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胎正傳_分節(jié)閱讀_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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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哥,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就算你不想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至少讓我?guī)湍惆褌谔幚砗?!?/br> 他果然猜到了什么! 林清越心中一驚,三天三夜里發(fā)生的事又再次浮上心頭,他知道,那將是他一生都揮之不去的噩夢。 他放開手,但也沒有讓黎遠(yuǎn)動手,而是自己脫下了褲子。這個過程及其艱辛,干涸的血跡將皮膚和褲子粘連到一起,脫下的時候簡直就跟撕了一層皮似的疼。 黎遠(yuǎn)看他隱忍的樣子,不忍再問些什么,只好將熱水一遍遍地灑到他的身上,讓林清越的身體盡快暖和起來。 在熱水的作用下,凝固的血跡劃開,在水中暈染開來。細(xì)細(xì)的血絲彌漫在浴缸里,雪白的陶瓷浴缸將它們襯得格外惹眼。 林清越頹然地靠在浴缸邊緣,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合過眼,精神疲憊至極,可只要一閉上眼睛,他就會想起那不堪的一幕幕,還有最后自己滿手的血跡…… 越是不愿意回想,回憶就越發(fā)洶涌地占領(lǐng)了他的大腦,讓他頭疼欲裂。 黎遠(yuǎn)知道那些血跡意味著什么,他的憤怒如同噴發(fā)的火山一樣無法遏制,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 “是誰!林哥,告訴我,是誰?。。。俊?/br> 林清越?jīng)]有睜開眼睛,只是搖著頭說:“小遠(yuǎn),別問了,算林哥求你……” 妻子的背叛是他人生中遭遇的第一個打擊,本以為那種滋味就已經(jīng)是人類能夠承受的極致了,卻沒想到更加難以想象的折磨還在等待著自己,這一次,他失去的不僅僅是尊嚴(yán),也許就連“男人”這個身份都無法維持。 他用雙手捧起熱水淋在了臉上,讓水珠從額頭滑落,以此來遮掩住不停流淌的淚水。 那個男人是一條居心叵測的毒蛇,稍不小心就會被他的尖牙狠狠咬住然后被毒液侵蝕。 他早就知道的,卻為什么一次次被他無害的偽裝所蒙蔽,輕易地相信了他的鬼話呢? 早在自己20那年被折斷了一條胳膊的時候就該警惕的,就連一向后知后覺的黎遠(yuǎn)也早已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失常,他卻依然用愚蠢的善心縱容著他的接近。 事情落到這個地步,又能怪誰呢…… “呵呵呵……” 林清越發(fā)出了奇怪的笑聲,似哭非笑,他的肩膀劇烈地抖動著,再高的水溫也無法溫暖他冰凍的心。 “小遠(yuǎn),我蠢啊,蠢啊……” 讓他痛心的不僅僅是那個男人殘忍的侵犯,還有梁靜狠心的背叛。是什么讓她和那個男人串通一氣來蒙騙他?或者說她的出現(xiàn)從一開始就是一場布好的局? 為了他這么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他還真是費盡了心思呢…… 林清越自嘲地笑著,他這個樣子看到黎遠(yuǎn)的心里卻如同被刀割似的疼,林哥的樣子遠(yuǎn)比六年前更加絕望悲痛,也更讓他無能為力,因為這次,他就連揍對方一拳的機會都沒有。 “林哥,你告訴我,是不是薛言那個王八蛋干的!”除了薛言就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人會對林哥做這種事,可是小島之行怎么會和薛言扯上關(guān)系,黎遠(yuǎn)還是滿肚子的問號。 林清越微微睜開眼睛,答非所問道:“小遠(yuǎn),你幫我打個電話。” “?。亢?、好,什么事你說。林哥你放心,我不會那么莽撞去找薛言拼命的,不過這事不能這么算了,這小子太他么無法無天了!” 林清越又搖了搖頭,報了一串?dāng)?shù)字后說:“你打這個號碼,就說我病了,麻煩他來看一下。” 黎遠(yuǎn)將號碼記在心里后問道:“他是個大夫?” 林清越點頭,“嗯,你叫他姜大夫就行。” 盡管黎遠(yuǎn)現(xiàn)在恨不得立馬把薛言那混蛋王八蛋撕成碎片,不過他也不是十幾歲的小毛孩了,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而且憑他一人之力也很難把對方怎么樣,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先把林哥的傷給治好。 他照著林清越給的號碼撥通了手機,沒一會一個清脆的男聲就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您好,我是姜百草,請問您哪位?” ———————————————— 黎遠(yuǎn)把泡好了澡的林清越從浴缸里扶起來又給他擦干了身子,好在這段時間樓里的供暖很給力,沒有讓他再次受涼。 他把穿著睡衣的林清越放在了自己炕上,給他蓋好被子就靜靜地等待著那位叫姜百草的醫(yī)生上門。聽聲音對方應(yīng)該很年輕,大概是林哥的朋友吧,要不然怎么會一下子就報出對方的電話號碼呢? 安定了許多的林清越終于睡著了,雖然他的眉頭依然緊緊擰著,似乎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不過至少他的情緒穩(wěn)定了許多。黎遠(yuǎn)坐在床邊嘆了一口氣,林哥這么好的人卻接二連三地遭受了如此巨大的打擊,老天爺真是不開眼。 薛言這個王八羔子白眼狼! 他氣得牙癢癢的,把對方放在最近嚼爛了都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薛言必須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就在他義憤填膺的時候,收到了來自賀時琛的電話,雖然只分離了不到一天,賀時琛卻覺得已經(jīng)過了好幾周那么長??床坏缴道锷禋獾睦柽h(yuǎn)在眼前晃悠,他總覺得缺了點什么。于是在做完了手頭的事后迫不及待地給他打了電話。 他原以為黎遠(yuǎn)會和他懷著同樣的心情,但是對方的語氣卻很反常,這自然逃不過賀時琛的耳朵—— “黎遠(yuǎn),發(fā)生了什么?” 黎遠(yuǎn)以為自己偽裝得不錯,冷不丁被對方這么一問還楞了半晌,干脆也不找借口了,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賀時琛,我沒什么事,不過林哥出了點事,這幾天我可能會比較忙,就不過去找你了,具體情況我們下次見面再說。我現(xiàn)在想求你一件事?!?/br> 賀時琛并不喜歡“求”這個字眼,在他心里,黎遠(yuǎn)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他的事自然也是自己的事,是他分內(nèi)的、應(yīng)該承擔(dān)的義務(wù)。不過他還是神色如常地問道:“什么事?” “幫我找個人?!?/br> “誰?” “薛言?!?/br> 這個名字讓賀時琛感到有些意外,不過一想到事情與林清越有關(guān)倒也沒什么可奇怪的了,他對別人的事沒有任何興趣,但只要黎遠(yuǎn)開口,那他就會幫他完成。 “好?!?/br> 簡單的一個字極其符合賀時琛的一貫風(fēng)格——冷硬、簡練、高效。但黎遠(yuǎn)知道賀時琛對自己是不同的,他的妥協(xié)和容忍永遠(yuǎn)只對自己開放。 一想到這里,低落了很久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他也思念著賀時琛,但是林哥還需要他的照顧,所以只能將思念藏在心里,不過話語中還是暴露了些許真實情感—— “謝謝,賀時琛,我……” “你我之間,何必言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