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刺[軍文]_分節(jié)閱讀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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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不爽!”葉絕心里給這人翻了個大白眼,表面上還是克制的回答了一句,沒辦法,軍銜高一級那就是壓死人的yin威啊,更何況,葉絕的眼光朝黑鐵塔身后的悍馬車瞟了兩眼,車后座里坐著個人,挺直的鼻梁,刀刻般的輪廓,隔著個墨鏡并不能夠看到那人的表情,只是緊抿的嘴唇看起來是極為薄情且刻薄的那種,而那人的肩章上很是清晰的兩杠兩星。自從葉絕去了五連,他基本就很少見兩毛一以上的軍銜了,此刻他只想對著這幾個剛才把他們好一頓突突的混蛋狠狠地豎個中指順便罵一句國罵。 “不爽?”黑鐵塔夸張的揚了揚眉毛,一直交叉在腰后的雙手伸了出來,右手扳上葉絕的下巴,上下左右的使勁晃了晃,往地上吐了一口,陰笑著說:“怎么會不爽呢?那么多子彈啊,就喂你們這群小朋友,多熱情多親切啊~” 面對著假想敵人那上揚的尾音和犯賤的笑容,葉絕表面上保持著淡定狀,內(nèi)心里早把他的祖宗十八代不限男女通通問候了一遍。 “報告,現(xiàn)在不是演習不是考核,擅自對士兵使用空包彈射擊是違反規(guī)定的吧?”葉絕板著張臉,開玩笑,空包彈打在人身上也是很疼的,而且萬一有個意外,他這張臉豈不是得廢了。 “規(guī)定?”黑鐵塔很是玩味的咀嚼著這個詞,半響之后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新大陸似的,特精神抖擻特興奮異常地朝著身后的悍馬車瞅了過去,車后座上的那個人此刻已經(jīng)將頭偏了過去,只能看到那犀利的側(cè)臉輪廓,像是最鋒利的刃。 “玩規(guī)定是吧?行啊,過兩天你小子要是沒被cao死,再拖著你的半條命來跟我說規(guī)定吧,”黑鐵塔特詭異地笑了笑,厚實的手掌對拍了兩下,轉(zhuǎn)過身去讓把那幾個還躺在地上的士兵放了,這才端著架子慢慢騰騰的往悍馬車走過去,臨上車前,他還特囂張的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扯著嗓子喊:“小朋友們,今兒這份大禮不錯吧,咱們回見咯~” 等到那輛悍馬囂張的絕塵而去,這一列兵蛋子剛被那黑鐵塔強大氣勢壓制住的小心肝才回復了跳動,眾人望著悍馬消失的方向,唧唧喳喳的扯了起來。 “我cao,這幫人到底是什么人啊,這么囂張!” “真他媽逼的風sao牛掰?。∥乙郧霸趺淳蜎]在師部見過這么群人??!”說這話的是個胖乎乎的士官,他身后的葉絕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不大卻足夠在站的所有人聽見:“那些人胳膊上都有臂章的,閃電,利劍,他們是利刃的人。” “利刃”! 于是,什么事情似乎都合情合理了,不論是軍用卡車被打爆的后胎和那坑爹的被打爆的備用輪胎,還是那鋪天蓋地的子彈,似乎這事兒放在利刃身上,還真就是對他們這幫來參加選訓的“小朋友們”的見面大禮了,用剛才那個黑鐵塔的話怎么說來著,啊對,這真是他媽的又親切又熱情! 眾人捂著自己被空包彈打的淤青的地方,紛紛思考了一下利刃詭異的行事,本來還覺得有些詭異有些高深,然后在反應(yīng)過來卡車徹底不能坐了之后又開始紛紛罵娘,終于,這幫兵蛋子在得到運他們來的汽車兵所說的上級領(lǐng)導指示——“既然車不能坐了,咱就徒步去師部吧,都是步兵這點距離那是不在話下”之后,他們徹底暴走了。 一群人罵罵咧咧的背著二十公斤的負重,開始了坑爹的十五公里越野,真他媽的是坑爹啊,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士兵除了早飯到現(xiàn)在是滴米未進,在團部那里還是被趕鴨子一樣趕上車了,這么說吧,他們是拉屎撒尿都沒問題,只是吃飯喝水那就都他媽的有問題了。 