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母儀天下_分節(jié)閱讀_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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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艷秋耳朵微動,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夢猙。 這人怎么了?這種話怎么以前不說,現(xiàn)在倒用這般正經(jīng)的神色來控訴他了? “你憑什么說我?”莊艷秋的神色再度變得冰冷疏離起來。他微微抬起下巴,嘴角噙著一抹笑,“別忘了,一開始是誰和我約定,我們互不干涉的。你現(xiàn)在說這些,可是在反諷你自己?” 夢猙用力地閉上眼睛。莊艷秋這番針鋒相對的話,更是讓他生出一股想要狂吐鮮血的征兆。 他后悔了……后悔當初說那種話了??僧敃r誰他娘的能想到他夢猙是最先墜入情網(wǎng)的那一個呢? “艷秋,我……” “別說了?!鼻f艷秋態(tài)度很清冷地打斷了他,“一開始制定這個游戲規(guī)則時,便是你單方面的意愿。你既心中不齒于我,從今后不用理會我便是。無需做過多的言語解釋。我莊艷秋不會為任何人改變自己,也不會因為別人的恥笑而改變自己的行為。多謝你這段日子的照顧,后會無期!” 說完,莊艷秋緩緩起身,旁若無人地踱著步子自己往后院走去。徒留三個表情各異的男人,盯著他那果斷的背影,一時間滿室縈繞著詭異古怪的氣氛……第82章 不擅討歡心的劍仙 夢猙好半晌之后,用力地抱住了自己光禿禿的腦袋,雙目茫然無焦地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自以為是的想著,在和莊艷秋的關(guān)系上,他夢猙是主控者。即使是自己對莊艷秋動了心,這種主控關(guān)系也不會改變。他隨時能接近或者遠離那個名叫莊艷秋的男人。說不定他表明心跡之后,莊艷秋會巴巴地貼著他不放呢。在夢猙的腦海里,從沒想象過,他被撞艷秋給率先 ‘拋棄’ 的畫面。 耳朵里還回蕩著莊艷秋那絕決的話語—‘后會有期!!’那人說得如此云淡風輕,如此沒有感情。夢猙不停地搖著腦袋,就是擺脫不掉 ‘后會無期’ 這四個摧心肝的余音。 焦然伸手在他眼前饒了繞,夢猙的眼珠根本沒有動。 焦然微微瞇起了眼睛。看來這家伙是有點兒無法接受現(xiàn)實,自己把自己的意識給封閉了。這事本與他焦然無關(guān),可焦然想了想,覺得還是給夢猙一個臉面。他以氣化針,在夢猙的幾處重要xue位上點了幾下,夢猙整個身體抽了抽,意識回轉(zhuǎn),眼珠重新找到焦距,人也自然清醒過來。 他腳步踉蹌地后退幾步,不知道接下來該干什么。 自己原本是急匆匆來尋莊艷秋的,找到人后還打算一路護送他回 ‘染秋院’ 。誰知道,事情會急轉(zhuǎn)直下,他竟然對莊艷秋說出那種輕蔑的話語來。只有他知道在那樣說時,他內(nèi)心那瘋狂滋長、不斷發(fā)酵的嫉妒正在一點點侵蝕他的理智。 可現(xiàn)在,理智回來了又能怎樣? 這世上,人與人之間的許多矛盾起源幾乎都是一條舌頭。惡言惡語脫口而出的同時,傷害就已經(jīng)成型。 夢猙深吸一口氣,猛然捂住自己那痛苦難耐的胸口。自我安慰:沒關(guān)系!痛過就算了。不過就是個一時動心的人罷了,他既然能動心便能死心。獸仙族的少族長,怎么能因為這點兒女情長的小事,就被打擊得痛不欲生?還不到那種程度。 莊艷秋……既然是自己注定要放棄的人,早放棄晚放棄都是要放棄的。堂堂夢猙,坦率大度,何必與一個只能靠男人的精元存活的平民糾纏?就當自己只是一時鬼迷心竅, ‘后會無期’ 也好,只是把他本來打算好的事給提前了而已。 夢猙經(jīng)過短暫的心理建設(shè),快速恢復了本來的樣子。他大度地對著斷雋抱拳:“既然艷秋和我訣別了,那送他回 ‘太陰城’ 的事我便轉(zhuǎn)交給前輩。還請前輩費心?!?/br> 斷雋冷淡地回了個眼風給他,沉默不語。 夢猙捏了捏拳頭,轉(zhuǎn)身要走,臨走前最后揚聲說道:“艷秋!你好自珍重!” 本想同樣說句 ‘后會有期’ 的,誰料那四個字卡在喉嚨沒能順理成章地脫口而出。 預料中的,夢猙的告別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他同樣果斷地轉(zhuǎn)身,三步走出前廳后,身形一飛沖天,落在了半天空顯露出的巨大猙王的背上,沒有回頭地遙遙飛走。 焦然在夢猙離開后,小聲說道,“他是其中之一吧?!?/br> 斷雋聽懂焦然的意思,輕輕點了下頭。夢猙身上的陰靈之氣,與那五個催活了的胎,其中的一個一模一樣。 “怎么樣,要不要賣這個人情給獸仙族?” “你有這種打算?”斷雋在說這話時,表情陰晴不定。 焦然嗤笑,“我沒那種偉大情cao。