,每只頭上頂一枚租來的鏡頭,在河上或飛或游地取景。青嶺峰鶴霸則在宴席間穿梭,開席前先拍了擺得漂漂亮亮的食物照片,然后挑著好看的、合意的,時不時伸長喙進去啄上幾口,替觀眾們品評味道。 岳青峰帶著連念初到處敬酒,受了許多聲“天作之合”,“比翼雙飛”的恭喜,聽得心花怒放,一天都收不住笑容,婚禮結(jié)束后又大方地送了許多他們一家三口的立體合影作賀禮。 那幾位真修叫常仙子看得牢牢的,一朵蓮花也帶不走,能拿真網(wǎng)紅連念初和小滿衣的圓光影像當(dāng)紀(jì)念品也滿足了,喜宴后乖乖地渡?;厝ィ言诨赙R里歷練了一生的候選弟子們放出來。 他們在魂鏡里抹去記憶重過了一生,那一生里沒有仙人插手,大陸還是動蕩不休,所有人都在戰(zhàn)爭中生生死死,歷盡悲歡。有悟性的漸漸能想起自己是被投入鏡中歷練的,重新清醒過來;而那些求道之心不堅,心中權(quán)力欲重的則直到被倒出來后許久還沉迷在夢中,回不過神來。 心志堅定、有仙緣和走后門的自然被挑進內(nèi)院,剩下的統(tǒng)統(tǒng)在靈島外院讀書,島上淘汰的那些也不例外。這群人都曾是天下頂尖兒的人物,進了這座綜合修真學(xué)院后,卻成了皓首窮經(jīng)的書生,成天除了讀書就是打坐,曾經(jīng)的戎馬生涯遙遠得像一場夢。 但好在各派都不講究考試,無論內(nèi)院外院弟子都是給本書自己讀。年終大比也可自由報名參加,名次靠前的提到內(nèi)院,修行差的也不會有成績單寄到家。 大皇子翟清卻是特別沒仙緣的那類。他眼睜睜看著程松之和王靖安被攬星宗徐真人收成了內(nèi)門弟子;看著許多出身不顯的普通人比他先一步打通經(jīng)絡(luò),洗髓伐毛;看著曾經(jīng)侍奉自己的侍衛(wèi)被仙人看中;甚至當(dāng)初極力巴結(jié)他的陸家哥兒都練出了一團元炁,再也不跟在他身后求他恩寵…… 十年后,他的丹田里仍只有薄如云霧的小片靈氣,再修也見不著希望,只好含垢忍恥地收拾東西回了皇宮。 可回到宮中,朝局也不是從前那樣子了:他弟弟們年紀(jì)漸長,個個都紅著眼睛盯上那個位子,又有仙人壓著不許起刀兵,他就是學(xué)了天大的本事回來也不能征伐各州府,恢復(fù)百余年前的盛世榮光。 細算起來,這些都是傅、林兩家亂傳流言的罪過!他這么禮賢下士的人,要是沒有他們祖上弄出荒誕不經(jīng)的“傾世哥兒”傳說,能對岳上真無禮,得罪神仙嗎? 要是他之前就交好了那兩位上仙……不,要是他沒有當(dāng)面得罪上仙,至于在那里幾年都修不出成果,只能灰溜溜回家來嗎? 連上仙說得沒錯,流言誤人!流言禍?zhǔn)溃?/br> 他身為皇子,絕不能再縱容這種謠言傳播下去,惑亂人心,耽擱那些額生紅痣的普通哥兒了! 翟清胸中一股不平之氣盡訴筆端,將赫連信當(dāng)初在島上為了下他面皮說出來的真相略作加工,再把自己修仙過程中學(xué)到的本事添到故事里,加些幻想中的斗法情節(jié),寫出了一本洋洋灑灑數(shù)十萬字的元君傳。 主角元暮星就是個和他一樣求道半成的仙人,救他的邵道士則是上界仙師。至于南安侯與他丈夫,那就是兩個早有私情的無恥漢子,為了掩蓋自己的悖德之戀而欺騙囚禁了法力低微的元暮星。 但他們倆的惡毒詭計沒能成功,元暮星用法寶和上界的師長聯(lián)系,引來了法力高強的邵道人,當(dāng)眾揭破了他們的jian·情。邵道士帶元暮星回天上之后,就請了幾位德高望重的——也就是這批下來辦學(xué)的仙人——來教化世人。 他修仙不行,寫書還真有一套,給自己起了個“半緣修士”的筆名,匿名出書,發(fā)到各地販賣。