于是乎,那天黃昏,在前往師部的道路上出現(xiàn)了一小隊罵罵咧咧的苦逼士兵,他們只等著撐著一口氣到了師部,然后吃他個天昏地暗。 強撐著一口氣到了師部后,好幾個兵蛋子趴在師部大門口就不能動了,最后還是執(zhí)勤的勒令著威逼利誘才把這幾個人折騰起來,葉絕的體能雖然不是強項,但是經(jīng)過了這一路行軍下來,他基本還是能夠保證自己站有站樣的,反觀旁邊里的筆挺的趙博文,明明是一副比自己還柔弱的文弱書生樣子,此刻他居然還能扶著吐得歪七倒八的李銘,整個人臉不紅心不跳的。 葉絕瞅了瞅周圍,有吐的有倒地不起的還有神采奕奕的,他不由感慨真他媽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最后師部派來接他們的居然又是下午那個黑鐵塔上尉,遠遠瞅到這人黑云壓頂般的身形,好幾個兵蛋子忍不住露出了一種只能稱之為蛋疼的表情。 “我cao,不是吧,又是他!”眾人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好在他們罵歸罵,在黑鐵塔靠近了之后,他們還是很識時務(wù)的閉上了嘴。 “早啊,各位小朋友啊~”硬是把聲音憋出個膩歪的感覺,黑鐵塔陰測測的一笑,露出了兩排森森白牙,葉絕沒好氣的在心里罵著早你妹啊早,他媽的這大晚上的早個腦袋。 似乎是見眾人都不反應(yīng)自己,黑鐵塔很受傷很委屈的軟綿綿的一個眼風飄過來,看的葉絕都渾身抖了三抖,這他媽的忒膈應(yīng)了啊。 “別這樣啊,”黑鐵塔往前走了幾步,硬是擠出一個自以為很親切實則是很欠扁的笑容,“多傷感情啊,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管仲,后面幾天是我?guī)е銈冇柧毎?。?/br> “訓練?”趙博文下意識的接了一句,“不是選訓嗎?怎么又成訓練了?” “好歹我也要是你們教官了啊,跟教官怎么說話呢?”管仲黑了下臉,聲音一瞬間硬了起來,葉絕聽的暗自好笑,心想你丫的要是管仲了,小爺我還是齊桓公呢。 “報告教官!”趙博文這小子倒是學的相當快,立馬從善如流的立正敬禮,在得到了許可之后一板一眼地問:“據(jù)我所知,特種兵的選訓應(yīng)該和我們平時的訓練是不一樣的,為什么剛才教官說要訓練我們?” “嘿,”管仲低頭暗笑了兩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老子接了這幾年欠cao的新兵,就你們這群人問題最多,小樣的,還想知道什么啊,想不想知道自己能不能進利刃啊,想不想知道去了利刃以后能干嗎啊?” 管仲的笑容跟老虎見了獵物似的,大大的眼睛硬是瞇成了一條縫,強烈的身高優(yōu)勢簡直能把趙博文壓到地底下去,“都他媽的哪那么多廢話,有這些功夫我勸你們還是指著明天好好歇一天,要不然過了明天小心半條命都搭上了?!?/br> 說著話的時候,管仲的眼神似乎無意的飄到了葉絕站著的地方,有點鄙夷的目光是一瞬即過,葉絕還沒反應(yīng)過來,管仲就將目光收了回去,接著用一種無比誠懇的聲音說著:“你們的臨時宿舍就在訓練場旁邊那排平房那,很多人都到了,一會兒你們自己過去協(xié)調(diào)宿舍啊,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這話說完,管仲揮了揮手大咧咧的就走了,眾人懸著的心好算是剛落下來,這廝居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的一拍腦門轉(zhuǎn)過身來,笑的無比燦爛:“忘說了,你們這十五公里太慢了,食堂早沒飯了,都洗洗睡吧啊?!?/br> “我cao!”聽到這話后,李銘終于沒有忍住還是爆了句粗口出來,也不知道管仲是真沒聽到還是不在乎,這位大爺特淡定的邁著大步就轉(zhuǎn)身走了,只剩下這幾個被他氣得哆嗦的小朋友歪七倒八的朝宿舍走去。 