如果不想鬧得天翻地覆,這件事,咱們誰也不能告訴?!?/br> ‘太陰幻境’ 維持如今的表面平和已經(jīng)很是不易了。莊艷秋體內(nèi)懷的胎太珍貴,如果暴露出去,不但已經(jīng)催活的胎兒會備受關(guān)注,就連剩下那三個怕是都有大把人來爭搶。焦然在自己沒能成功前,斷然不會把機會拱手讓人。 斷雋完全贊同焦然的話。他的孩兒此刻還在他娘的肚子里,就算那肚子里還有四個與他無關(guān)的胎,為了孩兒他娘和孩兒的健康,斷雋也是打算守護這個秘密的,“既然決定了,那就這樣做吧?!睌嚯h道。 “那你去看看他,懷孕時最好不要生氣,對母體的胎兒都不好?!苯谷徽f著,掏出一本書,“這是我門下徒兒游歷 ‘元天境’ 時偶得的一本書,你拿著這個去看他?!?/br> 斷雋接過那書看了兩眼,這書的紙張與太陰的很是不同,用來做封皮的紙有一定厚度,表面光滑溜手,且還描繪著鮮艷的人物圖畫,上面幾個大字《凡人修仙傳》。 “修真功法?”斷雋多問了一句。 “聽我那徒兒說,此乃小說,里頭不是功法,單單是編撰的故事罷了。我讀了覺得挺有趣的,你拿去用這個和他套套近乎,和他多說說話,了解了解他的內(nèi)心?!苯谷坏?。 斷雋翻看了一頁,被那上面密密麻麻的的細小文字給刺得眼睛疼。怎會有如此小的文字,而且……根本讀不通順哪? “你得橫著從左往右讀。”焦然指著一行字解釋道,“這是從下界人間帶上來的……那里人的讀書習慣與我們不同?!?/br> 斷雋皺眉,“不如將其導入 ‘玉讀簡’ ……如此細小文字恐傷眼睛?!?/br> “ ‘玉讀簡’ 一入神識便自動歸于腦內(nèi),如此能體會到的樂趣?!苯谷贿B連咋舌,“而且,我是讓你借送書去表達關(guān)系的好嗎?并不是讓他真的去讀。你要是不會我替你給他送去。” 斷雋斷然把那本《凡人修仙傳》奪過,調(diào)整了一下周身的氣息,向著后院走去。 莊艷秋在后院臥房盤腿調(diào)息,好平復他剛剛一怒之下郁結(jié)于胸的悶氣。 之前夢猙辱人的話并沒有讓他生多大的氣,他氣的是夢猙突變的態(tài)度。 本來他一開始就是拒絕夢猙的,是夢猙自己非要靠過來,還說了什么 ‘各取所需’ 的話,接過這一下子,他就把所以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了。 他莊艷秋與夢猙沒什么關(guān)系,憑什么讓夢猙義正言辭地指責他?莊艷秋心中憤憤不平的僅僅是這些而已。 在這一刻他更加堅定自己最初的態(tài)度—只有精元,不深交、不介入、不用情,這樣他才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催活這些胎,并排除掉后顧之憂。 還有三個胎沒活,他得找個萬全之策,怎么樣最快地催活這三個才好啊。 莊艷秋冥思苦想,一時間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斷雋在門口敲了敲門,“是我!” 莊艷秋解除了調(diào)息的姿勢,整了整衣擺,“前輩請進。” 斷雋推門進來,在門口觀望了一下莊艷秋的神色,覺得還不錯,這才走近他身邊,默默地把把那本《凡人修真?zhèn)鳌愤f了過去。 莊艷秋納悶地接了那本書,雙目發(fā)亮,“功法?” 斷雋結(jié)結(jié)巴巴地照著焦然剛剛的話給莊艷秋解釋了一遍這就是本小說而已。 莊艷秋稀奇地捧著那書,光是封皮兩張紙就讓他翻來覆去地摸了好多遍。 ‘太陰幻境’ 和 ‘元天界’相隔太遠,聽說那個地方?jīng)]有不修真的平民,連貨幣都是用靈石來交易的,從那里帶回來的東西自然不是凡品。 莊艷秋本就對一切新鮮事物興趣盎然,這會兒捧著那本小說,認認真真地強迫自己改變習慣,讀了起來。 斷雋沒想到一本小說能讓莊艷秋這般滿意。他還想借此和莊艷秋說幾句話呢—今晚該 ‘過毒’ 了??梢姞钇G秋那般認真,斷前輩好幾次舔了舔嘴唇,半晌沒能找到機會。 焦然在窗外看著里頭默默無言的好友,和已經(jīng)看書入迷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地的莊艷秋,垮下肩膀再度嘆息一聲。 就不會湊在一起兩人一同讀嗎?就不會沒話找話,活絡(luò)活絡(luò)氣氛嗎?他讓斷雋送書的目的,是希望能借一本書拉近兩人的感情啊喂! 眼看著外面的天色由明轉(zhuǎn)暗,默默當陪讀一個下午的斷雋起身走開,莊艷秋完全沒注意到,眼睛和思緒徹底沉入那小說之中。 斷雋出了門,在后院花園的石頭小路上看到了蹲在那里數(shù)螞蟻的焦然。 焦然聽到其腳步聲,抬頭與斷雋四目相對。 “……” “……” “哎喲喂~~”焦然苦嘆道:“斷兄,我知你向來不擅交際,卻沒料到你是根本不會交際。”枉費他把那么好的交際工具奉獻出來,打了水漂。 斷雋皺眉,“現(xiàn)在如何是好?” “你認為呢?”焦然悻悻張開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