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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夫夫[重生]_分節(jié)閱讀_89

    “吃飯?你懂不懂規(guī)矩啊!”男人怒喝道。

    王碩搖搖頭,他所了解的規(guī)則就是輸光和變多,不然不能吃飯,而男人兇狠的氣勢讓他心虛,力量的差距讓他不自覺害怕。

    “你耍我?。 蹦腥说芍醮T,揚起手就想一巴掌打下去。如果他能多思考一下就不會犯這樣的錯誤,這樣一家地下賭場能讓兩個十來歲的孩子進來,自然不會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就算是來這里賭的人也不會更不能將自己的孩子帶進來。

    所以當他才揚起手時就被人拉住,拽到一邊。

    “動手之前要看清楚什么樣的人是不能動的,什么樣的人是碰不得的。懂嗎?”韓靖東一臉說教地對王碩和王書益說,兩孩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韓靖東一笑轉(zhuǎn)頭瞪著剛才的男人,冷冷說道:“滾!”

    男人自然不會滾,只是垂頭喪氣地退到一邊愣在當場。在C城有眼色的都知道王爺是能一手遮天的人物,而韓靖東是王爺?shù)淖笥沂?,但其實真正見過王爺真面目的人不多,可說起韓靖東卻沒人不認識,道上的人都形容他是個像瘋狗一樣的男人。而此時韓靖東維護的兩個孩子男人看不出門道,但顯然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即使再不滿這世道的不公平,卻也不敢表現(xiàn)出一分來。

    這里‘王爺’自然指的就是王海云,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賜了這么一個外號,原本只是尊稱他一聲爺,卻因為姓的原因叫起來就成了封建社會的王爺。

    王碩此刻不禁有些崇拜韓靖東,那個男人看起來明明比韓靖東更高大,但面對韓靖東卻恭敬唯諾,不敢多說一個字,孩子小小的腦子里隱約形成一個想變得和韓靖東一樣厲害的想法。

    “喲,收獲不錯?!表n靖東摸著下巴看著王碩手中的那疊紙幣說道。

    “那個大哥哥給的?!蓖鯐嬷钢鴦偛拍亲赖陌l(fā)牌員。韓靖東漫不經(jīng)心地抬眼望過去,卻不由怔在原地,還是王書益叫了他一聲才回過神來。

    “韓叔,可以吃飯了嗎?”王書益拖著王碩的手望著韓靖東。

    “怎么不叫老師?”韓靖東一臉失望的表情。

    王書益往王碩身后縮了縮,微微低著頭不出聲。

    “韓叔,小碩!”王征忽然大大咧咧地走過來,頭搖得和魚尾似的,在韓靖東旁邊站定,嘆著氣說:“輸錢原來也這么難??!”

    韓靖東笑了兩聲,說道:“輸光了?”

    王征無所謂地點點頭,絲毫不覺得輸光有什么問題,他可是想一把輸光的,結(jié)果居然輸了四五把才算輸完。

    “小碩可是贏了!”韓靖東說著隨手往王碩頭頂摸過去,王碩卻頭一偏躲了過去。

    “真的?”王征驚喜地望著王碩手中那一大把鈔票,笑了起來,半真半假地說道:“小碩,不分我點!我可是你哥?!?/br>
    王碩笑了一下,轉(zhuǎn)眼看了看韓靖東。

    “既然是你贏的當然是你的,你想怎么花都行?!表n靖東壓著聲音吼道,對于王碩這種沒底氣的表情他覺得很不順眼。

    得到同意的王碩正打算將錢分給王征時,韓靖東卻拉著他往吧臺那邊走去,說道:“先別急?!?/br>
    韓靖東把王碩手中的紙幣拿過來遞給吧臺里的男人,沒多久就聽到吧臺里的男人說:“東哥,一共460,除本錢還余260,要提出來嗎?”韓靖東點了一下頭,男人應了句好,手就不停忙碌起來,不一會他捆了兩疊百元鈔票遞過來,說道:“一共是二萬六千元整,請您收好?!?/br>
    韓靖東看也沒看男人一眼,直接將錢接過來遞給王碩,說道:“這是你們的了?!?/br>
    王碩完全懵了,他不明白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么多,也不明白26000到底是多少,只覺得那足有五公分的一疊紙幣耀眼得很,不敢去接。

    “拿著,這就嚇到你了?”韓靖東吼道。

    “我,我,謝謝!”王碩小心地接過那疊錢,手不住地發(fā)抖,如果不是王征幫忙扶著,錢差點就掉地上去了。盯著看了半天王碩終于緩過神來,突然就笑了,然后慷慨地拿了一疊塞給王征,說道:“征哥,你的?!?/br>
    王征愣了一下,然后接過來,拍著王碩的肩膀,滿面笑容地說道:“今天起我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王碩點著頭說:“好!”其實這句話他只在電視上聽過,并不是很清楚具體含義,只是覺得聽起來特別有氣勢,一般拜把子的時候都會說,而那一刻起王碩也真把王征當成了兄弟。

    韓靖東默默在一旁看著,瞪著就差磕頭起誓的兩人,“別忘了還有一個人!”