到了宿舍之后,葉絕他們才發(fā)現(xiàn)管仲還是騙了他們,這哪是什么平房啊,這他媽的就是剛搭好的茅草房,大通鋪一溜的排到墻根去,深秋的狂風一吹過來,就看那茅草房頂啊,簌簌的往下掉草呢…… 真他媽的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好宿舍啊,葉絕心中罵著,卻還是把自己的東西放在一個靠近墻角沒被人占了的鋪位上,把必備的一些洗漱用品啥的都拿出來之后,他才打量起這鬧哄哄的宿舍,仔細數(shù)了數(shù),總共能住一百號人,這么多人擠在一個破房子里,盡管天氣已經(jīng)很冷了,那些泛酸的汗味,槍械特有的金屬味道和某些臭襪子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糾結(jié)出了一股無比奇異的味道,熱哄哄的怪兮兮的,簡直要把人都蒸暈了。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啊……”葉絕哼哼唧唧地說了一句,在他旁邊鋪床的那人抬起頭來,樂呵呵地笑著:“茅屋為秋風所破歌?兄弟你還真是有情調(diào)啊。” 葉絕打量了一下那人的肩章,跟自己一樣,是個中尉,看制服卻不是陸軍的,他挑挑眉毛,好奇的問:“哥們不是陸軍的啊,哪里出身啊?” 那人對著他很溫和的笑了笑,一邊收拾床鋪一邊小聲說:“恩,是你們隔壁空降師的,傘兵,我叫蘇明遠,你呢?” “葉絕,葉子的葉,絕對的絕,”葉絕也笑起來,這個傘兵長著一張很有眼緣的臉,眼睛雖不大卻很有靈性,看著是很舒服的那種。 “哈哈,那兄弟我以后就叫你葉子啊,這名字不錯,”蘇明遠咧嘴笑的更大了些,理好被子之后看了看鬧騰的周圍,說道:“那幫利刃的人今天有折騰你們嗎?昨天我們還在車上呢,他們居然弄了微沖過來掃我們的車,你們今天也被折騰了吧?!?/br> “彼此彼此,我們跑了個十五公里越野,你們呢?” “兄弟比你強點,十公里就過來了,”蘇明遠把胳膊往后一抻,舒舒服服的倒在了床頭,沉默了老半天才有些憂心忡忡的說:“后天就選訓了,誰知道他們要怎么折騰我們啊,利刃的這幫人是出了名的鬼啊,來前我怎么打聽都不知道他們選訓的項目是什么,那個叫管仲的巨人還說要訓練我們,真不知道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蘇明遠猶自嘮叨,葉絕靠在旁邊沒說話,心里卻在思考,不僅有自己師的,隔壁空降師的都有被拉來的,再看那面那幾個,看著怎么又像是海陸的,感情是把軍區(qū)跨軍種的都弄來了? 這么想想,這個利刃還真有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文中說的那個微沖是85式輕型沖鋒槍,是我軍特種兵(如:炮兵、偵察兵、通信兵、防化兵、裝甲兵、中降兵、海軍陸戰(zhàn)隊)的單兵自動化武器。 第5章 到師部的第一個晚上,葉絕意料之內(nèi)的失眠了,他向來就有個認床的毛病,之前在五連還是連長專門給他騰了個小隔間才治好了他這毛病,如今到了這為秋風所破的茅屋里,葉絕合著眼睛聽著周圍此起彼伏的鼾聲,更是怎么都睡不著了。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攤煎餅攤到后半夜,葉絕睜大了眼睛死死瞪著房頂上幾根不安分的茅草,晚風一吹,那幾撮草就來回的搖蕩,從那些縫隙里透出些濃重的夜色來,藍黑的天幕上綴著幾顆星子,都閃吧閃吧的。 “唉——”葉絕聲音極低的嘆了口氣,扭了扭躺的簡直要落枕的脖子,利落的從床上翻身下來,把作訓服套上后就跟個山貓子似的腳步輕巧的往窗戶摸去。 躲過了第一波查崗的之后,葉絕從暗處探出腦袋觀察了一下地勢,右手邊是通往師部大樓的路,左手邊則是去往訓練場的,不用多想,他直接就邁步往訓練場走去。 