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刺[軍文]_分節(jié)閱讀_101
書迷正在閱讀:親,你畫風(fēng)不對![快穿]、吃貨女配的低調(diào)修仙路、糙漢追妻(1v1h)、韓娛之別有用心的女子、我對男主他死心塌地[快穿]、影帝他總是精分、來許個愿吧[快穿]、魔道祖師[新修版]、美女總裁的最強高手、備胎正傳
這簡直是在哄小情人的寵溺語氣讓葉絕哭笑不得,他只能伸出手去在蕭白肩膀上捶了一拳:“別刺激小爺,回去我就學(xué)個俄語給你看看?!?/br> “嗯,等回去了以后我教你,”蕭白輕笑起來,眼角有細細的幾條小皺紋,這是年齡和超負荷的任務(wù)帶給他的。 葉小爺傲嬌的扭了扭頭,表示自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這短短幾分鐘的溫存也就要結(jié)束了。 “那這家伙怎么辦?我?guī)е俊比~絕咳嗽一聲掩飾不自覺的臉紅,指向一邊還腿軟趴在地上直哆嗦的獵戶。 “他跟我走,”蕭白綁牢了軍靴的帶子,昂起身來對著葉絕又笑了一下,葉絕也朝他揮了揮手,兩人一前一后往a村出發(fā)。 與此同時,a村中的胡一杰正被k的人極有禮貌的請到了刑訊的監(jiān)控室里,尼基塔坐在他對面,饒有興致地看著屏幕上那個遍體鱗傷幾乎已經(jīng)不成人形的管仲。 平時的管仲是什么樣子的,壯碩的跟個黑鐵塔似的,胡一杰從來都沒見過管仲快死的樣子,全身的皮膚都沒有一塊好的了,過度的電刑已經(jīng)讓他一點兒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了,不過這個死倔死倔的漢子愣是咬著牙,一個字都不肯說。 這才是他們的好隊友,這才是利刃的士兵,這才是祖國最忠誠的戰(zhàn)士,胡一杰疲憊的閉上眼睛,他已經(jīng)受邀請在這里看管仲受刑足足有三個小時了,待在這里的每一分鐘對于他來說都是折磨,可他也不能有絲毫的退縮。 “胡隊長,雖然我知道刑訊對你來說是沒有什么用的,可是你確定要眼睜睜看著自己朝夕相處的隊員被折磨死么,要不要認(rèn)真考慮下我的建議?” 尼基塔靠在椅背上,左手把玩著一把中國產(chǎn)的56軍刺,右手痙攣狀的搭在桌上,笑容里都帶著嗜血的味道。 第130章 胡一杰揉了揉眉毛,臉色并不太好,看上去異常疲憊,嘴角還扯著點兒無奈的苦笑,他是真的沒什么辦法了,被敵人俘虜且孤立無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夠救出管仲。 “你想跟我合作什么,說吧,”胡一杰揉著太陽xue,那里的血管突突地跳著,他頭疼的厲害。 尼基塔放下了手里的56軍刺,腳下一蹬,坐著椅子就滑到了胡一杰面前,左手一翻變出了根雪茄來,完全不容胡一杰拒絕就給他塞進了嘴里,打火機噠啦一聲幫他點著了。 這味道有點兒刺激,胡一杰都咳嗽了一下,他還是喜歡抽國產(chǎn)煙,這種洋玩意也就孫靜那奇葩喜歡。 “我的這個村子并不隱蔽,估計過不了過久你的隊友就會找過來的,”尼基塔很好心地告訴了胡一杰這個消息,不過并沒有從胡一杰身上得到任何激烈的情緒反應(yīng),所以他頗為失望地嘆了口氣:“之前說過,我希望你能夠說服你的隊友,讓他們把李聿交給我,我會放他們回去,畢竟武力沖突總會有傷亡,我也不想看到我的人受傷?!?/br> 尼基塔說這話的時候非常誠懇,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完全無害,可這人終究不是什么善類,一生都侵染在鮮血戰(zhàn)火和謊言陰謀中,他的話還能有幾分可信。 胡一杰兩手撐在椅子的把手上,礀態(tài)放松,可目光如炬,緩緩開口道:“李聿對你來說很重要,是他手上也有你的把柄吧,你就確定那些秘密不會被李聿舀來和我們做交易嗎?