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有瘋[快穿]_分節(jié)閱讀_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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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靳雨青閉上眼,感覺十分勞累,就想這么睡過去了,管他什么王國什么大陸。這些玩意說到底,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艾立安將窗戶關(guān)上,隔絕了外面的喧鬧,回到靳雨青身邊時(shí)見他雙目低垂,神色悲愴。眼底豁然騰起一層暗紅:“不如我替你把他們都?xì)⒘?,血洗奧蘭多!”他陰惻惻道,“然后為我獻(xiàn)上你的一生,奉我為你的神。洛伊,你將仍然是這片大陸?yīng)氁粺o二的國王。” 一個(gè)人都不剩,那就真的是“獨(dú)一無二”了。 靳雨青被他血腥的念頭驚地睜開眼睛,身上的滾滾殺氣撲面而來。腦海里瞬間閃過滿地累累白骨,而自己卻高坐王位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 “不……”被自己恐怖的設(shè)想嚇到,他推開艾立安翻身下床。 “想去哪,又想叫我滾么?”青年紋絲不動,反而伸開手臂將他撈進(jìn)懷里,詭異的笑了笑道,“洛伊,不管你是討厭魔靈還是討厭我,也不管你是不是王,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從今往后,你都別想再從我身邊逃離一步……直到你再也離不開我為止?!?/br> 青年恐嚇小孩子一樣對靳雨青說:“小心點(diǎn),哪兒也別去。魔靈很殘暴,會吃人的。”說著,他張嘴輕輕咬了咬落魄國王的耳尖,給“吃人”又賦予一個(gè)曖昧的含義。 靳雨青心臟抖了抖:“……” 艾立安展開自己的黑袍,將虛弱無力的王罩頭一裹,一只手將他抱起來,從窗口飛躍而出,快速閃爍的黑影在城鎮(zhèn)房屋之間靈動跳躍,如一只飛舞掠過的巨大墨蝶。 城下的搜尋士兵罵罵咧咧地四處觀望,一仰頭正看見他們停留在屋頂一角,立刻興奮地叫喊起來揮舞著手中的火把,仿佛一把把的懸賞金幣已經(jīng)落入自己的錢袋。 艾立安蔑視地向下一望,攬緊了靳雨青,隨即身影一閃消失在無盡黑夜當(dāng)中。 許是艾立安身上魔力太重,深受魔氣滋擾的靳雨青一路上都昏昏沉沉的,但也剩了麻煩,能更快的趕路前行。 兩人沿偏僻的城鎮(zhèn)邊走邊停,神院的懸賞告示已經(jīng)貼到了奧蘭多大陸的每一個(gè)角落,街道上隨處可見他與靳雨青的畫像。十幾天前還是高高在上的王,僅憑神院的幾句宣言就淪落成了人人喊打的惡人。 艾立安看了一眼從城中飄出來的宣傳紙,冷笑一聲,撕碎漫天一撒,大步而去。 一只鷹鳥從天空飛過山野密林,凄厲的叫聲劃破天空。艾立安走到一棵陳年樹樁前,把懷里的人放在地上,將自己衣袍解下疊成厚實(shí)柔軟的方塊,墊在他的頭部下面。然后自己倚靠在旁邊,看著他靜靜地蜷縮著的睡姿,眼神不自覺地漫開一片柔軟。 青年雖是不言不語,但視線一直沒離開過靳雨青,看他睡得熟一時(shí)不會轉(zhuǎn)醒,才慢慢將手伸向了靳雨青的后背,撫著蟬翼般脆弱的薄翅,這里原本該有銀亮的光華流轉(zhuǎn)。 這本是王最引以為傲的,也是他最美、最無與倫比的地方。 不管多少次,每當(dāng)它們鋪展開的時(shí)候,都能掠奪去所有人驚艷的目光——而如今,竟已被魔氣染出絲絡(luò)狀的黯淡紋路。 “陶德·韋爾……”青年的眼睛微微瞇起,其中隱現(xiàn)暗紅。 ☆、第23章 精靈王的男人9 雖然停留在樹林中過夜也不是什么好辦法,眼下奧蘭多大陸都將他們視為魔物,恨不得將他們直接驅(qū)逐到海里去喂了海怪,更是隨時(shí)都有可能有要錢不要命的賞金獵人出現(xiàn)在附近。 畢竟他們倆的人頭加起來,都夠這些亡命之徒們吃喝半輩子的了。 這里離艾立安要帶他去的地方還有很長一段路程,靳雨青靈力透支,體力也支撐不了日以繼夜的長途跋涉,只好暫且在這里安頓一宿。 