宿舍區(qū)的燈光都被拋在了后面,大的沒譜的訓練場黑乎乎的,只能在如墨的夜色中隱隱約約辨認出一些大型訓練器材的輪廓,幾堵高墻威武的立著,旁邊還有一大串障礙,葉絕瞅了眼宿舍那邊,繞著鋪著碎石的跑道舒服的開始繞圈。 深秋的夜晚還是很冷的,呼出去的熱氣幾乎可以在空氣中清晰的瞅見,葉絕收緊了作訓服,連最上面的風紀扣都扣好了,舒展了一下筋骨之后干脆開始慢跑。 五圈之后,夜風忽然大了起來,從訓練場的一頭硬生生的灌過來帶著點生猛的感覺,葉絕停下步子跺了跺腳想想時間也不早了還是回宿舍去吧,剛走到自己經(jīng)過了五次的雙杠那里,黑夜中忽然有什么東西在窸窸窣窣動著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聲音微不可聞,融合在風中更像是自己的錯覺,可葉絕還是能感覺到雙杠那邊應(yīng)該有什么東西,師部這里不像荒涼的五連滿山跑的都是野兔,估計除了概率極低的從炊事班偷跑出來的老母雞,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有人了。 想及此,葉絕哈下腰,幾乎是以一種夜間搜索的慎重往那邊摸過去,他在距離只有五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其實也沒什么原因,今晚自己這一系列舉動只能稱作是神奇的第六感指引。 果然,他停下之后,雙杠上傳來一個金屬相撞的聲音,然后一束暗紅的火苗亮了起來,就著那道光亮,葉絕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那人以一種很舒服的姿勢坐在雙杠上,手里握著的打火機的火光映出了一雙漆黑的眼眸,極深的黑色,比葉絕見過最暗的夜還要黑。 “哪個連隊的?”打火機的火光滅了,只有點著的煙有一點腥紅的光芒,坐在雙杠上的人聲音很沉,聽著居然還有些耳熟。 “304團五連,”葉絕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么老實的回答,大概是因為說話的這人語氣里就有著莫名的蠱惑,雖然是極冷淡的那種。 “五連?”那人頓了頓,蒼藍的煙霧慢慢升起來,給他整個人都添上了更加蠱惑的感覺,而聲音也啞了些,“就是那個要被整編的五連吧。” “是,”葉絕嘆了口氣,看著那人手中的煙,心想著這人大半夜的跑到這種地方來,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一樣是參加選訓睡不著覺的,“兄弟,你是哪里的?” “我?”明明還有一半才燃完的煙忽然被掐滅了,那人搖著頭摸了摸剛剛直接按滅煙頭的手指,幾乎是嗤笑的:“我是來收拾你們的?!?/br> “額,”葉絕立馬反應(yīng)過來了,自己的猜測錯的離譜,眼前這位可不是什么善主兒,他媽的居然是和下午那個黑臉管仲一樣都是利刃的。 啪的站直了身子,葉絕板著臉無比正經(jīng)的說:“時候不早了,教官早點休息,我先回宿舍了。” 那人似乎被葉絕先是嬉皮笑臉然后立馬正兒八經(jīng)的反應(yīng)雷到了,半響都沒說話,良久才悠然開口:“我還不是你們教官,別瞎叫?!?/br> “是!”葉絕一邊答著話,一邊往后退了兩步,然后利索的向后轉(zhuǎn),朝著宿舍的方向小跑而去。 葉絕人走了半天之后,雙杠后面的大樹下又躥出來一個人,身形極高,居然是下午那個自稱是教官的管仲,此刻他正抱著腦袋,極不情愿的往雙杠下面挪動,嘴巴里還小聲嘟囔:“隊長啊,您下手也忒狠了啊,虧了我腦袋還算結(jié)實,要不然鐵頭功都擋不住您那顆小石子啊~” 雙杠上的人沒說話,凌空招招手,下午這囂張又神氣的管仲立馬屁顛屁顛的就小跑過去,臉上還堆著只能用諂媚來形容的笑容,“隊長,您老人家還有什么吩咐?” “下回再被我發(fā)現(xiàn)你跟蹤我,三十公斤負重五十公里,多發(fā)現(xiàn)一次負重就加十公斤,”被叫做隊長的人從雙杠上跳下來,瞅著葉絕離開的方向,說道:“那小子,你看不上嗎,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