或者我該說,你這么緊張并不僅僅是為了這個組織,我們這一路上都不順利,說明我們也有內(nèi)鬼,那些內(nèi)鬼有跟你們合作的吧,我很好奇究竟是誰栽培了你們?!?/br> “胡隊長,你真的很聰明,利刃真幸運,有兩個相當(dāng)聰明的隊長,我真有些羨慕你們?!蹦峄琅f是那么誠懇,硬是把自己的戾氣憋了下去,整個人看上去竟然斯文了不少。 “不過如你所說,李聿即便背叛了我和你們合作,我相信你也有辦法幫我舀回我想要的東西,我知道你不想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隊友死去?!?/br> 非常利落的語氣,堅定且不容人質(zhì)疑,或者讓人沒有辦法質(zhì)疑,胡一杰很清楚尼基塔戳中了他的軟肋,他是不能看著隊友去死,尤其不能在自己面前去死,那樣的話還不如把他給殺了。 現(xiàn)在該怎么辦,眼看著管仲有氣進沒氣出了,胡一杰頭疼得厲害,他覺得自己像是個變質(zhì)了的罐頭,身體里充滿了腐壞的氣體。 “你想怎么辦?”沉默很久之后,胡一杰終于開口了,尼基塔相當(dāng)滿意的招了招手,施加在管仲身上的諸多酷刑立馬撤了下來,這糙漢子一倒在地上就軟綿綿的癱了下去,好像沒有骨頭的面人似的。胡一杰看著玻璃后的管仲,喉結(jié)動了兩動,終究沒說出什么,只能心情復(fù)雜地轉(zhuǎn)向了尼基塔,任由這個比儈子手還要殘忍的敵人對自己耳語他的計劃。 與此同時,蕭白帶著抓到的那個獵戶已經(jīng)到了a村的附近,可以看到外圍隱蔽的防御工事,確實有兩挺機槍就藏在那里,進村口的大路上圍坐著幾個獵戶打扮的人,裝扮跟當(dāng)?shù)氐陌傩諞]什么區(qū)別,不過他們背后背的槍卻出賣了他們的身份。 蕭白收斂了心神,提高警惕的戒備起來,走在他前面的那獵戶腳底下開始哆嗦,聲音都發(fā)著抖:“已……已經(jīng)要到了……要是他們知道我?guī)銇?,我全家都要沒命,你……你就放了我吧,行行好……” 蕭白手里的匕首在他腰上頂了頂,淡定地說:“繼續(xù)往前,不用擔(dān)心你家里人會出事,我們會把他們救出來的。” 這獵戶嚇得都快哭了,可前面是機槍,后面是刺刀,更別說他剛才還見識了這兩個中國人的變態(tài),所以前前后后都是死,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前面那幾個坐在地上的人顯然是看到這兩個人了,有一個不情不愿的走過來,仰著下巴唧唧歪歪地問:“怎么去了這么久?” “還不是他,廢物一個,走得又慢,”蕭白刻意將自己聲音壓得低沉,含含混混的嗓子加上流利的俄語,還真把那人給蒙了過去,他也沒再盤問什么,對了暗號就把人給放了過去。 遠處葉絕通過望遠鏡看著這一幕,此時終于放下心來,剛剛不知不覺的竟然流了一背的冷汗,心口都有點兒突突的疼,還真他娘的要命,這見鬼的藥性可千萬別在這時候發(fā)作,他得看著蕭白好好的回來。 一瞬間,似乎心有靈犀,背后那種像是被人狙擊的感覺縈繞在蕭白心頭,他知道這是葉絕在看著自己,就好像還是選訓(xùn)時,葉絕在黑夜中貓在山上對著自己胸口一點打黑槍,只是誰都沒有想到,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一個人是另一個人的靶子,這樣的時間長了,心真的會丟掉,全部都丟給了那個瞄準(zhǔn)自己的人。 蕭白一步一步走的相當(dāng)從容,順順利利的通過了進村道路的第一個關(guān)口,走在他旁邊的那個獵戶這時候也不太緊張了,扭過頭來臉色蒼白的對著蕭白笑的比哭還難看。 “我家里人他們都……都關(guān)在那上面,”蕭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上去,前方崖壁上面有幾間破破爛爛的房子,門窗都被鐵欄桿釘死了,看上去非常堅固。 