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胎正傳_分節(jié)閱讀_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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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被充分使用過的地方如今還保持著濕軟,賀時琛幾乎沒費什么力氣就再次將它攻陷。 “賀時琛,你還有完沒完了!”雖然下半身受制于人,但該有的氣勢還是一分不少,黎遠(yuǎn)承受著來自于賀時琛的猛烈進(jìn)攻,一邊強忍著不讓自己發(fā)出羞恥的聲音,一邊怒瞪著賀時琛,用眼神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賀時琛充耳不聞,干脆趴伏在他身上“辛勤勞作”起來,劇烈的撞擊聲充斥著整個房間。在這種強有力的攻勢下,黎遠(yuǎn)的理智也被攪成了一團(tuán)漿糊,只能任由對方為所欲為。 最近真是做得太多了…… 黎遠(yuǎn)咬緊牙關(guān)在心里感嘆著,一想到林哥的擔(dān)憂,他不禁擔(dān)心起自己的身體來,看來他也有必要和姜百草聊聊這個問題了…… 他想著萬一哪天那事真的發(fā)生了,估計頭一個被大著肚子的自己嚇?biāo)赖木褪撬?,然后就是賀時琛,到時候兩尸三命,絕對各大門戶網(wǎng)站頭條。 黎遠(yuǎn)被自己無厘頭的想象給逗樂了,誰知他這一笑讓賀時琛大受打擊—— “你覺得我在你給撓癢嗎?” 低沉的嗓音從頭上傳來,語氣中帶著山雨欲來的低氣壓,黎遠(yuǎn)知道自己這笑闖了禍,連忙緊抿上嘴猛搖頭。 “看來我應(yīng)該再努力一些……” 賀時琛的笑容陰沉而扭曲,嚇?biāo)纻€把三歲小娃娃完全不是問題,尤其是當(dāng)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怪異的笑容加上鍋底灰一樣的臉色直接堪比閻王。 “不要啊大人,饒了小的吧……”黎遠(yuǎn)哀嚎一聲,然后就感覺到腰部離開了床面,身體被賀時琛折成了一個奇怪的角度遭到了更加猛烈的侵占,高難度的姿勢讓他苦不堪言,“要死要死要死……” 似乎嫌他這張嘴太過破壞氣氛,賀時琛干脆彎下腰把它給堵上了,房間里終于安靜了些許,只剩下身體撞擊的聲音連綿不絕。 此刻,賀時琛再次感到了異樣,他覺得黎遠(yuǎn)的身體藏著一個秘密,特殊的yong道誘人發(fā)狂,讓他一次次淪陷在激情的漩渦中不可自拔…… ———————————————————— ——“清越,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找個女人結(jié)婚就能擺脫我嗎?” ——“你只能是我的人,無論你逃到哪里我都會找到你,這輩子,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清越,是這里嗎?你身上最大的秘密?” ——“啊,真舒服,清越,我從來沒有這么舒服過,讓我死在你身上好嗎?” ——“清越,給我生個孩子吧……” “啊啊啊啊?。?!” 林清越尖叫著從噩夢中醒來,全身都是黏膩的汗水。他驚魂未定地坐在床頭大口喘著氣,過于劇烈的心跳讓他懷疑隨時都會跳出胸膛。 夢中的薛言如同一頭嗜血的惡狼,殘忍地啃噬著他的血rou,把他撕成碎片后還要求他懷上他的孩子。自從那天以后,這樣的噩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不知多少次。每一次都是同樣的場景——同樣的房間、同樣的頂燈、同樣的床和同樣的人,還有那扣住自己的鐐銬,冰冷的金屬深深陷進(jìn)了皮rou里,勒出了血痕。 每次回憶起當(dāng)時的場景,林清越就寧可付出坐牢的代價也不愿看到薛言還活著。他的失控和無常是最折磨人的毒藥,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可謂生不如死。 