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許個愿吧[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29
“你還有臉……”理國公冷笑一聲,剛要說話就被顧天齊掐住脖子,他已經(jīng)不管不顧,雙目赤紅,眸光狠戾。 饒是理國公膽識過人也被顧天齊嚇住,他不敢再多廢話,直接切入主題:“水月在哪?告訴我水月在哪,我就告訴你金清的下落?!?/br> 顧天齊對理國公的話置若罔聞,手上加大力道:“想活命的話,就告訴我金清在哪?” “呵?!崩韲降撞皇悄懶≈耍瑳]被顧天齊嚇住,被他掐得呼吸不暢,依然面不改色:“你掐死我吧,我死了不要緊,你卻再也找不到金清,即便找到也晚了~”最后一句,他說得意味深長。 顧天齊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松開手,冷聲:“北疆利川府脖托縣。” 理國公也干脆:“軟玉樓?!闭f完又好心提醒一句,“你可得快點?!?/br> 話音未落,顧天齊已經(jīng)不見蹤影。 軟玉樓是當?shù)刈畲蟮募嗽?,如果說來找理國公之前,顧天齊還抱有幻想,那么現(xiàn)在他心湖上面薄薄的冰層已經(jīng)壓抑不住深處的波濤洶涌。 白日里,軟玉樓甚是冷清,門口只有幾個龜公守著。 顧天齊直接闖進去。 “哎呦!”老鴇打著哈欠出門,腰帶都沒系好,“哪家的郎君這般急切,這還沒到開門時辰呢?!鼻埔婎櫶忑R,老鴇眼前一亮,剛要上前,眼角余光瞧見倒在地上流血不止的龜公,登時被潑了盆冷水,透骨涼。 “郎、郎君……” “理國公送來的人在哪?”顧天齊宛如一尊殺神。 “這、這……郎君說的是什么?奴家聽不明白!”老鴇眼珠子亂竄,還給墻角的丫頭使眼色。 顧天齊一劍砍下老鴇右手:“在哪?” “啊——”老鴇一聲慘叫,“在、在孫氏兄弟那?” 孫氏兄弟?顧天齊目光一寒,他在渡口扛麻袋時常聽人議論孫氏兄弟,這兄弟二人,旁的技藝沒有,專擅調(diào)、教女子,妓院里若有不聽話的女子就被送到孫氏兄弟那里,不出半個月,準保跟變了個人似的。 當時聽人議論時,顧天齊還不覺如何,待輪到池糖,心臟頓時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令他呼吸不暢。 問了孫氏兄弟的住處,顧天齊片刻不停,飛奔而去,他要快一點,再快一點,老天保佑,清清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 93虐你丫的(完) 顧天齊提著劍沖向?qū)O氏兄弟宅院, 孫氏兄弟在郊區(qū)有一座大宅子, 很好找, 顧天齊幾乎是瞬間找到, 一腳踹開大門, 踢飛了幾個下人,終于問出孫氏兄弟的具體位置。 “大主人外、外出, 二主人在、在地下暗、暗室。” 順著下人指的方向, 顧天齊腥紅著眼朝著暗室撲出,距離暗室的樓梯很近,對顧天齊而言卻很遠, 此時此刻,他耳朵已經(jīng)聽不見動靜, 腦子仿佛灌了沙子, 沉甸甸混漿漿, 腳步僵硬, 仿佛活死人。 剛來到暗室,門就打開了, 走出一個衣襟大敞的男子, 面上□□未退, 唇角下拉稍帶煩躁:“怎么回事,吵什么,沒見我忙著……咦, 你是?” 瞥見顧天齊, 男子后退一步, 目光驚詫:“你是誰?膽敢擅闖他人府邸?!?/br> 顧天齊死死盯著男子,那唇上還沾著胭脂,不知是從哪里擦到,至此,顧天齊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大,眼中的陰鷙越來越濃。 他幾乎控制不住胸臆間的恐懼和憤怒,一劍過去,將男子捅了個對穿。 邁過男子尸體,顧天齊沖向暗室。 暗室路徑崎嶇,中間一條小路,兩邊都是一間一間的牢房,里面全是衣不蔽體,雙目無神的年輕女子,見他提著劍進來,連個眼神都沒多瞟,游魂一般。 顧天齊的心越來越緊,身體幾乎控制不住的發(fā)抖,往日珍愛異常,時時擦拭,不舍得染上一絲灰塵的寶劍,就這樣劍尖垂地,劃過地面,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刺啦……刺啦…… 顧天齊強迫目光掠過一個個少女,他甚至不敢喊叫,怕驚擾了她們。 一步一步走,拐了兩圈,他才在最后一間牢房見到熟悉的身影。 衣衫不整的少女垂著發(fā)蜷縮角落,從裙角露出的腳丫沾滿灰塵和血跡,仔細看,腳底上密密麻麻全是血泡。 顧天齊喉間一哽,握著寶劍的右手不停地顫抖,整個人如同掉進冰窟窿,身體被凍結(jié),只余一個心臟,噗通……噗通跳。 這一刻,他終于找到池糖,然膽怯不敢出聲,眼眶通紅卻干澀異常。 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扯開鎖鏈,打開門。 蜷縮在角落的少女一動不動,只有聽聞鎖鏈聲響時身體才細微地哆嗦,發(fā)出驚恐的嗚咽:“不要,不要,不要過來……不要碰我……” 聞言,顧天齊宛如萬箭穿心,那一瞬間,心痛得都沒知覺了。 “清清——”他再也控制不住,猛撲過去,一把抱住池糖,嘶啞著聲音,一聲聲叫喚,“清清,清清別怕,是我,是我。” 這樣連續(xù)叫了好幾聲,池糖才慢慢抬頭,看見是顧天齊,眼中倏然綻放光彩,只可惜這光彩只有一息,目光很快黯淡,她像是回憶起什么,受驚地躲開顧天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不、不不要碰我,別碰我,我臟?!?/br> 她的話聽在顧天齊耳中字字錐心,他強硬地抱住池糖,一字一頓:“清清不臟,不臟。” “不臟?”池糖扯唇一笑,“夫君不嫌我臟,真好?!?/br> 顧天齊死死抱住池糖,下巴擱在她肩膀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這樣靜靜抱了許久,池糖像是終于清醒過來,慢慢伸出手回抱顧天齊:“終于等到你了,真好?!?/br> 話音未落,池糖就已掩耳不及盜鈴之勢,拔起顧天齊靴筒中的匕首,猛地刺向胸口。 顧天齊反應(yīng)不及,只眼睜睜看著匕首刺入池糖胸口,發(fā)出一聲痛入骨髓的悲鳴:“不……要……” 終于虐到你了吧! 池糖抿了抿唇,正要再刺激兩句,身體突然被一股力量大力拉扯,緊接著就失去了意識。 再睜開眼已經(jīng)回到幻境。 怎么回事?池糖從床上坐起,揉了揉太陽xue,頭好疼啊。 便是頭疼欲裂,她仍舊惦記著任務(wù),立刻詢問系統(tǒng):“怎么樣,虐到顧天齊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