蕭白對他點點頭,沒多說話繼續(xù)往前走,他也沒想到能這么容易的就進來了,那得好好的探探虛實,這一路上他也在留心k的防御工事,已經(jīng)找出了一條防守薄弱的道路供危機時刻逃命,不過要從這一百來號人荷槍實彈把守的地方逃出去,蕭白并沒太大的把握,畢竟這東西還真不是電影,他也不是湯姆克魯斯。 往前走了幾步又是幾個哨兵,蕭白怕露餡就裝著管人要水喝,都是由那個獵戶講的暗號,不過這幾個k的人顯然不怎么喜歡這個獵戶,其中還有一個舀槍柄在他肚子上狠捶了一下,這獵戶疼的齜牙咧嘴,火氣上來了一下不過又立馬給壓了下去。 蕭白對這一幕相當(dāng)無語,眼前這情景像什么,真他娘的太像抗戰(zhàn)劇里面的劇情了,什么地下黨員穿透重重封鎖進了縣城,什么窮苦農(nóng)民被偽軍特務(wù)當(dāng)街侮辱的,不過剛想到這,蕭白就對自己很無語了,他的思維什么時候也變得跟葉絕一樣沒譜了,怪小孩子氣的。 愛情這玩意還真是像慢性藥,不知不覺的改變著兩個人,讓他們完全不相同卻又更加相似。 這個關(guān)卡過去了之后,迎面而來的剛好是一條彎道,接近九十度的轉(zhuǎn)彎,頭頂上還被一塊石頭遮住了,可以說這里就是一個視線的死角。 蕭白剛走進去兩步就察覺出了不對,那獵戶緊張地更厲害了,似乎全身都開始哆嗦,下一秒他手里藏著的小刀就朝自己脖子上揮了過來,由于身手上的差距,蕭白毫不費力的制住了他,把人死死按在巖壁上,鎖牢了關(guān)節(jié)捂緊了嘴巴。 獵戶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不過眼淚卻流了下來,蕭白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看過去,原來那關(guān)著這些村民家人的破房子上釘著一具尸體,冰天雪地中那女尸全身赤裸,下身血跡斑斑,死狀很慘,蕭白都怔了一下。 “你老婆?”蕭白靠近獵戶輕聲問,那人點了點頭,支吾出一句:“……他們會殺了我……” 人在極端恐懼的情況下,最擔(dān)心的不再是那個已經(jīng)去世的至親,終究還是自己的生命,怕死怕疼懼怕任何形式的痛苦,這分明就是人性,可蕭白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就好像這么多年他做的一些事情,明知黑暗又險惡,可他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完成了任務(wù),幾乎是堵上了自己的生命,雖然目前來看他的結(jié)局不怎么好,不過他還是慶幸擁有著屬于自己的光明,那片埋在自己心里的葉子。 不過,蕭白大概能理解這個獵戶的思考方式,老婆已經(jīng)死了,自己不想死,如果被發(fā)現(xiàn)帶了個中國人進來,他還是得死,而這里四周都是k的人,所以他想趁早把蕭白給弄出去,這樣的話也許將功贖罪自己就不會死。 可惜,這個獵戶終究還是弄錯了一點,這里決定生死的不過是利益。 有人大喊著過來了,子彈與此同時橫掃而過,獵戶閉上眼睛前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還是死了,而他的尸體也被蕭白當(dāng)做沙袋擋住了不少子彈。 撐著巖壁跳了下去,蕭白到了自己預(yù)謀逃離的道路,后方神奇的也有子彈幫他解決了兩個端著槍過來的敵人,這準(zhǔn)頭除了孫靜還能有誰,看來這幾個人進行的也很順利,估計北坡的那個秘密通道可以通行。 第131章 戰(zhàn)場上的局勢向來瞬息萬變,沒有人知道敵人下一秒鐘會做什么,很多時候不要說己方的兵力部署了,甚至讓人連判斷的時間都沒有,這種情況下,隊友們多年的默契和驚人的直覺往往是出奇制勝的法寶。 蕭白算是經(jīng)常面臨這樣的情況,所以眼下這炮火橫飛的局面,他并不覺得太緊張,因為他的身后有隊友的支持,雖然人數(shù)不多,卻足夠讓人安心。 后背永遠是人的死角和最脆弱的地方,可如果那里有了最信任的人為你守候,那么自然便勇者無懼。 