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母儀天下_分節(jié)閱讀_3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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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問問你們這個問題。”忽淵覺得這件事真是太出乎意料。誰能想到自己身邊還有這兩位隱藏極深的‘背叛者’,并且同樣地滲透進了‘伏骨教’內(nèi)部,一直以來都沒有被他們發(fā)覺。 莊艷秋一家人全都盯著‘孤夜教宗’的方向,那位此刻稍稍分了神,正密切地關(guān)注陰皇近身侍衛(wèi)背后的故事。 ‘孤夜教宗’若是有rou身的話絕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表現(xiàn)平靜,乍一聽到死對頭的身邊出現(xiàn)四位背叛者,他本能地很高興,只是,在得知這四位都潛伏到了他‘伏骨教’的內(nèi)部,他的高興勁兒全被憤怒和驚愕給驅(qū)逐。 如果不是自己防的嚴絲合縫,不留空隙的話,他現(xiàn)在會是什么下場?‘孤夜教宗’根本不敢去細思這個問題。畢竟,他引以為傲的就是對自己手下的絕對控制,可現(xiàn)在的情況很是打了他的臉,忽淵和青司倒好,這兩位是找上門合作的,‘孤夜教宗’一直以來都有防范,雖把景玄派給他們幫他們做事,暗地里景玄一直都歸他管制。不過,景玄帶回來的那位‘斗戰(zhàn)’竟然是百里空和碎安排到他身邊的,還在他教中掌管了不小一部分人,這完全是他始料未及的。因此他現(xiàn)在顧不上自己即將要做的事,一門心思想弄明白,這雙方到底為了什么原因,以及最終目的是什么。 六能痛心疾首,“忽淵和青司先不要說話,我想聽聽百里和碎的理由。是什么讓你倆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來?!” 之前忽淵和青司給他的理由已經(jīng)讓六能接受無能了,他倒想聽聽看這兩位又有什么更‘特別’的理由。 “理由!”百里空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此刻有了些情緒波動,“你想知道理由?背叛需要什么理由!我們就是恨他!恨毒了他!想讓他再也無法回來,這就是理由!” 果然,聽了這理由后,六能表示完全不可思議?!昂蓿。窟@不可能!” 他首先就否定了百里空的話。 他們六個當中,百里空和碎是最死心眼的,因為這兩位都不是天生為人,生而就有人的心思。他們倆一個是樹涯之中存活了多年的古樹樹妖,一個是‘虛妄?!峡v橫海域橫行霸道的海怪,當年都是得了陰皇的點化后才修成人形,并且長久以來都留在陛下身邊接受教化,最終成為一代圣仙的,可以說陰皇對他們等同再造,這兩位又是實誠的性子,要說他倆仇視陰皇,甚至因為恨意轉(zhuǎn)而設(shè)下諸多陰謀詭計去陷害陰皇,六能怎么都不相信。 他更愿意相信百里空和碎也和忽淵青司那樣,是因為那種另類的‘愛戴’,在保護陰皇。 忽淵和青司雖然也做出了背叛的行為,可他們的背叛格外不同,他們僅僅是得到了陰皇一絲殘念的意愿就為其做出這么多大膽背德之事,歸根結(jié)底,他們還是尊重陰皇,并一直在試圖保護他的。這還是沒有違背他們當初甘愿為仆的誓言。 恨!而且還是‘恨毒了’這三個字眼,六能怎么也無法想象從百里空和碎的口中說出來的。這不合情理??! 忽淵和青司同樣不相信,“你們倆受了什么刺激?!怎么有如此感覺?” 百里空重重地冷哼了兩聲?!拔覀兊拇_受了些刺激,如果當初不是我們來守護迷境,發(fā)現(xiàn)那些東西,說不定受刺激的就是你們。哦,不對!你們對他沒那么深的感情,只有我和碎……只有我們倆才是真正愛著他,心疼他的!” ‘他’這個字眼沒有指代分明,不過其他四人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百里空說的是誰了。 莊艷秋慢了半拍也反應(yīng)過來。他皺起眉頭,眼睛雖然還盯著八貝的方向,耳朵卻直直地豎了起來,認真聆聽這邊的對話。 “你們倆怎么又說到九命了。當初不是說好了嘛,既然做出選擇就不要后悔。九命也做了選擇,離開我們了不是嗎?”