夜色深沉,偶爾能聽到樹林深處溪流蜿蜒的聲音。 溪邊正蹲著一個(gè)人,從黑袍里拿出一個(gè)牛皮水袋,咕嚕嚕打滿了盈盈清澈的溪水,月光被波紋攪碎,似乎也順著水袋的小口流了進(jìn)去。 他的身后,大塊河石的縫隙里,陰森森地閃爍著許多紅色暗點(diǎn),直到艾立安將牛皮水袋的木塞堵上,那些瘆人的紅點(diǎn)才先后鉆出了石縫,慢吞吞地聚集在青年的腳邊。 這幾只小生物,黑色刺毛紅色眼珠,呲著一對猙獰的尖嚙,分明是七八只低階魔靈鼠!它們是被小溪邊的美妙氣味所吸引過來的,那種香甜的味道似乎能夠增長它們的魔力。 魔靈鼠吱吱叫了幾聲,討好似的用身背上的皮毛蹭著艾立安的黑色短靴,個(gè)個(gè)團(tuán)成一個(gè)灰撲撲的小球窩在青年腳下。忽然,它們嗅到靴子上有死去魔靈的氣息,嚇地跳退了幾步,用聽不懂的尖細(xì)聲音互相交流著。 這雙靴子是一頭魔化的牛的皮,當(dāng)時(shí)正在發(fā)狂撕咬其他魔物,恰巧被艾立安撞見,便直接宰了它剝皮制靴。魔皮靴子有著很好的抵御靈力的作用,而且魔物皮毛堅(jiān)實(shí),十分耐穿。 其實(shí)他用剩下的牛皮還做了一雙,那雙更小一點(diǎn),而且塞了一層兔毛保暖,用收集來的玲瓏晶石打磨出形狀,做了鞋扣,雖說仍是黑漆漆一雙,但陽光底下晶石扣會反光,比青年腳上這雙好看多了。 艾立安想的遠(yuǎn)了,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幾只魔靈鼠都退的老遠(yuǎn),好像怕他會突發(fā)發(fā)狂,也剝了它們似的。喚了幾聲也不肯過來,不得已眼中魔性紅光一現(xiàn),小鼠們便都老老實(shí)實(shí)、顫顫巍巍地聚了過來。 青年用手指撓了撓魔靈鼠的腦袋,喉嚨里低低滾出了幾聲不似人語的雜音,魔靈鼠互相一看紛紛縮頸尖叫,又生逃亡之意。 艾立安拔出匕首,用手掌握住刀鋒,果斷用力一劃,瞬時(shí)整個(gè)手掌上橫貫出一條深壑傷口,汩汩地冒血。他似感覺不到疼痛,眉毛都未皺得一下,伸開染血的手心平攤在草地上。 魔靈鼠聞到血?dú)猓瑤讓G豆大小的眼睛里亮了許多。那血液聞起來十分美味,它們啃到沾了血的草莖,終于忍耐不住,齊齊撲到艾立安的手掌旁,伸出鼠舌餓極地舔舐著掌心的小小血泊。 待幾只徹底喝飽,抖擻的皮毛都顯得更加烏黑油亮,尖嚙上尚且滴著沒有舔干凈的血珠,外形雖沒有太大變化,實(shí)際上已經(jīng)從低階進(jìn)化成了中階。中階魔靈已不再是僅僅追尋生存本能而活動的生靈了,他們具備初級智慧,會有目的的挑選想要攻擊的目標(biāo)。 艾立安蜷回拳頭,喉嚨里又發(fā)出了與魔靈交流的奇怪聲音。 這回魔靈鼠們沒有退卻,反而精神抖擻地吱吱一叫,幾雙貪婪的小眼睛盯著艾立安受傷的手。 “去吧!” 隨這一聲,魔靈鼠一頭扎進(jìn)雜草中,分散著奔了開去。 艾立安將匕首在溪水中洗凈,薅下一把寬闊草葉將刀鋒擦干,金屬的光澤映上高懸的明月,顯得匕上銀光蒼白而隱現(xiàn)殺氣。 他將匕首藏好,在自己黑袍上撕下一條衣料,粗略簡單的把手心包扎起來,防止吸引來更多的魔靈。血液很快滲濕了那塊布,艾立安也不甚在意,提著水袋準(zhǔn)備回去。 剛一挪腳回頭,表情凝固了。 艾立安:“你什么時(shí)候在的?” 面前的人頂著一襲空蕩蕩的斗篷,兜帽掉下來,藏匿不下的飄逸金發(fā)在夜色中鍍上一層璀璨銀光。他站在那里,眸色如深沉夜空,冷梭梭似一尊清逸絕美的雕像。他佇立不動,就仍是那個(gè)高貴的一塵不染的王,將世間萬象收入眼底,什么都逃不過,躲不掉。 艾立安握緊手中水袋,感覺自己也被看穿了一樣。 空氣里還彌漫著一種尚未散去的血的味道,那種腥咸的氣味對靳雨青來講實(shí)在是太過印象深刻,就算是有一絲一毫,他也能立刻分辨出。 靳雨青強(qiáng)壓住胃里翻騰不息的排斥感,抬眼看向艾立安:“你在做什么?” “做應(yīng)該做的事情。”艾立安語氣陰厲,但伸出手捧住對方的臉頰的動作卻極盡溫柔,甚至帶著那么一絲蠱惑的味道,他癡迷地凝視著王的眼眸,毫不遮掩自己噬殺的*,“這都是為了你,洛伊,那些將你迫害至此的,不管是人還是神,我都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殺給你看?!?/br>