葉絕看到蕭白的身影消失在那個彎道的死角之后就非常擔(dān)心,與之相應(yīng)的,心里不好的預(yù)感也很快就被驗證,因為他已經(jīng)聽到了開槍的聲音,槍聲異常的雜亂,卻也顯示出對方現(xiàn)在吃不準(zhǔn)蕭白的位子,這也算是件好事兒了,只要槍聲沒停止,葉絕就不用擔(dān)心蕭白被抓了。 而自己眼下的情況呢,身上帶著傷,還被注射了不知道是什么坑爹的藥物,說穿了就是半個廢人,可就算自己全部都成了廢人,這片冰天雪地里他葉絕要做什么? 還不是和選訓(xùn)被刑審時看到蕭白“犧牲”一樣,即便拼出了自己的這條命,也要把蕭白帶出去,帶離這片冷冰冰的地方,帶回到屬于他們的利刃,深山之中深埋功名,一生所求不過是兩相守永不忘。 在這地方待得越久,人就越容易矯情的傷感,不過這些膩膩歪歪的感情倒也讓人可以理解,人嘛,生來就不是多有安全感的動物,初始時直面世界,也就把自己最脆弱的后背留給了黑暗中那些看不見的敵人,只有哪天那個自己最信任的人出現(xiàn),守護在自己身后,人生似乎才由此而完整。 話分兩頭,葉絕這邊已經(jīng)開始向山上挺進,沿路解決敵人埋設(shè)的地雷,同時再鋪自己的雷子進去,這東西葉絕身上帶的不多,只能在關(guān)鍵點埋幾個夠勁爆的意思意思,而且他弄這玩意的手藝他確實比不上管仲,也就不多弄了省的炸著自己人。 而另一邊的蕭白正忙著躲避身后的槍林彈雨,他跑動的方位非常巧妙,幾乎繞開了敵人的火力口,同時還把這幫人暴露在孫靜他們的槍口下,于是一時間,敵人倒了不老少,蕭白除了兩處無關(guān)緊要的擦傷,還真是安全的不能再安全了。 由于懷疑敵人部署了監(jiān)控裝置,蕭白不敢貿(mào)然使用無線電給孫靜發(fā)消息,一旦狙擊手的位置都暴露了,那等待他們的估計就是滅頂之災(zāi),權(quán)衡之下,蕭白只能在跑動中用手語開始打密碼,這方式其實不是太靠譜,蕭白都不敢確定孫靜能看明白多少。 他目前的計劃其實很簡單,讓孫靜他們營造出一個只有一個狙擊手的假象,而那個假的狙擊手不管是錢棣雍還是李達都行,孫靜要藏在暗中,做最后的兵器,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蕭白想出了一個引出尼基塔的辦法。 尼基塔其人,陰險狡詐冷血毒辣,在并不多卻足夠讓人終生難忘的交手中,蕭白對于他有這樣的評價,這么一條毒蛇,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幾乎永遠都是躲在人后,利用人性的每一個弱點,一點一點的侵蝕對手,心思之細密手段之殘忍,簡直讓人發(fā)指。 對待這么樣的一個人,該用什么樣的方法? 蕭白想出來的答案其實很簡單,這家伙既然這么喜歡利用人性的弱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人的心理必然有問題,也是個十足的瘋子,那么想打敗他的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利用他的人性弱點就好了。在眼下的這場博弈里,尼基塔的弱點又是什么,蕭白回顧了任務(wù)的整個過程,大概明白了尼基塔這一次是太想贏了,而在他想要贏下來的處心積慮的布局中,蕭白知道自己有著重要的地位,因為他身上背著足夠多的秘密,還都是尼基塔感興趣的。 想到這里,蕭白調(diào)整了自己逃跑的路線,他鉆進了一個狹窄的山角,只能容一人經(jīng)過,簡直就是個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關(guān)隘,敵人都被擋在了外面,確定安全沒有埋伏之后,蕭白用俄語大喊他是尼基塔要找的蕭白,那個廢了他一條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