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刺[軍文]_分節(jié)閱讀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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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語的目光直盯過來還是讓人很有壓力的,葉絕咽了咽口水,挺直了身子叫了聲教官好,吳語點了點頭,伸出右手攥成個拳頭,簡直是很有禮貌的問道:“要不要好好打一場?” “哈?”葉絕這下是真傻了,眼前吳語這架勢怎么看怎么像是一種……很有禮貌但是有不能拒絕的邀請? 吳語還是沒說話,眼神卻是不依不饒毫不讓步,葉絕被瞪了一陣,也著實架不住了,干脆咳嗽一聲也拉開了架勢,雖然他當時想著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學習李小龍那樣怪叫一聲,然后再張牙舞爪的補上一句“來吧,你們這些惡勢力的渣滓,小爺今天替天行道,代表月亮消滅你們!” 不過嘛,現(xiàn)實并沒有給葉絕這樣的機會,因為吳語的拳頭已經(jīng)跟風一樣的掃到了,葉絕機警的躲避開,空隙中半蹲下身子右腿猛掃過去,其實他的招式過多的還是受到了以前練武的影響,不像這幫子利刃的變態(tài)招招都是殺招,要求的是快狠準的一擊致命。 到目前為止,葉絕只跟管仲、蕭白、吳語過過招,對這三個人有些初步的了解,管仲這廝看著強壯,其實并不是很難干掉,這從樹林里的那次夜間行軍葉絕就有了感覺,至于蕭白嘛,那是一個需要他仰望的巔峰,暫時還真是沒辦法搞定,而現(xiàn)下的這個吳語跟那兩個人又有些不一樣,跟表面上的沉默面癱不一樣,吳語很賊,一招一式下簡直有一種賊的天性,專挑人最難受的地方下手,所以葉絕跟他打的時候那叫一個累啊,雖然他能保證自己不被吳語打倒,可是這么著耗下去,葉絕真沒把握自己能撐多久,照目前的局勢看,就算沒趴下他也不可能打得過吳語。 來來回回的又對了好多招,旁邊圍了一群看熱鬧的兵蛋子,時不時的爆發(fā)出幾句叫好聲,其中蘇明遠的聲音是最大的,叫喚著什么“打倒土豪劣紳,全國人民解放萬歲!”“小葉子,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 葉絕聽的嘴角直抽抽,想著蘇明遠你個不靠譜的,你丫這是幫小爺打氣呢還是詛咒小爺趕緊被打趴下啊。 “小葉子!我愛你!”又是這么一聲怒吼之后,葉絕終于撐不住了,腳下一個趔趄,破綻太大直接被吳語一個背摔摔了過去,葉絕冷汗冒出不老少,絞緊了腰部力量硬是要扭過去,出乎他意料的,胳膊居然被人拉著穩(wěn)住了將將要到下的身形,拉他的人居然還是吳語,這家伙還是一副面癱樣子,不過眼神卻是嗖嗖放光,居然能感到有一絲……欣喜? “額,謝謝教官,”原地站好了之后,葉絕擦了一把汗,蘇明遠已經(jīng)迎上來給他遞了個軍用水壺,吳語端正站著,忽然就蹦出來一句:“如果能進三中隊的話,來當突擊手吧?!?/br> “哈?”葉絕傻了傻,吳語又不說話了,轉(zhuǎn)身就找了下一位苦逼兵蛋子開始cao練,蘇明遠和葉絕面面相覷,相顧無言。 這以后的三天訓練,每到了晚上吳語總要找葉絕來cao練兩把,搞得葉絕這小子警惕性直接爆表,格斗的時候也是什么招式猥瑣用什么,不過嘛,很多情況下,他還是被吳語收拾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這時候,葉絕都咬緊了牙關(guān),簡直想要仰天咆哮,他娘的趙博文這小子格斗起來也人模人養(yǎng)的,你個坑爹教官怎么不去找他??! 不過嘛,還是那句話,這些腹誹只能是腹誹,葉絕不會有將它們說出來的可能性的。 這天晚上,烏云低沉,利刃基地里終于下了一場雪,往天里這地方雖然溫度夠了,可是空氣太潮了,雪花飄下來在半空中就直接融化成了水,黏黏膩膩的貼在作訓服上要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兵蛋子們只能拿自己的體溫將那些水汽蒸發(fā)掉,在衣服上籠出絲絲的白氣來,打眼一看,還頗有些飄飄欲仙的意思。 