偶爾,他也會懷念起那個曾經(jīng)用懵懂憧憬的眼神望向自己的薛言,同情心泛濫的他在心智尚未健全的薛言身上付出了無數(shù)的心血,終于換來了他的正常化,誰知道這種“正常”只是表面上的,藏在那無邪笑容下的,是越發(fā)瘋狂的占有欲和偏執(zhí)。 如果老天爺能夠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會選擇和薛言做兩條永遠(yuǎn)不會有交集的平行線,也許那樣一來,薛言永遠(yuǎn)都無法融入這個社會,但至少,他能夠保全自己的平穩(wěn)人生。 明天就是出結(jié)果的日子了,最壞的打算就是用藥物拿掉孩子,由于體質(zhì)特殊,那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巨大的損害,也許會導(dǎo)致他終生無法生育,無論和男人還是女人…… 那又怎樣呢,比起剩下薛言那個惡魔的孩子,他寧可孤獨一生。 林清越靜靜地坐在病炕上等待著黎明的到來,他不敢再閉上眼睛,怕進(jìn)入夢鄉(xiāng)就會看到薛言滿頭是血的樣子。 外面漸漸有了聲音,仁愛鏡慰的醫(yī)護(hù)人員陸續(xù)到崗開始工作了,這也就意味著他面臨審判的時刻即將到來。 終于,忐忑不安的林清越迎來了姜百草的到來,他的手中拿著一份化驗單,那是他的審判書,決定了他下半生的命運。 “清越,化驗報告我放在這里,我在辦公室,如果有事的話……隨時找我……”姜百草的臉色沉重,親和的娃娃臉上沒有半點笑意,幾乎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林清越就得知了最終結(jié)果,在那一刻,他心如死灰。 姜百草不忍看到他這個樣子,逃也似地離開了病房。 林清越的手中握著那份化驗報告,指尖蒼白得嚇人。 他就這樣靜靜地盯著化驗單出神,直到護(hù)士送來了午飯才有了反應(yīng)。 “林先生,今天的菜很不錯哦,有蛋黃山藥粥和木耳炒干杯,都是又清淡又美味的!”圓臉的小護(hù)士熱情地把飯菜放在林清越的面前。 可是林清越卻笑著對她說:“謝謝,不過不需要了?!?/br> “???為什么?早飯你就沒吃多少,怎么連午飯也不好好吃啊?難道你也跟我一樣在減肥?” 林清越搖搖頭,笑得越發(fā)苦澀,“不,我一會要接受治療,必須空腹?!?/br> “哦,這樣啊……”小護(hù)士頗為遺憾地收起了飯菜,走的時候還嘀咕著,“沒接到通知啊,奇怪……” 林清越給自己披上了一件外套,他下了床穿上些,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后就走出了房門。 就在他離開病房之后,有一個身影從窗戶竄進(jìn)了房間里??諢o一人的病房里只有孤零零的一張病床,被單上放著一張被捏得有些發(fā)皺的紙。那人將它拿起,只是粗略地看了幾行就大驚失色,匆忙跑出了病房…… 第75章 “清越,你真的決定了嗎?” 娃娃臉的姜百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神色凝重地看著林清越。在仁愛呆了這么多年,每一個懷孕的境族人都會千方百計地想要保住孩子,因為他們知道以他們的體質(zhì)要想獲得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有多么不容易。想要放棄孩子的實屬鳳毛麟角,而他們都有難以向外人道明的痛苦往事。 但無論出于什么原因,拿掉孩子都會對孕夫本身帶來極大的傷害,所以如果不是對方特別堅持的話,姜百草都會勸阻病人。 看到林清越堅定的眼神和抹不去的憂傷神色,姜百草知道,他這是下定了決心,恐怕事情很難再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 “他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一向斯文和氣的林清越從未說過如此絕情的話,而且還是對著自己的親生骨rou。當(dāng)這句話脫口而出的時候,連他自己也心驚了一下——什么時候竟變成了這樣冷漠無情的人了? 心臟微微地抽痛了一下,似是有什么人往心口上踩了一腳。也許是他那注定無緣見面的孩子,也許是他的心里還對薛言存了那么一絲絲的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