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胎正傳_分節(jié)閱讀_55
肖正龍應了一聲連忙跟上,跟著姐夫去應酬的話好處是肯定少不了的,他本來就是個男女通吃的人,只要帶感又會撩sao,性別不是問題。 黎遠和陳思明跟在他們身后,到了樓下以后就分別了。送走了兩位大老板后,氣氛一下子就凝重起來,跟陳思明呆在一起的時間,每一秒都是多余,黎遠攏了攏包,準備徑自離開。 “好久不見,怎么這么急著走???”陳思明輕佻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黎遠停下身子,頭也不回地說:“陳經(jīng)理有何指教?” “嘖嘖,你這聲經(jīng)理我可受不起,你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啊,就連梁總都得巴結(jié)你不是?” 黎遠沒空跟他拐彎抹角,沒好氣地說:“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年輕人,別這么沖動啊,沖動可是會誤事的……”他走到黎遠身邊,點燃了一根香煙,繚繞的霧氣飄散在黎遠的周圍,他煩躁地扭開了頭。 認識陳思明的時間也不短了,倒是最近才發(fā)現(xiàn)這人還有當娘娘腔的潛質(zhì),還真是夠變態(tài)的。 “沒事的話我走了。” 陳思明也不攔他,吐了個煙圈瞇著眼睛看著白色的霧氣升騰在空中,然后慢慢飄散開來,直至無影無蹤,突然露出了一個算得上燦爛的笑容,“你看,有時候人就跟這煙霧一樣,輕飄飄的升得越高越快就散得越快,最后什么都沒剩下?!?/br> 他的聲音停在黎遠的耳中只覺得無比刺耳,讓他覺得陳思明這話意有所指,看似沒頭沒腦,實則在影射些什么。 此時的黎遠沒有多想,只當是他對自己晉升太快的一個諷刺,如果他能夠預料到將來的事,必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對這句話和陳思明這個人掉以輕心。 時間還早,他決定去一趟林清越那,不過到了他的宿舍卻被告知對方早已出門,只好先給他撥去一個電話詢問一下對方今晚的安排。 “小遠啊,不好意思,我在外面呢……嗯,就是上次我媽介紹的那個姑娘……挺好的,就坐我身邊呢,呵呵……嗯,已經(jīng)在正式交往了,等放了寒假我們打算一起去旅游……” 林清越的聲音聽上去很高興,黎遠很久都沒聽見他發(fā)出這樣爽朗的笑聲了。看來自從黎雪走后,林哥的確徹底放下了往事,開始認真與其他女孩交往。只是黎遠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確定了關系。 不過回頭想想,林哥也是快三十的人了,這個年紀的未婚男女,大多奔波在一茬又一茬的相親中,愛情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也許沒有那么重要,各方面條件合適以及性格合拍也許才是關鍵因素。 看來林哥命中注定的緣分終于來了,黎遠為他感到高興,他已經(jīng)在腦中構想出林清越結(jié)婚的場景了,遺憾的是這一次他無法再做他的伴郎,因為早在六年前,相同的事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沒有人會希望同一個伴郎出現(xiàn)兩次,尤其他還是前妻的弟弟。 那么薛言呢? 在高興之余,黎遠的心里還是有些擔憂,以薛言偏執(zhí)的性格和對林哥的執(zhí)念,他不覺得那個暴戾而喜怒無常的男人會這么容易善罷甘休。 但愿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 當人忙碌起來的時候,時間就會過得特別快,黎遠在這段日子里充分體驗到了什么叫歲月如梭。當公司的同事告訴他今天可以提早下班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這已經(jīng)是2013年的最后一天了。 從初進乘風到來到觀博,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半年的時光。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太多,還來不及細細體會就已經(jīng)要迎來新的一年了。 黎遠坐在辦公室里嘆了口氣,發(fā)現(xiàn)即使是僅次于春節(jié)的重要日子,他也依然孤單一人。林哥現(xiàn)在的日程安排得滿滿的,除了工作就是和佳人有約,他也不好意思再上林家蹭飯了。 常鵬飛和周傲天也都得各自回家陪父母過節(jié),聽說常鵬飛最近跟女朋友之間鬧得不太愉快,打了幾次電話對方的心情都很低落。黎遠為兄弟捏了把汗,卻也愛莫能助,他一直覺得對方不是一個能娶回家好好過日子的女人,但人家的感情帳,他一個外人不好多嘴。