下雪的這天晚上葉絕沒有睡好,沒辦法,今兒吳語下手太黑了,葉絕這倒霉孩子背上一大片淤青,雖然臨睡前讓蘇明遠貼了好幾張狗皮膏藥,可保不住這么躺著那是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在床上哼哼唧唧了十幾分鐘,周圍全都是此起彼伏的呼嚕聲,葉絕一陣煩躁,索性穿好衣服坐了起來,管他媽的緊急集合不集合的,大不了到時候再跑回來就行了,遲到了也就是多做幾個五百,這會兒他必須得出去待會兒,要不然今晚上就一直在床上挺尸吧。 從豬圈里鉆出來之后,剛好雪停住了,葉絕順著廁所小心翼翼的摸過去,一路上躲過了好些查夜的明哨,直奔著西山三號上他那個固定窩點草垛子而去,本來望過去跑的時候葉絕還挺欣喜的,等人到了之后,他卻后悔了,他娘的三天沒見人的蕭白那個閻羅居然窩在那呢,這人氣息隱藏的太好了,葉絕走近了之后,才聽到那個懶懶散散的聲音,帶著點疲憊蕩過層層的夜色飄過來: “三十八號,夜不歸宿,扣兩分!” 葉絕心里那個悔啊,悔的腸子都青了啊,日啊,這么一扣分,他可還剩下區(qū)區(qū)十九分了啊,還讓不讓人活啊…… 第23章 “報告教官!”葉絕唰的站直了,下巴一揚利落地說:“我沒有夜不歸宿,我這是……歸了之后又出來了……” 這話說完之后,葉絕擦了把汗,油嘴滑舌他不是不會,只是他也知道這一招在蕭白這里實在是不太好使,不過還挺出乎他意料的,蕭白沒刻薄他兩句,只是指了指身邊的地方,說了聲“坐”。 葉絕囧了囧,還是很“聽話”的坐下了,靠近了之后,他聞到了一些極淡的血腥味道,是從蕭白身上飄過來的,淡的近乎沒有,可葉絕對這味道一向敏感,于是他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往后靠了靠。 蕭白當然發(fā)現(xiàn)了葉絕這個反應(yīng),手里一直擺弄著的打火機“咔噠”一聲就亮了起來,黃色的光劃破了周圍的黑暗,正映照出蕭白的眼睛,極黑的瞳色,帶著一絲壓抑的疲憊,凝聚了些微微的光芒,可惜這些光還是抵不過他眼中的濃黑。 葉絕盯著蕭白的眼睛看了半響,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這廝今晚上不太對勁,至少從眼神看來是的,因為以往蕭白的眼神雖然懶散但總是透著股隱忍的殺意,這會兒怎么看著這么疲憊,難不成前兩天他出的那個任務(wù)有什么問題? “蕭教官,”斟酌了一下,葉絕還是開口了,只是聲音壓得很低,盡量的保持柔和:“您看起來似乎心情不大好,是不是這兩天的任務(wù)太累了?” “哦?”這一個單字問的百轉(zhuǎn)千回,那叫一個意味深長內(nèi)涵豐富啊,葉絕的心順著這個字的聲調(diào)七拐八拐的,好容易才沉下來,這時候就見蕭白摸出根煙來點上,吐出一口煙霧去,慢慢地在這兩個人之間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形狀。 “那天你小子就蹲在這兒想狙我是吧,”聽到這話,葉絕的眼皮子一個勁跳突著,蕭白將煙夾在指間,側(cè)過身來靠近了葉絕的耳根子,聲音壓低了所以音質(zhì)粗了不老少:“下回手上沒槍就別太自以為是,何況你有槍也殺不了我?!?/br> 我靠他大爺祖宗十八代的!葉絕心里這么罵著,可表面上即便額角的青筋一個勁兒狂跳,他也只能擺出一個春風和煦的笑容,鄭重搖手表示自己絕對沒有狙殺教官的想法,他可是一顆紅心向著黨,歷來都聽黨的話啊。 蕭白嗤笑一聲,指著三點鐘方向的幾叢灌木說:“別裝了,那天晚上有人練夜間潛伏,你早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br> “額……”葉絕啞口無言,撓著后腦勺準備顧左右而言他,蕭白又插來一句:“再說,那天你要是沒有夜不歸宿的話,怎么會看到我們上武直去出任務(wù)?” 這話帶著淡淡的笑意,該怎么形容呢,這語氣柔和的簡直讓葉絕有一種其實蕭白很溫柔的錯覺,就好像這閻羅以前從沒有修理過他,甚至于兩個人是好兄弟之類的,這想法太他娘的坑爹了,葉絕火速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趕出去,警醒的看著抽煙的蕭白,誰知道這禍害這一秒鐘笑瞇瞇的看著你,下一秒會不會就把你弄死啊…… 果不其然,葉絕的預感那是杠杠的準啊,一根煙抽了大半,蕭白就將它扔地上踩滅,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手腳,輕飄飄的扔來一句:“打一場吧?” 