六能轉(zhuǎn)過臉去,神情晦暗,顯然提到昔年那位曾在他們心頭撩起無數(shù)春情的男人,他也放不下。 “那如果我說,九命是被陰皇擊殺了的話,你們信嗎???”百里空猛地拔高了聲音,冷硬的臉上擠出了幾分猙獰。 除了不知九命是誰的‘孤夜教宗’之外,所有人都震驚了。尤其是忽淵、青司、六能和魄云四位。 平靜無波的鏡湖之上掠過了兩圈淺淺的水波。明明沒有風,在場眾人大多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寒涼濕氣。 “你……說、說什么?”顫抖著開口的是魄云。 “九命不是自愿離開的,雖然沒有找到他的隕落之地以及他的骸骨,可我們有證據(jù)證明,他是死在了陰皇的手上?!币恢睕]有說話的碎,鬼氣森森地說道。他特意以眼角瞥了幾位同儕一眼,哀莫大于心死之情從他的眼角自然流出。 忽淵扶住額頭,喃喃自語:“我有點糊涂了。這、這怎么可能?陰皇陛下明明和我們說過,不干涉我們的去留,任由我們做選擇的。他……他連九命的面都沒見過?!?/br> 碎勾起嘴角惡狠狠地笑了笑,“我會拿這事來哄騙你們嗎?百里,把證據(jù)給他們瞧瞧!” 百里空垂下眼皮來,意念在自己的‘乾坤袋’中搜尋片刻,調(diào)出了兩封信簡來,分別傳送到忽淵和六能的手上。 信簡打開,便有字體自動浮現(xiàn)在空氣中,那字體他們很熟悉,分明就是九命寫的字,而內(nèi)容他們也不陌生,那是當年他們寫給九命的三封信簡中的其中兩封,右下角還有他們自己留下的血印,是絕不可能偽造的。 在看到這兩封信簡的時候,六能和忽淵已經(jīng)相信了七成了。這信簡他們是通過特殊法術(shù)直接送到九命手上的,也不可能偽造,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從九命手上搶走了這兩封信簡。信簡最后在誰身上發(fā)現(xiàn)的,誰就是毫無疑問的嫌疑人。 “還不止這個!”碎咬牙切齒地說著,從他的袖中再度飛出一封信簡,“你們看看這封信,看字跡和口吻。” 六能首先接過那封信打開看了,第一眼的感覺這封信仍舊是九命所寫,可繼續(xù)讀下去,卻發(fā)現(xiàn)這其中的說話口吻十分不妥,尤其是中端部分,明顯地可以看到試著改變口吻和措辭的痕跡,九命對他們幾個向來如朋友一般,有什么說什么,可這封信前部分卻像是在和自己的下屬甚至晚輩說話的口氣,直到中間才開始改變,結(jié)尾部分已經(jīng)很接近平時九命和他們說話的樣子了。而這封信的落款卻是‘烷’。 ‘烷’字是陰皇未稱皇之前,打天下時用的名諱。 這封信是陰皇在學著用九命的口吻和筆跡在給他們寫信。 “信的后半段內(nèi)容你們應(yīng)該都很熟悉吧!當年我們接到的九命的訣別信不就是差不多的內(nèi)容嗎?” 在碎陰陽怪氣地說話的同時,這封信被另外四位傳閱遍了。 訣別信的內(nèi)容他們這一輩子都忘不掉,不用逐字逐句地對比都能確定內(nèi)容基本一致。 “那封訣別信是陛下寫的。為什么陛下要這么做?我們已經(jīng)決定繼續(xù)履行職責,不會離開了啊!”魄云還是不明白這些細節(jié)問題。 那年‘兆日射陽’,太陰好不容易擁有的太陽差點被剝奪,當時奉命去西北邊境幫忙布置陣法的他們六個,先后結(jié)識了‘翻云山’中散修九命真人,從那以后,百里桃花吹亂了一池春水。 先是從君子之交做起,漸漸地成為了談得來的朋友,又從朋友變知交,知交之情進一步升華一點一滴地演變成了互相欽慕的愛戀之情……整整三百二十三年……這不算短的時間,也算見證了他們幾人樸實誠摯的感情。 本打算共同進退攜手歸隱,從此以后逍遙痛快地度過接下來的生命。 誰料‘射陽’的狀況一直得不到一勞永逸的解決方法,當時陰皇急需有人相助,他們六人稍有遲疑讓九命誤會,那以后除了接到一封勸誡他們好聚好散的信簡,就再也沒有得到九命的任何消息。 現(xiàn)在,忽然間讓他們知道當初那封信簡不是出自九命之手,而他們和九命的定情信簡落在了陰皇手上,這些巧合聯(lián)系起來,得出的事實雖然很難讓人接受,他們也不得不往那個地方考慮了。 也許——九命當初不是自愿離開,也許,他們唯一用心相待,真正歡喜過的那個人,早在多年之前喪生在了他們最敬愛的人的手中…… 第443章 情人之仇 沒有人回答魄云的問題,六位陰皇曾經(jīng)的擁躉者這時候陷入各自的回憶之中,會想起曾經(jīng)的點滴美好,漸漸地一種名叫悲苦的情緒涌上心頭。 “你們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過了一會兒,六能調(diào)整好情緒再度開口。 “發(fā)現(xiàn)前面兩封信已經(jīng)有幾百年了,后面這封信卻是最近幾年才發(fā)現(xiàn)的?!卑倮锟沼只謴?fù)成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干巴巴地說著:“一開始我們也沒有懷疑這么多。于是,我們開始在迷境和‘闕正宮’中到處尋找相關(guān)線索,只是隨著發(fā)現(xiàn)了更多的疑點,我們倆不得不往那種地方去想,同時,也采取了一些行動?!?/br> “什么行動?!”六能想要弄得切切實實,因此追問的十分仔細。 “我們收下了‘元天界’的一個小子,那小子替我們在外面做一些事,包括替我們潛入到‘伏骨教’內(nèi)部,接近‘孤夜教宗’。作為回報,我們傳授給他一套能夠‘逆轉(zhuǎn)回生’的法術(shù),只是這法術(shù)極其損耗陰德,我們只有選在‘翻云山’那種無人看管的地方來布置陣法,確保這套法術(shù)在施行過程中持續(xù)生效?!卑倮锟諞]有保留地把他們這么多年來的計劃都說了一遍。 一行人這才更清楚地明白事情的某些細節(jié)。 “還有什么疑點?”六能繼續(xù)追問。他現(xiàn)在內(nèi)心很是復(fù)雜,一方面他相信這些證據(jù),另一方面他又希望這些不過都是巧合。 只是這世上不會有這般湊巧的‘巧合’。 六能不過是為了安撫自己稍稍動搖的意念而已。 “我們曾在陰皇的藏書閣中找到過一部殘卷古籍,上面留有持書人的印章,正是九命?!卑倮锟照f到這里,又把那部殘卷拿了出來,送給其他四位檢驗,“雖然我們沒在九命那里見過這印章,可這上面刻著的九命的名字總不會有錯吧!” 六能一眼看到那殘卷的右下角,泛黃的扉頁上蓋著一枚指甲蓋大小的印章,印章的顏色雖然褪了一部分,剩余的部分仍然能夠讓人看清那素雅大氣的兩個字體。 “非但如此!我們在藏寶閣的洞府中,也曾見到過一枚‘銀月環(huán)佩’和當年九命戴在身上的一模一樣。九命還曾說過那東西是他自己雕刻的寶貝,天下只有一件。那東西現(xiàn)在還被放在藏寶閣中,用鏈陣鎖著呢,不信你們可以去看!” 六能不知不覺中后退了兩小步,臉上的表情難看得厲害。 如果說那三封信讓他心中生疑,內(nèi)心不安,這其余的兩樣證據(jù),徹底地讓他無法自我開解了。 難道說,陰皇真的背著他們六個做過這樣卑鄙無恥的小人行徑? “這件事你們信不信我和碎不在乎!反正我們倆早就打定主意,要為九命報仇的?!卑倮锟蘸薏坏冒炎约旱难例X咬碎,惡狠狠地說道,“我們自認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陰皇之事,就算他要我們的命我二人都不會眨一下眼睛,可他不能、不能背著我們傷害九命,九命何其無辜?” “你們……發(fā)覺此事后……為何不和我們商量?這種事我們也有權(quán)知道的!”六能結(jié)結(jié)巴巴地吐出這么一句話來。 “商量?”百里空輕蔑地掃了他們四個一眼,“當初要和九命一起歸隱山林的本來就只有我和碎,我倆并不在意那什么修為等級和地位,是你們四個一定說咱們六個要同進退的,也是你們首先放棄了九命選擇了陰皇的。你們有什么資格讓我們找你們商量?” 說到這個,六能羞愧難當。這是他心頭的一根刺,也是他覺得最對不起九命的地方。雖然他們做出決定之前也看到了九命的訣別信,可說到他們四個最終的選擇還是陰皇。訣別信只是替他們找了個更加理所當然的借口而已。 “所以,你們派人潛伏在‘伏骨教’中的意圖也是希望‘孤夜教宗’能取代陰皇?”忽淵不是滋味地說了這么一句。 “不!雖然我們恨陰皇,卻不會幫助教宗取而代之。這是原則問題。我們派人潛入‘伏骨教’只不過是偶然間得知這一教派死灰復(fù)燃,對其有所戒備。事實上,‘孤夜教宗’是我們一直想趁機鏟除的余孽,我們也在通過各種行動減弱‘伏骨教’的行動力,分散他們的集中力……不然你們以為,前段時間那些你們針對‘伏骨教’的行動能夠那么輕易就取得成功?”百里空正色說道。 他和碎因為心眼太實的緣故,就算是由愛生恨也僅僅是針對陰皇個人的行為產(chǎn)生恨意。他們雖然恨陰皇,可也討厭‘孤夜教宗’,是萬萬不可能支持教宗奪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