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夫夫[重生]_分節(jié)閱讀_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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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默貧瘠的人生中幾乎都在無知和疼痛中度過,即使他活了19年,那種事對他而言仍如不可名狀的洪水猛獸,身體所有的反應(yīng)都令他慌張不已,他下意識地推開了景少恭。酒醉的景少恭身若無骨地摔到了床下,頭恰恰地砸到了他自己捽碎的酒瓶上。 景少恭死得太突如其來,許家默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他怔怔地愣了一會兒,確定景少恭已經(jīng)沒氣,忙用鑰匙開了鎖他的鐵鏈逃走??墒撬蜷_門就看到景少擎就站在門外,如平常一樣一動不動,只是在幽暗的夜色下他看起來像鬼魅一般。 這一回許家默沒有再相信他,直接從他面前逃開,而他也一直盯著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出聲。 “在逃出去的那一刻,我以為我終于自由了,可是我還沒有逃出城日本人就來了,他們見人就殺,當(dāng)時我想原來景少擎還不是這世上最可怕的人?!?/br> 李泉對著許家默的雙眼,明明對著他,可那雙眼中沉浸的陰森卻把他的影子擠到了安放不進(jìn)的角落,他知道許家默說的是歷史上的哪一段,對他而言,對他這個年代的大多數(shù)人而言,那段歷史可能只是一個印記,會悲憤會震怒會痛惜,可這些都不是許家默眼中的情緒。他不由地伸手揉到了許家默的腦后,他想告訴許家默那都已經(jīng)過去了,可卻怎么也開不了口,對真正經(jīng)歷過的人大概永遠(yuǎn)都過不去。 許家默大概也不想再提,一句話帶過就說到了李泉的曾爺爺,那時李泉的曾爺爺還是個少年,病得快死又無人理會的少年,沒死的原因是許家默救了他,可是許家默最后卻死在他的手里。 “我?guī)еK于逃到了海邊,那里有一艘出海的船,我們終于混了上去,我本以為我們終于安全了,可是船上卻碰到了景家的人,因為我殺了他們家少爺,所以景家的人要拿我償命。”許家默忽然笑了笑,把李泉握在他腦后的手拿下來放到唇邊親了親,“你看,這都是命,注定的怎么逃都逃不掉的,你也是我的命?!?/br> 李泉想把手抽回來卻沒有成功,最終被許家默挨著舔了一遍,在顫抖中聽完了許家默說的故事。 在許家默被景家的人抓住后,又見到了景少擎,那時他才知道景家的人已經(jīng)在這場災(zāi)難中死了大半,景少擎做為家里最后的嫡系男丁帶著剩下的人準(zhǔn)備逃往海外,換句話說景少擎成了景家當(dāng)家作主的那個人,所以在處置許家默的事上景少擎說了才算。 然而景少擎卻做了一個令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決定,他給了許家默和李泉的曾爺爺各一把刀,告訴他們想活下去就殺了對方,他們兩人只有一人能活,而許家默并沒有打算對李泉的曾爺爺動手,一直在尋找逃走的機(jī)會,可就在他找以機(jī)會的時候李泉的曾爺爺一刀捅向了他。 再之后許家默就死了,就算景少擎隨便把他的尸體扔進(jìn)海里,他頂多也就變成孤魂野鬼??墒蔷吧偾鎱s總是出人意料,他不只沒把許家默的尸體扔進(jìn)海里,甚至還一路帶上了岸,最后找了大師給他招魂。結(jié)果那個大師只是個半吊子,讓他陰差陽錯成了得到了一般鬼魂數(shù)百年才能修到的力量,他順理成章地讓景家在那個風(fēng)雨飄搖的年代迅速衰敗。然后那個一直被景少擎安排給他守靈的少年,許家默對他談不上恨,可也無法原諒,就在他準(zhǔn)備殺死少年時,少年和他作了一筆交易,他附在少年的玉玦上回到了海的另一邊。 李泉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地弄清楚了當(dāng)年他曾爺爺和許家默之間的交易,李家近百年的時間一直供養(yǎng)著許家默,而許家默保李家百年家業(yè)昌盛,代價是李家百年內(nèi)的嫡孫許家默可以任選一人,成為他增長修為的祭品。 “不過有一件你可不知道!”許家默突然又動起來,李泉被他的突如其來弄得驀然一驚,完全顧不上他說的什么事,只是下意識地呻|吟著聽他繼續(xù)說,“你畢業(yè)那年,李奕弄了一只欲色鬼在你房里,若不是我吃他,你可就被他給睡了?!?/br> “唔——你說,什嗯?”李泉不成調(diào)地發(fā)問。 許家默卻沒有回答他,只是加快了動作,迷離地癡笑道,“多虧了他,不然我怎么會忍不住現(xiàn)身去找你!怎么知道你能讓我這么快活!” 李泉完全失了理智,他聽不清許家默說了什么,所有的意識都沉浸在感官的刺激里,最后究竟是什么時候停下來的他完全不知道。 余叢一和鄭峪翔到李家的時候是第二天的傍晚,李家除了李泉和許家默誰也沒在,兩人一進(jìn)門就古怪地盯著李泉。 “許家默,在房間里?!