這話該是個問句,可他娘的就一點詢問的意味都沒有,板上釘釘?shù)恼Z氣無非就是說你小子趕緊給老子起來當陪練了,葉絕咬咬牙,他背上的傷處還隱隱作痛,要是再被蕭白收拾一次,那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開始的緊急集合他真就不用去了。 “報告教官!我們馬上要緊急集合了!”吞了口唾沫,葉絕也站起來,脊背挺得倍兒直,跟個旗桿子似的屹立在黑夜中,眼睛目視前方,絕對無視蕭白眼中的低壓。 “沒事兒,你們今晚沒緊急集合,”蕭白倒還挺淡定,雙手合在一起搓了一下,彎下腰從軍靴套里拿出把軍刺來,不是上次的那把MOD,這回的是一把M9刺刀*,就著基地里透過來的光線勉強可以看出刀柄似乎經(jīng)過改造,刀身鍍了鉻,完全不會在夜晚反光。 那把刀牢牢握在蕭白手里,透著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道,似乎是被窩的久了,甚至有點甜絲絲的,葉絕眼睛瞪圓了一圈,心中叫苦不迭,不會吧,蕭白這廝難不成要拿刀讓自己空手奪白刃,太他娘的扯淡了吧。 “喜歡這把刀?”蕭白右手大拇指在刀鋒上來來回回撥了兩下,抬眼隨口問著,葉絕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后又立馬搖頭,近乎諂媚地說:“喜歡是喜歡,不過這么好的東西都是教官您的,吾等小輩圍觀一下就可以了。” 蕭白搖搖頭,聲音不冷不淡地說:“這玩意都是喝血的兇器,沒什么好的?!?/br> 這話說完了,蕭白又把刺刀放回去,直起腰的一瞬間身子已經(jīng)跟獵豹一樣竄了出去,驚人的爆發(fā)力,葉絕驚呼一聲“你犯規(guī)!”后立馬閃了過去,兩手擋在身前那是一點都不敢大意。 之后,蕭白就一拳頭一拳頭的砸了過來,說是砸真的不過分,因為他出招完全沒有任何章法,一下一下的動作只給人一種感覺,好像他只是單純的想打一架,想出血想受傷,想要用傷害來掩蓋一些什么東西。 葉絕被揍的火大了起來,雖說他真是干不過這閻羅,可是今兒晚上本來就被吳語狠狠cao練一頓,現(xiàn)在心里還憋屈著呢,蕭白這廝又是這么一副不要命的打法,葉絕真是他媽的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媽的,讓你個混蛋把小爺當人rou沙袋捶啊,小爺跟你丫的同歸于盡??! 于是,葉絕再不管不顧了,干脆使出了最猥瑣的一招——猴子偷桃抱大腿,這么幾下子他真跟蕭白扭打到一起了,死死抱著蕭白的大腿根子就把人往地上按,蕭白一時掙不脫葉絕這不要命的方式,干脆順勢倒在了地上。 草垛子齊齊的嘩嘩響起來,其上積壓著的薄薄一層白雪簌簌掉落,兩人扭打的地方顯出了一個個凹陷。 葉絕牢牢壓在蕭白身上,拼了全身的力氣把人按住,不過他還是能感覺到蕭白這廝似乎并沒有使力,相反的,這人簡直是放松的“躺”在自己身下,還一副悠悠然的淡定樣子。 此刻,兩人間的距離為零,心臟分別在左右的位置跳動,胸膛紋絲不透的相貼著,兩人的體溫都很高,溫度似乎可以穿透作訓服。葉絕又聞到了那一陣血的味道,極淡但是依舊刺鼻,在這樣的近距離下,再加上基地那邊光線的幫助,他看清了蕭白的臉,軍用迷彩被血跡染花了,整張臉都是黑乎乎的,更顯得那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極有力度的眼神,可以直透人心的力量。 葉絕心下一涼,順勢想要爬起來的時候,蕭白的右手搭上了他的腰,手勢一沉拽著葉絕的腰就將他壓在了自己身下,那把M9軍刺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握在了左手上,卡在葉絕的喉嚨上,于是他能夠清晰的聞到那陣甜絲絲的血腥氣。 cao,蕭白這閻羅是從屠宰場回來的?