    “對啊,我們?nèi)フ倚∠??!蓖跽鞣磻^來,捏著那厚厚一疊紙幣臉帶微笑,這一年的時間他跟著姜揚錢也見過不少,但從來都不會經(jīng)過他的手,剛才拿著那一百塊的時候唯一的想法是輸光,因為他并不喜歡賭,甚至是厭惡,當年他的親老爸就是個賭鬼,也是因為他老爸嗜賭才害了他mama早逝。但對于這疊紙幣,除了本能對錢的喜愛之外更多的是王碩用這疊錢傳達的情義,對于從小就在黑社會里耳宣目染的王征來說王碩分給他那一半的錢幣就相當于王碩一半的命,他自然是要拿命去還的。

    2號桌,圍在一起的人看到韓靖東自動讓出了空位,鄭峪翔正好在他們的對面,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到來,專注地盯著手中的牌。他面前已經(jīng)疊了好高三疊的紙幣,幾乎全是十塊的。此時桌上的大部分都已經(jīng)棄了牌,除了鄭峪翔只剩下兩人還在堅持,鄭峪翔露出一臉孩童天真的笑容。

    “你笑什么?小子!”一個滿臉胡渣的男人突然對鄭峪翔喊道,他捏著手中的牌似乎很是心虛。

    “我牌好?。 编嵱枵f著又數(shù)了十張十元扔到前面,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嘴角又是一陣笑意,像是偷藏了骨頭的小狗似的。

    王碩不禁好奇他有多大的牌,想要擠過去看看,韓靖東一把拉住他讓他別動。

    這時另外一個還沒棄牌的人,眼珠謹慎地來回打轉(zhuǎn),思考了半晌終于下了決定,將牌扔在桌上,此時就只剩下鄭峪翔和胡渣男。

    “叔叔,你要跟嗎?”鄭峪翔對著胡渣男喊道,聲音不是之前那樣深沉,而是脆生生的童音,沒有任何雜質(zhì)摻雜其中。

    胡渣男猶豫了一下,同樣數(shù)了十張十元扔過去,鄭峪翔又看了看牌,再偷笑了一下,將面前足有五六公分高的錢幣全推了過去。胡渣男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手抖動著撫著面前的鈔票,不知道是要跟還是不跟,當然他也不能選擇看牌,按照規(guī)則看牌必須出到場上的一半,而現(xiàn)在這一半已經(jīng)不是小數(shù)目了,如果看牌輸了損失更大,他思考了許久終于下定決心棄牌,因為鄭峪翔篤定的眼神他實在無法想象是裝出來的,一個十歲的孩子不可能城府能深到這種地步。

    看到胡渣男把牌扔到桌上,鄭峪翔笑出了聲,看了一眼自己手中不同花色的547瞇起了雙眼,將牌反扣到桌上。發(fā)牌員立即將牌收攏,一整桌的紙幣全堆到了鄭峪翔面前,他一張一張整齊地疊起來。

    “翔子,可以走了。”韓靖東喊了他一聲。

    鄭峪翔這才注意到對面的幾人,王征興奮地跑過去盯著鄭峪翔面前那一堆鈔票,說道:“哇!翔子你好厲害!賭神??!”

    “那是!”鄭峪翔得意的一笑。

    “干得不錯,小碩和翔子以后就都來這兒做事吧!”韓靖東隨口一說。

    鄭峪翔雀躍不已,“真的嗎?韓叔?!毕袷前筒坏迷谫€桌邊上生根似的。

    韓靖東盯著鄭峪翔,頓了一會兒才說:“你要真喜歡,改天帶你看看真正的賭場?!彼膫€孩子其中三個都一臉唏噓,王碩甚至還沒領(lǐng)會到賭場的概念,更別說真正的賭場了。朝靖東臉色又突然沉下來,說道:“好了,先吃飯去?!?/br>
    這話就如同解放的號角,四個孩子幾乎都歡呼起來,韓靖東領(lǐng)著鄭峪翔走沒人敢攔,他們在柜臺換了錢,鄭峪翔捧著整整四疊人民幣不知該放在哪兒。韓靖東說幫他保管被他一口拒絕了,最后找來一張報紙包著抱在懷里。

    那一天,王碩和鄭峪翔各領(lǐng)會到一個道理,一個是‘讓很歷害的人害怕的才是真正厲害的人’,另一個是‘賺錢并不難’。

    韓靖東帶著四個孩子劃著小艇上岸,讓他們自己解決晚飯問題,這不禁令四人都松了口氣,至少不用擔心吃到一半飯菜被強制收走。于是急忙商量著吃什么,包里的錢揣著滿滿的,都恨不得把所有想吃的都吃一遍。

    走到鬧市區(qū),韓靖東只說兩個小時后來原地接他們,便把他們?nèi)酉隆K膫€孩子站在路口爭論了很久都沒結(jié)果,最后決定用石頭剪刀布解決。王書益獲得最終決定權(quán),他拉著王碩的衣角說:“我們?nèi)コ詽h堡吧!”曾經(jīng)無數(shù)次他和王碩站在縣城唯一一家KFC外流口水。

    這個提議倒沒人反對,于是四個孩子在商業(yè)區(qū)找了好幾遍才找到一家麥當勞,大步流星地走進去,王書益一直小聲地提醒王碩這和縣城那家不一樣,王碩坦然地安慰道:“漢堡都是一樣的?!?/br>
    四個孩子中最高的是鄭峪翔,王征和王碩差不多,但他們都比柜臺高不了多少。王碩特別豪邁地從口袋里抽出一小疊紙幣對服務(wù)員說:“我要漢堡?!痹俎D(zhuǎn)頭對王征和鄭峪翔一笑,瀟灑地說:“我請客?!?/br>
    服務(wù)員詫異地盯著柜臺外的四個孩子,再看那疊至少有十張的百元紙幣。

    王碩眨了眨眼,小聲地問:“不夠嗎?”他長這么大就花過兩次錢,兩次都是他和王書益撿了半年的礦泉水瓶,賣了之后去福利院不遠處的小書店買了兩本兒童讀物。而縣城里那家KFC在他看來是非常高檔的地方,一百元能買多少東西他沒有真實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