崩钊H自給余叢一和鄭峪翔倒了茶,結(jié)果兩人都嫌棄地擺手,連聞都不愿一下,他只好坐下來說正經(jīng)事,“我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無論他是人是鬼,三年前他確實救了我,可是如果要陪要李家所有的人,我——” 李泉最終沒有說出口,余叢一緊抿著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被鄭峪翔推到了一邊,然后上前對他說:“李泉,如果李家和許家默只能選其中一個,你選哪邊?” “當(dāng)然是——”話到了嘴邊,李泉卻猶豫了,他瞪著鄭峪翔對自己沒出口的話不可置信,他其實到了嘴邊的是‘許家默’。 鄭峪翔接過余叢一點的煙抽了一口,然后說:“實話說我并沒有把握能對付許家默,你若想選李家,那對付許家默全靠你?!?/br> “什么意思?”李泉忙問道。 “意思就是我現(xiàn)在還沒有能力收了許家默,若想阻止他只能靠封印,但是需要你把他帶到封印之中?!编嵱栾L(fēng)輕云淡地彈了彈煙灰,旁邊的余叢一像是被什么嗆到一樣,噗的一聲噴出來。 “小余,你怎么了?”鄭峪翔忙問。 余叢一盯著鄭峪翔怔了片刻,正回了表情說:“沒事,你繼續(xù)說?!编嵱璁?dāng)真轉(zhuǎn)回去繼續(xù)說。 “如果是你他大概知道那是封印也會進(jìn)的。” 鄭峪翔算到了李泉會同意,但是他沒有算到李泉最后會主動地留下來。 當(dāng)晚凌晨,鄭峪翔和余叢一做好了所有的準(zhǔn)備,告訴李泉把許家默帶到符陣的中間,點燃符紙就出來,可是他們在李家陰森森的大門外等到了天亮都不見李泉出來。 余叢一伸著懶腰轉(zhuǎn)頭看副駕的鄭峪翔問:“你搞這么多事干嘛?直接把他帶出來他就能知道真相了?!?/br> “小余老爺,你不懂愛情!”鄭峪翔對著余叢一的憤憤不平高深莫測地勾起嘴腳,余叢一立即踩了剎車把車開出去,嘴里說道:“我懂愛你就行了!” 野性難馴的越野車張狂地開進(jìn)了天光里,而一墻之隔的宅子里還是一片昏黑,李泉點了鄭峪翔設(shè)定的符紙,按鄭峪翔的說法只要宅子里的陰氣不破,許家默就再也出不了這宅子,十年、百年,甚至永遠(yuǎn)都被困在這方寸之地。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最后他會選擇留下來,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離開。 許家默走出房間,一路都帶著輕笑地走到了李泉面前,往他脖子上套了個什么東西,他拎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當(dāng)年他在神龕那里撿到的玉玦。 “這是?”李泉不解地問。 許家默摟著他的腰笑道:“你的,我很高興你愿意留下來?!?/br> 李泉冷笑一聲,忽然有什么在他腦中一閃而過,他推開許家默,一個轉(zhuǎn)身就再抓不住那個念頭了。許家默再次靠上來摟住他,低聲地在他耳邊說:“沒關(guān)系,我們的時間長得很。” 許家默說完抬起李泉的下巴,不由分說地吻下去,嘴角帶著不可抑制的笑意。 在他的身后一只繞著燈火的飛蛾突然飛起來,飛出了屋檐,卻一下飛進(jìn)了光明里,它茫然失措地又跌回宅院里,飛進(jìn)了一扇半開的窗子,最后停在一盞油燈的碗沿上,而在燈的前面一口被暖光染上一層黃的棺材。 第70章 番外三 一大早, 盛夏的陽光就晃得人睜不開眼,王碩和王書益被王海云從福利院領(lǐng)回來,七彎八拐到了一棟獨立的三層別墅前, 兩小孩都被眼前的房子驚呆了,呆在院外的鐵門前不敢進(jìn)去。他們所在的縣城也有別墅, 但是比起這棟房子來就像是農(nóng)村的小洋樓一樣。 其實這別墅并不算過于夸張,在C城來說也只是好一點的別墅而已, 但在福利院長大的兩個孩子哪里見過, 他們預(yù)想的新家能一人有一張新床就已經(jīng)頂天了。 “進(jìn)來?!蓖鹾T茖χl(fā)呆的兩孩子吼了一句,對于他們這種反應(yīng)他有些難以理解。 王碩拖了拖王書益的手才跟著進(jìn)去,一路被領(lǐng)到二樓的一間房間里。 房間很大,擺了兩張雙層床,還有一個大衣柜和兩張雙人沙發(fā),中間仍剩余了大塊地方。住慣了福利院擁擠的八人間, 王碩和王書益都顯得很欣喜。而且福利院的床都是70公分的鐵床, 睡上去會咯吱作響, 比起這至少一米二的實質(zhì)木床實在差了不止一個檔次。王碩甚至想就這樣跳上床去滾兩圈,但也只是想, 沒敢行動。 這時從門口進(jìn)來另外兩個男孩, 也就十來歲的樣子, 王海云看著四個孩子,說道:“今天起,你們就是兄弟了,自己認(rèn)識一下?!闭f完便轉(zhuǎn)身退出房間把門關(guān)上。 四個孩子圍成一圈相互看了看對方一眼, 其中一個稍高一點的開口說道:“我叫王征,來了一年了,十二歲?!彼f話的聲音很洪亮,樣子卻很深沉,完全不像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接是是王征旁邊的男孩,他看了王碩兩兄弟一會兒才說道:“鄭峪翔,十歲,上星期剛來?!?/br> 王碩愣了一下,明白接下來該自己了,先笑了笑以示友好,然后說道:“王碩,九歲?!闭f完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低著頭的王書益,正想開口幫他介紹卻聽到他小聲地說:“我叫王書益,八歲,王碩是我哥哥?!?/br> 王征點了點頭,目光掃過另外三人,很有風(fēng)范地說道:“那么我是大哥。”然后依次從鄭峪翔指過去,“二弟,三弟,四弟。既然是兄弟那就握個手吧!”說完首先伸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