怎么滿身都是血,這味道實在是太他媽的煩了…… 閻羅的眼里還是無波無瀾一派沉寂,葉絕卻實在難以忍受這難聞的血腥味,咬緊了牙關(guān)把蕭白的刺刀撥開,然后兩腿發(fā)力,兩個人又扭打在了一起…… 糾纏、廝殺、咬噬、什么招式惡心用什么,這一場架真打得酣暢淋漓,末了葉絕重重地倒在地上,背后火辣辣的疼,小腹上也有好幾塊疼的簡直讓他想吐,蕭白坐在他旁邊,左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還是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不過呼吸卻很急促,湊近了還能看到他眉骨上被葉絕刮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正往外滲著血。 “吳語想讓你進三中隊,當突擊手,”蕭白又拿出一支煙抽上,葉絕在旁邊跟個死狗似的躺著,呼吸聲像個破舊不堪的鼓風機,好像隨時都會停止一樣。 “蕭教官……您這算是泄露選拔信息吧……”好半響,葉絕才調(diào)整過呼吸來,艱難開口,蕭白轉(zhuǎn)過頭看了看他,那是一種看著死狗的好笑眼神,煙叼在嘴上,懶洋洋地說:“不過我不同意,你還太差。” “cao……”葉絕一把忽上自己腦門,本來就沒有平息的怒火蹭蹭的又燒著了不少,太多嘲諷的話不屑的眼神從腦海中一掠而過,于是那一瞬間的沖動終于燃著了他身體里所有的熱血和反抗。 “他媽的,你總說老子差差差!我承認我沒信仰,我不懂你們成天拼死拼活到底是為個啥,可是我也在努力,就算不能豁出命去跟你們比,可我也在拼啊,你為什么總是這樣說我?刺激我好玩嗎?看到我這么著你心里才shuangma?蕭白,你他媽變態(tài)!” 這些話從第一次被機槍里的空包彈掃射就憋到現(xiàn)在了,葉絕可以玩世不恭可以嬉皮笑臉可以欺上媚下,沒問題,這些東西他都學得會,這也是埋在他骨子里的一些東西,可是是個人總有個底線,這底線被一觸再觸,也算是個傻逼也難以忍受。 忍無可忍,真他媽是可忍孰不可忍。 蕭白直視著葉絕眼里的熊熊怒火,此時這個士兵全身都繃得緊緊的,他相信,如果這是在戰(zhàn)場上,這個三十八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舉槍朝自己射擊,不帶一點兒心慈手軟,這沒什么,是個戰(zhàn)士就該有這樣的血性,只是之后呢,看到鮮血流出,他會是個什么狀態(tài)。 “你覺得我在刺激你?”蕭白彈了下手中的煙,半截煙灰落在雪上,瞬間就滅了,他將手中的煙用指頭掐滅然后收回到口袋里,聲音極淡:“我沒必要那么做,真正刺激你們的也并不會是我?!?/br> “有些東西你們還沒有經(jīng)歷過,面對著生死的時候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的,”雪夜極安靜,于是蕭白的聲音就有了那么些蕭索的味道,“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有這樣的勇氣,真正的勇士是敢于直面鮮血的,所謂的信仰在這種時候不過是前進的一個力量,真正陷入絕境的時候,人其實跟野獸沒什么區(qū)別?!?/br> “葉絕,”這是蕭白第一次叫葉絕的名字,而不是像以前那樣三十八號三十八號的叫喚,所以叫著名字的時候,簡直有點生澀,葉絕就聽著自己的名字從這個人嘴巴里說出來,恍恍惚惚的好像不是叫自己似的。 “你很討厭……不,應(yīng)該說是你很怕血?”這句話說到最后又不是疑問句了,葉絕心里猛地涼了,是真的涼了,太多讓人厭煩的塵封的回憶閃現(xiàn),他牢牢閉上了眼睛,幾不可聞地說了句:“cao?!?/br> 再沒人說話了,不知過了多久,蕭白站起身子,踹了葉絕一腳,“三十八號,再不歸隊就要扣分了?!?/br> 話說完,蕭白轉(zhuǎn)身就走了,他能聽到葉絕跟在自己身后從另一條道上往山下摸去,軍靴踩在雪地上會有咯吱咯吱的聲音,然后這聲音就會慢慢消失,只留下他自己的腳步聲。 蕭白拿出那只沒抽完的煙,腥紅的光芒在夜里像是槍口瞄準的那一星紅光,他啞口笑了笑,煙霧繚繞將他籠罩起來。 士兵們,有人領(lǐng)路永遠是幸福的,遠勝于自己在無邊的黑暗中摸索。 那時候的葉絕不知道,他的教官蕭白三天前參加的是一個絕密的暗殺任務(wù),那把M9軍刺染上了數(shù)人的鮮血,其中包括一名母親和兩名不滿十六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