原本只是遣懷之作,沒想到幾個月間這本書就風(fēng)行天下,南安侯府被看過書的人參觀嘲諷了幾年,傅家上下請假的請假,告老的告老,也都沒臉再上朝。 翟清這才發(fā)挖出了自己的天賦:當(dāng)神仙不行,就當(dāng)個專寫神仙故事的文豪,照樣不也流芳千古? 他的人生從此超脫了政斗、宮斗,有了更重要的意義! 而回到云安大世界的岳青峰和連念初也遇到了一樁和文豪相關(guān)的問題。他們結(jié)完婚回去,剪好了新的婚禮圓光,打算請藝術(shù)神殿幫忙推廣,卻在藝術(shù)神殿里看見了許鉅子給他們寫的紀(jì)實文學(xué)。 很小清新的風(fēng)格,名字叫《蓮花滿山。風(fēng)滿袖(上)》。 書里講述了一位山神如何愛上那一朵琴弦上的月光般動人的白蓮,耗盡自己的功力和神魂點化蓮花,以致于蓮花化形之后就神魂飄散、功體枯竭,只能以凡人之軀默默守護在蓮花身邊。 然而蓮花清美純稚,無意間吸引了無數(shù)仙凡追求者,山神為了保護他不被人拐走,暗中受了許多傷,白蓮卻完全不知情。直到山神終于承受不住重傷,將要神魂盡散的時候,白蓮才知道平日追求他的人們傷害了真正愛他的山神,于是痛悔不已,發(fā)逝要用盡一生拼湊齊他的靈魂。 上部完。 岳青峰在神殿附屬,神色嚴峻地說:“我年紀(jì)輕輕的,怎么眼神就開始不好了,好像看到這書里的主角跟我和阿初名字一樣呢?” 書店經(jīng)理驚訝地說:“上神說什么呢?這不就是上神與連仙人的故事嗎,怎么叫好像名字一樣,是完全紀(jì)實的??!” 完全紀(jì)實?我怎么不知道我弱到點化一朵蓮花就能變成凡人,怎么不知道我是被阿初的追求者打到魂飛魄散的? 連念初拿著另一本書,神情復(fù)雜地說:“寫得太感人了,我都要看哭了,不過這……這好像不是我吧?我從來沒跟誰談過戀愛,化形之后一直在大湖、野林子里生活的。要不咱們?nèi)ヒ娨娫S上仙,請他改改?” 經(jīng)理搖了搖頭,勸慰他們:“這作者可是‘史筆如刀’許鉅子,下筆如下刀,聽說從沒有改的。跟兩位說個內(nèi)部消息吧—— “當(dāng)年他給元泱蒼華作編劇的時候,據(jù)說編的內(nèi)容也不合清景和沈屏山兩位上仙的經(jīng)歷,還被人家上門打了一頓。可許上仙就硬生生捱了一頓打,還賠了人家一件法寶,那也沒改過半個字。” 挨了打的都沒改,何況是這打不著的呢。 岳青峰心中好似熔巖翻滾,地震波縱橫,捏著手里那卷書問:“那下半冊呢?怎么只有上冊,我們連下冊一起買,看看后面能怎么寫吧。” 經(jīng)理苦笑道:“我們這小殿可催不著文華宗的稿。許鉅子是文華宗一殿之主,又是元泱蒼華的總編劇,能擠出時間寫個一冊半冊的就是我們的運氣了,哪兒還敢催著他寫了上冊又要下冊?” 那也就是,把我虐了個夠就不寫了,不讓我跟阿初在書里團圓? 岳青峰這個氣啊,虧得山里沒有火山,不然當(dāng)場就噴發(fā)了! 他“啪”地一聲把書扔在攤子上,壓著暗火淡淡地說:“先買這兩本,還有我們那兩套婚禮錄像也打包起來,等許鉅子這本書下集來了請直接送到我山下的自提站。” 他把錢扔下,帶著連念初回到山上,摸著胸口堅毅地說:“想不到許鉅子盛名之下,竟是這么個顛倒黑白的人!我不能讓他這么肆意扭曲我們的經(jīng)歷,我要自己寫!我要讓諸天萬界的道友和凡人都知道咱們是怎么結(jié)緣、怎么情投意合地走到今天的!” 他一怒之下,把小蓮花從懷里解下來放在堂前搖籃里,研墨蘸筆,親自寫下了他和連念初相識相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