倒是從周傲天那里傳來了好消息,云靜雅自從和上一任男友分手后一直單身,他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試上一次,不要讓人生留下遺憾,正在對心目中永遠的女神展開猛烈追求。 幾乎所有的同事都離開了公司,大老板賀時琛更是直接整天都沒出現(xiàn),空蕩蕩的59樓只剩下他一個人,黎遠感到有些失落。 這一天是賀家家族聚會的日子,這是賀老爺子定下的規(guī)矩,無論在哪里,有多忙,在元旦這一天,所有人都必須回到老宅一起度過。就連最重要的春節(jié)他也不曾這樣要求過子孫,只是因為他的發(fā)妻就是在元旦這天去世的,所以對賀家人來說,元旦不僅僅是一個節(jié)日,更是最重要的祭日。 實際上,這也只是賀振英給予發(fā)妻為數(shù)不多的尊重之一。這對奉父母之命結(jié)合的夫妻本就沒有多少感情,隨著妻子的早逝,就變得更加淡薄了。但是除了發(fā)妻周娟儀,他也沒讓第二個女人進了賀家的門,就算幼子的生母也沒有這種殊榮。 所以這世上只有一位賀太太,她的膝下有一子一女,長子即為賀時琛的父親賀。賀振英與賀這對父親完全遵從了虎父犬子這四個字,如果不是賀時琛的出生及時打消了賀振英讓幼子接受賀氏的想法,那么如今的觀博到底是誰掌權還未可知。 賀時琛從小就在祖父身邊長大,親生父母對他來說只有一個很淡薄的印象。一年中,他很少能見到日日流連花叢的父親和一直絮絮叨叨的母親,所以他的身上繼承了很多賀振英的特點,同樣冷漠剛硬,同樣不近人情。 他曾經(jīng)認為他們是同一種人,卻在黎遠出現(xiàn)之后發(fā)現(xiàn),原來他是不同的,他會為一個人心跳失控,會因為他失去判斷力,而這一切是絕對不會發(fā)生在祖父身上的。 事實上,賀振英失控的樣子他只見過一次,就是在他第一次見到黎遠的時候,可是之后祖父卻再也沒有提起黎遠這個人,就好像那天的事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但賀時琛心中的疑惑卻從未消除,直覺告訴他,在祖父與黎遠之間,必然存在著一種微妙的聯(lián)系,而他必須把它找出來。 他早已將黎遠視為自己的所有物,所以有關于他的一切都必須了如指掌,他無法容忍黎遠被除了他意外的任何人覬覦。 賀振英喜靜,甚至不喜歡自己的兒孫太過親近。只有在元旦這一天,賓客滿堂的樣子才讓這個龐大的古宅恢復了一絲人氣。無論這些人心里藏著什么小九九,在賀振英面前,所有人都必須把表面功夫做好。 唯一一個跳脫出這個規(guī)則的就是賀時琛,作為長子長孫,而且是實際意義上的賀氏掌舵者,賀振英賦予了他這個特權,讓他免于和一眾親戚周旋。 賀時琛遠離喧囂,坐在賀振英的書房里品茗翻閱。祖父的這一屋子書可謂價值連城,信手拈來的可能都是一本古籍或者絕版書。 他放下手中的古籍,打算換一本翻閱,卻被角落上一本沒有字的泛黃書籍給吸引了。 他將它抽了出來,這才發(fā)現(xiàn)那并不是一本書,倒像是筆記本之類的東西。由于年代久遠,外面白色的封皮已經(jīng)被侵蝕成了米黃色,而里面的紙張也十分脆薄,似乎一捏就會碎的樣子。 他從小就在這里長大,從未見過這樣一本東西,夾雜在一堆包裝精致或者富有質(zhì)感的書籍里,它顯得那樣破敗不堪。 翻開第一頁,他就認出了賀振英的字跡,蒼勁有力的線條顯示著對方性格中的剛猛,而過于刻板的結(jié)構也暴露了他的不近人情。 他隨意地翻著,發(fā)現(xiàn)這應該是一本工作筆記,時間大約是三十多年前,記得祖父曾經(jīng)說過,在他還未出生的那段時間,他曾經(jīng)在一個農(nóng)村帶了一陣,那里發(fā)現(xiàn)的一座礦山讓他的財富翻了不少倍,而那個時候,他還不完全是個商人。 里面的內(nèi)容極其枯燥,像極了賀振英這個人給人的印象,賀時琛只稍稍翻了幾頁就興趣全無準備把它放回去,就在這個時候,一張照片從它的封底飄落。 賀時琛撿起照片,那是一張頗有些年頭的黑白照片,照片里有兩個男人并排站著,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中年時期的祖父,而另一個…… 他的心里猛然一驚—— 黎遠! 第54章 黎遠! 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張照片少說也有三十年以上了,怎么會這樣? 無論是面龐和輪廓,都像極了年長版的賀時琛。而他身旁的那個少年,看上去比黎遠還要年輕一些,大約是賀時琛第一次遇見黎遠時看到的樣子。 這種感覺十分奇妙,就好像賀時琛與黎遠共同穿梭了時光,在另一個空間相遇了一樣。 雖然年紀相差了近三十歲,不過兩個人站在一起卻沒有輩分感,賀振英的一手放在了少年的肩上,對方的雙手抓著一個什么東西,由于照片太過模糊,所以看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